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爺你既然都知道我有危險,爲什麼不幫忙?”
我無語的從手腕上,將黑金蟒幻化成的手鐲放在眼前,生氣的衝着吼道。
“那女的是你的同行,而且在馭蛇術上的造詣,比你高多了,當時其他蛇都睡着了,就我一條蛇怎麼對付她呀?索性她也沒把你怎麼樣!”
黑金蟒啐了我一口,嘶嘶的吐着信子,不滿的說道。
我竟然從它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慶幸,有種死裡逃生的覺悟。
我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這說明黑金蟒肯定看到,那個往我牀邊放梅花的女人,具體長什麼樣了。
我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想到可以利用黑金蟒,瞭解到這女人的樣子。
只是我這人不太會畫畫,單是聽黑金蟒的描述,我肯定想不出這女人的樣子。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曹剛,這傢伙把一個燙手的山芋甩給我,我也不能太便宜了他。
我記得曾經聽說過,有些警察可以通過口述,描繪出人的樣子來。
我趕忙給曹剛打電話,和他說我有可能發現了,偷盜帛書的嫌犯的樣子,讓他找個人,把嫌犯的樣子給畫下來。
曹剛聽了我的話之後,將信將疑,沉默了幾分鐘,他才淡淡的問:“林,你不是在耍我吧?”
“沒耍你,我真的覺得這人很像那個嫌犯!”
我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這段時間早就聊出來,連撒謊都不臉紅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我認識的幾個女人之中,誰會沒事往我的牀邊,放梅花卻又不殺我?
這個女人明顯有,連黑金蟒都畏懼的能力,殺我簡直易如反掌。
但連着兩次,她都沒有傷害我,這反倒讓我覺得非常意外。
“上午十點之前,你到辦公室來找我!”
曹剛交代了一聲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早上六點多,反正也睡不着了,我乾脆將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跑到樓下去幫忙幹活。
剛到客廳我看到水冰正躺在沙發上,蜷縮着身體睡的正香,茶几上還散落着很多帛書的照片。
他昨天晚上,肯定一整晚都沒有回去睡覺,而是留在這裡,研究帛書上面的陣法。
我看他一直蜷縮着身體,肯定是冷了,冬天還沒過,一道晚上客廳的溫度還是很低的。
我趕忙走過去,找了個毛毯蓋在他身上,這才跑到廚房去給全家人做飯。
上午九點半,我才趕到曹剛的辦公室,曹剛現在是一個小隊的隊長,有自己的獨立的辦公室。
我找到他的辦公室時,曹剛正在和一個女警察聊天,女警察長得很白,但並不算多漂亮。
她屬於很耐看的類型,一笑起來就喜歡眯着眼睛,看上去很溫柔的樣子。
但曹剛這傢伙,卻依舊帶着一張撲克臉,坐在辦公桌後面,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他看到我站在門口,竟然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衝我擺了擺手招呼我進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一隊的警員沈依依,我特
意把她叫過來,給那個嫌犯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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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屁股還沒等坐穩,曹剛就立刻衝着我介紹道。
女警沈依依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着問道:“曹隊,不給我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我冷冷的盯着曹剛,想知道他會在別人面前,怎麼評價我,昨天半夜我還被他給耍的團團轉。
“這位是我朋友林,趕緊畫像吧。”
曹剛拄着下巴,催促了沈依依一句,他說的很自然,就好像我們真是朋友一樣。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轉頭一看,沈依依已經拿出了,鉛筆和一張白紙,滿臉認真的看着我。
我趕忙在心裡叫黑金蟒,問他昨天看到那女人到底長什麼樣,畢竟我並沒有看到那女人,只有黑金蟒看到她的樣子了。
接下來的時間,黑金蟒描述一句,我就將它的話,轉述給沈依依。
“啊……”
大概花了二十來分鐘,這女人的畫像,差不多已經完成的時候,沈依依冷不丁擡起頭,滿臉驚恐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禁一愣,低頭一看,才發現黑金蟒不知什麼時候,從我衣服裡面爬了出來。
此刻有纏繞在我的胳膊上,衝着沈依依手裡的畫吐着信子。
我看到沈依依一臉驚恐的樣子,趕忙解釋道:“別害怕,它不會咬人的,它是我養的……寵物。”
我說道寵物的時候,黑金蟒轉過頭,也衝我吐了吐信子,表情相當不滿。
我趕忙在細膩了問它:“畫的像不像?”
“有九分像,眉毛再窄一點!”
黑金蟒嘶嘶的吐了吐信子,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
“眉毛再稍微窄一點就更像了。”
我客氣的衝着,滿臉狐疑的盯着我的沈依依說。
沈依依微微點了點頭,立刻修改起來,她修改完了之後,纔將畫像遞給我說:“是這樣嗎?”
“這小妞畫的不錯呀,身材也不錯。”
黑金蟒很沒正經的說,我無語的看了它一眼,幸好只有我能聽到它說話。
“謝謝。”
我禮貌的點了點頭,還沒等接過沈依依手中的話,曹剛就突然伸手將畫像給搶走了。
曹剛看了畫像之後,笑了笑說:“你確定不是半夜做春夢,夢到了一個美女,到現在覺還沒醒過來?”
“你先把畫像拿來讓我看看。”
我一臉無語的看着他,根本不想和這個傢伙爭辯。
曹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將畫像遞給了我。
剛纔我總覺得這畫像很眼熟,很像我曾經見到過的一個人,但我怎麼都想不起這人是誰。
現在接過畫像之後,我越看越覺得畫像上的人,真的很像我在現實中見到過的。
想了半天,我的腦子裡突然彈出一張人臉,沒錯畫像上這個人居然是水霞!
“這不可能!”
我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手中緊緊地握着畫像,感覺腦子都嗡嗡直響。
“你是不是認識畫像上的人?”
曹剛畢竟是做警察的,很懂得揣測人心,他見我這副樣子,眼中的疑惑立刻變成了驚喜。
“這畫像我帶回去看看,過幾天還你!”
我沒等他迴應,轉身就飛快的跑出了曹剛的辦公室,一路上我的腦子裡不斷浮現出,水霞死的那天。
水霞是死在我懷中的,她怎麼可能在凌晨出現在我牀邊,還在我牀邊放梅花。
“林,你這樣很不好,你應該試着忘記她,不然時間長了,她遲早會成爲你的心魔和軟肋。”
這時白環蛇輕嘆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我現在心跳加速,腦子已經徹底亂了,哪裡還能聽進它的話。
我抓住畫像,匆匆走出警局,直到出了門,被迎面吹來的寒風,拍到了腦門之後,我才稍微冷靜了一點。
我順手將畫像摺疊了幾下,放進自己的口袋中,就迅速走到街上。
我心裡還在盤算着,到底是什麼人,和水霞長的這麼像?
“林,還記得我嗎?”
這時我身邊突然出現了,一輛橘黃色的跑車,這種限量版我都叫不上名字的跑車,在整個縣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臺。
這不禁讓我有些好奇,開車的人是誰,我剛剛聽到貌似是個女人在和我說話。
但當我轉過頭,看到車裡面坐着的女人時,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禁有種轉身逃命的衝動。
“你跑的再快,還能比我的車快嗎?”
木棉坐在司機後面的位置,滿臉嘲諷的看着我,眼神中更是透着無盡的寒意。
“你找我幹什麼?”
我可不認爲我和木棉遇見算什麼偶遇,她肯定早就知道,我今天會出現在這,特意在這等我的。
我們兩個完全沒有交情可言,何況木林胸口的那塊鱗片是我扯下去的。
木林遲早會死,但如果我不扯掉他心口的鱗片的話,或許他還能多活一陣子,這一點木棉是知道的。
也正因爲如此,木棉也把我當成了,害死木林的人之一,恐怕在她心裡,對我就只有恨而已。
“街上人多眼雜,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我給你看點東西,你不去的話,保證會後悔的!”
木棉拿出一張照片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清楚的看到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水霞。
我冷冷的盯着木棉,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但心裡已經翻江倒海。
猶豫了片刻,明知道木棉可能對我不利,但我還是硬着頭皮上了她的車。
我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水霞真的死而復生了嗎?
我剛上車,木棉立刻讓司機加速,她則悠閒地靠在座椅上,眼睛時不時的打量着我。
我被這女人盯得有些發毛,不耐煩的問道:“你看夠了沒有?”
“你把木林的護心鱗弄哪去了?”
木棉也是夠直接的,她絲毫沒有想轉彎抹角,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問道。
我眉頭微微皺了皺,清楚的看到,木棉的眼睛變成了淡棕色,黑眼仁竟然是菱形的,很像蛇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怪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