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忙得焦頭爛額之際,綺世對林夏弦的追求也熱烈的展開了。之前公司的很多員工都只是在猜測,憑藉着空穴來風的消息大肆渲染一番。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綺總經理參加一項聚會的時候,親自承認了心中的理想情人就是林夏弦。這個消息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在各種各樣的雜誌中見到了。林夏弦也不例外。
看到雜誌上的花邊新聞,林夏弦已經連生氣都氣不起來了。綺世時不時的舉動她也已經習慣了。加上此次遇險的時候,多虧了綺世的相救。從那之後,林夏弦就對他的看法微微改觀了一些。但是這並不是就能夠容忍他這麼做,甚至說出這些不負責任的話來。於是,左思右想之下,她還是找上了綺世。
“綺總,這件事情還是麻煩你去解釋清楚。算我求你了,咱們別玩這種遊戲行嗎?”
“不行!”綺世翹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轉着辦公椅子。
林夏弦在他對面坐下來。許是這一陣子她太過忙碌了,這會兒仔細看下來,才發現綺世似乎也瘦了一大圈。大約是他這陣子工作繁忙的原因吧。不然,綺世家族又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佔據s市最大的商業價值。
“綺總,跟你說句實話,我快要結婚了。”林夏絃索性搬出徐書憶來。
綺世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的說:“是嘛,那恭喜你了。真不知道像你這種又小氣又吝嗇,心高氣傲還有暴力傾向的女人,怎麼還會有人敢要呢?”
“我說的是真的。”林夏弦再次強調。
“那又怎樣?”綺世的口氣不是一般的狂妄:“徐書憶嗎?他現在還憑着什麼資格來跟我搶女人?我聽說了,派森兒集團這陣子可是遭遇了公司成立以來最大的金融危機,你說徐書憶什麼都好,就是自命不凡,心比天高。之前被他死死壓制的商戶現在趁着這個機會反彈起來了。你說說看,他現在還有時間來跟你談情說愛嗎?”
林夏弦聽完下了一跳,她這陣子都在忙碌,又因爲嚴晨住院的原因,每天就是家裡醫院公司三點一線,倒是已經很久沒有過問徐書憶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了。這時聽到綺世說起派森兒的情況,不禁一驚。
“你別胡說。”林夏弦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綺世大喊無辜:“我可不是道聽途說,不信你自己上網查查,估計徐書憶現在都要忙着砸鍋賣鐵了吧。聽說他那一批新款因爲質量劣質的原因,現在不但面臨着賠償,甚至還有可能吃上官司???這派森兒看來很快的就能從s事的三大服裝產業之中除名了。”
林夏弦猛地離開座位,快速的走到電腦旁,手指熟練的在鍵盤上敲出派森兒的關鍵字。不多時,電腦屏幕上果然出現了大量的關於派森兒近況的資料和新聞。刺眼的字母出現在屏幕上,林夏弦敲鍵盤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派森兒這陣子果然遇到了極大的危機。首先是公司內部的一份價值達到千萬的策劃案件被盜竊,嫌疑犯人現在還在調查之中。其二是派森兒爲了迎合市場,特意推出了上百款潮流時尚的時裝進入市場,一開始這種新款還是特別受到青睞的。畢竟派森兒的品牌是老字號了,加上款式確實新穎,也算是在一個時間經歷了一場潮流。但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批新款就頻頻出現了狀況,十分之三的消費者購買了這種新款,結果全部出現了皮膚病。最後被查出了這批新款中的服裝原料,其中爲了節省開支,被摻雜進去了不少有毒和對人體有害的化學物質。
這個消息一曝光出來,派森兒立即遭到了圍堵。而徐書憶作爲公司的總裁,自然是首當其衝。不光是名譽信譽嚴重受損,徐書憶本人也面臨着法律的制裁以及對消費者的一個解釋。
林夏弦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字,背後冷汗涔涔。她怎麼也想不到,派森兒在最近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狀況。而徐書憶每天晚上都來接她下班,不但沒有半點反常,反而還更加關心她的生活起居。但是對自己的困難和煩惱卻是一字不提。
“怎麼樣?現在知道他如今的狀況,絕對是沒有時間再跟你談婚論嫁的吧?”綺世一派幸災樂禍、不!是超級幸災樂禍!
林夏弦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腦海中已經閃過百八十種解決的辦法。但是很可惜,每一種辦法都不適用。心裡也是暗暗着急。徐書憶一定是爲了怕她擔心,所以纔沒有告訴她的。加上這陣子因爲嚴晨的病情,大家都很不愉快。現在林夏弦就是連回去柯家求助的打算都被自己扼殺了。
她沒有再去理會綺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打了個電話徐書憶。徐書憶很快的就接了電話。即便他掩飾得很好,但是林夏弦在知道事實的情況下,還是敏感的聽出了他話中的疲憊。
“夏夏,怎麼了?”見林夏弦支吾半天說不出什麼話來。徐書憶不禁擔心起來。這個時候,要是她再有點什麼意外的話,恐怕自己就得倒下去了。
“沒什麼啦。”許是感覺到他的擔憂,林夏弦立即振奮的說:“書憶,這陣子覺得你挺忙的,你可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要累壞了身體。”
“呵呵,對不起,我這陣子公司有點事,我今晚早點回家。”
林夏弦完全沒有怪他的意思。但是徐書憶卻是誤會了。
“不是,你有事就忙吧,不要爲我操心了。反正我們哪天不是一起回家的。”
“嗯,那好。你好好照顧自己,下班我去接你。”電話這邊,林夏弦偶爾能夠聽到徐書憶那邊的吵鬧,當下也知道他正在忙碌,不好意思打擾他,只能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兩人通過電話的當天晚上,徐書憶就因爲公司的事情,而不得不出差。他打個電話給林夏弦,說是特意安排司機每天晚上去接她下班,而且不能晚上超過十點。林夏弦怕他在外面還要擔心,很爽快的答應了。
很早的到家裡,對於這裡,林夏弦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一種歸屬感。徐書憶的家,也許,很快的就會變成他們兩人共同的家了。想到這裡,林夏弦心裡喜滋滋的,一天忙碌下來的煩惱和疲憊也去了一大半。
她很少這麼早回到家裡的。尤其是徐書憶也不在家裡的時候,簡直無聊透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林夏弦環視了屋裡一眼,忽然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在這裡打掃過房間衛生,以往都是鐘點工過來收拾的。作爲這個房子未來的主人,怎麼可以連打掃房間都不會!
說做就做,林夏弦很快就找來了掃把掃帚清水,賣力的打掃起房間裡來。
徐書憶的這套別墅雖說沒有不是大得很像暴發戶,但是面積也不小,足足有十餘個房間。林夏弦一邊打掃一遍嘀咕:“這麼多多房間也不知道是準備給誰用的,看着多,打掃起來更累啊!”
將自己的臥室,還有徐書憶的臥室都打掃了兩邊,林夏弦的目標轉移到那些平時很少用到的房間。
這些小臥室都是沒有上鎖的,林夏弦快速的打掃了幾個房間,到了第五個的時候,正想打開房門,卻發現房門被鎖得緊緊的,怎麼也打不開。
這些臥室都是虛掩着,怎麼就這個被鎖上了?
林夏弦捎了捎頭髮,琢磨着要不要進去打掃一下。想起徐書憶的臥室牀前有一串鑰匙,可能是他不小心將這個房間鎖上了。
屁顛屁顛的在徐書憶的臥室裡翻來翻去,那串鑰匙就擺放在徐書憶的枕頭下面,林夏弦十分容易的就找到了。走到那扇門前,抽出鑰匙一把一把的試着打開。
終於,一把上面刻着英文字母的鑰匙很順利的插了進去。只聽得卡擦一聲,米白色的房門終於推開了。
林夏弦推開走了進去,打開水晶燈。眼前的一幕幕讓她的嘴巴頓時間張得大大的。
只見乾淨整潔的房間,水晶燈淡淡的光芒灑落下來,照得房間裡面的陳設更加清晰。房間的牆壁上,貼着幾張大大的海報,兩張製作十分精緻的桌子上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相框,每一個相框上面,都有着一張十分熟悉的臉龐。
林夏弦震愕的望着牆上的海報。海報上面,一個留着長髮的少女坐在沙灘上,手裡舉着一個大大的貝殼,那個貝殼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七彩的光芒。
少女一襲粉色連衣裙,那雙明亮得就像那海水一半的眸子,癡癡的望着她身邊的少年。
少年手上沾滿了沙土,正在沙灘上堆積着城堡。城堡上面,兩個由泥沙築成的小人兒站在城堡上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腦袋一陣暈眩,林夏弦搖了搖頭,感覺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團白霧,一個個模糊又清晰的身影在她面前搖搖晃晃,但是眨眼間又不見了。
目光落到那海報的右下角處。上面用黑色的炭筆寫着幾個大字:
書憶和陌陌六週年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