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解釋已經成了我們的習慣,以爲都懂,其實人與人之間如果願意更多的解釋與傾聽,說不定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分離。
————莫淺惜
沁言說:“淺惜,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以爲你去了美國便不會再回來了。”淺惜尷尬的笑了笑,她也沒想到沁言居然會和非宇寢室的人在一起,如果記得沒錯,新郎叫李志。而且居然是他們寢室第一個嫁人的,說起來,她們寢室和非宇寢室還真有緣分,湊了兩對,只是她和非宇......?
婚禮很溫馨,新郎和新娘看起來很幸福,很令人羨慕,淺惜走在路上,突然覺得,世界之大,竟沒有她可以停留的地方,在街上晃了許久,漫不經心,她知道,回家,也只是一個人,卻終還是得回,同樣是光線灰暗的樓梯間,只不過,今天卻多了一道身影,是他。
“怎麼回事?”非宇問,他並非看不出來她和齊睿之間的關係,不然就太不配當個律師了,今天在婚禮上,她和齊睿之間雖然有交流,但絕非他所想的那種關係,倒是齊睿和思悅兩人,非同一般,難倒這中間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什麼怎麼回事?”她迷茫的看着他。
“齊睿?你沒和他在一起。”他很直接的問出,不帶一點含糊。
“我......”如此咄咄逼人,淺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我...我...你別逼我,求求你別逼我好嗎?”淺惜咬着脣,好想和他說,卻不敢。
“好,你不講,我也遲早會知道,我等你自己主動告訴我 。”他看着她,沒有再追問,不想強迫她,他等着她自己主動跟他講的那天,但希望這天不要讓他等的太久。
“額,晚了,我回去了。”她看着他,有些閃躲的眼神。
“早點休息。”非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許久後他才轉身回了家。只是在下車時想起她說有東西落在車上,之前沒注意,在他看來,車上多了件東西根本引起不了他的注意,找了一會,還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頭看到,這麼小的一樣東西,的確注意不到,是一支筆,如此熟悉,沒想到她居然還留着,當年她什麼東西都喜歡買兩樣,一樣給他。他是第一次聽到居然也有情侶筆這一說,是一支簽名筆,一般很難用到,但當時兩人都隨身攜帶,她喜歡練字,沒事就喜歡寫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趴着寫字時特別可愛,還總是跟他講,只要想她就用這支筆寫她的名字。如今,她居然還留着,還是那支,上面刻着的“Y”快要磨平的樣子,輕撫筆身,不知作何感想,越來越難懂她,到底是爲何,隨手拿出自己的那支,也如此般,刻着“X”處幾近磨平,如今,五年前的一對信物已然相聚,那他們,是否該如此。藏不住的笑溢上嘴角,小心收起兩支筆,這個,他得細心收藏一輩子。
自這次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沒有那麼的尷尬了。淺惜後來去問過齊睿,知曉思悅並沒有和非宇一起,而非宇也不經意在思悅那得知淺惜與齊睿兩人關係並非他所想,爲此,兩人終於放下了些許芥蒂,平靜相對。淺惜想,難倒真是偶然,還是必然,爲什麼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能碰到他,淺惜嘆了嘆氣,看着眼前的銀色奧迪,她敢肯定的是,這次絕非偶然,絕對是必然。和身邊的李婷打了聲招呼,自然的走到她面前,難倒已經成了習慣?
“你今天沒上班嗎?”其實她想問,爲什麼天天看到你,難倒你都不用上班嗎?不過這話,還是說不口。
“今天沒什麼事,提早下班了,想着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便過來接你,一起去吃飯?”非宇笑着,很耐心的解釋。
“好啊!”淺惜擠着笑,這是反問句?爲什麼她感覺其實是肯定句,汗顏!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得承認,自己很享受這樣的相處,猶如......五年前。只是現在,他們的關係算什麼?普通朋友?卻又不想,好朋友?對應該是如此,只是好朋友吧!淺惜釋懷的笑了笑,能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她已經很滿足了。
“怎麼了?”非宇問,不知她爲何大呼一口氣。
“沒事,我在想我們吃什麼?”她打着哈哈,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想什麼,不然,不然......
“想吃什麼都行。”他依然笑着,如沐春風。對他而言,只要她喜歡就好。
但最終非宇也並沒有問淺惜要去哪裡吃,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一家餐館
“這裡,可好?”
“好。”能說不好嗎?來都來了,淺惜翻了翻白眼,無視他的問句。非宇當做沒看見,攜着她往裡走,以前來過這裡吃飯,這裡的菜偏清淡,很適合她的口味,那時候她就想,如果她在,她一定會喜歡,如今她回來了,怎麼也帶她來嚐嚐。
淺惜打量着大廳,裝修的很雅緻,讓人不覺放下煩惱,的確不錯,正要和旁邊的人講,卻見有人比她還快的出聲。
“這不是凌律師嗎?”說話的是一男子,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多歲,後面大概有三四個個相同年紀的人,應該是他認識的吧。淺惜轉頭看着非宇,只見他也禮貌的迴應,對方卻突然轉頭,把視線移向了一旁的她,問:“這位是?”
淺惜見人家問道自己,正想着要自我介紹,結果就聽見旁邊的人說:“我女朋友”
“啊?”頓時兩個驚訝聲呼出,淺惜看着非宇,驚訝度絲毫不必對面的那位差,硬是把已經快要出口的‘你好’嚥了回去。顯然,對面的那男子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應該是在想,爲何她要驚訝。
“呵呵,聽聞凌大律師不近女色,如今看來,原來是心有所屬了,看不上其他人啊,只是你女朋友爲何露出了比我還驚訝的表情?”男子爽朗的笑了笑。聽他這樣講,淺惜忙收回自己長大的嘴,低着頭,倒想聽聽非宇如何解釋。不近女色?在心裡默默偷笑。
“剛剛生氣,這不還鬧着彆扭,見笑了。”非宇難得一見的解釋,倒是讓淺惜下巴掉了一地,鬧彆扭?她什麼時候生氣了?虧他編的出來,不對,貌似這不是重點吧。在思考中,一夥人已經走遠,非宇攬過她的肩,在她耳邊輕吟了句:“走吧”她傻愣愣的被他帶到座位上坐下,看着他,多了些疑問,多了些探尋,想問,卻不知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