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的只有時間,那些真情彷彿從未有過改變。
當爺爺把老袁頭從地上扶起來後,老袁頭把事情的經過對我爺爺講述了一遍。
原來在不久前老袁頭接到一份遠方的來信,這來信的是一個多年好友,也應該算的上是同道中人而這人就是老史頭,在信里老史頭說道:如今受到迫害,眼看性命就在頃刻,要老袁頭去救自己,老袁頭看過信後就知道事情非常嚴重,於是收拾行裝便起身走了。
等到了地方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老史頭被同門師兄弟迫害,說白了就是同門師兄弟窩裡鬥,而老史頭和他師弟分成兩派,很明顯老史頭那一派沒有幹過他師弟,要說他師弟也非常的狡猾,當時處於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時局動盪,老史頭的師弟心機很深給老史頭胡亂安了一個反革命的罪名,而且還證據確鑿這下讓老史頭百口莫辯,就這樣當時的紅衛兵就等於替老史頭的師弟把老史頭給收拾了,要知道反革命那會可是要殺頭的,老史頭一行人被帶走後,嚴刑拷打這自不必說,最後公審大會時,算上老史頭一個是十七人,槍斃了十人,剩下的七人則留着等過幾天在接着批鬥,老袁頭就是利用押解犯人這個空當把老史頭給救了下來,具體用的什麼方法沒人知道,等救下老史頭後,兩人一商量老史頭知道如果自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不但會連累別人而自己的性命也不保,兩人商議了一會後老袁頭則把老史頭給帶回了村子,可老袁頭也不傻,好端端的家裡藏了一個人遲早會被發現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去找我爺爺。
就這樣老袁頭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我爺爺聽完後也是一驚,窩藏反革命那也要掉腦袋,而且這事事關重大,我爺爺一個人也做不了主,於是讓老袁頭等一會,我爺爺出去把村裡幾個上歲數的老人都找了過來,這些老人都是村裡的委員,也是我爺爺的死黨,當這些老人來了後,我爺爺當着衆人的面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我爺爺受過老袁頭的恩惠說話也自然向着老袁頭,總之我爺爺的目的就是一個那就是保住老袁頭的這個朋友。
幾個老人聽完後都皺起眉頭,這事事關重大,這可如何是好呢,幾人在屋裡琢磨了好久,而這時在旁邊站着的老史頭見我爺爺他們面露難色,走上前向我爺爺和村裡的幾位老人一抱拳說道:各位不必爲難,禍是我闖下的,就讓我一個人去面對,我不會連累各位的說完後擡腿就要走,老袁頭趕忙走過去一把拉住老史頭說道:史大哥你說啥呢。
就這這時其中的一個人老人說道:後山有個地仙廟,那裡平時沒人去,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去那暫避風頭。
聽到這個消息後老袁頭就要給幾位老人磕頭,衆人忙把老袁頭拉住,那老人又說道:小袁子你不用先感謝我們,我們還有一個要求。
你說,你說,七叔公,只要你說我一定答應。
嗯!七叔公點了點頭說道:你的這位朋友一看就是儀表堂堂想必也絕非池中之物,但我們有個要求那就是一旦上了後山就不允許在下來了,更不能下山,除非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如果我們發現他下山了,那後果你應該知道吧,小袁子你也不用這麼快的回答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袁頭想都沒想的便答應下來說道:各位叔公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代史大哥答應下來以後絕不下山,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史頭。老史頭此時也走了過來給幾位老人行禮說道:多謝各位救命之恩,我保證以後絕不下山。
就這樣老史頭便在後山的地仙廟居住了。我爺爺講完這段過程後,我問爺爺,那老史頭到底屬於哪個門派的。
爺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當時他也沒說,我們也沒有問,那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點了點頭,看來在這老史頭的身上還有好多的疑團。對了爺爺,那這個老袁頭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爺爺聽到這個問題後顯然嘴角抽搐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袁守義的墳說道:你袁爺爺是好樣的,他是爲了救村裡的所有人犧牲的,其實這裡只不過是一個衣冠冢,你袁爺爺的屍體其實在村尾的那口被填的古井裡。
我聽到這事後先是一愣,啥意思,難道村裡發生過什麼事?這時只聽爺爺繼續說道:說起這件事也過去好多年了,現在仔細的算一下應該過去二十多年了,小邪你還記得我們村裡有兩處地方是廢棄的沒人住嗎。
我點頭說知道,我小時候就聽奶奶說過,一個是村頭的老劉家,另外一個好像是什麼堂。
爺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是祖先祠堂,說起這件事其實都是村頭老劉家引起的,那劉愛國是他老劉家三代單傳婚後生個兒子就做劉子,其實是留子的諧音,寓意就是留住老劉家的根。這個劉子從小到大不學無術,成天和一幫地痞流氓混在一起,那時候村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未滿年十八不許到祖先祠堂去,具體是因爲什麼沒人知道,而那祖先祠堂並不是說你到了十八歲就可進去,而是村裡的幾個上年歲的老人才有資格進去的,每逢過年過節都會上供燒香。可禍事這個時候便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祖先祠堂裡掛着一幅名畫,那幅畫上面畫着一個美女,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了,只要看過的人一生難忘。
這個消息一下子被傳了出去,當時有很多人要進祠堂去看看是否有這幅名畫,可村裡的幾個老人守在祠堂愣是不讓人進去,而且還說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畫,只不過是一些祖宗的靈位而已。可衆人哪裡能信那,一天夜裡,說來也巧這天正好輪到我值班,當時我和幾人剛從田地裡回來,由於到了雨水季節,害怕大水淹了莊家,每天都要到田地裡去看看,可這天當我們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祖先祠堂,而這深更半夜的祠堂裡卻有燈光,當時我怕遭賊,於是帶着兩人破門而入,可剛進去,只見一人蒙着面從裡面衝了出來,由於那人太突然一時間我們幾人都沒反應過來,所以讓那人跑掉了,這時我讓人去請村裡的老人們,畢竟這祠堂我也沒有資格進去,等老人們到了後,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那些老人聽完後趕忙跑進祠堂,也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過了好久纔出來,一個個臉色都不很好,我當即也沒有說什麼便送幾人回家了。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可誰承想過了不久,那劉子帶着一個大姑娘回來了,那姑娘說實話,真是漂亮,當時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夥子,就你那不着調的老爹都被迷的顛三倒四的,可想而知這姑娘的魅力有多大,劉子把這姑娘帶回來後說是要結婚,劉愛國老兩口見自己的兒媳婦這麼漂亮心裡別提有多美了,於是一家人便準備着婚事。
可就在兩人要結婚的前一個月,村裡出事了,先是村裡的雞鴨鵝狗全部離奇的死亡,然後是村裡的那幾個老人也相繼去世,至於怎麼死的誰也說不好,總之死狀極其可怕,當時我帶着幾個人去現場時,老袁頭也跟着我去了,等到了現場後,老袁頭對我說道:這事不簡單,村裡八成是召來什麼東西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我早就一個嘴巴掄過去了,可你袁爺爺說的話我還是深信不疑的,查了好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可就在這時又出事了,村裡爆出了驚天的新聞,那就是劉愛國和自己的兒媳婦被劉愛國的老伴抓姦在牀,事後劉愛國對自己老伴說是兒媳婦勾引他的,當晚劉子知道這事後在深夜拿着菜刀把自己的親生父母給砍死了,而後整個人就好像瘋掉似的,而那個劉子的對象一時間也沒了蹤影,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這件事剛剛處理完,村裡又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誰傳的,劉子的對象和村裡好幾個男人都有着不正當的關係,一時間整個村裡亂了套了,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去求你袁爺爺,你袁爺爺二話沒說便跟我走了,我倆在村裡繞了一圈後,你袁爺爺帶我來到祖先祠堂,看了好久對我說道:布大哥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必須要進去一趟。
當時的村裡老人差不多都死了,我也沒想這麼多,找來人把祠堂的門撬開後便想跟着你袁爺爺進去,可你袁爺爺卻把我攔住了,一個人走了進去。
沒過多一會你袁爺爺手裡多了一樣東西,是用紅布包着的,看上去好像是一幅畫軸,你袁爺爺此時把我叫到一邊對我說道:布大哥村裡的這事我能治,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否則你只好另請高明瞭。
我當時一愣對老袁頭說道:有啥事你儘管說,能做到的我一定辦。
老袁頭聽完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的要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