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看着那老教授跪在教學樓的樓梯上,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胖子這時走過來對我說道:小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不說你也明白了吧,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都報,怎麼樣這回你的心裡能好受些了吧。
我嘆了口氣,看着那老教授面目表情似乎是受到什麼驚嚇。我冷笑一下對胖子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壞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對那女鬼和血嬰也算是一個交代了,日子也一天天的過,轉眼間到了年底,這也就意味着這個學期也要結束了,臨近回家之際,我們寢室的幾人出去喝了頓酒,在酒桌上,我們幾人暢所欲言,可讓人無奈的是,我們這四個人在這一個學期裡都沒有什麼斬獲,依然是光棍一條,那晚我們四人不知喝了多少,以至於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晚上,胖子約我出去,當我倆又來到那個小酒館的時候,此時我和胖子已經跟這的老闆相當熟悉了,老闆見我倆來了後,衝我倆笑了笑走過來說道:今天吃點嘛!
我和胖子要了幾個簡單的小菜後,我問胖子過年去哪,畢竟這傢伙是一個孤兒,如果實在沒地方去的話,就跟我回家吧。
胖子衝我一笑說道:這回放假,他準備回寺廟去看看師傅,經過這幾回的戰鬥胖子感覺自身還存在很多的缺點,所以想趁這個假期好好的惡補一下,我聽完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晚上回到寢室後,我躺在牀上難以入睡,不知爲何心裡卻想着臧菲雅,這個讓我塵封好幾個月的女人,不知她現在過的好嗎,或許當初她說的很對,我不能帶給她什麼幸福,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半人半鬼的,臧菲雅離開我也許是對的,可那份感情卻始終讓我無法忘卻。
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刻,當胖子送我到火車站時對我說道:小邪啊,你這次回家,記得早點回來,我胖子也沒什麼朋友,你要是不早些回來,我也沒意思。
胖子這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說他市儈吧,還談不上,總是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這番話能從他嘴裡說出來還真不易啊,我有些激動的對胖子說道:放心吧,如果你要是在你師傅那呆着沒意思,到我家來,我給你介紹一個新哥們,是我一個發小,也是我的好兄弟。
胖子點了點頭。
火車進站了,我拿着行李踏上回家的火車與胖子揮手道別。上了車後,我才發現這人還真不少,似乎我趕上了中國最大的遷徙“春運”還好姜凡有門路給我訂了一張票,要知道這個時候火車票都難求,姜凡能弄到有座的票可想而知後臺得多硬,其實這也就是我小市民的心裡,有個座就給我樂的找不着北了,坐在火車上掏出MP3聽着音樂來打發一下這無聊時光。
對不起打擾一下,能不能往裡面挪挪,我由於帶着帽子,聽的不是很清楚,可我知道有人在跟我說話,這時我擡起頭,可下一刻我愣住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臧菲雅,此時的臧菲雅已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更是增添了幾分嫵媚。
我一愣見是她,衝她笑了笑,然後趕忙將身子向裡面挪了一下。臧菲雅衝我笑了一下後,便坐了下來,此時這場面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可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記得在無數個夜晚裡,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再次相遇後我會說些什麼,可真到了見面時,縱然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
你還好嗎?臧菲雅先問道。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小邪,是不是心裡還在記恨我。
我聽到這話後轉回頭看了臧菲雅一眼,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是什麼意思,在同情我嗎,如果是這樣的同情,我寧可不要。不是,我過的很好看來你想多了,我對臧菲雅說道。
臧菲雅聽完後笑了一下,似乎對這些話不以爲然,我倆就這樣的沉默着,他大爺的這破火車爲啥不快點開,我轉回頭不敢去看她,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火車的顛簸,突然我感覺到有東西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只見臧菲雅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剛要動,只聽臧菲雅對我說道:讓我靜靜的靠一會好嗎,我只想找回當初的那種感覺,可以嗎。
我聽完後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是啊,還記得以前她就是這樣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是能從我這裡找到一種寧靜,時間彷彿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我還懵懂的時候,可現實總歸是現實,那些過去的已經不會在回來了。
一夜的時間臧菲雅都是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倆沒有過多的交流,或許這時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很好。
天還沒亮,火車便進了站,我拍了拍臧菲雅說道:醒醒,到站了。
臧菲雅睜開眼睛看着我說道:謝謝。
我衝她一笑說道:走吧,別想那麼多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下了車後,我才發現這東北可比天津冷很多啊,也不知道狼七那個傢伙來了沒有,就在我四處尋找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小邪我在這呢,我擡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站着一個人,身穿棉襖,一頭短髮,顯得十分精神,狼七!我喊了一聲。
狼七快步走到我的近前,仔細的打量我一番後對我說道:你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沒變。
我看着狼七,這半年時間,我們雖然也通電話,可狼七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個子比以前要高的多,而且也更壯實了。狼七接過我的行李對我說道:走吧,家裡人都等着呢,我點了點頭,剛要走的時候,我才發現臧菲雅不見了,我回頭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蹤影。
我看着冷清的火車站,心裡不勝唏噓,真是應了那句話,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