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書友國慶快樂,玩得開心!)
“師傅,大師伯偏心呢,真想不明白爲何他會允許那樑丘鋒進入悟劍樓。”
內府院落中,伍孤梅坐着,親傳弟子冷竹兒站在一邊。此女身材高挑,容貌秀麗,二十五歲的年齡,已然跨入氣道二段修爲,很是不俗。
面對徒兒,伍孤梅難得地露出了笑容:“竹兒,那是師伯想要栽培門下弟子。”
“可是樑丘鋒所立的功勞,根本不足以進入悟劍樓參詳劍題呀。”
伍孤梅雙眸一眯,似乎想到了什麼,緩緩道:“竹兒,時不我待,很多東西都不同了,所以有時候打破常規,亦爲必要。”
她雖然不贊同此舉,可換個立場,卻能體會到大師兄的苦心。
冷竹兒眨一眨眼睛:“師傅,近期有不少言語,都說樑丘鋒深得蕭師伯的青睞,還說他是個天才什麼的,莫非是因爲這個原因?”
“天才?”
伍孤梅冷哼一聲:“是不是天才,還言之過早。如果他在三天之內能領悟一門玄階劍題,纔算勉強擦個天才的邊。竹兒,真正的天才,不但要資質上佳,還得有氣運傍身,最後經歷無數磨礪而不毀,鋒芒畢露。因此,在沒有經過真正的考驗之前,任何自詡的‘天才’都毫無意義。”
冷竹兒聽得連連點頭,忍不住又問:“師傅,那按照你的看法,樑丘鋒有機會不?”
“非常渺茫,他的修爲太低,真氣不足,就算悟姓出衆,機會也不大。”
頓一頓,伍孤梅語重心長地道:“不說這個了……竹兒,明年的荒洲宗派大賽,你與翔天肯定佔一席之地,列席三檔代表。到時候,你們要爭氣,捍衛劍府榮光。”
“師傅,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冷竹兒雙手捏成拳頭,擲地有聲。
……
蟲災突如其來,被平息得也快,但劍府就這麼大,消息很快傳開,致使一片譁然。劍府方面反應迅速,接連出了公告,安撫人心。
黑蝗蟲的災害,雖然不多見,可偶爾也會發生,尋常的劍府弟子沒有多想,更沒聯想到幕後會是天都門在作祟。
樑丘鋒得了叮囑,有些話不該說的,自然沉默是金。
回到院落,夭夭迎出來:“小哥哥,聽說山上出事了。”
樑丘鋒回答:“已經平息,不用擔心。”
從懷中掏出袖珍小猴,赫然發現這小傢伙居然睡着了。怪不得一路都沒有啥動靜,倒很會享受。
嘴一咧,將其放回到院子的猴窩裡,讓它睡個飽。
夭夭又問:“小哥哥,發生蟲災,靈稻受損減產,那麼靈米價格肯定會有波動……好在前幾天我把你給予的銀票全部換成了靈米。”
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微微彎出一抹笑意,神態恬美。
樑丘鋒一拍大腿,道:“對呀,從今以後,靈米價格肯定節節上升,換得早了,就是賺了。”
方圓萬里,包括終南城在內,終南山可以說是最大的靈稻產地,眼下產地遭受蟲害,十損八九。如此一來,今年的靈米供應就大受影響,造成供不應求的局面,價格自然會飛漲。
樑丘鋒誅殺賊寇所獲得的銀票,之前就交給夭夭,讓她換靈米,幸虧換得早。
等到現在再換的話,估計所能換到的靈米數量要大打折扣。
“一共換了多少斤?”
“兩百斤整,另外還餘下一百多兩銀票。嗚嗚嗚,早知道當初就該全部換掉。”
樑丘鋒笑道:“無妨,留些零散銀子在身,也方便行事。”
武道世界,主流硬通貨是靈米,可出行之際,衣食住行還是要用到銀兩。
“夭夭,如今家有存糧,你平時可不能節省,多吃點靈米。唯有這樣,才能加快修煉速度。”
樑丘鋒叮囑道。
夭夭道:“小哥哥,我想我是沒有學武的天賦了……”
“不許這麼說,豈能輕言放棄?來,我教你練劍。”
於是手把手,教少女練劍。
一個時辰後,練劍結束,樑丘鋒這才說起自己被允許進入悟劍樓參悟玄階劍題的事。
夭夭大爲高興,道要去買個鬆靈雞來慶祝。
這鬆靈雞可不是普通的雞,而是由專人豢養的,平時喂的都是靈穀皮,因此肉裡蘊含濃郁的元氣,食之大補。
當然,它的價格也不菲,年份較淺的都要十斤靈米一隻,等閒吃不起。
夭夭張羅晚飯去了,樑丘鋒繼續練劍。
嗤!
哧!
院落中不時傳出劍鋒破空聲。
只不過這聲音的頻率節奏不大對路,很不規律,每一劍彷彿經過深思熟慮纔會使出。
毫無疑問,樑丘鋒又在摸索探討《永字八劍》了,大有不學會,誓不罷休的勢頭。
晚飯好了,端上桌的除了一碟青菜外,還有一大甕熱氣騰騰的燉雞,濃郁的香氣散發出來,讓人一聞之下,心曠神怡,精神愉悅至極。
鬆靈雞,果然與衆不同,光聞着香味,便食指大動。
樑丘鋒伸筷夾了一大塊雞肉,只略微一吹,便放進嘴裡嚼吃起來——當武者就是好,連嘴巴承受溫度的能力都超於常人,吃滾燙的東西不怕被燙到嘴,絕對的吃火鍋利器。
“嗯,不錯,好吃……”
一邊嚼着,一邊含糊地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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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讚揚,夭夭笑嘻嘻的,相當受用。半餉,她忽地想起一事:“咦,小樣呢。”
樑丘鋒一怔,對呀,小樣跑哪裡去了?平時開飯,這小傢伙總是聞香而動,跑得比任何人都快。今天是怎麼啦,燉了香噴噴的鬆靈雞,居然不見它的蹤影。
夭夭感到奇怪,走到猴窩看看,就見到小猴全身蜷縮成一團,酣睡正香。
“這是怎麼回事?小樣什麼時候比豬還能睡了,睡了這麼久都不醒。”
夭夭搔搔頭,但沒有叫醒它,徑直走回屋子來:“不知怎地,它還在睡呢。”
樑丘鋒眉頭一皺,頓時想起今天小樣可是吃了一肚子的黑蝗蟲,吃得肚子都滾圓了。
難道是吃撐着了?
他不放心地去瞧了瞧,小傢伙毫無異狀,就是睡得死死的,甚至還有輕微的鼻鼾。
摸摸下巴,想不出個所以然:“算了,不管它了,趁它不在,多吃幾塊肉。”
當回到飯桌上時,卻見夭夭已然打了一大碗肉出來,特意留給小樣,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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