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星夜的童話和……l懶羊羊……成爲本書的舵主。其實前一位早就該感謝的,奈何我記性一直比較爛,抱歉抱歉。
高泰迪苦笑:“老哥我多少是做點生意,雖然不大,卻也結交了一些人,有一些消息也瞞不過老哥我。”
王策若有所思,微微點頭,商人的地位是高是低?這不好說。十會票號據說輕鬆能拿出幾億銀兩,這樣豪闊,在這麼一個暴力橫行的世界,居然沒人打主意?你說王策信不信。
不是沒人打主意,而是不敢。十會票號成立之初,就有高手搶劫,結果被武帝一舉弄死,震懾無數人。十會票號就是無數商團的寫照。
任何一個把生意做到一定規模的生意人,身後都必定有相應的武力。不過,想要把生意做得更大,那往往就需要神化高手的坐鎮。
這就是商會制度成爲主流的緣故。單獨的一個商人,財力或許不是問題,問題是武力。所以,往往是多數豪富組建一個商會,組成一個公司類的結構來做生意。
爲何沒人敢打十會票號的主意?假如一家能有一名武宗,十家就有十名武宗,爲北唐朝廷效力的武宗有多少?如今還不到十個。
若然你看見一個生意人身後沒有其他股東,那就只說明,要麼是生意不夠大,要麼是世家的生意。
商人有錢,有武力,唯獨沒有權力和兵力。任何一個有一點理智的國家,都絕對不會允許十會票號這種級別的生意人擁有權力和兵力。
一旦粘上,那就一定會倒黴。
高泰迪舉止親近,不知不覺就拉近和王策的距離,抱怨道:“未來是四大人皇爭霸天下,誰都不肯輕易就範,一打就是亂世。”
“說是四大人皇,其實老哥我走南閶北,也是見了不少。”高泰迪嘆氣:“海洲太小,中洲太亂,看來似乎偏安一地,然而卻也……”
王策會意,海洲太小,中洲太亂,這一針見血的說穿了兩地的要害。和平年代,兩地自然會是一個比較安樂富足的所在,可一統大戰……那就輸在--沸騰文學--了。
中洲若然不亂,憑其作爲人類發源地的資本,絕對有資本爭霸天下。奈何,中洲太亂。
東洲和北洲,人口最龐大,疆域最遼闊,資源最豐富。誰能一統這兩地,就等於是把天下率先往兜裡揣了一大半了。
細心觀察,高泰迪精神一振笑道:“罷了,莫說這些。想王老弟你突破爲三花武尊,這年月能有多少啊,二十歲的三花武尊,只怕九洲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個呢。”
他哈哈爽朗大笑:“老弟你這個三花武尊,比那些可是大大不一樣……今日這一戰,你可是能跟不老武宗一較高下了。其他二十歲的三花武尊,有幾個能辦到!”
“呵呵,高老哥過獎。”王策差一點順口說出高老莊了,真可怕。
高泰迪坐過來在王策身邊,見王策沒有抗拒之色,頓時熱情大笑,:“該的,老弟你當得起。年輕一代,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了。再說,老弟你可是北唐重臣。”
這是一個很善於交際的生意人。王策給了一個評價,微笑不語,心中一動,之前沒提他在北唐的身份,這會兒忽然提起,某非?
高泰迪恨不得勾肩搭背來表示親熱:“老弟,好教你知,老哥我有不少生意都在北唐,恰好聽過你的名字。”他正色道:“先前老哥我說久仰,你莫要以爲我是在客套,那是真真久仰。”
“你殺恭王忠王,平息兩衙之亂,乃至平定皇族叛亂,那許多種種,老哥我很清楚,小小年紀就有如斯本事,將來前途無限!”
王策失笑:“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往事,何必再說!”
“不一樣的。”高泰迪一臉微笑道:“我聽說老弟你未來會坐上南衙指揮使的位置,多半這次回去就是了。若然有機會,要照顧一下老哥的生意啊。”
王策微笑,有了答案。高泰迪似乎想通過他來向北唐下注。
人皇時代來臨,大律五大宗派都被迫下注了,何況其他人。
高泰迪肯自動送上門來,王策也不介意從他口中獲知多一些的信息
兩年來他一直在鬼界,很多時局變化,都不太清晰,也基本沒認識。自然是趁勢多一些瞭解,也好在回去之前,多一些準備。
這一些日子雖然極力收消息,奈何海洲偏遠,一如北唐一些官員都不關心東洲外的人與事,何況海洲,何況百姓!於是,也沒得到多少。
這一夜,反是高泰迪這自詡走南闖北的生意人,娓娓道來不少時局的變化。
這是九洲以來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有野心的沒野心的,主動的被動的,都陸續在這兩年多當中走上了舞臺。律帝被刺,人皇,不死鳥,當然是最震動九洲的大事。若然有一個年度十大事件排行榜,人皇以及律帝被刺,絕對是排名前二。
光是一個律帝被刺,重傷昏迷半年,以至於遲遲無法處置政務,這就讓九洲各國彈冠相慶,爭相感到鼓舞,爲此而調整各自的戰略。
王策一個小小的,純粹是任性之餘,爲了給部下報仇的一刺,刺得九洲形勢變化很大,實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兩年來,轟動性的大事不少,似乎每一個人都感覺時間不多了,愈發頻繁的發生各種大事。
首當其衝的,赫然就是中洲,無主之地之首的帝州在前年年尾,宣佈自立爲王。此乃百年來第二個宣佈自立爲王的無主之地,和第一個自立的勾羅天子相比,這纔是影響力最廣泛,也是最爲震撼的。
帝州,是九洲第一個無主之地,是資歷最老的,也是所有無主之地當中,實力最爲強,地盤最大,人口最多的。最要命的是,帝州有武帝。
若然放在東洲或北洲,沒準蘋州早就被剿滅了。可一旦有了武帝……那就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拼着付出慘痛的代價來剁滅了。
帝州宣佈自立,讓中洲亂上添亂。九洲各個無主之地的不少武者……都在這股風潮之下,陸續的雲集帝州,一年多下來,聲勢愈發的膨脹得厲害。
短短時間,帝州隱隱已成爲具備爭霸實力的一股勢力了。
王策對此不予置評,未來必定是四大人皇爭霸天下的格局。要想參與,首先要拿到入場卷,而入場卷正是不死鳥!
席捲九洲所有人的大戰,已經在兩年前那一個夜晚開始了。
沒人能躲得過,全是狂信徒的劍神山不行,自詡天下正義的諸子學宮不行,神恩會不行。如果這世上有武神,武神也躲不掉。
高泰迪走之後,王策安靜的想了一會,來到任殺的房門外,叩門響動。
房門嘎的一下打開,王策看着這灰色青年,淡淡道:“你在找神恩會?恰好,我知道神恩會一個據點的下落。”
任殺不含一絲情感的看着王策,好一會,才說:“你說。”
王策灑然一笑:“我恰好也要找神恩會麻煩,若然你有興趣,不妨明日一道出發。”
“是了,我姓王,名策。”
“我是任殺。”
第二天任殺毫無遲疑的和王策一道啓程上路。
不疾不徐的策馬奔馳在官道上,好一會,任殺忽然道:“有人跟蹤,不止一撥人。”
“我知道。放他們去就是了,索性也不礙着我辦事。”王策笑笑,本來想來海洲和中洲遊歷一番,一邊辦事,一邊姑且看能否在遊歷中找到突破的機會。
結果,他突破了,神化了。然而,他的身份隱隱被某些人察覺了。
這一來,就不能再多逗留了。估計也該是時候辦事走人了,萬一好像拉怪一樣拉來武帝,那就只有“狂呼我空虛空虛”了。
眯眼仰望豔陽天,暖暖的很是舒服愜意,感慨:“海洲是一個退休或度假的好地方啊。”
“往後,我若退休了,一定來這兒購置房產,每年來這兒度假三個月。”王策的話,任殺只當耳邊風,這就是一個完全活在自我世界的人。
除了殺人,除了手裡的刀,似乎沒有什麼能令他感興趣。
王策很有興趣的觀察任殺,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猥褻了,或者太充滿拉怪風情了,任殺不自然的看過來:“你想利用我。”
“這倒沒錯。”王策不否認,笑吟吟道:“我見過你的刀,很厲害。不用來殺神孽,太浪費了。是了,你和神孽有仇?”
“不。是我的祖輩和神恩會有世仇。”任殺在馬背上顛簸平靜的述說,好像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孃親讓我殺光神恩會的人,殺光其他世仇。”
很多世仇?王策若有所思:“你爲何要殺那個武尊?”
“孃親說,我沒出生前,這個人貪圖我家的東西,追殺過孃親。”任殺繼續平靜,古井不波的情緒才真真的穩定。
奔馳入城,王策和任殺放緩速度,一路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商會大門對面,拈下巴道:“海洲是一個好地方,知道好在什麼嗎?”
姜策本就沒指嬰任殺回答,自問自答道:“海洲偏安一地,陽光好天氣好,自然也就會是一個很好的大後方。
“所謂狡兔三窟,神恩會這隻兔子被滿天下的獵犬搜捕,就是有十窟,三十窟,我也絲毫不驚訝。”
王策微笑,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
忽然之間,從街頭街尾涌來七八人,其中一名爲首者辨別王策出示的身份腰牌,立刻抱拳行禮:
“北衙三處東南房麾下丁弈,參見鎮撫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