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之前說過病重的姑姑?這幾天來了市裡看病,就住在我家。於是碼字時間很少,都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裡儘量碼出來。
……
有一名美女御姐忽然說,一心只想嫁你,還是倒貼的。就憑這一句,沒有拿不下來的男人。
唯一的問題是!我大清早的,牙齒沒刷,臉沒洗,油條沒吃,八寶粥沒喝。你忽然失驚無神的跟我說起這麼嚴肅的話題,會不會太認真了!
王策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忽然一臉看見“天外來客”的表情:“今天天氣不錯呢,你看你看,居然下雨了哦。”
滕沫目不轉睛,重複:“我要嫁給你!”
難道是御姐愛正太?我不是正太,我的身體十七歲了,我的靈魂整個就是一怪大叔了。王策心裡的苦能跟誰說呢。
王策尷尬的目光在滕沫的小腹一個轉悠,乾笑:“哈,哈,吟!如果你有了,肯定不是我圌乾的。”你以爲他真有本事瞪誰誰懷圌孕呢!
滕沫看來是一個純潔的姑娘,不懂王策看小腹的目光有多麼的不純潔。
王策一臉文藝青年,憂鬱的轉頭,哽咽:“我們合不來的,在一起激情燃燒過一次愛就夠我回憶一生一世了。”說着,抹了一把眼淚:“一次就是永恆,我不會忘記你。但我們真的不合適。”
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這最後一句差一點就自動冒出來了。
滕沫顯然不是文藝青年這一派的,迷惑的看着王策用詠歎詩來表演舞臺劇。御姐很堅決,很執着的說:“我要嫁給你。”
看來不是玩笑。王策聳肩:“我有媳婦兒了。”
“不要緊。我不在乎。”滕沫有板有眼的想了想,纔回答,王策險些發狂。
王策嘆了口氣:“我在意,你是賊,我是兵。註定合不來。偶爾折磨互相一兩次就是了,何必折磨一生一世。”
“重要的是,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
滕沫終於有表情,認可的神色卻說:“成親,便熟了。”
女人,我服了你。王策敗了,胡攪蠻纏都沒能擊敗這女人實在是少有。於是,王策正色,收起玩笑的心思:“說吧。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你無非是有所求,那便做一筆交易。”
滕沫流露一抹驚訝,默然點頭:“你是北唐重臣,我聽過往的旅人說,北唐很強大。所以……”一頓她迷惑了她想要什麼達到什麼目的,其實自己都沒想清楚。
王策一言不發,等待滕沫繼續。御姐想了想,不知不覺折下一片竹葉,按紋路撕成一條條,眼神分明空洞,像是神遊太空。
又六個練武練呆的女人。王策眨眨眼輕笑起來,也難怪年輕人是武道的最佳黃金時期,恰是最爭分奪秒的時候。凡是天才,一心一意的埋頭修煉也並不驚訝。
就好像讀書的黃金時期一樣,大人總是孜孜不倦的告訴你要一心一意讀書,不要被女人搞,更加不要被要人搞。道理,大體是相同的。
奈何,滕沫這御姐似是真有點天然呆,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
能從王策身上得到什麼?王策能給山寨帶來什麼好處,什麼轉變?
王策悠然的來一個響指,讓人送了杯茶來,慢慢的品茗慢慢等。哥們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這一會。
索性是想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想到好玩的地方,王策吭哧的聳肩偷笑起來。所謂自得其樂,也是一種情趣。
反是把滕沫給驚醒過來,御姐看着王策,卻萌發一個無比詭異的念頭:“你說,你說交易有什麼好處,如何交易。”
妹子,你太看得起我的人品了。身爲一名絕對無道德無底線的生意人,就憑你這句,我要不坑得你賣圌身爲奴,那就對不起我的小黑心。
王策樂滋滋道:“你們山寨的問題,是窮。婦孺太多,人口太多,包袱太大。人口一多,本來不多的修煉資源就不夠分配。這一均分下去,然後造成修爲一代不如一代。”
“人口多,婦孺多,都不要緊。你們錯,就錯在資源均分了。這一均分,那便很難集中造就高手,沒高手,搞個屁。”沒點高手坐鎮,你去搶人?被人搶還差不多。
滕沫驚訝萬分,怎都想不到王策會一眼看穿山寨最大的問題。
王策拈下巳,歡樂笑道:“你想給山寨找一條出路?”
“是。”滕沫認真承認,一個連蠟燭都快點不起的山寨,那就是一個失敗的山寨。御姐想想,試探:“但我們不想太早投靠北唐。北唐要打仗了。”
御姐有眼光。王策吃驚不已,開懷一笑:“那簡單,只要你肯投靠北唐,隨便什麼都有。”
北唐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很樂意爲一名天才女武者出價。不要說幾千人的包袱,再多十倍都敢接收下來。
“不。”滕沫神色堅定的否決:“我不會加入北唐或其他國家,只是想給山寨找一條出路,並且一一一……她神色低落:“我只有二度親和。”
純粹的武者?王策動容,不靠戰靈分享修煉,沒有多少修煉資源,也能修成鬥罡,御姐這是紮實的天才呢。
王策聳肩,轉身就走:“只佔便宜不吃虧,這生意做不下去。”
一隻佈滿厚實老繭的手,抓圌住了王策的手腕,一轉身看見的是滕沫一雙充滿飢渴的目光:“只要你肯幫我和山寨,我就嫁給你。”
王策崩潰:“姐姐啊,你就沒弄明白還是怎麼的?我丫根本就沒想過要娶你,暫時來說對你也沒有半點的性圌趣!”
轉身堅決要離開,滕沫垂首,擡起頭的時候浮現一縷堅決:“幫我,你就是寨主,我們聽從你的。”
王策頓足,笑吟吟折身回來:“早說嘛。這才叫生意。”
非要說王策看上這山寨,那就純屬扯淡。要說看上山賊,就更沒譜。這山寨上上下下,獨一個能入法眼的也就是這眼前的御姐了。
但是,這山寨的位置纔是最關鍵的。這一條要道,往後或許很重要,或許依然不重要,王策不在乎。只是每每查看地圖,總覺得這一條路會是一個關鍵的地方。
不論是直覺,還是胡思亂想都好。未雨綢繆先下一步棋子在這兒,他也沒損失什麼。
皇帝在下一盤很太的棋子,王策或許是棋子或許是棋手,但不論如何,都只是其中一個對手。
王策也打算下一盤棋子,皇帝是對手,劍神山,乃至東寧,或者犀利哥身後的那個組織,也許都會是對方棋手。
寨主的名義,是吸引不了王策。不過,御姐答應士下肯服從他的命令,這就足夠成爲交易的一部分了。
山寨無非就是要一條出路,王策假公濟私的活幹了不止一票,恰好皇帝沒動他的官帽子和權力,索性也不介意動用北唐的資源來反哺山寨。
和滕沫就這筆交易談了一會細節,王策瀟灑的返回住處,大聲宣佈:“三天後,我就是這裡的寨安當家了。”
衆人驚愕之餘,各自七嘴八舌。戴霖凝重,低聲道:“主上,你原本的打算,是否出了意外?”小丫頭頓時猛然一震。
“丫頭,過來。”王策走過去,捧着小丫頭的臉,輕聲安慰幾句,拍拍她的臉蛋,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也是時候說給大家知道了。我本來是打算去小丫頭家暫時落腳。”
衆人例不詫異,王策一心一意帶着小丫頭,不惜多車許多工夫心力,多半是有深意。
細細思量,王策這從小到大都在北唐,都在北鎮長大的小屁孩,也真是沒幾個地方能去。
劍神山?那就是一幫狂信徒的所在地,並不專注劍法的王策去了,多半沒好果子吃。諸子學宮,王策倒是想過,哥們好歹是學過唐詩三百首,去了沒準也不錯。可諸子學宮在北洲。
再不然,去蘇寐家也不失爲一個打算。再然後,那就真的別無選擇了。
像一般武者一樣桑浪?那種流動要飯或流動犯罪的生活,偶爾試一下是不錯的體驗,真要天天過,你覺得貪圖享樂的王策能樂意?那還不如回北唐做一隻被圈養的豬呢。
當然,王策要鐵了心背叛北唐,投靠東寧大世也不賴。可王策在北唐一不缺錢,二不少皇帝的寵溺,三圌不少前程。那除非腦袋被門板夾過,不然何必這麼二。
王策安慰小丫頭,輕聲道:“她家出事了,管事們野心勃勃的一心要動她的祖產。”
給了小丫頭一個眼色,小丫頭揹着手,拳頭暗自握得緊緊的,站出來說:“流無瑕,這纔是我本來的名字!”
說……無瑕!
戴霖等人心裡咯噔一下,衝口而出:“大律皇族!”
王策失笑,他第一次見流無瑕的時候,也差一點有一樣的判斷:“並非大律皇族,是北流公主。”
“或者,更加明確一點。”王策目光清澈:“北流皇帝唯一的子嗣!”
北流,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一個陌生的國度。北洲很多國家,悉數都在大律這唯一超級大國的陰影下,不爲人所知是很正常的。王策就從來不關心非洲有什麼國家“唯一的子嗣!”戴霖和杜衷之互是對了一眼,面色一霎被沉重填滿,滿滿的是苦澀:“主上你這個選擇,實在如……”
風調雨順的北唐不要,反而去什麼擺明出大亂子的北流。這不是嗑藥了是什麼。
幾番沉住氣,戴霖重新振作精神,緩緩道:“主上,我有一個問題壓在心裡許久了。今日,或許是一個時機。”杜衷之不動聲色的把小丫頭帶出去。
戴霖神色認真,一字一句肅穆道:“你是不是想坐龍椅,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