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風和阿朱又審了那貓頭人一通,現這個傢伙也就知道這些內容,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對貓頭人說道:“我剛纔已經在你的身上種下了一縷神念,現在,你到後院看看,還有多少個怪物,它們都在做什麼。探聽清楚之後再來告訴我,我就將你放了。若不然,無論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那貓頭人十分驚恐,接連作揖說道:“一定,一定!”
莊風神識之陽一收,貓頭人轉身便不見了。
阿朱問莊風:“你還會在神魂上種下神唸的本領?”
莊風搖搖頭,貼近阿朱說:“我哪會,嚇嚇它罷了!”
阿朱一笑。
莊風和阿朱等了一會,貓頭人很快便回來了:“後院還有二十三個怪物,它們聚在一起正在喝酒吃東西,還說是今天湊不夠人數,要到別的地方抓些人來湊數。”
莊風點了點頭,示意貓頭人可以離開了。那貓頭人也乖巧,並沒有立刻消失,而是對着莊風又作了個揖才消失不見,看起來,它是被莊風的神識之陽給嚇怕了。莊風想,這個貓頭人的遭遇倒是和自己在玄水湖邊小黑屋子裡見到的遊魂影沒有點像,都是神魂狀態四處遊蕩。只不過,這貓頭人行事卻是和影沒大相徑庭。
隨後,莊風問阿朱:“怎麼辦?”
阿朱柳眉一豎:“都殺了再說。不,留個活口,再問問情況。”
當下,阿朱和莊風便直奔後院正中的一間屋子,將二十三個青面獠牙正在大吃大喝的怪物堵在了屋裡。
這些怪物看到突然出現的莊風和阿朱都是一愣,隨後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不過它們根本就不是莊風和阿朱的對手。
這次,絕對是一場單方面的殺戮。這些怪物只是菜做得好,藥下得棒,但是對於法術卻毫不瞭解,只能憑着一身蠻力抵抗。不一會的工夫,二十三個怪物倒是被阿朱一個人劈死了十五六個,莊風用火球術轟殺了五六個,最後剩下了一個活口。莊風之前用符籙殺過兩撥人,但是感覺都不如這次殺怪物來得爽快。二人只顧殺得痛快,倒是忘記了盤問哪個是那個貌似是小頭領的店小二,畢竟它們現在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一時間根本分辨不出來。若不是阿朱制止,這個僅存的傢伙都被莊風用火球術直接轟殺了。
阿朱將古劍抵在了那怪物的脖子上,開始了喝問:“說,你們這個酒店都是做什麼的?爲什麼要下藥毒倒客人?摘掉客人的心臟都有什麼用處?”
那怪物一哆嗦,竟然又恢復了人身,赫然就是那個相貌極其猥瑣的店小二,莊風一樂,好巧啊!這傢伙果然狡猾,在這場屠戮中竟然躲到了最後,看起來還是比較機靈的。
不用莊風和阿朱怎麼威脅,這個膽小怕死的傢伙很快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將酒樓的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小鎮的景象多是虛幻出來的,實際上只是一座廢墟,唯有這個酒樓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在這座廢墟十幾裡之外,有座極陰山,山上住着一個極陰老祖,法力高強,喜歡修煉邪術,而且喜歡吞食人的心臟。所以,極陰老祖就抓了一批世代生存在極陰山下的一羣精怪,修建了這個酒樓專門害人。這些精怪世代居住在極陰山下,受到極陰老祖的庇護,極陰老祖以它們家庭的存亡相威脅,它們不敢不從。這些精怪雖然愛惜家人,對於人類卻沒有什麼好的看法,時間久了,也不用極陰老祖派人來監督,它們便迷上了這個行當。這些精怪最擅於烹飪,最喜歡吃喝,極陰老祖又傳了它們黑癡粉的毒藥和摘心卻讓人不死的邪法,這個酒樓便運營起來了。極陰老祖還在廢墟上佈置了一個法陣,只要走進了小鎮,沒有極陰老祖親手畫出的靈符,根本就走不出去。每天,極陰老祖的小徒弟,也就是那個小姑娘,專門負責來此拿走剛摘的新鮮心臟,同時將被摘了心的人帶走。
經過莊風的詢問,莊風聽出來,在試煉之地這個世界裡,也是有許許多多修仙者存在的,極陰老祖則十分喜歡食用修仙者的心臟。最近,七百一十五名修仙者出現在了試煉之地,雖然十分分散,但是四處走動的他們還是引起了極陰老祖的注意。因此,極陰老祖給酒樓下達的摘心數額也就增加了。
阿朱在莊風問完之後,接着問道:“剛纔在酒樓上,爲什麼說要把我抓到後院才動刀,而他則是直接動刀?”
那店小二聽了之後,苦着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阿朱手中的古劍一緊,便在它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抹血痕。店小二這才結結巴巴地說:“我們見你長得太美,想弄到後院……”後面的話它實在說不出來,再加上脖子上橫了一把利劍,因此竟然嚇得尿了褲子。一股騷味頓時充斥在空氣裡,阿朱眉頭一皺,杏眼一豎,一下子便將店小二給宰了。
莊風本想留下一個帶路的,但是一想想什麼都問清楚了,也便沒有必要留下它了。這些傢伙竟然敢打狡蛛的主意,也真是活膩味了。莊風再看阿朱,臉色竟然泛紅,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因爲莊風盯着她看的原因。
在另外的一間屋子裡,莊風和阿朱看到了三個被摘了心的修仙者,其中正有持有連心環的師兄弟。他們都被一根繩子拴起來了,不說話,不動彈,眼睛無精打采地睜着,一副癡呆的模樣。在一個水晶托盤中,莊風和阿朱看到了三顆被摘下來不久的心臟,鮮紅而新鮮。
莊風四處找了找,卻被有找到三個人身上儲物袋,連那對紅衣師兄弟的連心環也不見了,估計是被那個身著彩裳的小姑娘拿走了。莊風暗叫可惜。
莊風問阿朱:“現在怎麼辦?先出鎮子吧。”
阿朱說道:“先出去吧,幫你完成任務,然後我們就去極陰山教訓教訓那個極陰老祖!”
莊風指了指那三個無心人說:“他們呢?”
阿朱上前,一人補了一劍,把他們都殺了,說道:“他們留着也是受罪,早死早託生吧!”
莊風看了看倒下了三具死屍,不由地有點物傷其類,這三個修仙者來到試煉之地,沒有被別的修仙者殺死,反倒是死在這些實力一般的精怪手中,確實有點可惜了。
“這就是命運啊,誰也不知道它的下一個支流會在哪裡出現!”莊風慨嘆道。
阿朱聽了,眼眸一亮,也陷入了沉思。隨後,一貫於十分強硬的她竟然也嘆了一口氣。
二人走出酒樓,整個小鎮還是那個樣子,可是,二人卻知道,眼前星星點點的燈火和走動的人都是虛幻的。
夜晚,一層迷茫的薄霧籠罩着小鎮,成爲修仙者,面對着這樣神秘的現象逐漸增多,莊風還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人們對於天道的追尋有時候也就是表現在這些興趣身上吧!
就在莊風和阿朱身前的大街上,有個人走了過來了。
莊風和阿朱也開始當他是虛幻,也沒有什麼理會,誰知道那人走到近前竟然打起招呼來了:“二位,你們好啊?在下有禮了。”
接着酒樓的燈火,莊風和阿朱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這是一個年輕人,長相俊俏,絕對在莊風這個普通人之上。他身着深黃添錦長衫,上面繡着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鵬,腳踏白水履月靴,腰間掛着一個深綠色的玉佩,古色古香,一看就是一個有年頭的寶貝。看這身打扮,倒不像是參加試煉的修仙者。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就是試煉之地裡的原著居民了。走到莊風和阿朱面前,年輕人十分謙恭地行了個禮。
阿朱沒有理會他,倒是莊風衝着他點頭微笑。
“二位大概也是出來這個小鎮吧,不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覺得這個小鎮有些古怪呢?”年輕人說着,“譁”地一聲,打開了一把摺扇扇了起來,動作十分瀟灑。
這年輕人竟然能夠看出小鎮有古怪,看起來不簡單,莊風卻不動聲色,說道:“是嗎?我們也是初到這裡,倒是沒有去注意。”
這年輕人嘿嘿一笑,一下子合上了摺扇,指了指不遠處路上走動的一個人影說道:“你看到那人沒有,他總是在街上走來走去,如此往復,且面無表情,有如喪屍。我觀察了很久,類似的人還有很多。我懷疑是有人在這裡布了個怪陣,那些人都是虛幻罷了。倒是這個竹樓不像是虛幻的,可是除了兩位走出了,整個酒樓都是冷冷清清,沒有任何生氣,真是奇怪。”
莊風沒想到這個人的心思竟然如此細密,眼神也如此毒辣,點了點頭說:“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確實有問題了。”
這年輕人對於阿朱的冷眼毫不在乎,對莊風和阿朱抱了抱拳說:“在下展金鵬,是展家堡的人,離此很遠。這次,奉家父之命,我是出來遊歷的。我看二位面貌不俗,心中十分仰慕,想與二位結交,不知道可否?”
阿朱毫不理會,還是那副冷臉,莊風心想這人臉皮看起來很厚,其實是很有涵養,當下也是一抱拳說道:“展公子過譽了,我叫莊風,這位姑娘姓朱。”
展金鵬笑着說道:“原來是莊公子和朱姑娘。二位既然在這裡,那麼也就是和我一樣,都是深陷這法陣之中了,那麼我們三人一起破了這個法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