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王策和犀利哥各自沉默下來。
看着天邊的餘暉彩霞,把峽谷染成獨特的色彩。看着武帝率領神化營在追擊,在爲此戰做最後的掃尾工作]
“神”是一個禁忌!
很多很多年前,“神”主宰了九洲,是人類的統治者。
後來的人類稱之爲“神族”,把其從人類中排斥出去視爲“異族”,其實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神”和人類是一樣的,外貌身體等等都是一模一樣。
“神”和人類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鮮血是金色的。
“神”的人數不多,但每一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據書上的記載,“神”往往在二十歲之前,就能修成武尊,每一個“神”都能修成武帝!
莫要說“神”本身了,就是和人類混血的直系三代,也繼承了恐怖的天賦,都有令人瞠目結舌的修煉天賦。
據說,“神”主宰九洲,統治人類的時候,那時人類的人口遠不如今天,那時還主要居住在中洲,還沒遷移來到東洲北洲等地。
神孽,就是“神”和人類的混血後代,其實不算後代,只能說是恰好出現了返祖現象。
“神”和人類的三代直系,才被認爲是真正的後代。也只有這種三代內的嫡傳,才繼承了“神”的武道天賦。
所謂神孽,說白了,其實就是“神”的遺傳基因出現了返祖現象,是極爲少見。
其實,真要說起來。很多年很多代人類下來,只怕超過一半的人類身上或多或少都包含了“神”的遺傳基因,只不過是隱形的。
於是,凡是鮮血夾雜金色的,就是神孽。
要不,王策怎麼說神孽比猶太人還要冤屈十倍百倍。猶太人有咎由自取的理由,神孽卻是百分百的被連累,莫要說旁人,就是換了王策也不甘心赴死。
“神”的統治是爲什麼而動搖,而崩潰瓦解呢?
須知,絕大多數“神”都是武帝修爲,有什麼能擊敗對方,動搖對方,乃至今時今日再也沒有“神”的活動呢?
最終撼動“神”的統治的,是武神!
饒是犀利哥也不由目光迷幻,心生嚮往:“那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啊,真恨不得早生幾千年。”
王策不由點頭承認,那的確是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時代,那是一個改變了九洲,改變了一切的時代。那是一個最巔峰的時代,無法超越的時代。
那是九洲歷史上,唯一有記錄的,有真正武神誕生的時代,非但如此,還是唯一有記錄的,有聖人心相的時代。
就好像中國古代,每逢一個最低谷的亂世,就會涌現大批的蓋世英雄。九洲大地上,在那個時代,就跟基因突變似的,一下子涌現了大批武帝,大批諸子心相學士。
不過,最大的基因突變是,那個時代誕生了三名武神,一位聖人心相學士!是最巔峰,最輝煌,最壯闊的時代。
三名武神和聖人心相學士,率領大批的武帝和諸子心相學士,掀起了人類的起義旗幟。經過無數次悲壯的血戰之後,最終,與“神”展開充滿悲歌的一次大決戰。
那是讓後人無比嚮往,無數次想象的大決戰,誕生了無數詩詞來讚美那一次大決戰的悲壯慘烈。此等種種,讓後人憑弔想象。
大決戰的結果是,人類高手戰死無數。其中聖人心相學士當場戰死,一名武神當場戰死。
“神”被大肆屠戮,從此再無消息,或許死絕了。
……
……
相傳,正是因爲那一戰的宏大,幾乎把中洲打得稀爛。這促動了戰後部分人類往東洲的大遷移,在其中一名武神的照料下,完成了一次大規模的遷移。
之後,憑着戰後各大武帝紛紛開創宗派,宗派憑最強大的實力,一躍成爲九洲的統治者,凌家各國朝廷之上,成爲實際上的統治者。
不過,宗派的統治始終存在很大的缺陷,畢竟沒有一個體系來維持。這種宗派統治的模式,就暴露了極大的缺陷,導致遍地餓殍,民不聊生。
最終,在最後一位武神的高壓下,宗派被迫黯然退下了統治者的舞臺。從此,步入人皇時代。
千年前,最後一個人皇王朝倒下。這個龐然大物的倒下,造就了北洲數十個國家。
從“神”的時代,來到武神時代,然後是短命的宗派時代,再是人皇時代,最後是千年來的百國亂戰時代。短短几千年,經歷了無數,時代變遷,莫過於是。
天下合久不分,分久必合的道理,在這兒也能看出一二。
王策無意研究九洲歷史,不過,他也能看出,許多變遷也是必然的。神族時代,人類人口估計大約最多不過一億,然而到了今天,光是一個苦寒的大律就有近兩億人口。
神族時代尾聲的三大武神,乃是人類有史以來,唯一有記錄的武神!
此後,再沒有武神誕生過,至少沒有記錄,也沒有傳言。就好像那一代人就突然一下子打了激素,吃了三路奶粉,喝了地溝油,基因突變了。
聖人心相學士的犧牲,帶來了諸子學宮多年來的超然地位。三大武神對神族的抗擊,也在代代相傳中,成爲人類心目中的巔峰英雄。
百姓供奉武神和聖人,從某種意義來說,也是因此。
武神卷的來歷,相傳就是來自戰後的兩名武神親自所著作。非但如此,相傳劍神三式正是其中一位武神所創,劍神山後來尊崇爲劍神。其實武神也罷,劍神也罷,本來就是一致的。
王策沉默了半晌,終於看向犀利哥,不明白他爲何要說起這麼古老的事。
犀利哥面色凝肅,身子竟然隱隱顫抖,說不出是亢奮還是恐懼:“你聽我說完,再決定是否合作!”
他的目光像燈泡一樣發光發熱,咬字清晰的低沉道:“我懷疑,‘神’當年並未死絕,如今很可能正在企圖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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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一個晴天霹靂轟在王策的腦門上,一時被震撼得嗡嗡不絕,半時都回不過神來。
犀利哥說着,不知不覺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遠處的斗笠男,壓抑着心底沸騰的激動:“其次,你猜,這麼多年來,究竟還有沒有誕生過武神?”
“或者,我應該說,你猜,今時今日有沒有武神?”
王策被雷了一下,轉眼又是一道雷,目瞪口呆之餘,更是毛骨悚然萬分。如果……這些都成立,那就可怕了。
犀利哥緩緩看着王策,不覺有些好笑,也忽然迸發一些優越感。這小子次次都是一派“老子知道,老子曉得,老子猜到了”,分外噁心人。
這一次,王策這小子終於還是有不知道的事,也猜不到的事了吧。哈哈,犀利哥在心裡狂笑起來,這讓他有一種戰勝王策一次的美妙感覺。
戰勝王策,這感覺,真的很美妙呢。
犀利哥流露心滿意足的微笑,對他來說,不知爲何,這種戰勝王策一次的感覺,這種智力上的優越感,讓他萌發了比滾牀單還爽還過癮的感覺。
王策還沒想明白,犀利哥的又一句衝擊波送來了:“我或許該告訴你一樁事。當年大遷移之後,其中一名武神定居在東洲。”
犀利哥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慢慢的斟酌一會,才輕聲道:“從我在神恩會得來的消息。”
“那名武神的隱居之地,正在北唐境內某地。”
不知爲何,王策呆若木雞之餘,第一個掠過腦海裡的,是他臨走前特務老爹那些晦暗的,寓意不少的話。
北鎮?
……
……
一次爲不死鳥的伏擊戰,王策本來不是主角,不過是穿針引線的報幕人。
結果,王策“一個不小心”就搶了風頭,直指人心的詭辯讓伏擊戰,淪喪爲一次大混戰。比較戲劇的是,當王策用三寸不爛之舌攪動大亂戰,自家卻“一個不小心”沒了蹤影。
這得是多麼的不負責啊。信口開河的話讓人們交手,他老先生居然施施然溜達去踏青了,去跟犀利哥扯淡了。
王御城不動聲色,把神化營的悽慘景象盡收眼底,一邊是暗自竊笑,一邊卻是心底發寒。王策這小子當真太毒了,這種人那是真心惹不起啊。
王御城和王重渠互相看了一眼,是凜然,也有一絲暗藏的喜悅。王策有修爲有心相,有後臺有頭腦,只要沒夭折,這種人要是不能成就一番事業,那才真是沒天理沒王法。
大律武帝是來了,可也架不住五路蒙面人的拼命三郎精神。流武帝是屁事沒有,神化營扛不住啊,幾乎個個傷勢不輕。
就這,也不過只截殺了三名武宗,重創多名,外加殺了一些武尊而已。
很妙的結果,很妙的下場。見證了王策的破壞力,也見證了有時殺人不用刀這句話的正確。
考慮實力並不具備壓倒性優勢,打得水深火熱的半天,最終還是沒能把五路蒙面人給留下來。
當王策一臉踏青歸來的表情出現,可想而知柳夜行等人的怒火是多麼的洶涌,多麼的恨不得把他淹沒融化。
尤其王策的第一句話,格外刺激人寒磣人:“誒,打完了?那麼快啊,我還以爲多少要再打一會呢。”
“你!”柳夜行被怒火激盪大腦,忘記了王策的本事,掄拳頭就要砸過去。
王策淡定的說:“不死鳥!”
柳夜行頓時好像被扇了耳光,被施展了定身術!
末了,王策用悲天憫人的目光掃視,好像這一切不是他造成的,而是大律咎由自取:“回不回律京了?”
這一派事不關己的氣場,讓一衆人等都快要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