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至,淺惜揉了揉雙眼,模模糊糊的聽到文然提醒自己
“淺惜,快起來了,今天是張老師的課,會點名的。”
“你們先走吧!我等下就來。”
淺惜回道,對於黎明才睡着的她來說,現在真的有點早。
“好,那你快點,今天在B區401上課。”
文然不放心,還很體貼的幫淺惜設了鬧鐘,而淺惜也只是繼續倒頭睡。卻沒想到沒多久就被鬧鐘吵醒,有了想哭的衝動。文然,你幹嘛把鬧鐘設那麼早,淺惜想。乾脆也下牀洗漱,迷迷糊糊的進了教室,也沒找她們,找了個位置便坐下來趴下繼續睡,反正老師沒那麼早來。
非宇一進教室便看到了趴在桌上補覺的淺惜,有些錯愕――她怎麼會在這?笑了笑便坐到了她旁邊。看着她毫無形象可言的睡姿,有些頭痛,他之前怎麼會認爲她高傲的目中無人呢!沒一會老師便進了教室。淺惜也睜開了雙眼,看向講臺{難道張魔頭找人代課?}淺惜疑惑的想,隨即便翻開了書,習慣性的看了看旁邊。
“啊!!你怎麼會在這?”
聽到毫不掩飾的大叫聲,大家都轉過了頭。淺惜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眼裡的尷尬一覽無遺。
“同學,你有什麼事嗎?”講臺上老師發問,問的卻讓淺惜啞口無言。
“沒事老師,對不起,你繼續。”此刻淺惜絕額凌非宇真的特別特別迷人,看着大家轉過了頭,老師也繼續了課程,淺惜長乎了口氣。
“謝謝你啊。”淺惜真摯的說道。
“沒事,我只是不想被打斷。”
“呃……好吧,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也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但爲何他會在這,難道想來聽聽張魔頭的課。感情這位小姐還未明自己身處何處。
“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問題。”
非宇轉過頭,看向一臉茫然的淺惜。無語的在心裡搖了搖頭,她好像並不是一般的遲鈍。而這時也似覺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非宇多年後還記得,那時的她真的很可愛,帶着一絲靦腆,秉着一抹尷尬,揚上那僵硬的笑問他:
“怎麼好像不是我們班的,這是407沒錯嗎?”
“是407,但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天應該在401上外語課。”
非宇總算明白,原來如此。淺惜愣了,407?401?是聽錯了?如果可以,真想直接暈過去,既然這麼丟人,還是在凌非宇面前。
“那……那我先走了。”離開現場或許會好一點,淺惜想。但老天似並沒聽到她內心的聲音。
“那位穿白衣服的女同學,你來回答一下。”衆望所歸,目光似乎都朝向了淺惜,還有比這更倒黴的嗎?估計今天去買彩票一定能中。看着講臺上比張魔頭更魔頭的老頭,她能說她連題目都不知道嗎?一臉幽怨。前面男孩似乎知曉她的難處,好心解釋
“甲叫乙去打丙,丙重傷入院,老師問該負法律責任的是誰?”
“是人。”
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然後全班鬨笑,連凌非宇也忍不住揚上了嘴角。是人?她當這是腦筋急轉彎不成,她總能讓他笑。而此刻淺惜的心情該用什麼形容,丟人好像對她來說已是太膚淺了。
“我知道是人,但我問的是哪個人。”老師也掛着笑。
“老師,她不是我們班的。”
“哦,原來小姑娘喜歡上法律課啊!”聽完凌非宇的話,老頭自信心澎湃啊,原來自己那麼有魅力,連別的班額都自己跑過來聽課。
“我只是走錯了教室。”淺惜儘量讓自己聲音保持最低,卻還是被大家聽到了。看着講臺上的老師變了變臉。隨即一臉失望的對她講到:
“既然如此那就坐下吧,繼續上課。”
風波似乎只是一會,而淺惜在凌非宇旁邊卻坐如針氈。是該走,還是留?
“來了就好好聽聽吧!說不定還能學到點知識。”彷彿能聽到她的心聲,凌非宇真的很厲害,淺惜想。總能輕易的猜到她的想法,以前也跟凌非宇一起上過課,但被他講了幾次就沒有了,可現在又坐在了他旁邊,心裡總覺得好彆扭,特別是發生了那些事。
“你不看書就這樣聽也能聽懂?”像帶了些許嘲諷,這口氣淺惜很熟悉。擡眼望去,只見凌非宇已把書移過來了點。無奈的坐近,看到書上些許康勁有力的字,很漂亮、不拘泥。凌非宇的優秀有目共睹,大神級別的人物。第一次靠他那麼近,淡淡的薄荷氣息,沁人心脾,在日光照耀下,那本就俊秀的臉更顯迷人。此刻淺惜忽覺他們就好似普通情侶那般,身邊縈繞這那幸福般味道。
凌非宇比淺惜高好多,即使是坐着,從這個角度看去,也只能看到那修長濃黑的睫毛,似斂非斂,帶着那股沉靜,此刻的她彰顯出的猶如一幅精緻的油畫,嫺雅卻似高貴。很近,非宇甚至感受到了她撲灑在脖間的呼吸,帶着麻麻的靈動,像似水流般傳導至他全身,這一刻,非宇有些後悔她靠這麼近。她總是能輕易的繚亂自己的心神,第一次他覺得上課也是一種折磨。
“凌非宇,你真的很厲害。”似有意無意的一句話,驚起兩人的思緒,多久沒有這麼自然的叫他名字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吧!
“你指那方面?”轉過頭對上那明亮黝黑的雙眼,強裝鎮定,雖被那句“凌非宇”蕩起漣漪。
“各個方面都很好,真的。”笑了笑,似像和平常朋友那般聊天,淺惜突然覺得好輕鬆,她對凌非宇好像少了曾經那股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