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你這不是在跟我說笑話嗎?我不是你們父母也不是你們兄弟姐妹,我有資格同意嗎?是不是我說同意你們就會在一起,我要是說不同意,你們就立馬分開呀?昨天是誰跟我說的你們結婚只是補辦,補辦完就辦手續離婚。怎麼着,一個晚上過去就反悔了?”
楊朋義的話就像一根根針刺的秦子安心裡難受,他儘量讓自己平靜,用懇求的語氣繼續和他說道:“對不起!我和她是商量好了要分開的,我想如果我和她分開了,她就能重新和你在一起。可是她說……她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和好了。朋義,你如果真的愛她,就成全我和她,算我求你,行嗎?”
“你覺得行嗎?如果我搶了你老婆,再跟你說一句請你成全我們,你會怎麼想?她說不和我在一起了,就不在一起了?我就不相信她對我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只要你放棄了她,我相信總有一天她還是願意回到我身邊的。”楊朋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其實他這兩天內心糾結的結果是,應該和秦子琪在一起。
只是一面對秦子安,他就是不甘心,他就是不想讓他們好過。
“那子琪呢?”秦子安問,如果沒有這些事,他膽敢和子琪在一起又始亂終棄,他不揍死他纔怪。
現在他欺負了他妹妹,他竟然都不能教訓他,心裡該有多難受。
“子琪……”楊朋義下意識地說了這兩個字,正好看見子琪站在門口。
她一直都沒有說話,開始見到楊朋義時的狂喜表情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哀。
她就知道義哥這次來,是和她說分手的。不管她怎麼做,他心裡愛的始終是沈可佳,她覺得自己真是傻。
“子琪是個好女孩,會有她的好歸宿。如果不是因爲你是她哥哥,我會爲她負責的。她要怪就怪她是你妹妹吧,我不會和她在一起。我就是要和沈可佳重修舊好!”楊朋義狠了狠心,執拗地說。
“我求你!”秦子安忽然給楊朋義跪了下來。
“我求你放我和沈可佳一條生路,是我破壞了你的姻緣是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別去傷害兩個無辜的女人了,可佳她前段時間也算死裡逃生,你就忍心她剛好又失去完整的家嗎?還有子琪,她是真心真意地愛着你,你爲什麼放着一個愛你的人不要,非要去追求不愛你的人呢?只要你同意我和可佳在一起,我願意把我所有的家產都給你,不管你是娶子琪,還是娶別人,至少你能過更好的日子。行嗎?”
楊朋義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我不知道現在秦總還喜歡用錢來解決問題,你覺得我和你之前的兄弟情應該賣多少錢呢?還有,你該出多少錢,讓我把沈可佳賣給你呢?你們一個個的都可憐,就我是活該被你耍賴耍去嗎?我告訴你,秦子安,這輩子都休想我同意你和沈可佳在一起。當然,你們是法律上的夫妻,我沒有權利干涉。你來跟我說這些,也不過是假惺惺地做做表面功夫。你要是良心上過得去,你就枕着我的屍體和沈可佳繼續恩愛吧!”
“什麼意思?”秦子安和秦子琪兄妹兩人同時問道。
“秦子安,明天晚上之前,如果我沒有看到你們兩個人的離婚證,我會死給你們看。信不信由你!”
他就是恨他們,他就是想不通憑什麼他好好的生活被破壞了,還要讓他說祝福,他就是做不到!
“義哥,求你別這樣,你就成全了哥和嫂子吧。我這一輩子都會等着你,即使你不愛我,我也等着你,也會照顧你。就只求你別爲難他們,求你了。”秦子琪哽咽着哀求他。
楊朋義不忍心看秦子琪那張哀慼的小臉,他本來就不是狠心的人。
此時,他卻命令自己必須狠心,這是他給沈可佳之間做的最後一次爭取。即使沈可佳離婚後不和他在一起,秦子安破壞過一次他的婚姻,他也必須拆散一次他的,這才公平。
“朋義……”秦子安張了張嘴,還想要再向他爭取一次,卻被他冷冷打斷。
“我說了會這麼做就是會這麼做,你們兄妹兩個恩說再多都沒有辦法動搖我的決心了。再見!”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兄妹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哥,你起來吧,別跪着了。他現在估計也是在氣着,你別信他的,我看他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去尋短見的。”子琪何嘗不擔心她心愛的男人,但是她也不想眼睜睜看着哥哥和嫂子就這麼分開。
“唉!”秦子安長嘆一聲。
“哥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不能拿他的命再賭一次。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可佳交代,她一定會很傷心的。”他真後悔自己過於篤定了,要是不給她希望,她今天就不會太失望。
“你就照實說吧,嫂子和他畢竟有過一段情,也不會願意看到他尋死覓活的。哥,我相信黑暗的時期總是短暫的,你要堅持住。只要你堅持了,義哥會祝福你們的,他不是壞人。”
“傻丫頭!哥知道,你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答應哥,別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看得開,知道嗎?”
“嗯!我會的。”秦子琪咧嘴笑了笑,我會幫哥哥嫂子鋪好路,我會想辦法讓義哥打消這個念頭。
秦子安和妹妹分開後,心情非常沉重。
昨晚和今天早上,沈可佳都是滿懷着期待的,這個壞消息,要告訴她肯定會讓她傷心。
要是不說,楊朋義真的鬧出什麼事來,他和沈可佳的良心上都會過不去。
他開着車回家拿了兩人的結婚證以及證件,再到了沈可佳所在的商場外,接她出來吃中午飯。
“親愛的,你來了?”沈可佳下班出來,看到他等在門口,她以爲會有好消息,心情很好。
“嗯!”秦子安很想假裝高興,至少等她吃完飯再說,卻發現在最瞭解他的她面前想掩飾是那麼難。
沈可佳明白了,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喃喃地說:“天還是陰了,恐怕是要下雨了。”
說完這句話,眼中開始聚集雨水,她仰望天空良久,把那股心酸吞了回去。
他爭取過了,一定是楊朋義不甘心,爲難他。這個傻男人,他把所有的負擔都背在他身上。他一定渴望着讓她幸福,也能讓楊朋義原諒他。楊朋義爲難他,她卻不能,她不捨得她心愛的男人痛苦。
她微笑着打開車門,坐進去,柔聲說:“他不同意吧?我猜得到。”
她的平靜讓他心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愧疚地開口:“對不起寶貝兒,他以死相逼,說要是明天晚上前沒看到我們的離婚證書,他去死。”
“唉!他就是這種人,太倔了。”沈可佳嘆道。
“如果一個離婚證書就能讓他別那麼難受,也讓你永遠都不愧疚,我們就去辦一個吧。”
“傻瓜!”秦子安摟過沈可佳,抱的緊緊的,生怕一放開,她就沒了。
“我們等,一輩子那麼長,就算被他逼迫着離開了,難道他還天天來看着我們嗎?就讓我們重新戀愛吧,哪怕不見面,我還想享受一下單身呢。沒事的,你別難受,我覺得這樣沒什麼。”沈可佳安慰道,小手在他後背上溫柔地拍了一會兒。
“是,就讓我重新追求你一次吧,上次不算,你是被我擄來的。”沈可佳的態度讓秦子安沮喪的心總算看到了一點陽光和希望。
“誰說天要下雨了?我看這片陰雲過去,天會萬里無雲,更晴朗。”秦子安也看了看天,說道。
“對!只要我們堅信我們的愛情,總會晴天的。走吧,我們去吃飯,我要大吃一頓,你請客!”沈可佳笑着說。
“我請,你也嘴下留情啊,我錢可不多了。”他也笑,再次揉了揉她的發。
“錢不多?是想把錢留起來再娶別的老婆嗎?”
“說對了,就是要留錢娶別人,你吃醋嗎?”
“纔不呢,你要娶別人,我就嫁別人,讓你後悔一輩子。”她仰起臉,驕傲地說。
兩人去了一家菜館,點了幾個菜,吃過飯就去了婚姻登記處。
辦公大廳的門開着,還沒開始上班,於是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候着。
“困就睡一會兒。”秦子安柔聲說,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可佳睡不着,但她喜歡靠在他身上的溫暖感覺,便閉上眼靠着,兩人都沒再說話。
辦事處開始工作了,有來辦結婚的,也有來辦離婚的。離婚現在也是個熱門的事,他們前面有好幾對在排隊。
雖然知道離婚是必須辦的,他們卻都希望能晚一會兒辦,就坐在椅子上沒動。
前面的幾對都辦完了,他們也只好去辦了。
工作人員已經往他們這裡瞄了幾眼了,結婚登記處那邊很空,他們也不去辦,他都弄不清這兩個人是來幹什麼來的。
難道是覺得辦公大廳的空氣好,到這裡來休息睡覺了?
正在納悶呢,秦子安和沈可佳牽着手一起走到他面前。
“你們辦什麼?”工作人員奇怪地問。
“辦離婚,這是我們的結婚證。”秦子安把結婚證已經兩人的證件交給他,他眼睛瞪的很大盯着他們兩人十指交握的手看了好一會兒。
“你們確定要離婚?”
“嗯!”兩人很默契地哼了一下,一起點頭。
他就沒見過誰來離婚,還感情這麼好的,手都沒分開過。
“你們確定不是跟我們這些辦事員開玩笑嗎?今天離了,明天又來結?離婚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秦子安和沈可佳這才意識到,可能是他們的樣子太恩愛了,人家才覺得他們對這件事不慎重。
於是,他們把手分開了,沈可佳很嚴肅地跟他說:“我們是真的來辦離婚的,不過不代表我們不相愛,是有非離不可的理由。”
“你們這感情沒破裂,讓我怎麼給你們辦手續?”
“您就給我們辦了吧,我爸爸說要是明天看不到我們的結婚證他就要跳樓,我總不能讓老人跳樓,還請您幫我們這個忙。”秦子安無奈地說。
工作人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的臉,也不像撒謊。雖然很恩愛,不過從坐在那兒開始,兩人的表情就很沉重。
他也沒辦法,象徵性地給他們做了調節,把離婚手續給他們辦了。
“還是離了。”出了辦事處,沈可佳傷感地說,看着那個小本本,一臉的惆悵。
“是啊,放心吧,分離是爲了更好的重聚。寶貝兒,我愛你!”他在她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我也愛你,我們從現在開始就不是夫妻了,是情人了。你去把離婚證給他看吧,但願他看了,心裡能平衡。”
“不急,我看他明天會不會找我們。如果他不找,就證明他是嚇唬我們的,我們再把證換回來。如果他來找了,就說明是認真的,我們就分開一段時間。我先送你去上班,晚上你還是回家吃飯吧。”
“嗯!”沈可佳答應了,上了車,雖然他還在旁邊充當她的司機,總覺得他不是自己的丈夫了。
對女人來說,名分就是那樣重要,是一種內心的安穩。
這晚,沈可佳還是在秦子安那個家吃飯睡覺。
兩個人沒有親熱,只是緊緊地抱着,抱了一個晚上,說了一個晚上的貼心話。
有時一個人傷感了,另一個人就會勸慰對方。
第二天早上,沈可佳吃着秦子安給他準備的愛心早餐,傷感着。這樣的日子也許以後還會有,可誰也不知道多久,真是捨不得。
秦子安自己甚至都捨不得吃飯,只是看着她,看她吃的香讓他很滿足。
“等到我們和好的那一天,你想怎麼使喚我就怎麼使喚我,好不好?”他看着她的小臉問。
“這個問題還用問嗎?肯定是我想怎麼使喚你就怎麼使喚你了。你要做我的司機,會計,還有提款機。”
“好,最主要的是還給你充當牛郎,不喊苦不喊累,隨時照顧着你身體的需求。好不好?”
“嗯!這個呢,當然也是必須的。所以,分開的這段時間你必須要好好養身體,我對排骨男不感興趣,覺得咯得慌。等我回到這個家的時候,你必須得給我看你的八塊肌肉,還要是那種捶都捶不動的,讓女人一看就想流口水。”
“真色!”他寵溺地說。
“食色性也!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以後你給我老實點啊,除了上班,其他時間就在家裡宅着,不能找女人胡混,聽到了嗎?”
“聽到了!謹遵老婆大人教誨!”
“我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吃東西,要是你再犯胃病讓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這小婆娘還真囉嗦,知道了。”
“你還不見得走呢,他很有可能就是嚇唬嚇唬我的。只要他不來,我們就在一起一分鐘都不分開。”
“嗯!”
吃過飯,沈可佳上班,秦子安護送。
一整天,秦子安在忐忑不安中度過,卻並沒有聽到楊朋義打電話來追問他離婚證辦了沒有。
沈可佳這天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她多希望楊朋義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來破壞她的幸福。
她想,楊朋義恨的始終是秦子安,如果她去請求他,或許他能心軟答應呢。楊朋義心軟,她是知道的。
想到這裡,她給楊朋義打電話,他手機卻是關機的,打不通。她真後悔自己早沒想到這一點,要是早想到了,說不定連離婚手續也不需要辦了。
她幾乎打了楊朋義的手機一下午,一直都是不通的。
到下班時,秦子安來接她,兩人停好了車,牽着手回家。
對他們來說,現在的每一分鐘相處都是彌足珍貴的,在被棒打鴛鴦之前,他們會抓住機會更多地向彼此表達自己的愛意。
兩人手牽着手進了單元的門,上樓,在還有幾個臺階到房間門口時,忽然聽到頭頂上方有人說話:“你們離婚了嗎?還手牽着手,看來真是恩愛啊!”
沈可佳和秦子安一愣,擡眼看去,正好看見楊朋義斜倚在他們家的房門上。
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冷冷地看着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
“既然這麼捨不得對方,也就不需要顧慮我的死活了。”他慢悠悠地說着,忽然從口袋裡抽出一把彈簧刀,“嗖”地一下彈開,就要往自己身上刺。
“你別這樣!”沈可佳嚇的尖叫,幾步跨上臺階,也顧不得危險,去搶他手中的刀。
秦子安也跟了上來,對沈可佳喝道:“你讓開我來,危險你不知道嗎?”
萬一他一激動傷了她可怎麼得了?
楊朋義情緒很激動,這可是他最後一次破壞他們的機會。即使他只是想嚇嚇他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必須嚇唬到底了。
秦子安去搶刀,楊朋義不肯給,他怕傷了楊朋義不敢太大力。楊朋義卻不管那麼多了,一使勁,刀劃上了秦子安的手。頓時,鮮血從秦子安手臂汩汩地流出來。
“子安,你流血了!”沈可佳尖叫道,衝上前來。
楊朋義也不是故意傷着他的,一見他受傷,立即把刀鬆了手“哐啷”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沈可佳從口袋裡掏出兩個人的離婚證,甩到楊朋義面前,怒喝道:“這是你要的,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滾!再也別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恨你,我討厭你。”
說完,忙低頭查看秦子安的傷勢。
“子安,我們去醫院包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傷口,你想辦法讓它別流那麼多血,行嗎?”她都要嚇哭了。
“傻瓜,沒事,別害怕。我受的大大小小的傷多了,這是皮肉傷,不算什麼的。你別怕,乖,別哭啊!”
“嗚嗚……還說沒事,流那麼多血。”
“真沒事!”秦子安忍着疼,溫柔地哄她,還空出沒受傷的那邊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雖然秦子安受傷了,楊朋義很不忍心,但看到兩個人這樣你儂我儂的,他還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從地上撿起沈可佳甩給他的兩本離婚證,他掃了兩眼又摔回地上,繼續冷嘲熱諷地開口:“你們這樣算離婚嗎?我不是爲了讓你們這麼恩愛才要你們離婚的,只要你們生活在一起一天,我就立即死給你們看!”
說着又彎腰去撿那把扔了的刀,秦子安上前攔他。
“別這樣,我們不會在一起了。”
“我不相信你的話來,說好了離婚,離婚證都辦了還是手牽着手。如果我不來,我看你們是照樣住在一起,不會分開。把我當成三歲的孩子了,以爲弄個證就能騙過我嗎?”
“我現在帶子安去包紮了手臂,馬上就走,你要是不相信就跟到醫院再跟回來。”沈可佳冷冷地說。
“都離婚了,爲什麼還要跟他去醫院,他難道不能自己去嗎?他只是手臂受傷了,又不是腿受傷。你們都這麼捨不得,就好好在一起,沒必要爲了我非得分開啊。”
“是沒必要,楊朋義,我們真的沒必要顧慮你的死活。可是偏偏我們就顧慮你的死活,我和他互相相愛,就是爲了讓你別尋短見才勉強分開。你拆散了我們,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我們已經答應你分開了,你卻在這兒利用我們對你的愧疚,步步相逼,你難道就不會後悔嗎?走,子安,我帶你去看傷。像這種人,他如果不願意爲自己的生命負責,我們爲什麼要爲他負責?”
“哈哈,沈可佳,看來你對我的死活真的很不在乎啊。那我索性死給你看,這樣你們就可以無拘無束地在一起了。”說着,楊朋義舉刀往自己腹部直直地刺下去。
“啊!”他來真的,刀扎到了腹部一點就被秦子安伸手攔下。他的手攥上了他的刀,刀刃把手掌割出長長的血口子,有鮮血從手刀連接處一滴滴滴下來。
沈可佳心疼死了,秦子安也痛的幾乎說不出話。
“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回家,我和朋義去醫院。”他疼的頭上冒出了汗,勉強交代一句。
“好好好,我馬上回家。我不會再來了,子安,你要保重。”沈可佳流着淚,哆嗦着手打開家門,兩三分鐘內把自己的東西塞進箱子拖出來。
“你們快去吧!快去!”沈可佳催促道。
楊朋義見她真的把東西拿出來了,目的終於達到了,有種報復的快意涌上心頭。隨即,在看到沈可佳婆娑的淚眼時,心中有有種煩躁升騰而起,蓋住了報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