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父親這麼多年對他和母親的冷淡,回家的時候那麼少,猜測便是與他的前妻孩子有關係。
越這樣想越氣,就拼命反抗,甚至是想要衝出門去,不惜自殺。
無奈怎麼都鬥不過外面的看守,心思最凌亂的時候忽然瞥到母親留下的一幅字。
母親這些年在修心,特別愛好毛筆書法。
牆上便貼着她親手寫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他默默地念着這句話,竟忽然像是有所了悟了。
從小,他便渴望着父親的愛,爲了得到做出各種事情惹他注意。
後來,他遇到了沈可佳,又想盡各種辦法想去得到她,不惜去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怪圈,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呢?
搶來了,心就能平靜,就能幸福嗎?
焦慮不安的心在那一句話的啓發下,忽然變的澄淨。想想母親,她去雲遊,不就是放棄了繼續等她的丈夫回頭嗎?
他以前只覺得她是逃避了,現在想來,怕是她的心徹底地寧靜了吧。
他呆坐在那兒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覺得自己悟到了。
想起紅樓夢中的好了歌,世上的事好就是了,了就是好。人生本來就是赤條條地來,再赤條條地走。所有的事最後都會歸於虛無,連人也會化成灰,化成煙,那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頓時覺得佛是智慧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大徹大悟,於是他便靜下心來拿出母親留下的佛經,認真研讀起來。
安市長來的時候,他已經參透了很多佛理。
他看着自己的兒子捧着一本佛經看,很是吃驚。他寧願他大鬧,也不願意他這樣。
他母親就是看破了紅塵,雲遊去了,家裡本來就冷清的剩下父子兩人。
要是兒子再走上他母親那條路,那他這些年來積攢的家產給誰?他不擇手段地往上爬,獲得的成果卻沒有人繼承,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這個破書幹什麼?”他幾步走到兒子身邊,搶下他手裡的書。
安俊生擡頭看他,平靜的出奇。
“我想開了!”他淡淡地說。
“從前我一直渴望着你能愛我,多在家陪陪我和媽媽,後來我又渴望得到沈可佳,這些都是執念。佛說,一切皆是空,實在是智慧。”
“胡說!不准你滿口什麼佛啊佛的,你給我清醒一點!”安致和怒道。
“我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清醒了,我醒了,你卻糊塗着。放我出去吧!”
安致和當然會放他出去,他還敢關他嗎?
“放你可以,不能再爲難你哥哥!”
“我誰都不會爲難,放心好了。”
這天晚上,安俊生老老實實地陪父親吃了一頓飯。
第二天早上,安致和發現安俊生不見了,桌上有一封信。
“浮生如夢,終有醒時。從此後兒將四海漂泊,願父親康健,拜別。”這一悟道,連說話也文鄒鄒的了。
安致和把信揉的稀爛,大口罵着,拼命地拍桌子,拍着拍着覺得頭暈腦脹天旋地轉。
想扶桌子沒扶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秦子安和沈可佳帶着小苗苗剛開始新生活,早上起來覺得空氣清新,舒服極了。
沈可佳神經完全放鬆了,睡的非常香甜。秦苗苗自己起牀漱口,輕手輕腳的怕吵醒了媽媽。
秦子安也小心翼翼地在廚房忙活,不想太大聲音吵老婆睡不安穩。
磨好豆漿,買了小籠包,準備好了,他纔去叫沈可佳吃早飯。
“寶貝兒,起牀了!懶豬佳佳!”他溫柔地呼喚着,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親了又親。
她睡的太香了,還沒被喚醒。
他彎身,含住了她的小耳垂逗弄,在溼潤潤的麻癢中,她終於醒了。
坐在桌前,剛開始吃早餐,沈可佳的手機響了,電話是秦子琪打來的。
“嫂子!求你,一定要和我哥來醫院,我爸剛剛摔倒了,醫生說恐怕是不行了。我和楊朋義現在趕過去,在軍區醫院,腦外科。”秦子琪帶着哭腔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急,我們馬上就去!”
“走,苗苗,媽媽送你上學,秦子安你開車到底下等着我。快點!”
“怎麼回事?”秦子安問。
“別問了,照我說的做!”沈可佳怕說多了,他還不肯去,只能現強迫着把他帶去了。
一看就是急事,沈可佳很少這樣河東獅吼的,秦子安乖乖地和她一起出門。
小學就在旁邊,沈可佳送苗苗出來,秦子安就已經等在校門口了。
“去軍區醫院!”沈可佳說,秦子安發動車子,開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到了醫院,秦子安才知道是安致和出事了。
雖然他冷着一張臉,在聽說安致和不行了的時候,眉還是聳動了一下,被沈可佳看到了。
她想,自己的堅持是對的,要是他沒見到最後一面,肯定也會遺憾。
“子……安!”安致和伸出一隻手,艱難地發出聲音,眼淚順着臉頰淌下來。
他看到了女兒女婿,現在又看到兒子兒媳,其實他也想看看他的妻子和另一個兒子。
那兩個人已經聯繫不上了,在他身邊的,只有這幾個人。
“別以爲你這樣我就能原諒你。”秦子安硬邦邦地說。
“你……不是說,我死了,你就……就能原諒我嗎?我馬上就……就死了,等我閉上眼,你就原諒……我吧。”
“你死了我不會原諒,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你還是活着吧!”秦子安態度很冷淡,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其實他在父親面前心軟了。
“死了好,我想見你媽了。我……我的小杜鵑,是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女人。”
“你省點力氣吧,興許還能活下去。”秦子安皺了皺眉。
“不,我不想活了。我的夫人走了,兒子……也走了。還有一兒一女不肯認我,活着……沒意思了。”
“爸!”子琪哭着上前,抓住他蒼老了的手。
“我認您!您要活下去啊!”
秦子安扭過頭,倔強地不肯看父女二人。
“子安,叫一聲爸吧!”沈可佳輕聲對秦子安說,她怕他留下遺憾啊。
他叫不出口,轉回頭,看着安致和帶着迫切的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心裡也不是滋味。
想要叫一聲,話卻卡在喉嚨裡。
“求你,答應我,我死後讓我和……和你媽媽葬在一起。活着不能贖罪,讓我死了去吧!”安致和說完,眼睛就要睜不開了,強撐着一口氣看着秦子安,等着他給他一個允諾。
秦子安想,要是母親還在會不會原諒他這個負心人呢?
她從不說,他卻知道她一直在等着這個男人。她的一生只有這一個男人,她是愛他的。
母親是那樣的孤單,他們還不能那麼快陪她,就讓他去陪吧。
要是母親還在,看到他奄奄一息,會讓他叫他一句爸爸吧?
他的名字——秦子安,豈不是母親放不下這個男人的意思嗎?她始終還是心心念念着,恐怕也是想讓他們認祖歸宗吧。
“好!”他終於走到安致和牀邊,握住子琪和父親的手,輕聲地吐出一個字。
“爸!”
“叫爸了!叫爸了?哈哈,叫爸了!我兒子……兒子……”安致和狂喜地說着,哽咽了一聲,眼睛瞪圓,氣斷了。
“還沒贖罪就走了?你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是你的了,到頭來兒女雙全,你倒是活着看看你的孩子啊!”秦子安對着父親的屍體質問道,淚從眼睛裡不斷地流出來。
血脈相連,即使是那樣恨,最終還是放下了。
沈可佳和楊朋義兩個人也在抹眼淚,小孫站在不遠處也哭了。
他跟了安市長許多年,跟他的感情很深。他知道市長最大的心事就是兩個孩子了,他雖然死了,最後還能得到兒子的原諒,也是高興着走的。
後事是小孫和秦子安一起辦的,骨灰和秦麗蓉合葬在一處。
安市長的遺囑,所有的財產分了四份,夫人安俊生秦子安秦子琪各一份,數額可觀。
秦子安知道他的錢很多都不乾淨,他不需要他的錢,沈可佳也不是愛財之人。
兩個人商量好,把錢全部捐給了山區的孩子,這樣也算是他沒有白貪吧,總算爲國家做出了貢獻。
隨着安市長的過世,安俊生的雲遊,一切塵埃落定,日子平靜下來。
……
五年後。
秦子安早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幫沈成舉買了房子娶了親,沈可佳的一樁心事了了。
幾對年輕人經常一起聚會,有羅辰和潘麗娜夫婦,有秦子琪楊朋義夫婦,他們還曾經去眉姐和郝三彪所在的小鎮上玩。
這天,又是浩浩蕩蕩地一行人來到小鎮。
是一個北方的小鎮,小鎮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山不高,沒有野獸出沒,是休閒的好去處。
他們自駕遊,帶了帳篷,一家一間帳篷。
當年潘麗娜回到羅辰身邊時就帶了個小蘿蔔頭,羅辰大嘆沒有嚐到當新生兒父親的滋味,說什麼都要再生一個。
這次來玩,兩個人帶着一兒一女。
楊朋義和秦子琪也生了一個兒子,很調皮,不像楊朋義那麼老實。
眉姐年紀大了,生了個女孩兒便不再生。
本來秦子安和沈可佳要帶着秦苗苗來玩的,小丫頭已經十三歲了,很懂事,不肯來做父母的電燈泡,堅決留在家裡和沈可佳父母在一起。
夜裡,衆人一起圍坐在帳篷外面吃着烤玉米及別的零食,看着孩子們唱歌跳舞。
這麼多人遠離城市的喧鬧,樂呵呵的聚在一起,星星在夜空中閃爍着,皎潔的月亮也灑下清輝。
幾個男人弄起了篝火,打開了音樂,男男女女和孩子一起圍着篝火又唱又跳。
女人們被火烤的小臉都紅透了,再加上高興,看着個個是那樣迷人。
孩子們還沒玩夠,男人們便蠢蠢欲動了。
“我們睡覺了!”秦子安最先提議道。
“是啊,睡覺,玩累了!”楊朋義應和道。
“孩子們!回家!”羅辰左手抓着兒子,右手抱着女兒,衝潘麗娜飛了個媚眼先進了帳篷。
“唉!爲什麼總是這樣!”羅小子不滿地說。
各回各帳篷,拉上帳篷的拉鍊,秦子安豎着耳朵聽,好傢伙,幾個帳篷裡面都是在極力哄孩子睡覺的聲音。
“還是我們好啊,真清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把摟過沈可佳壓在身底下,他沉聲說着,低頭吻她的小嘴,她卻像心不在焉不在狀態似的。
“怎麼了寶貝兒?”他問。
“對不起!”她沒頭沒腦地說。
“你看他們每一家都是那樣和和美美,我卻不能給你生個孩子,真對不起!”
“傻瓜,我們不是有苗苗嗎?”秦子安心疼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到底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你不會覺得遺憾嗎?我想再到好點的醫院去看看,好幾年了,去了那麼多醫院,說實話我自己也沒信心了。”
“傻瓜,說沒有遺憾是假的。可你想,人生有完美的嗎?我覺得這樣很好,每天看着你這個小豬吃的飽睡的香,我就高興。”
“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我就是要給你生孩子,哪怕是用一輩子的時間,我也要做到!”沈可佳倔強地說。
“嘿嘿,真要給我生孩子嗎?”他笑着問她。
“是啊,這個還會騙你?”
“怎麼生啊?”他忍着笑,很嚴肅地問。
“什麼怎麼生?”她被問暈了。
“傻瓜,是不是睡你才能生?”
“討厭!”沈可佳臉一紅,嗔道。
“討厭也要睡,不討厭也要睡,今天我橫豎都要睡你,你就來吧!”
沈可佳還沒從剛纔的沮喪中回過神來,沒怎麼熱情。
“傻丫頭,還在想呢?你看,你這土地雖然是乾巴了一點兒,好歹我天天還是樂此不疲地耕耘着呢。有我這麼辛勤的老牛,這兒早晚得給我結出果子來。”
“可是到現在都還沒結呢!”她氣悶地說。
“那就是種的還不夠深,次數上也還沒上去。咱不能放棄,必須得更努力!”
不再跟她囉嗦,大手從她裙子底下游進去,胡亂摩挲起來。
偏過頭來尋她柔嫩而飽滿的脣,那是他此生最愛接觸的地方。
永遠是那樣軟軟的,甜甜的,親上去像吃一顆熟透了的小櫻桃。
時間還早,他們有一整夜可以用來恩愛,所以秦子安一點也不着急。
他在她的小嘴上一點點地親着,啜着,盡情享受着她的芬芳。
沈可佳總是那麼迷戀他的吻,總是沉醉於他帶着淡淡菸草味的氣息。
閉着眼睛,感受他的呼吸在她的鼻端繚繞,將她慢慢地麻醉了。
“子安,我愛你!”她極溫柔地說。
“小豬,我也愛你!我想要吃你!”舌分開她的貝齒滑進她的小嘴兒裡,捉住她的舌尖吸着。
接吻最能挑動女人的情慾,尤其是被自己愛的男人吻,女人的激情會在一瞬間被引爆。
沈可佳忘記了剛纔的不快,很快沉浸在和他的嬉戲中。
小手也伸進他的衣服裡面,在他後背上游走撫摸。
沒有了語言,只有身體和身體在帳篷裡面狂熱的交流着。
他幫她脫去裙子,沈可佳一向愛穿牛仔褲,是秦子安同學爲了方便不許她穿。到哪裡玩都要穿裙子,這樣他一撩起來就能辦正事了。
沈可佳也伸出小手幫他解牛仔褲,聽說女人如果主動幫男人脫掉褲子,會增加他百分之二十的激情度。
致命的快.感排山倒海地襲來,她受不了了,真想要大聲喊出來。
死死地咬住嘴脣,抓住帳篷的支架,她才能不真的大喊大叫。
兩人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沒發現旁邊幾個帳篷的說話聲也沒停了。他們正忘我時,忽然聽到一個小孩說道:“你爲什麼要把她壓在底下?”
天雷滾滾……
秦子安不敢動了,小聲問沈可佳:“他是在說我們嗎?”
“不是吧?這是羅辰的兒子,估計是說他,哈哈。”
“這小屁孩,說話也不說清楚,害的我還以爲幹了什麼不法勾當呢。”說着,又運動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小傢伙吼了一嗓子,嚇到的可不止他們這一對野鴛鴦。
“別動,等會兒,我害怕!”沈可佳不讓秦子安動了,他只好按兵不動,聽那邊帳篷裡的動靜。
半天,才聽到羅辰尷尬地說了一句:“乖兒子,你別哭,爸爸不是欺負媽媽,是鬧着玩兒呢。”
秦子琪也不敢“鬧着玩兒”了,緊張地摸了摸自己身邊睡的正香的寶寶,推楊朋義。
“義哥,我怕孩子醒,還是……歇歇吧。”
“咱寶貝兒就算醒了,也不會像他們兒子那麼傻,放心。”
“我不……嗯……”秦子琪還想反對的,他一低頭親上了她的小嘴,讓她說不出反對的話了。
羅辰家的帳篷裡的孩子哭聲終於還是驚醒了小楊楊,楊朋義的猜測大錯特錯。
他的兒子更誇張,伸手摸到媽媽被爸爸壓在身底下,不依不饒地拍他打他,非要把他趕下去。
見推不動他,他咧開嘴大聲哭了。
“下次絕對不帶你這個臭小子出來,專門破壞你老子的好事。”楊朋義嘟嘟囔囔地從她身上滑下,秦子琪忙安撫兒子。
“哈哈,這些小傢伙真夠讓人不省心的了,就不能假裝沒看見嗎?”秦子安小聲說道,忍了一會兒了,忍不住了,說完就重新用起了力。
“別……”
“停不了了!”他低聲說。
她說別就別啊,他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做事情得有始有終。
不一會兒各個帳篷裡都安靜下來,沈可佳又重新投入到戰鬥中。
過了很久,她又怕壓的他累,兩人側躺着。
秦子安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她身上摸着,她很喜歡這樣的觸摸,帶着一絲的溫情。
躺平身子,任他的大手在她的小腹處流連。
他在那兒摸了一會兒,忽然坐起來,又仔細摸。
“怎麼了?”沈可佳輕聲問。
“寶貝兒?寶貝兒!”秦子安喚着她,聲音有點激動。
“怎麼了?”她又問。
“你的肚子比以前大了,大了很多,你幾個月沒來那個了?”
“等我想想,好像有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天吶!”沈可佳驚訝地捂住了嘴。
“應該是!寶貝兒,應該是,上次你有了就是我摸到的。”
秦子安激動地說,趕快從口袋裡面掏手機出來同時打開手電筒對着她的肚子照了照。
“我給你拍張照片!”他說着,對着她的肚子從不同角度拍了幾下。
“真的鼓起來了!老公,我們有寶寶了?會是真的嗎?”沈可佳激動的流出了眼淚。
“一定是!”他篤定地說。
喜悅在寂靜的夜裡蔓延開來,他們是多麼幸福,小寶貝兒躺在沈可佳的肚子裡也悄悄彎起了嘴角,心滿意足地笑了。(本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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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老公肖勝春才進了房,打開燈。
他默默地站到了她身後,她想,要是他能忽然抱住自己,在自己耳邊輕語幾句該有多好。如果是那樣,所有生活中的壓抑都會走遠的,所有爲他隱忍的也都值得了。
抱抱我,行嗎?她內心在無聲的祈求,卻沒有說出口,她不好意思說。
“你怎麼能那樣對待媽?”他忽然開了口,說的卻遠遠不是她所盼望的情話,而是憤怒的指責。
我怎麼對待她了?她說的那麼不好聽,可我沒有頂撞,也沒有接口,只是默默地離開了。這也不對了?
失望似乎一下子滲透了骨髓,讓她連解釋或者爭吵的力氣都沒了,回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發現,他變得那麼陌生,眼前這個怒目對着自己的高大男人,真的還是那個曾經爲了娶她要死要活的人嗎?
彷彿是,又彷彿不是。
“幹嘛這樣看着我?”他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不幹嘛,睡吧。”
何曉初回頭關好窗子,重新拉上窗簾。
他們各自蓋了一牀厚厚的被子,誰都沒有說話。感覺到她挨自己有點近,他特意往牀邊挪了挪。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最近對她就是提不起興致。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他呼吸漸漸均勻,他睡了,而她卻怎樣都睡不着。
“小妖精……妖精……”
他扭動着身軀,口中喃喃自語着。
他的動作越來越劇烈,在被子裡一拱一拱的亂動。
何曉初身體又是一僵,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憤怒,讓她覺得心裡無比壓抑。
這不是第一次了,每隔幾天,他就會在夢中叫着,把一個女孩子摧殘一遍。
估計他也只是想想,要是真的出了軌,晚上也不會有這麼旺盛的精力吧。想到這,她多少會有些安慰,可是心裡的失落還是掩飾都掩飾不住。
她今年三十歲了,正是傳說中如狼似虎的年紀。
以前,她多是被動的,可這一兩年來,每到深更半夜她卻覺得自己也有種躁動。
想要男人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可他不願意,她總也不好意思求着他來吧。
他一年沒碰她,她也始終咬牙忍着。
就這樣僵持,她內心的渴望卻在與日俱增。爲了對抗這種煩惱,她總是強迫自己更用心地工作,下班就做更多家務。
這晚在夢中,她遇上了一個很溫柔的男子,看不清面目,但是感覺很帥,很陽剛。
那男人糾纏着攬住她的小腰,半強迫地親吻上她,而她用力地推他卻推不開。
半推半就之中,他和她深深地允吻起來,她感覺全身漸漸酥麻,甚至有些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