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餘慶、晁田晁雷兄弟,一起向着蘇護辭行。
蘇護倒也沒有多做挽留,直接將吉立、餘化、崇應彪、散宜生等人釋放。
屬於吉立餘慶,以及青龍關的降卒,也已經連夜清點出來,帶出西城看守營盤。
吉立、餘化等人重新見到蘇護之後,都微微有些尷尬。崇應彪則是向着蘇護道謝之後,就立刻帶着手下幾名親信將領離開冀州。
散宜生從餘慶口中得知南宮适和太顛已經被紂王下旨關押起來之後,低頭默然不語。
他也算運氣不錯,如果不是被冀州軍生擒活捉,這會兒南宮适、太顛兩人被解我朝歌之時,肯定也少不了他一個。
簡單安撫幾句,蘇護命蘇全忠親自護送,將這些人送出冀州城。
帶出西城營盤的青龍關、吉立餘慶所屬三萬降卒,自然也交由他們帶走。
離開冀州之後,吉立帶領一萬屬下降兵趕回主營,餘慶則是率領青龍關兩萬降兵前往青龍關營盤。
至於散宜生,則是跟隨吉立趕回西岐營盤,收攏剩下的數千西岐軍老弱殘兵。
殷商各路大軍營盤之內的事務,一直忙了三天時間,方纔全部處理完畢。
吉立率領剩下的大約三萬聞仲大軍趕回北疆戰場,青龍關大軍也在幾名副將的帶領下,重回青龍關駐地。散宜生帶領的數千西岐軍走的最快,在離開冀州的第二日就拔營起寨,趕回西岐。
顯然,他急於回去向着西伯侯姬昌,稟告冀州這邊的事情。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朝歌使者早已出發,恐怕已經到了西岐傳旨,召西伯侯姬昌入宮朝見紂王。
……
第三天的夜晚之時,孟晨再次降臨封神世界。
帶上辛環、鄭倫二將,來到秘密地牢之中。
經過這些天的恢復,張桂芳身上傷勢已經穩定。見到孟晨進來,他竟然已經能夠掙扎起身,在木牀之上靠座起來。
“張桂芳,這些天可曾考慮清楚了?”
孟晨也不耽誤時間,就在張桂芳面前不遠坐下,然後開口問道。
“如果我想活着出去,恐怕還要答應孟晨軍師一些條件吧?”
張桂芳看了孟晨一眼,語聲平靜的回答道。
這些天過去,該想的,他都已經想清楚了。
“不錯……只要你同意留在冀州,爲我冀州城效力十年,我就會放你出去?”
孟晨微微一笑。
“十年?哈哈哈……咳咳咳……”張桂芳微微一愣,隨即就是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這一笑,又牽動了身上傷勢,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之聲。
“你笑什麼?”
孟晨淡淡道。
“咳咳……你冀州還想逍遙十年?先過了今年再說吧?”
張桂芳確實是一條硬漢,身上傷勢牽動,嘴角再次流下一道血線,但依然是向着孟晨冷笑一聲道。
“譁!”
孟晨從懷中取出一物抖開,然後隨手拋給張桂芳。
“什麼?”張桂芳一邊詢問,一邊探手將那物拿起。
“大王的聖旨……”隨意掃了一眼,他就是面色一變,脫口道。
快速將聖旨展開,凝目觀看。
很快,張桂芳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等看完聖旨,他又是一臉驚訝之色的看向孟晨。
“我說過,冀州早已向着紂王降順。你們還來征伐冀州,不過是中了西岐南宮适和太顛的詭計罷了。”
孟晨淡淡道。
紂王的聖旨之中,就是這麼說的。
略頓了頓,孟晨接着道:“現在前來征伐冀州的各路大軍,包括你屬下的青龍關大軍在內,都已迴歸各自屬地,而且我聽說……紂王已經指派‘神威大將軍’丘引,前往青龍關接替你的總兵之職。”
這點是蘇護從晁田晁雷兄弟口中得知,青龍關是重要關口,不可能一直沒有人鎮守。得到張桂芳戰死沙場的消息之後,紂王那邊已經指派丘引接任他的職務。
這個事情,倒是又和原本的封神世界世界軌跡重合了。原本的世界軌跡之中,青龍關總兵張桂芳征伐西岐戰死,紂王就又派了丘引接掌青龍關鎮守之職。
後來西岐軍伐商,在青龍關丘引的手中,折了黃天祥等將。
不過按照正常的世界軌跡,這些事情都要在七八年之後方纔發生。
“……”
聽到孟晨此言,張桂芳面色更加難看,目視手中的聖旨,低頭不語。
對紂王來說,青龍關守將陣亡,自然要派人接掌這個重要關口。但對張桂芳這個當事人來說,聽到自己“還沒死”的情況下,就被人佔了原本的職位,心裡當然會很不舒服。
“怎麼樣?張將軍是否答應我所說的條件?”
孟晨再次問道。
“……如果我答應了,孟晨軍師難道就會這麼的放我出去?”
張桂芳沉默片刻,然後擡頭看向孟晨。
“當然。大丈夫一言九鼎,只要張將軍說了,我就信!”
孟晨笑了。
張桂芳聞言,眼中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又是沉默一陣,張桂芳再次開口道:“如果孟晨軍師,能夠將時間縮減一半。那麼我張桂芳,就答應這個條件……從今開始,五年之內,任憑孟晨軍師驅使!”
“好!”
孟晨騰然站起,來到張桂芳面前,伸出右掌。
只要張桂芳答應留在冀州就行,五年時間足夠了。他可以在這期間,慢慢收復此人之心。
張桂芳目光閃動,也擡起右掌,在空中和孟晨右掌對擊。
實際上,孟晨的條件並不過分。如今冀州已經是殷商之臣,在冀州侯蘇護麾下效力,也就相當於在紂王麾下效力。
孟晨對他如此看重,也讓他心裡升起“知遇之感。”
“能得張將軍輔助,冀州城真是如虎添翼!”
擊掌之後,孟晨哈哈大笑道。
“多謝軍師如此看重。”
張桂芳也微微一笑。
“張將軍年少英雄,理當被人看重!”孟晨扶張桂芳重新躺下,然後慢慢爲其取下身上銀針。撥除銀針之後,他又是取出各種療傷藥膏,給張桂芳重新包紮傷口。
張桂芳目中閃出感動之色,不過卻沒有說話,任由孟晨施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