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虛空。
蘇渺找到一塊隕星，約莫地球小山包大小，在上面佈下法則領域，暫時停留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會很忙，忙之前要做一些準備。
於是，蘇渺拿出桌子、椅子，擺上大量的變異水果和筆記本電腦等。
可能是實力提升的緣故，可能是其他原因，在吃這些水果的時候，蘇渺感覺一般般，沒有一開始吃的時候感到好吃了。
最後，蘇渺拿出一份乾煸雞蓋飯吃掉。
好吃。
飯後，蘇渺拿出一杯混合果汁，一邊看番，一邊喝。
看完一集，休息完畢，蘇渺將東西收入魔法空間。
“開始。”
蘇渺展開領域，將這次繳獲的神格全部拿出來。
神格漂浮在半空中，閃閃發光，像星星一樣，非常漂亮。
之前她只研究了幾顆神格，而且研究神格更多的是爲了完善領域。
這次不一樣，蘇渺一方面是爲了進一步完善領域，一方面是在思考怎麼讓這些神格爆發出最強的攻擊力。
總不能到了開戰的時候例行將這些神格給星光綻放作爲填充能源吧？
太浪費了。
蘇渺相信，只要方式得當，這些神格都能爆發出數倍以上的威能。
不，要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百萬倍才行。
否則要想一次性摧毀星界海，基本不可能。
蘇渺得到的神格有強有弱。
最強的是八級，最弱的也有六級。
每一枚神格中都有法則存在，法則在神格中的存在各不相同，卻都有一個共同點。
這就類似於地球上有很多植物、樹木，但是他們都有年輪。
年輪。
蘇渺盯着這些神格若有所思。
神格的根本在於法則，法則的根本是什麼？法則的根本是道。
三千大道，無窮小道，都是道。
歸根結底，魔法的本質是道。
蘇渺伸出手，從魔法空間裡拿出《道與魔法》。
這本書是她意外得到，今天再拿出來，只是自主翻閱，《道與魔法》就自然崩潰，消散，最後化成一枚神格。
誰能想到這本書竟然是一枚九級神格。
“果然是這樣。”
蘇渺自言自語。
她明白魔法少女心喵喵說的話了，也明悟了以前忽略的事情。
她的末日之旅看起來危險重重，並不是沒有存在注意到。
他們注意到了，並且參與了進來，相應地付出了代價。
【我來自寂滅的宇宙。】
【我用無窮壽元爲代價跨越混沌長河，窺探到未來一角，見到了你。】
【我……】
一段金色的神文在九級神格上浮現，但是顯示了一段就崩潰消弭。
蘇渺說道：“我明白你要說的是什麼。”
這是一個無力爲宇宙覆滅復仇的九級存在，但是他想要復仇。
於是，他用最後的一切化成一本書，通過某人的手來到蘇渺末日之旅必經的道路上。
“星界海的強大讓一位九級存在都感到無力，我必須準備更多，不能小看他們。”
蘇渺將九級神格放在中心，和其他神格一起研究。
剛纔，她研究神格的上限是八級，而且是沒能達到九級的八級，得到的成果遠遠不夠。
但是有了這枚九級神格的加入，一切都不一樣了。
許多無法明白的事情，蘇渺瞬間明白。
魔法的本質是道。
我的道是魔法。
蘇渺的雙眼泛着金色的光芒。
在她的周圍，原本的領域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在這全新的領域內，無數的道則以魔法陣的形式存在，自然而然，渾然一體，生生不息，無窮無盡。
受到蘇渺的影響，虛空中竟傳來混沌長河的聲音。
混沌長河竟不知什麼時候產生一條支流，源源不斷的河水流淌進入蘇渺的領域。
蘇渺閉着眼睛站在虛空中，感知着混沌長河，體悟着混沌長河，汲取着混沌長河。
她的氣息越來越強，越來越恐怖，但是每到一個極限後就會自主蛻變，恢復成平常模樣。
漸漸的，混沌中生成一個極度可怖的漩渦，將混沌中的一切瘋狂吞噬。
也就是這裡是混沌虛空，若是換成一般宇宙，宇宙隨時會破滅。
可怖的波動擴散，一直延伸到星界城。
相信星界海，留在星界城內沒有離開的諸神紛紛露出惶恐的神色。
自從星界城建立，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動靜，哪怕九級這樣不可知的存在爆發戰爭，都沒有讓星界城動盪過。
難道是星界海出事了？
那個魔女，真有這樣可怖的能耐？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這可怖的氣息來自混沌，是有什麼混沌兇獸誕生了嗎？”
“不可能，真要是混沌兇獸，早就被星界海獵殺了。”
“太可怕了！”
“會不會是混沌長河改道，有人說聽見了混沌長河的聲音。”
“嘶……混沌長河改道，誰能抗衡？”
“慌什麼，天塌下來有更強的頂着，我們在這裡就是螻蟻，根本不需要多想。”
“說的也是，星界宮裡的那位肯定會調查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魔女？”
“魔女雖然是九級，可九級怎麼可能造成這樣大的動靜？不可能的。”
“不管是什麼，我決定先離開星界城一段時間了。”
“我也是，想家了，該回老家看看了。”
“等等，我去你家作客。”
“……”
諸神惶恐，快速交流情報後，又有一批離開星界城。
至於探查混沌深處的恐怖波動源頭，沒有一個神主動提出，更別說主動探索了。
星界宮內，玄天古帝睜開眼睛，目光掃視混沌虛空，雙眼能看到的是不斷破滅的混沌，更深層是什麼，一點看不見。
“出什麼事了？”
他開口問道。
八級魔神全鵬匆匆趕來，說道：“玄天古帝陛下，混沌動盪，多個破損的養料宇宙被波及，直接破滅了，可能是這造成的波動。”
玄天古帝皺眉：“不應該！這幾個養料宇宙還能堅持百萬年，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崩潰。”
全鵬說道：“我已派出魔神去探查，只是他們才進入混沌沒多久就失去了聯繫。”
玄天古帝說道：“星界海方面，有消息嗎？”
全鵬搖頭：“星界海內沒有消息。”
玄天古帝陷入沉思。
外面這麼大的波動都不派人出來調查，看來星界海內真是出大問題了。
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玄天古帝想起了來到這裡的魔女蘇渺。
“不會真是她弄出來的動靜吧？”
才冒出這樣的念頭，玄天古帝莫名心悸。
因爲這一絲心悸，蘊養無數歲月的神格竟出現一絲裂痕。
不可能！
玄天古帝驅散這一絲心悸。
他必須穩固神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玄天古帝陛下，您怎麼了？！”
全鵬身體一顫，伏拜在地上，不明白玄天古帝怎麼就抽風了。
八級和九級有難以逾越的鴻溝，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九級強者的一縷氣息失控，足夠讓他重傷。
也就是他的根基紮實纔沒有重創。
否則，他可能會隕落在這裡。
“你出去。”
玄天古帝說道。
“是。”
全鵬如蒙大赦，第一時間逃離了星界宮。
下一秒，玄天古帝走出百萬年不曾挪動的神殿，他站在星界城的高空眺望混沌深處，一拂衣袖，他決定去看看。
不得到切實的答案，這一抹心悸就無法祛除，將會成爲他永遠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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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他不僅修養無數歲月的傷勢無法痊癒，境界也會倒退。
這樣一來，他將再沒有返回星界海的機會。
裡面他的老對頭隨時準備弄死他。
不過，玄天古帝誤會了星界海。
星界海外的混沌出現這樣大的波動，又怎麼會不安排人出來看看。
這不，有兩道身影自星界海中走出。
一位是天武古帝，九級強者。
一位是逝水古帝，九級強者。
“玄天那個老東西是怎麼守門的，星界海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出手。”
天武古帝走在前面，冷笑出聲。
逝水古帝說道：“一個競爭失敗的老廢物而已，你能指望他什麼？”
天武古帝問道：“逝水，你知道他們在競爭的是什麼？”
他是新晉九級，實力能比肩許多老牌九級強者，但許多九級的隱秘不知道。
逝水古帝說道：“你願意接下這個任務，真的一無所知嗎？”
“也罷，我就和你說說，在此之前，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衆生從一級劃分到九級是誰定的嗎？”
天武古帝皺眉：“這不是約定成俗的嗎？”
逝水古帝說道：“是約定成俗，但源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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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古帝說道：“難道不是星界海的創造者？”
逝水古帝說道：“不是。”
天武古帝疑惑了。
這個問題放在凡人中，就好像大家都熟悉了1+1=2，突然有一天，有人讓人證明1+1，這特麼要怎麼證明？
逝水古帝說道：“無盡混沌，星界海並不是唯一，你未來如果有幸可以去其他地方，會發現有各式各樣的境界實力分級，但是這一到九級的是通用的。”
“但是，沒有人知道源頭在哪裡。”
“因此，有人提出一個假設，有九級之上的存在定下了這一分級規則，適用於混沌諸天萬界。”
“如果有九級之上，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在有朝一日晉升九級之上呢？”
“這就是他們在爭的東西。”
天武古帝聽到後蠢蠢欲動。
他自認是天驕，不弱於任何存在。
別人能爭一下這九級之上，他自然也可以。
逝水古帝注意到天武古帝的反應，內心嗤笑一聲。
九級，真以爲到了九級就是無敵存在？
殊不知這個等級劃分是囊括了不知多少境界在裡面。
每一個境界裡面又不知分出多少小境界，成了九級就這樣自傲，太可笑了。
不過，想到久遠前的他也是這樣，倒是沒有必要去嘲笑這麼一個莽夫。
何況，他們兩人會被打發出來探查緣由，不就說明了情況。
還不是因爲他們比較弱。
逝水古帝看向混沌深處，心中驚疑不定。
除了混沌長河氾濫，他從來沒見過混沌中這樣大的動靜，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有一個莽夫在前面會好很多。
混沌旋渦中，蘇渺對外面的動靜毫無知覺，更不知道她已驚動星界海深處的存在，引來了三位九級強者的探查。
蘇渺正沉浸在她的頓悟中，新生的領域不斷蛻變，身體更是在不知不覺間昇華。
如果魔法少女心喵喵在這裡，蘇渺感覺能一把抓住對方。
摸摸心喵喵的頭，讓她喵一聲？
咦，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蘇渺眨了下眼睛，明白了原因所在。
這是心喵喵太可愛了啊。
略過這個念頭，蘇渺繼續專注眼前。
她伸出手，舀起一些混沌長河的水，看着水，喃喃自語：“混沌長河的支流，我知道該怎麼牽引了。”
蘇渺看向新生的領域，看到無盡法則交織，若有明悟。
下一瞬，領域內驚濤駭浪。
這竟是一條新生的混沌長河在領域內誕生。
“還差了一點，差了什麼呢？法則？破碎的法則？還是九級魔神的屍體？”
蘇渺思索了片刻，從魔法空間裡拿出了星耀法杖、誅神銀劍。
等等……
這？
突然，蘇渺發現一件事情。
她的魔法空間竟然和新生的領域完全融合了。
不過，這樣的融合對魔法空間裡儲備的物資沒有任何的影響。
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不同的是，可能是受到混沌長河的影響，新生的領域內多了混沌。
這是新生領域無差別吞噬混沌能量所生成的，且其中蘊藏的能量極端恐怖，若能完全釋放，是否本撼動星界海？
不管是九級魔神的屍體，還是撼動星界海，都需要更強的武器。
星耀法杖、誅神銀劍是時候升級了。
蘇渺擡手，星耀法杖、誅神銀劍溶化成胚胎，數不盡的珍奇材料化成液體融入其中，無數的法則重新刻畫。
繁忙的三天過後，重鑄的星耀法杖、誅神銀劍出現在蘇渺的面前，熠熠生輝。
星耀法杖、誅神銀劍在這次重鑄中竟誕生了完整的意識。
它們，活了！
粉色長髮飛舞，發現這個變化，蘇渺非常意外。
就在蘇渺準備進一步解析的時候，外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星界宮九級強者，玄天古帝。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