第一百四十四章 溫馨記憶(4)

——晴朵表現出獨特的個性

一轉眼已經是五十六年了,女兒四歲了,基於她開始有女孩樣子了,我想要開發兒童服裝,於是開始忙起來,我制定了輪流帶班制,要求老五一直到十七他們每家都輪着派人來監管孩子,反正他們老婆都多,總會有人手的,安排的人不順眼還不行,還要培訓一下,反正我是折騰很大了,老四都不得不出面來溝通協調,調派人手。

老四有時教起了孩子,也不管什麼難易程度,接受與否,反正妄圖把國粹都交給女兒,女兒心順了也學,心不順就跟他老爹叫勁,臉也叫一個冷啊。

三歲可以看到老,晴朵漸漸流露出性情了。我懷疑她跟老四在一起時間長了,怎麼處事有時一副清冷樣子。要麼就是老四把清冷都遺傳給她了。可是有時女兒還無比活潑,這可給我嚇壞了,難道是雙重人格,我的天啊,不會是心理疾病吧?

後來茗藍給我講了幾件事,我才明白。她不是雙重人格,而是“雙重形象”,現在越來越明顯了。甚至茗藍開始叫晴朵“冰朵”了。

我忙問爲什麼,茗藍說,“玉若說你女兒冰朵在十四家清理門戶呢。”

“啊?什麼意思?”

“你女兒冰小姐,到了十四家裡,有個側福晉出來,倒也沒怎麼着,只是面上不好看,看冰小姐在鬧,就說四爺家的格格規矩倒不怎麼樣啊,結果冰小姐聽了立刻收起笑臉,變成老四的那個樣子,走到那側福晉面前,拿眼睛盯着人家,跟你家老四一個樣,她這麼說的,你聽着——這位側福晉姨娘,做人啊也得先學禮儀,有些大人對小孩子還挑三揀四的,還敢妄談什麼規矩啊?說完她就轉身對玉若說——玉嬸嬸,我阿瑪教過我一句話,叫姑息養奸,您可得提高警惕!我一看根本不用我和玉若上了,坐觀其成吧,怪不得十四說你們倆的孩子不成精都怪了?”

我聽完,“這些可不是我教的,都是老四最近什麼東西都往晴朵腦子裡塞。提高警惕,這卻是我說的。”

茗藍說,“哎,你說她才四歲,怎麼跟十五六了似的,我家弘旺大她三四歲呢,也沒這樣會編排人啊?這就是你說的遺傳,天生就會了。還有啊,她一轉臉跟我們玩的時候又變成晴朵了,不冰了。”

“其實啊,晴朵就是因爲在你們身邊,羣英薈萃,就算傻子都能變奸了。”

“你這是罵我們呢?”

“是啊,你也算是皇家長大的,就我是外來的,我女兒這是先天起點就高,後天還被你們薰陶,能不獨領風騷嗎?”

“嘁,還一句一句的,裝相!”茗藍不甩我了。

而當我們一家三口人的時候我會跟女兒結成穩固的聯盟,一起對付老四,只要一個眼神,晴朵就神會了。

“阿瑪,我想騎老虎了?”

“阿瑪,給我唱首歌吧?”

“阿瑪,你這件衣服真是太——唉唉唉!”

“阿瑪,你說你和十四叔長得也像,可是他跟你這境界怎麼差這麼遠呢?”晴朵很少正式地用“您”,一般用了準沒好事。

老四以爲表揚他呢,說:“也是,你十四叔比較懶散。”

“所以啊,您一臉僵硬,他一臉灑脫,風度氣韻差太多了。”老四愣沒反應過來,以爲僵硬說十四呢,後來就要變臉,晴朵說,“你看你看,額娘,我說得對吧,阿瑪現在簡直是你說的——一尊雕塑!”

我當然挑挑眉毛笑他了,老四不理女兒,倒來找我的賬,後來也有一次他和女兒來捉弄我。

“額娘,這是我和阿瑪一起給你做的,你嚐嚐。”

什麼東西啊,像是一塊小糕點,我看了老四一眼,他的神色很不對,我甜言蜜語地問晴朵,“你和阿瑪動手做的?”

“是,主要是阿瑪。”

“你吃到了嗎?”

晴朵搖頭。

“那辛苦了”,我對老四說,“我們仨一人一點吧。”我先給晴朵一塊,分老四一塊,然後留一點給自己,我讓他們,“吃啊吃啊!”老四不動,還奪下晴朵的,我就知道是陰謀。

我就往老四嘴裡塞,他死活不張嘴,我只好咯吱他兩下,他嚥了,原來裡面有辣根一類的東西,味道不只辣還很怪。

“女兒,額娘厲害不?你阿瑪他輕易不幹壞事,心理素質不行!”

“什麼是心理素質?”

“就是你幹壞事幹大事乾重要的事比喝白開水還坦然平淡!”

又一天,老四不知跟女兒幹什麼去了,回來時還是神神秘秘地樣子,我正襟危坐,等着戰鬥。晴朵遞過來一個包了一層又一層油紙的東西,是什麼啊?難道是燒雞大腿?

“額娘,打開看看,是我和阿瑪的心意。”

我也不問,拆啊拆啊,不記得多少層了,我瞪了老四一眼——不是好東西你就等着吧。晴朵咬着扭曲的嘴脣和他老爹擠眼,古怪極了。

最裡面還是一張紙,有字,四個,“我們愛你”。

我這心裡啊,“這心意真夠折騰人的?直接說不就完了嗎?害我期待!”

老四說,“你期待什麼啊?難道這四個字不是你追求一生的東西嗎?怎麼,不夠震撼?”

“是啊,我還以爲這是什麼好吃的呢?”

“額娘,人心你也想吃啊?那我這裡有啊!”她指指她的心。

“我可不稀罕,你當我黑山老妖啊?”

“什麼是黑山老妖?”

啊,我又說錯話了,我說,“他知道,這個故事是你阿瑪講給我的,去問他。”

晴朵看向老四,老四當然不會講,我說,“幹嘛不愛給女兒講啊?”我時不時就挑撥一下他們父女,女兒必須先是我的,這是我的觀念。

老四過來對着晴朵輕輕說了句什麼,我沒聽到,結果就翻盤了,真是不像話。

“額娘,還是你講,阿瑪他講故事沒有你演故事好玩。阿瑪說你演好了那個黑山老妖,我們還給你這個!”我的天啊,還給我一張紙四個字啊,“我不稀罕”,我還成了黑山老妖了!

後來我大概編了故事,把老四都嚇得一愣愣的,你知道現代時,女警住在一起專在半夜講鬼故事,我把記得的故事都安在黑山老妖那裡了。

不知是晴朵太小不像大人一樣害怕鬼怪,還是她膽大,她說,“額娘,你演得還真像,明天我就給弘晝哥哥講去!他要是嚇得尿褲子就好了。”

“不行,那你小耿姨娘就要說你了,我告訴你,你來”,我輕輕說,“晚上我再給你講更嚇人的,你給你阿瑪單獨講,給十四叔講,記住,要有情境。”後來想這詞她不能領會,晚上我得好好給她說明白。

“晴朵”,我忽然想到她老是串門,別遇見哪個排場大的,“你乾媽和十四叔他們要是帶你進宮,你可得跟住了,別自己瞎跑,在人家府上也是。”

“知道。”

“晴朵,要是有人欺負你是小孩,欺負你封號低,你怎麼辦?”

“額娘,一般不傻的人都知道我阿瑪、我額娘、我乾媽、我叔叔是誰,稍微傻點的我也能對付。你看啊,阿瑪的臉有時好嚇人,我現在學得可像了,一般我遇見壞人就這樣嚇唬他們,再像乾媽那樣聲色俱厲地罵人,或者學你那樣明槍暗箭諷刺人,要不就像福晉額娘那樣借力打力。”

“打住!”這都什麼詞啊,整個罵我和老四、茗藍和那拉氏呢,“你這都什麼破詞啊,用我們身上了?”我也看看老四,老四一臉無所謂。

“額娘,這都是策略,阿瑪教的。說叫我觀察你和乾媽平時都怎麼說話辦事的。”

“老四,你就是叫女兒學也得學福晉啊,學我們,你傻啊?”

“我不傻,你也知道自己不好嗎?”老四說。

“我當然好,可不該是孩子的榜樣啊。你得——”

“行了,你女兒不學你學誰?乾媽也是你認的!福晉的樣子也不是你們都能學來的!”

“晴朵,那你對人就除了冰凍視線、聲色俱厲、明槍暗箭,就沒有和風細雨、溫柔可親了?”

“當然有了,對糖果姐姐,對八叔九叔,對心怡姨娘,輕菲姨娘,我都是那樣的。這叫因人而異,阿瑪說的。”

“那十四叔呢?你怎麼老是欺負他?還有別人呢?”

“額娘,我跟你說,十四叔這個人就喜歡我這樣,阿瑪說這叫投其所好。其實我糖果姐姐可溫順了,可他都不喜歡。有一次,我跟糖果姐姐一起抓蛐蛐嚇唬十叔家最小的寶格格,他看到了,對九叔說,‘糖果就該是這個樣子,叫九哥天天捧在手心裡都沒靈氣了’。”晴朵學十四的話,順帶學了十四的樣子,拍拍我,當做老九,“額娘,十四叔和我最對脾氣,他喜歡玩,我也喜歡。八叔吧,雖然也對我好,可是老是溫和地看着我微笑,我心裡不明白他笑什麼。”

老四在旁邊靜靜聽着,我接話道,“你八叔對誰都笑,你不用毛!”

“可九叔吧,不愛笑也不怎麼說話,我雖然不怕他,可是他老是盯着我和糖果姐姐,我們玩也不很痛快。十叔卻不理我們,我也不愛理他,他又不玉立挺拔,也不溫文儒雅,也不愛跟我們玩。”

我聽了哈哈大笑,老十啊老十,一無是處了,跟女兒溝通真是有趣,我這段沒教他,老四是沒少灌成語啊。

老四背後跟我說,“看來晴朵玩的時間有點多,我還應該給他加些分量。”

“行了,你這個大蛀蟲,別把女兒的美好童年給蛀掉了,我不用你教她了。”

晴朵這麼大了,老康她是經常見,但一般都是老四帶着,也還規矩,因爲沒等她表現出真性情來就被老四的眼神扼殺了。可是見德妃的次數不多,因爲太小,見面也很形式化,所以她還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可這天不知怎麼了,宮裡來人傳旨說老德召見晴朵還搭上我。

我到了才知道,原來是老德女士的生辰,我可從來沒給她過過,當然是我沒這個榮幸,老四準備禮物也從來不問我。

康老熙也在老德的院子裡,十四他們家有幾個女人也在,老四家那拉氏、李氏、年氏都在,倒沒見別的孩子。我到了一看沒有禮物,也不太好意思,雖然我們一向互相討厭,可是得尊敬老人啊。我態度好了些請了安,可是老德臉色疏離,康老熙一臉笑意。

晴朵立刻看出來不同了,給老康請安晴朵就甜甜蜜蜜地說話,“皇瑪法吉祥,皇瑪法,您的孫女雖多,可是孫女的瑪法可就您一個,晴朵好想皇瑪法的!每次進宮來,阿瑪都囑咐我不要多說話,皇瑪法,我的心意都沒法表達了?”

可對老德冰小姐也以牙還牙只說了“皇瑪嬤吉祥”。

老康面前晴朵第一次有機會說了這麼多話,老康說,“好啊,你以後就隨便說,這纔看到了你額孃的影子了?”

十四說,“皇阿瑪,您跟她接觸少,晴朵可比從容還厲害呢?”

“是嗎?給朕說說。”

十四講了一些事蹟,有的連我都不知道。老德看老康津津有味地聽着,不禁也問了幾句,露出慈愛的顏色來,晴朵這才說,“哦,原來皇瑪嬤跟皇瑪法一樣可親啊,我還以爲皇瑪嬤像阿瑪一樣是面冷心熱呢,看來也是笑容可掬啊。”

老德一聽,就摟過她抱着,我給了晴朵眼神,她立刻竭盡討好之能事,“我現在知道了,爲什麼我阿瑪那麼威儀,原來是像皇瑪嬤;爲什麼十四叔那麼漂亮,原來也是像皇瑪嬤;爲什麼福晉姨娘們那麼端莊,原來還是像皇瑪嬤。”

看來老德對晴朵這張嘴說出來的好聽話也是心裡樂,老康就問,“哦?晴朵,這麼多都是像皇瑪嬤?那麼皇瑪法呢?”

“皇瑪法當然更厲害了”,晴朵掰起手指頭說,“五叔英武、八叔溫雅,九叔俊美,十叔豪爽,十四叔灑脫,我阿瑪也還行,我還看到了十三叔,還有那麼多叔叔伯伯們,當然還有我,都是您的子孫啊?連皇瑪嬤不也是您的,所以您當然是其中之最了。”

老康很高興,“哦,這樣啊,那他們都好,你最喜歡誰啊?”

“我啊,這個嘛”,晴朵望了望我和老四這邊,“原則上我最喜歡我阿瑪,情感上我最喜歡——也是我阿瑪,但是我最愛跟十四叔玩。”

十四走過來接過晴朵,放在腿上,“晴朵,還是咱倆最好。不過,對叔叔們的評論都是你想到的?”

“當然不是了,我和糖果他們玩,大家都說自己的阿瑪最好,我額娘說了,這不辯證,不科學,不實事求是,我也不明白啥意思,反正額娘說了得公平些,也就是眼睛雪亮些,所以那些詞都是額娘還有玉嬸嬸、乾媽她們最後定下來的。”大家聽了晴朵的話正在溜號呢,晴朵接着問,“十四叔,我和糖果姐姐要的蟈蟈籠子呢?”

“啊?有,會有的,不過皇瑪嬤過生辰,你有禮物嗎?”

“我不知道,當然沒準備了,不過我可以唱一首歌的,皇瑪嬤,好不好?”

晴朵開始唱歌,《採蘑菇的小姑娘》,唱作俱佳,也算像我了。我不管別人,反正孩子表演,我是要使勁鼓掌的,其實大家也早學會我的鼓掌鼓勵了。

晴朵一個人的表演今天可是展現個性了,老康此後把她常常叫去解悶,這自然在我的料想中。

可是老四卻抱怨起來,“我女兒比我還忙!”因爲晴朵到老康老德那裡還不說,茗藍常常接她走,十四沒事就帶她出去玩一圈回來,連着赴糖果、弘春、小五、小乾他們的約會,晴朵忙得不可開交了。然後老四也抱怨起我來了,因爲糖果等孩子一來就霸佔了我,而我又立志要好好教教晴朵他們,所以陪他的時間少起來了。

加上小乾和小五老是和糖果、弘旺、弘春他們一夥爭我的寵,只有我女兒不會,她在小朋友多的時候就選擇全心全意跟在弘晝屁股後邊,還和弘晝一起捉弄人,弘晝的點子極多,倒像我的兒子。小乾卻不很獨立,走哪都黏着我,也像我生的。

有一次他們到底是打起來了,弘晝往弘春腳上扔毛毛蟲,晴朵在一邊笑,弘旺就來幫弘春,最後反正是有的哭,有的笑,有的不說話。糖果比較大,但是性格溫順,想幫着弘旺,可又想幫晴朵,最後不知怎麼辦,就來找大人了,丫頭和我們都湊在一起說話,聽到了趕緊過去,弘晝把弘旺推了個跟頭,晴朵正在幫着弘晝說,“弘旺哥哥,你也是男子漢,打不過也該站起來,幹嘛就知道喊人?”

弘旺氣鼓鼓地奔我跑來,我一看晴朵的樣子,自然說她,還敲了她屁股幾下,哄了弘旺弘春一會。

弘晝被我帶過來好好教訓了一番,弘曆過來說,“容兒姨娘,不要生氣,五弟是頑皮了些,我沒拉他們也有錯。”

“好”,我摸了摸他的頭,“你很懂事。弘晝,如果姨娘也把小蛇放在你腳上,你怕不怕?”

“我不怕!也不會哭!”

“是嗎?那好,溫紅,給我把他關進黑屋子裡去!看他怕不怕!”

溫紅執行了,晚上時弘晝還是挺着,也不喊叫,我倒很喜歡他的硬脾氣了,到了晚飯也沒給他吃,天越來越黑了,我偷偷看着,弘晝就一直坐在榻上,又等了很久,我覺得差不多了,就端了好吃的進去,好言好語、入情入理教育他,直到他認錯。

然後睡覺時,我把老四趕走,晴朵和兩個哥哥都跟我一起,弘晝也馬上開心起來,胡鬧了一番才沉沉睡去。

一轉眼又到了冬天,一羣孩子開始打雪仗,我每次帶他們玩都採用不同的分組方式,就怕他們像父輩一樣也拉幫結派的,後來在集體戰鬥中倒是打破堅冰,關係都不錯了。

最厲害的一次,那天下了最大的雪,連老四、老九、十四、十七都參戰了。老八在那邊看着說,“這雪,這羣孩子,這笑聲,這鮮豔的衣衫,真該一輩子記得!”

後來玩得累了,晴朵開始唱歌,竟然是我沒聽過的,詞中有雪,曲卻哀怨,她一帶動,其他孩子也大喊大唱起來,院子裡倒有種百花盛開的春意了。

沒人的時候我問她哪學來的歌,她說,“九叔教我唱的,他說他喜歡額娘,也喜歡我;額娘喜歡唱歌,我也喜歡唱歌,所以叫我唱這首歌給額娘聽。”

這什麼邏輯啊,虧得晴朵現在不懂,可是不也不該大庭廣衆唱啊,“晴朵,不要告訴別人這歌是九叔教的,就說你是出去逛的時候聽來的,記住沒?”

“哦?不過,額娘,無事不可對人言,你有秘密嗎?”

“去,你別跟你阿瑪學!秘密都是心中盛開的花朵,每個人都可以有,而且不許別人摘,明白嗎?”

“哦,盛開的花朵,我不摘!”

新年來了,女兒五歲了,我和老四一起度過了好幾個新年了。

新正中,晴朵被十四帶着、一羣小子跟着沒事就瘋玩,有時老十也來湊趣,卻只顧自己瘋。老八老九隻來文的,拿好東西收買人心,晴朵一邊翻看自己的小金庫一邊說:“額娘,其實啊,我到乾媽家住,一點都不想你們,因爲我沒工夫!”

我差點沒氣到,開始也緊着討好起女兒來了,晴朵看了我一眼,“額娘,那你也不用這樣,好歹我就一個額娘!”

我都無語了,老四早改成討好策略了,我想我不能做惡人啊,跟他比太吃虧,可是女兒有時太放肆,跟老八老九他們一夥比我當年還威風,不管不成啊。

我這兩天正猶豫着到底對女兒是暴力還是溫柔呢,茗藍來了,“行了,你別犯難了,你女兒像你說的是非觀念強着呢,而且她的眼睛毒,分得出好壞人來,你就放心吧。你想跟人家暴力,我看你段數得提一提!”

“你敢侮辱我智商?她才五歲啊?”

“是啊,可是她像你一樣愛折騰,像老四一樣會整人,跟了弘晝等人,更是怪招不斷,十四還處處護着,老四也不理,我都不跟她玩心眼,免得丟了老臉。”

哎呀,我的媽呀,這女兒!

有一天,十四抱着她騎在馬上飛奔,被老四喝住,老四其實是擔心安全。結果晴朵說,“我現在不喜歡我阿瑪了,我只喜歡十四叔、八叔、九叔好了。”

“爲什麼呀?”我問。

“八叔和乾媽最喜歡我了,連弘旺哥哥都處處讓着我;九叔說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額娘、我和糖果姐姐三個;十四叔無論我幹什麼都支持我,所以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女兒,你這根本是順我者生嘛!”

“不是,是因爲他們尊重小朋友,而你們就會管教,那方法不適合我。”

老四聽了心裡該翻個了,而且我發現他以後都不敢對晴朵呼喝了,有事就叫我去管管。我說我不去,他就說那算了吧,我氣得咬牙,用盡諂媚的辦法說服晴朵,卻被揭穿,“行了,額娘,我沒幹壞事,我有時就是想看看你老說的人性——是什麼樣的。”

“人性?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不是老跟阿瑪提起人性嗎?”

我無語了,這個破孩子,我肯定她不是穿來的,可是怎麼這麼怪異呢?心眼不是一般多,整個是我和老四的集合了,也許還得加上老德老康老十四。

正月在宮裡,晴朵遇到了年氏她們,十四後來跟我提到說,聽到年氏酸溜溜的話晴朵馬上開始製冷,還好老四正巧出來,帶了年氏走,晴朵很遺憾地說,唉,阿瑪是一陣風,把掃把星撮走了。

我心裡疑惑老四怎麼跟了年氏走,但也沒深想,這就是太平久了,警惕性降低了。

草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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