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你了!”沈可佳站起來,客客氣氣地說。
這傢伙今晚沒少喝酒,她是不放心他開車了,他妹妹喝多了,他也差不多了。
看來,她要一起照顧兩個酒鬼了。
“佳佳,要不你就在這裡住,也睡得下。”晚上走,雖然有人送,沈母還有點不放心。
“不了,媽,他妹妹那兒有事,我們得趕緊走了。”
兩人告別,出門後,沈可佳說什麼也不讓秦子安開車。
他拗不過她,只得和她一起打車去接妹妹。
“子琪,怎麼喝成這樣?你怎麼會在這裡?”一見面,秦子安就急切地問妹妹。
“司慶……”她迷迷糊糊地吐出兩個字,倒在哥哥身上。
“司慶怎麼慶到這裡來了?”奇怪啊!楊朋義在這裡上班,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嘿嘿,我換工作了,沒告訴你。”她傻呵呵地樂。
這回換工作的確沒跟哥哥說,他總是爲她操心,她是想自立一點的。
誰能知道,陰差陽錯就和楊朋義重遇了。他打破了她的平靜,打破了她內心的平靜,讓她忽然想買醉。
秦子琪覺得生活一點意思都沒有,曾做過的美夢徹底碎了。
當然得碎,她不主動說明,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癡戀。
“先扶她回去吧,回去再說!”沈可佳在旁邊勸道。
秦子琪這才注意到,和哥哥一起來接她的,還有一個女人。
“哥,她……是誰?”她問,有點看不清沈可佳的面貌。
“是你嫂子!”他沉聲說。
從沒想過這姑嫂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可佳應該不會看不上子琪吧。不會,可佳不是那樣的人。
“嫂子?”秦子琪好笑地說。
“嫂子?你結婚了?好啊,好啊,都結婚了,都結婚吧!只有我是沒人要的丫頭,只有我!”說着,竟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什麼叫“都結婚了?”秦子安一時摸不清來龍去脈,也不好一直問她,攔了輛的士,和沈可佳一齊把她扶回家。
“今晚你們兩個人睡牀,我睡客廳沙發。”他說道,沈可佳點了點頭。
秦子琪頭剛枕上枕頭,忽覺一陣噁心,嘔地一下就吐了一地。
沈可佳聞着吐出來的臭味,也覺得胃部翻攪,連嘔了兩下,只是沒吐出什麼東西來。
“醉的不清,秦子安,你要是走得成路,到旁邊的藥店看看有沒有醒酒藥。沒有的話,就去買點牛奶來。”沈可佳吩咐道。
秦子安答應着,出了門。
回來時,沈可佳已經把剛纔她嘔出的穢物收拾乾淨了,正柔聲哄她呢。
“子琪,有什麼事和姐說吧!”
“什麼姐?你不是我嫂子嗎?都結婚了……都結婚了。”秦子安一進門,又聽到妹妹說這句話。
奇怪,是誰結婚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刺激。
她的心一直是封閉着的,連他這個哥哥,想要走近都是那樣難。從小到大,除了他,只有楊朋義曾讓她敞開心扉過。
楊朋義!完了,估計是他們遇見了,一定是。
公司司慶,是帶家屬的?所以她知道了楊朋義結婚,才這樣傷感嗎?
傻丫頭啊,她不會還惦記着曾經強暴過她的人吧?要是不惦記,爲什麼這麼傷心,或者是因爲恨他?
恨他結婚,而自己因爲不清白不能結婚,才這樣傷心,應該是這樣的。
“子琪,不想這些了,乖,把這個藥吃了。”秦子安來到牀前,柔聲哄她,把藥放進她手掌心。
“不,不吃藥,這樣就能忘了那件事。哥,你還記得嗎?你還記得嗎?嗚……嗚……”她執拗地說完,嗚嗚哭起來。
沈可佳感覺這是兩兄妹的秘密,她不方便聽。
“你們兩個聊,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解酒的水果。”沈可佳說,出去了。
秦子安也怕妹妹說出那件事,便沒攔着沈可佳。
走到街上,她忽然感覺自己是個外人,所以不可以聽他們的話。不過,她本來也是個外人,和他並沒有什麼,她這樣跟自己說。
秦子琪並沒有繼續說那件事,而是伏在哥哥的肩膀上盡情地哭。
命運就是這樣愛開玩笑,初次月經,偏選在義哥在的時候來,她委屈啊。甚至無數次地想問蒼天,爲什麼她這樣苦悲,還要給她雪上加霜。
此時,她爲之傷心的男人在舞池中摟着新嬌妻翩翩起舞呢。
不知爲何,一見李嫣,老闆劉總眼睛就挪不開。她是今夜閃亮的焦點,他注意到,不光自己的眼睛圍着她轉,還有幾個男人也都不懷好意地看她。
爲了接近她,他特意請了幾個女員工還有男員工的家屬跳舞。
幾曲應付性的舞蹈結束,他忙不迭地來到楊朋義和李嫣身邊。
“小楊!”他很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姓楊,還是劉總裝作無意地剛打聽到的。
“劉總您好!”楊朋義誠惶誠恐,什麼時候他有面子讓老闆跟他說話了。
“我想請你愛人跳一支舞,不知道方便不方便?”他笑問。
楊朋義也注意到了,他和別的員工家屬也跳舞了。不過他還是不大喜歡李嫣拋頭露面,有點吃醋。
“她不會跳,我怕她踩着了您。”他婉拒道。
李嫣卻笑了,柔聲說:“朋義,劉總請我跳舞,是給我面子。我看他舞跳的極好,雖然我不會,他可以教我,我們不能連劉總面子也不給啊。”
“是啊是啊,不會我可以教,一看你愛人就是聰明的女人。”劉某人笑的燦爛,楊朋義沒法兒,李嫣都願意了,他還能說什麼。
“請!”劉總彎身鞠了一躬,而後摟着她纖細的小腰,旋進了舞池。
燈光暗淡,姓劉的摟着她,一點點地往楊朋義看不見的地方旋轉。
色!李嫣心中暗歎,他的小伎倆壓根逃不過她精明的大眼睛。
這晚來的倒好,讓她釣上一條大魚。這位,比胡來福肯定是有錢多了。
而且長相也比胡來福強,雖然也有肚子,不像胡來福那樣大。經的男人多了,李嫣大概也能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有用。像眼前這位,比胡來福肯定還是好。
她這樣想着的時候,劉總把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這是個試驗,看她會如何反應,一般良家婦女的話會躲開,顯出厭惡來。
太節烈的女人,他是招惹不了的。李嫣也躲了躲,身體卻沒有緊繃,依然是放鬆的。說明她對這件事不是特別排斥,於是姓劉的心裡就有了底。
“美女,你真漂亮啊,我看今晚很多男人的眼睛都離不開你。”在她耳邊,他輕聲調笑。
“謝謝劉總誇獎!像您這樣閱女無數的成功男人,怎麼會覺得我這種小家子氣的女人漂亮呢,真讓我慚愧呀。”表面是在謙虛,實則是在引誘,順便還讚了贊他。
被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誇,她的小腰還握在他的大手底下,能不讓他動情嗎?
再緊一點地摟了她,兩人的小腹幾乎就要貼到一起了。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他伏在她耳邊,很認真地說了句悄悄話。
以爲她會嬌笑,或者是謙虛,誰知懷中的小美人卻只是長嘆一聲。
“怎麼了?”他問,很關心的樣子。
“長的好有什麼用?長的好不如嫁的好,還不是……算了.....”話中頗有些不如意的意思,又及時收住,不往下說。
輕飄飄一句就讓劉總明白了,紅顏薄命,這個女人需要照顧。
“美女是有什麼難處?沒關係,有難處跟我說,爲你這樣的美人效命,我是萬死不辭的。”他在她耳邊信誓旦旦地說道。
“真的?認識您真高興,不過還是算了,我會自己想辦法撐起這個家的。”她丈夫還小,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學生呢。
劉總覺得這麼好的女人放他手裡實在是暴殄天物了,她就是該被男人養着的嘛,還要自己撐什麼家啊?
“你看看你這小手,多嫩,用來做事養家是糟蹋了。這是我的名片,明天我沒什麼事,等你的電話,我們出去坐坐,好好聊聊。我好看一下,怎麼才能幫上你的忙。別拒絕我,我是一片好心!”
她可沒打算拒絕,他把名片輕放在她手心,她忙拿好了。
“明天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吧,要是不能來,還希望劉總見諒。”她柔媚地笑着說。
柔暗的燈光下,她這樣嫵媚地一勾,直把劉某看的骨頭都有點軟。
“一定要來!我非要等到你不可!”他說着,大手在她腰上似有若無地摸了摸。
李嫣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你的手老實一點,不怕我愛人看見,打你嗎?討厭的傢伙!”語調嬌俏,再次惹的他恨不得把她撲倒在地毯上。
“不是我不老實,是我的手看見美女就控制不住,你別怪我啊,我可不是想侵犯你。”老傢伙,油嘴滑舌之中,還要假裝個正經。
李嫣心想,我就是叫你控制不住,最好能像個野獸似的,我纔有的混呢。
一曲結束,姓劉的恨舞曲太短,不能把渾身散發着迷人香味的李嫣一直摟着。
楊朋義見跳完了,忙過來摟她,生怕被別的男人搶走了似的。看得出,兩人跳舞離的很近,讓他有些吃味。
“月月,以後這樣的活動你還是別來參加了,我看有幾個人都不懷好意地看你。”他緊張地說。
“你想多了,你把我當個寶,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呢。”她心情極好,懶得和他計較,還哄了哄他。
夫妻兩人從司慶回去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後來又喝了點酒,都暈乎乎的。
宋傑睡下了,楊大年回家拿東西,正好趕上他們回家。
一眼看見兒媳婦穿着露背的小禮服,尺度之大讓人咋舌,不悅地橫了一眼,開始訓話。
“媽媽生病在醫院裡,你們竟然出去喝酒,這個家在你們心裡還有點分量沒有?”
“爸,今天公司司慶。”楊朋義申辯道。
“司慶是個什麼東西,少了你們兩個就慶不成了?你們是老闆,老闆娘啊?”楊大年火氣大的很,語言諷刺。
“少了我們當然是不行啊,我們雖然不是老闆老闆娘,可也是員工員工家屬。您想呀,要是每個人都因爲家裡的事就不參加司慶,那誰去參加?”李嫣心裡生氣,說話的態度倒還不算強硬。
“沒問你,你接什麼話。我還沒說你呢,你看看你穿的這叫衣服嗎?不像話!我們楊家是正派人家,都是正經人,你這不是丟我們家的臉嗎?”
李嫣不屑地想,你們楊家正經,正派,爲什麼楊朋義還到外面勾三搭四。
正派,正派正經的男人我就沒見過!
我讓你這麼假正經,我還沒來得及勾搭你,你就先活膩味了。這回可好,反正我已經找好下家了,咱們這遊戲就早點結束吧。
想到此,今晚受的屈辱就決定暫時忍下,不怒反笑。
“對不起,爸,我是沒想那麼多,下次我不會穿成這樣了,也少拋頭露面。明天二十四小時我都會在醫院陪媽,您辛苦了。”幾句話說的溫溫柔柔,讓老楊的火氣一下子也消了不少。
誰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
秦子琪哭了一會兒,漸漸安靜下來,睡下去。
秦子安不放心沈可佳,出來找她,就見她在深秋的街頭抱着膝坐在路邊的一張椅子上。
樣子很是孤單落寞,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注意到他到面前了。
“寶貝兒,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他站在她面前,柔聲開口,大大的影子遮住了昏暗街燈射過來的光。
她被罩在一個淡淡的陰影裡,他的話讓她繼續傷感。
“沒想什麼,子琪她好些嗎?”她問,卻沒擡眼看他。
這樣子,好像是生了氣啊。他在想,難道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她悶悶的,也不發脾氣,可是這樣卻更讓人心疼。
“睡了!”
“哦,水果攤都關門了,我沒買到什麼,所以,很抱歉。”她輕聲說。
“可佳,你到底怎麼了?”他說着,來摟她,卻被她閃身躲開。
“沒怎麼,回去吧!”
“你告訴我,我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猜透你心意的。告訴我吧,有時候我也很傻,說錯話也會不知道。”他很溫柔地說。
要她怎麼說呢?說感覺他還是把她當外人,所以她有點難過嗎?
“你沒說錯什麼,我只是想自己的心事呢,別多心了。而且你也不用哄我,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吧。我知道,在你心裡,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朋友。”還是拐彎抹角地說了。
“怎麼這麼說呢?在我心裡可沒把你當朋友,你是我女人,是我老婆,是我最親的人。”他不吝嗇自己的表白,捧起她的小臉,看着她的眼睛說。
灼熱的目光燙到了她,她卻迴避了。
“是嗎?可我沒感覺到,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外人。”他的深情表白,終於激發她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外人?原來她是這樣敏感啊,猜到了秦子安不想讓她知道秦子琪的事,以爲他是故意把她劃在家人之外吧。
“傻瓜,有些事……相信我,子琪是個敏感的女孩,太敏感了,所以她的事都不願意讓人知道。你沒聽到嗎?她連辭職換工作,也不和我說。對我來說你是至親的人,對她來說,你卻還不熟。你是善解人意的,一定能理解得了,對不對?我相信以後你們會是最好的姑嫂,你會幫我讓她變的開朗些的,你一定做得到。沈可佳,相信我,我真的把你當成我的愛人,我妻子,我要跟你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在寂靜的夜裡,他的每句話說的都溫柔誠懇極了。
沈可佳剛硬起來打算不再把他當成親密愛侶的那顆心,又被他說軟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不是他和她生分,是他妹妹的事。
人家還是個小丫頭,肯定很多隱私的事不想讓外人知道,倒真是她敏感了。
可你爲什麼要在意人家是不是把你當成自己人啊,口口聲聲說不把他當成你的什麼人,卻還是爲這點事生氣悶悶不樂。沈可佳,看來你有點心口不一了。
“我又不是想的這個,你解釋這麼多幹什麼?”心裡的結已經解開了,嘴上,她還是不服輸。
而且被他說中了心事,有點臉紅。
明明就是,還說不是,她真嘴硬啊。他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笑,問:“承認愛我就那麼困難嗎?在乎我,纔會怕我不把你當成自己人吧?”
這話……沈可佳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又想回避開他的逼視。
奈何小臉還被他捧在手心裡,想扭頭,扭不開。
“看着我,沈可佳,別逃避了。你愛我,承認吧!”他誘哄着她,讓她在他溫柔的話裡沉醉。
她這二十多年以來,就愛過楊朋義。現在,讓她承認愛上他,實在是千難萬難。
早已有了感覺,卻還要自欺欺人地逃避,她只能逃避。
“你想多了!”她還是那句話。
“騙得了我,你能騙你自己嗎?該死的沈可佳,我就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低吼一聲,他忽然狂熱地貼上她的嘴脣。
她又要躲,頭卻被他雙手固定着,逃得了嗎?
吻,鋪天蓋地的熱吻,親的她嬌喘連連,親的她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要親到她大腦缺氧,親到她像傻瓜一樣只會跟他說是。
夜已深了,街上行人稀少,他們緊密地吻在一起,訴說着剛相愛的熱切。
不知什麼時候,捧着她小臉的手,到了她腰身上。箍着她的小腰,把她緊緊貼在他雄壯的身軀上。
男人像堅硬的磐石,女人如柔軟的青藤攀在他身上。這時刻,無需要她用語言承認是否愛他。
狂亂的吻,密切的迴應已經告訴彼此,他們是相愛的。
她需要時間,他總是忘記這一點。總想着讓她早點承認,早點結成連理,彷彿晚一天,她都會跑了一樣。
“又惹我,真恨不得在這兒把你給辦了。”他嘶啞着聲音說。
誰惹他了?他自己惹的,還怪她頭上去,懶得理他。
“好了,我們回去吧!”她說,小臉羞紅。
“讓她一個人多睡會兒,我們散散步吧。”難得今夜並不冷,回去那麼早,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還不憋瘋了。
還是在街上好,也不會想着亂來。
“嗯!”她輕聲應着,點點頭。
他牽起她的小手,放在他臂彎裡,又把她頭掰過來,靠在他手臂上。
她沒有反對,他偷偷的歡喜。
一路,不再說話,柔情寂靜地流淌。
第二天,沈可佳執着地要求秦子安再去打針,他卻死活不肯,說是急着上班好給她哥辦事。
沈可佳沒辦法,只得開始做自己的事,上午去參加了一份面試。
如今,她一天也不能閒着了,必須立即工作,好貼補家用。
這份工作信息是她在網上找到的,培訓師工資每月四到五千,在這座城市,不算低。
她知道自己也許不能勝任,還是想盡力一試。
面試官是私企的老闆,姓羅,中年人,一臉的睿智和藹可親。
“你曾經做過哪些培訓?”羅總問。
“我沒做過全職的企業培訓師,只是考了企業培訓師資格證。但是我在原來的公司是做市場部的,也需要給軟件供應商培訓軟件的應用。另外在學校裡有過演講經驗,颱風很好。”
“嗯!”羅總沉吟了一下,而後跟她說:“這樣吧,我告訴你哪些店是我們公司經營的,你如果有時間現在就走一下,然後下午給我一份你對各個品牌的認知。你可以隨便寫,從什麼角度都行。”
“好!謝謝羅總!”羅總於是跟她說了一些品牌,沈可佳接了任務就出去了。
跑了一整個上午,中午飯她都沒吃。下午,她把自己所見所思所想打成文檔,交給羅總。
他雖然沒說讓她寫什麼,但她想,做老闆的人最關心的事情莫過於盈利吧。
而且時間很短,她也只能從比較膚淺的地方入手,比如員工的服務態度,店裡的陳列給人的感覺,這些又會對銷售造成哪些影響等。
“很好很不錯!”羅總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豎了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