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最後幾個小時了,新書月票大戰的最後時刻。我只想說,有你們陪本書戰鬥在最後一天最後一秒,我真的很榮幸,本書不論有什麼成績,都真真切切的是屬於你們的。
“嗯”
皇帝忽然悶哼一聲,大口大口喘息,面如紫金。一睜眼,便是一抹驚駭之色:“怎麼會?”
這一霎,皇帝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倒是徹底消除了某些疑惑。王策的確是他三代以內的血親,不過,這鮮血和精氣的反應太過強烈了。
細心感應一番,皇帝神色震撼不已,用力搖頭,彷彿不敢置信彷彿難以相信:“他的鮮血和精氣,竟然竟然……”
重新沉下心來,皇帝慢慢的汲取其中的鮮血和精氣。一時半會當中,他一口悶哼,噴出一口鮮血,面上和身上金光大盛。
王策的鮮血和精氣中,竟然蘊藏極爲猛烈的衝擊力。皇帝一時措手不及,幾乎當場就被衝擊而傷勢不輕。
一絲絲的鮮血,一絲絲的金色,慢慢的從皇帝的另一隻手的指尖,一點一滴的浸潤出來。
一隻手在汲取王策的鮮血和精氣,另一隻手,卻在逼出自家的鮮血和那金色的,瀰漫的,宛如小龍的東西。
“差一點,就壞事了。”皇帝鬆緩一口氣,隨手一甩,從指尖滴答滴答出來的鮮血,竟然像硫酸一般的腐蝕地板。
“你,過來。”皇帝氣息一震,雙手一抓那金色的宛如浮光掠影的小龍形狀的霧氣。若白化武帝在,必定一眼認出,此乃真龍之氣。
這一些的真龍之氣,就似有一些靈性一般,知道不妙,拼命的震動霧氣來抵抗皇帝。
皇帝滿是厲色,一把抓住這一團霧氣,重拳出擊,轟隆一下把真龍之氣轟在地板上,幾乎將其轟碎。然後,十指紛飛把真龍之氣撕成粉碎。
十指拈住一按一打,這一些化爲零星的真龍之氣無聲無息的被打入地下,成爲滋潤大地和莊稼的地氣。
“這些真龍之氣,越來越強了。他說得不錯,再是如此下去,我怕是等不到那孩子回來了。”皇帝凝重,重新汲取,一點一點的汲取,然後分批次的把真龍之氣替換逼迫出來,再打散掉。
“怪了。那孩子的鮮血和精氣,我取的不多。怎會……”一波真龍之氣被替換被逼出來,然後是兩波三波,更多次。
皇帝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王策的鮮血和精氣,超乎想象的強大。
這意味什麼?
皇帝先是面無表情,然後是輕笑起來,隨後變成了愜意的,放懷的喜悅大笑。看着無人之處,他說:“你錯了,那孩子的鮮血和精氣無比的強大,一個王策就足夠。”
皇帝眯眼,充滿喜悅,也充滿了一些說不出來的複雜。
此時的王策,於他皇帝,是脫繮的野馬,是斷線的風箏
……
……
不知不覺,冬季將要過去,春的腳步將要來臨。
王策一行人,正在東洲最北邊,饒是極北了,仍然有一些春色的痕跡,冰雪在融化,樹枝在發新芽。
不知是否一路的冰寒,令每一個人感到疲憊和苦不堪言,人人都很少說話了。沒心沒肺如王策,都偶爾會陷入沉默。
東洲這極北一帶,早不是西樑的國境,乃是一些部族的定居點,多年來始終如一的生存在這片土地上。一路過來,王策也委實大開眼界,很有點旅遊的感覺。
雖然沒有說,可人人都多少腹誹,前往北洲的路很多,王策偏偏選了這一條最難的,也是最痛苦的。
部族的風俗,很令人嘖嘖讚頌。不過,一路越是靠近北洲,這一路上的部族,也是逐漸的多了一些文明氣息。當第一個鎮子出現的時候,衆人知道,終於迴歸文明世界了。
大約在東洲和北洲交界的位置上,一個繁華的城市躍然在地平線,是熱鬧的,也是充滿喜氣的。
繳了入城費,一個詢問才知曉,原來是立春了,是百姓供奉聖人的時候。這就跟立秋節一樣,只不過,一個是文一個是武,都是百姓的美好願景。
說是繁華,其實還不如現代的一個縣城。架不住大夥在悽清的冰原中太久了,一看見人,就一廂情願的認爲是紐約。
“找個客棧,休息一下。”王策交代下去,抱起被嚴密衣服包得好像聖誕禮物的小蘿莉:“豆子,勞煩你去探探消息。嗯,小蕾,你不許去,不然會趁機假公濟私把豆子嚇跑的。”
黃小蕾不情不願的嘟囔:“當初又不是我喝醉酒,是他喝醉酒。哪有不負責的道理。”
看,祥林嫂了吧。王策無奈,關豆子拔腿就跑。
“悅來客棧”果然不愧是有史以來,最跨位面和時間的超級連鎖客棧,便是這兒都能發現它的存在。客棧不是差了一點,說難聽一點,那簡直就是火車站拉客的那些客棧。
這種品質的客棧,要是在北唐京城,王策估計路過打醬油都不會幹。這他孃的隔了三丈遠,都有那一股子馬糞的混合其他的氣味發散。
“哎呀好臭。”被包成一個大大的繭,一個大大的臃腫的圓球的小蘿莉發出不滿的聲音,王策發誓,他當初真心不是故意把小蘿莉弄成這麼卡通式裝扮的。
“湊合一下。”王策拍了一下小蘿莉,頓時就骨碌骨碌的滾在客棧門檻前邊,可憐的娃被折騰成這圓溜溜的造型,整個就是一悲劇。
捨不得“完美靈紋”,一起跑路的蘇寐嗔怪一眼。
王策身上是有“完美靈紋”呢,蘇寐冀望在此,怎會讓他跑掉從此無蹤跡。於是,王策這師父寧可一起跑路,只是這一路下來,蘇寐的豐腴體態也不免有些清減了。
入住客棧,點了一些能吃的飯菜,等送上來的時候,關豆子也正好趕上,輕聲的描述:“這城……大約有四五千人,最強的似是鬥罡高手。”
武尊纔不會來這鬼地方喝西北風呢。王策笑了笑,關豆子很快便將一些消息說了出來:“此處距北洲大約還有三百里……不過,北洲也不太安全,聽說大律國正在跟蠻國打仗。”
又是大律和汗王的戰爭,王策咂咂嘴,只覺好笑之極。東洲有大世和大嶽兩個上等大國,一北一南,基本沒接觸。
北洲只有大律這獨一個超級大國,唯一的老對手,便是北邊草原上的部族蠻子,是正兒巴經的蠻子,跟西樑那種半蠻子不一樣。大律和蠻子,就像是一對小夫妻,恨不得天天惡戰,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纏綿得很。
大律和蠻子又一次恩愛的開戰,對王策他們,並非一個好消息。
……
……
王策這一邊七人說話的時候,客棧大堂裡的某桌客人不住的頻頻來看。
說到要緊處,這一桌的一位老者忍不住上前:“各位初來乍到,怕是不知,這東洲到北洲的中間路程,是最難通行不過了。這一路,有好幾波山賊。”
“據說匪首,多數都是罡氣境呢。其中有兩個,似乎還是鬥罡境。”這老者誇張的語氣,有點可笑。
多大的地盤,就有多大的眼界。一縣之地,一個罡氣境足以橫行,一省之地,一個武尊足以橫行。可王策這是連武帝都見過的,罡氣還真沒放在眼裡。
老者的意思簡單明瞭:“各位看來身手出色,不如一併結伴同行?”
王策婉言謝絕,吃了東西,回房後才道:“我要出去一段時日,你們都在這兒等我。”
衆人沒什麼反應,王策撓頭,重申:“我是去採集煞氣,引煞氣入體。不知要多少時日才能回來。”
“你已經罡煞境了”戴霖,杜衷之等無不大吃一驚。蘇寐神色凝肅:“小策,這煉化煞氣,並非一件容易的事。並且,煞氣品質越好,對你日後的戰力也有好處。”
“你莫要輕率的選擇煞氣纔是。”蘇寐有板有眼的提醒,絞盡腦汁道:“該死,早知我應該先考慮一下這方面的東西。等一等,我記得好像什麼地方有煞氣……”
一衆人等的關心,王策大大承情,也哭笑不得:“我知道,我來這極北之地,便是爲了一處上等煞氣。”
如果沒離開北唐,皇帝大約就會像準備了薄情花一樣,爲他準備好一處煞氣吧。
關豆子抓頭皮,不知從哪兒弄來豆子,嚼得嘎嘣響:“你的年紀太小了,這麼早早的煉化煞氣,對你沒好處。忍一忍,身子長開了再說。”
王策變戲法似的變出薄情花:“有了它,那便沒影響了。”
關豆子和戴霖等無不目瞪口呆,看看王策,看看包裹,心想這裡邊到底還有一些什麼?
一念想起,王策很會就沒準成爲真武九境的高手,關豆子等就吞了吞口水,總也感到匪夷所思。感覺好像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關豆子想起師父的交代,說凡是二十歲以下的真武高手,要麼是一洲之才,要麼就是瘋子。他忽然發現這很有道理。
蘇寐沉吟:“是什麼煞氣?”
“水火煞,似是九重琉璃水火煞?”雜事太多,王策也有點忘了。
蘇寐眼睛一亮,拍案而起:“好,這是極爲罕見的,也是一等一的頂尖煞氣。正正合你用,你怎會知道?”
王策訕訕一笑,忽然慚愧,不好意思說是從諸子學宮的心相學士嘴裡欺騙交換來的。
蘇寐思量一會,毅然道:“徒兒,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