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什麼第一次在這睡,卻感覺像家一樣讓人舒適,就像已經住了很久,房子的每個角落都漫溢着熟悉且安心的味道。本來平時如果換了個地方睡一定會晚睡早起,並睡得不安穩,可在這裡卻全然沒有,一覺睡到太陽光已迫不及待的照進房內,卻還是賴在牀上不願意爬起來,就這樣模模糊糊的不知賴了多久,直至非宇敲門叫她起牀吃早餐她才感覺有些清醒。窗外已是大亮,光線照射純白色的窗簾,透了進來。看時間已經有8點多了,不想已經這麼晚,淺惜迅速起牀準備,不然等下非宇一定又得講了。
聞着淡淡清香,竟真的有些食慾了,笑呵呵的坐到他對面吃着他精心準備的早餐,心裡說不出的歡喜,要是每天如此,此生無憾了。一直以爲他並不怎麼了解自己,卻不想他連自己的習慣喜好都弄得一清二楚,完全不用自己說,去公司的時候他也不忘讓自己帶英語試題去做,硬說是9-11點是一天中記憶的高峰,無奈自己爭辯不了,又是這番,他在那邊忙,而她在這邊也奮鬥,數着時間過日子。有用無用的看了一個多小時的英語,終於還是撐不下去的打起了瞌睡,說什麼早上精神是最抖擻的話放在她身上可真應證不了,明明幾個小時前纔剛睡得美美的從牀上爬起,怎料又急着去和周公約會。非宇餘光一直盯着她,在她正式趴在桌上流口水時,終於還是無奈的走了過去,把她抱到沙發上,撫了撫臉上少許凌亂的髮梢,眼裡盡顯寵溺,就一直這樣看了她許久,彷彿能多看一秒也是地久天長,知道秘書敲門而至,見她有些許詫異的表情時,才換去這份溫柔,取而代之的事原本的冷漠之色,霎時秘書還以爲是發生錯覺了般,出去時還不忘偷偷瞄了下沙發上所躺着的女子,帶着深深的探究,據說從那天起“非凡事務所”便流傳着凌律師何等的癡心癡情,對那個叫莫淺惜的女子是如何的深愛。以至於之後那麼久,只要淺惜到公司,便能得到一路過來的羨慕與嫉妒。
待意識回攏睜開眼時已接近十二點,淺惜不由覺得有些頭暈,畢竟睡了這麼久,環眼四周卻沒見非宇的身影“不會扔下她跑了吧,”心裡揣測着種種,剛想進一步拓展,卻見他已推門緩緩而至,還低頭看着什麼東西,眉頭有些緊鎖,擡頭望她時卻回變了平時的溫和,眉眼帶笑。
“醒啦,剛開了個會,正好,現在去吃午飯。”
“我還以爲你把我扔下自己去了呢。”她不免脫口而出了自己的揣測,卻帶有撒嬌的味道,他聽後先是一怔的頓了一下,隨後放下手中的資料,單手摟過她的肩,在她耳畔說了句“我怎麼敢”便與她攜手而去,令她驚奇的是他說的是“我怎麼敢”卻不是“我怎麼會”。至於是不敢留她在這而後怕她生氣,還是因不敢留她在這,而怕自己心裡的不真實,怕是隻有他自己知曉。
本來午後淺惜都有小息一下的習慣,可因真的睡了太久沒了睡意,也因怕自己再睡下去恐怕要變豬了,因故並沒有再睡,想來是漫漫一下午無處打發,而自己又不願看書,看見非宇正在一邊看什麼,便屁顛屁顛的跑到他電腦前上起網來了,非宇看到也任由她亂搞,找了一部影片便有模有樣的看起來,許久之後,非宇明顯感到旁邊有抽泣聲,驚訝轉過頭,卻見她正捧着紙巾哭的悽慘,眼睛始終不離屏幕半秒,緊緊盯着,生怕錯過任何畫面,不禁從身後摟住她,她像是被震驚了一會,不後又抽泣了起來,只一部電影怎麼就讓她哭的肝腸寸斷呢。抱着她許久,她才停止哭泣,影片也已經劇終,擡頭看了一下,最後顯示了影片名《戀空》
“爲什麼相愛的人要這樣分開,我真不知道弘樹那樣做到底對還是錯。”
“其實就算是死,但能有相愛的人陪伴也是一種幸福,可如果最後留下的人要用一生去懷念,卻也是讓人心痛。”非宇輕語,也帶有點悲涼。
“弘樹很偉大,爲了美嘉獨自承受,如果不是最後被發現,美嘉也不會獨苦一生的和天空談戀愛,但卻也是這份愛最令人感動的一幕。”如果換作自己會怎麼樣?淺惜看了看非宇,呵!還真難以抉擇。
靜了好久,她才緩解了心裡的那份悲傷,爲了互補,淺惜又選了一部搞笑片來看,只是看到最後卻並沒有如《戀空》那般給自己帶來了回味和感受,彷彿笑了笑就過去了,記憶中並不存在,原來哭可以很久,笑卻只是一瞬,悲可以帶來些許回味,喜卻只有有過的那一瞬間才令人笑顏。
隨後額不知自己到底想了什麼,等到下班時才知道,那時在體會人生,體會未來皆有可能發生的悲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