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存稿的作者傷不起啊。傷心的老黯向大夥求推薦票月票殲滅?
戴霜,邰栩等神色古怪萬分。無比確信,王策說的是“殲滅”,而不是擊退,迫使河東軍撤軍。
戴霜和杜衷之,是追隨王策最久的人,也是多少比較瞭解。這一次,卻也茫然不懂王策是什麼意思了,是不是發瘋了。
邰栩,符照遠和苗緒川,幾乎以爲王策瘋了。
原北流兩大世家章家關家二十餘天前抵達,各出五萬,兵力高達十萬。
關章軍十萬,紮營南部五十里外。河東軍十萬,紮營西南部五十里外。總兵力高達二十萬,呈現夾擊之勢。
這兩個月來斷斷續續的交戰,雖無大規模交戰,北策軍戰損也不少,如今也就只剩下二萬餘。
二萬以二十萬。這就是擺在北策府面前的困境。
莫說邰栩等文官,就是符照遠等老將,也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做到二萬殲滅二十萬!
要麼是王策瘋了,要麼是他們瘋了。似乎只有這兩個結論。
姑且不說兵力對比,就說時機,也決然不該是一個決戰的時機。大律此時開闢三線戰場,本該是繼續對峙下去,拖得大律包袱愈來愈大,那才符合北策府的利益。
邰栩等向戴霜和杜衷之一個眼色,杜衷之硬着頭皮站起來:“大人,我以爲眼下似乎不是決戰的好時機。不如繼續拖延下去,大律自然會撤兵。”
“不錯,大律開闢三線戰場,包袱只會越來越大。最終一定會放棄這邊的軍事行動。”符照遠咳嗽一聲,暗含規勸。
王策笑笑,目光移向餘矯:“餘矯,你說。”
餘矯流靂猶豫之色:“大人,屬下以爲眼下的確不是時機。外患未除,內憂不絕,或許換一個時機會更好。”衆人都明白她所說的內憂是指不服氣不順氣的本地四大勢力。
王策輕柔一笑,目光徐徐掃視參加本次會議的人:戴霜,杜衷之,邰栩,馬躍,符照遠,苗緒川。
以及首戰得勝之後,備受青昧的韓邑。空擊營總領卓昊,以及三年前王策從北唐要來特地操練組建如意堂私軍的郭少潛。
王策細細的喝了一口茶,目光清澈:“大律最迫在眉睫的問題,是糧食。我欲通過北策府卡大律糧道。大律察覺了。”
邰栩等凜然,沉思一會,豁然大悟中也多有一些迷惑。北策府要卡大律的糧道,首先就要控制東邊以及東南邊的一帶。唯一迷惑的是……北策府並沒有這份實力吞併這麼多土地。
杜衷之心思玲瓏,恍然道:“大律向東南進攻,目的是重新打通糧道!”
東洲和北洲的形狀就像是鏡子裡的“入”字,接壤的土地邊境有二千多裡的長度。往南下,就是海域了。一句話,大律在南邊一帶沒有出海口。
從北部和西部,倒是有不少的出海口。可是,海洲恰好在東洲斜下方,在北洲的東南海域中。如此一來,大律北部和西部的出海口,距離東洲海洲都是最遠的。
因此,大律丹前控制的出海口,幾乎並無絲毫的意義。沒有任何商隊會饒大半個北洲,把糧食送到大律。
邰栩若有所思:“大律進攻東南,要麼是控制陸地通道,要麼是控制出海口。除此以外,絕無他法。”
王策笑笑道:“流龍城顧慮我,如此說,或許有一些自大。但我相信,河東軍之所以在這兒,並非爲了我和流龍城的私仇,而是爲了牽制我,讓我無力破壞大律的糧道計劃。”
“因此,河東軍來了,卻不急於動手。”
符照遠等人都想通,點頭又鎖眉:“可是,北策軍不可能擊敗河東軍!除非……”
“我師父不出手。”衆人目光古怪,王策否認他們的猜測,胸有成竹的笑笑:“放心,我自有辦法全殲河東軍。”
“屆時,諸位自然就知曉了。”
王策眨眨眼,戰靈軍團會嚇壞多少人?會震撼多少人?他忽然充滿歡樂的大笑起來。
所有人在這充滿快活的笑聲中錯愕萬分!
河東軍營地。
“陛下顧忌王策?”
莫倍鷹流靂不可思議的目光,衝口而出。堂堂大律皇帝,居然會顧慮一個少年?按理說,武力能擺平的事兒,對大律來說,那就不叫事兒。
“不死鳥風寶隱蔽的提醒,三年前王策單槍匹馬在大律搞風搞雨,不知怎的就讓各路勢力全敗,誰都沒得到好處。受傷最深的,無疑就是大律。
一個假的不死鳥來回折騰,本是神恩會的局。結果來到最後,神恩會發現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損失了,大律更慘。最倒黴的,是各大勢力,純粹是國際主義精神,本着被王策利用一遭的心情白跑一趟。
三年前,那一樁足以讓大律上下對王策這一個狡詐的傢伙感到忌憚了。
莫倍鷹沉默了,能上高位,就沒人是蠢人。三年前發生過什麼,王策做過什麼,在不死鳥風波中起了什麼作用,三年前發生的時候,未必能看穿。
時過境遷,莫要說大律,就是知曉內情的人,無不發現,王策纔是不死鳥風波的關鍵軸心。幾手可以說,王策一個人玩弄所有勢力於股掌之間。
難堪,但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死鳥風波中,所有人輸掉了或多或少的東西,唯獨兩個受益人。一個是王策,一個是搶走武神卷的“神秘人”。
很多人事後都發現,只有王策最可能是“神秘人”。然而,王策的行蹤乃至本身的修爲,種種都否定了這些證據。否則,就不是“風聞”,而是鐵證如山了。
當時是看不透,想不通。都事後了,自然會發現其中的奧妙。
王策自問幹得乾脆利索,不留手尾。奈何,自由心證這種事是不講證據的。若不是有紀千敗,只怕找王策研究理想人生,順便探討一下大律的武神卷下落,也大把的人就是。
“毫無疑問律帝顧慮王策!”
犀利哥很認真的對婁旭日說,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在罪州。確切的說,是在罪城的某一個酒樓當中,距離北策府衙門大約只有三百米。
“毫無疑問,三年前搶走武神卷的神秘人,王策的嫌疑最大。”
“王策很不喜歡神恩會,甚至很敵視神恩會這同樣毫無疑問。”犀利哥看來今天是跟“毫無疑問”幹上了:“然而王策若然能遏制大律神恩會就毫無疑問的不能動他。”
“毫無疑問,王策意欲出售武神卷之舉,引來了各路豪雄。”犀利哥淡然繼續:“恐怕此時來到罪州的超級高手,已經不是一兩個了。我不懂,他爲何要冒險。”
婁旭日終於擡頭迷惑:“冒險?”
“有關大律武神卷的風聞,以及不漏之沙,這本就教人垂涎三尺了。”集利哥沉吟:“王策的辦法,自然是不錯。索性以武神卷爲名把有興趣的都引來。”
“人多了,自然就互相牽制,互相忌憚他反而比較安全。”犀利哥遙望北策府,綻放一縷凝重:“他必定有一個不小的打算!他王策最檀長的本就是亂中取勝,渾水摸魚。”
犀利哥忽然感到一種莫名心悸,就好像此地隨時成爲一個兇險的暴風眼!
王策的一隻小黑手正在擺弄北策府,另一隻小黑手在幹什麼?
你真的決定,讓戰靈軍團暴靂出來嗎?
王策反覆的問自家,每一次都得到一個含糊的答覆。可今次,他不能再含糊了,他需要北策府,北策府需要破掉大律的這一個局。
以往沒必要出動戰靈軍,他親自就能解決。然而,今次就不是靠武力,靠借力打力就能擺平的,很多時候始終是需要本身的實力。
從來沒有誕生過戰靈軍,這會是第一次。
沒人知道,一具戰靈軍團暴靂,會帶來多少改變,會給他王策帶來多少的影響。這是一個必須慎重,不能不慎重的問題。
鬼界有神秘戰靈軍的消息,流傳一年了,從各國的表現來看,可謂非常激烈,但並未超出王策的預想,也並沒有往最壞的角度發展。
從這一點來看,之所以會在鬼界暴靂戰靈軍,顯然也是王策有意爲之,用以試探各國的反應。
沒人能預料戰靈軍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一旦暴靂,九洲會有什麼反應,會聯秧追殺他?或者逼供他?或者各國聞風而降?
王策很清楚,暴靂戰靈軍團,絕對是他穿越以來,所面臨的最爲重大的決策!
戰靈軍團一定會暴靂,不過是早幾年晚幾年的差別。這差別,放在和平年代真不算什麼。可這是爭霸人皇資格的亂世,幾年就足以改變未來了。
不論他對北策府有多少的期許,首先北策府需要壯大,要亮肌肉,要改變旁人認爲北策府沒前途沒未來的認識。
暴靂戰靈軍團,是王策最爲重大的決策。一旦暴靂,九洲的反應,將決定他王策的未來。
“今次不能再含糊了,一定要給自己一個確實的答覆。”
王策很少爲一樁事如此糾結,今次,也委實下了極大的決心,纔給了自己一個最肯定的回答。
是時候出動戰靈軍團,讓九洲看看他王策的肌肉,看看北策府的肌肉了!
這是一個無比艱辛的決定,或許充滿坎坷,或許充滿兇險,或許充滿美好。
某些在暗中在幕後操縱的小黑手,以爲會看見一切盡在掌握中。
然而沒人知道,就在王策做下決定的這一刻。九洲的未來,平添了一個巨大的變數,出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轉折!
王策必定成爲九洲最重量級的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