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滾下去,你不準亂來,乖乖地,好好說話。否則我就再強你一次,看誰能救你!”秦子安從她身上又翻下來,繼續說。
“媽那兒你不用擔心,完全沒有發燒了,而且也不痛了。她怕我在那兒睡覺休息不好,非要讓我回來。再說剛剛還打雷下雨,我和她都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害怕。於是她就讓我回來這裡,睡客廳。誰知就聽到你在裡面尖叫,我估計你是做噩夢了。媽的鑰匙上有你這房門的鑰匙,情急中我打開門一看,你真是做噩夢了,一直在讓人救你。”
“可佳,我這麼愛你,你說我能見死不救嗎?於是我就抱着你,哄了一會兒。”
“誰知道我哄着哄着,你就主動……”
“別說了!”沈可佳喝了一聲。
“我知道了!現在我醒了,剛纔我只是做了一場夢,你出去!”沈可佳依稀想起了自己的夢,前面恐怖的,後面火熱的。
他說的應該沒錯,當然是不是自己主動的,這也無從得知。
但不管怎樣,這次不算是他強暴的,和他又說不清,只能認了。
秦子安見好就收,也不想她過於厭惡自己,套上褲子便出了門。
“你好好睡,有事叫我,沒事我不會進來。”囑咐了一句,他才摸黑出去了。
走到門口,他“啪”地一下按亮了燈,沈可佳尖叫着扯過被子圍住自己。
“幹什麼?滾!”
“我不是怕你找不着衣服嗎?還有,也會擔心我再進來。我不看你,穿吧!”說完,他拉開門,出去了。
沈可佳拿過睡裙套上身,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還是覺得穿着暴露。想一想和他的親熱,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沈可佳啊,你難道是個白癡嗎?爲什麼在夢裡能感覺那麼好,甚至都沒有醒來?
她又去拿了一套白天上班穿的衣服,褲子,把自己穿的完完整整的,才重新躺下來。
手和腳還在滾燙着,在向她訴說着和秦子安的親熱是多麼刻骨的纏綿。爲什麼?她默默地問自己,羞愧地流下了淚。
這身子,是徹底不乾淨了,該如何才能面對楊朋義?
如果說前兩次是被他強暴,這次可不同了。她坐在牀頭,頭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膝蓋,越哭越傷心。
秦子安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輾轉不能成眠,竟有些擔心沈可佳。
越是銷魂,此時的她就會越愧疚,越後悔。她肯定在裡面偷偷的哭,偷偷地自責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會去猜測她的想法,在意她的感受了。
不行,秦子安,你真不可以對她動情,他翻了個身這樣想到。
可隱隱的,他還是聽到了她壓抑的抽泣。這抽泣聲雖輕微,卻在他心中像投了一塊巨石一般,很沉重。
他煩躁極了,坐起來抽菸,把電視打開,強迫自己看。
電視上到底演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只覺得電視的聲音再大,也掩不住她的抽泣聲。
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默默嘆了一口氣,發了一條信息給她。
“不知者不罪,在你心裡是跟他親熱的,並不是你故意要和我怎樣,不用自責。要怪,就怪我,是我卑鄙。要恨就恨我,沒必要讓自己哭,那樣只會讓壞人更得意。”
他反覆看了兩遍自己編輯的短信: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