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策軍敗了,被迫撤到百里外的山區,又被河東軍追上包圍了。。.。
馬躍帶回來的最新戰報,自邰栩以下,無不感到絕望,再無一絲一毫翻盤的機會了。
今夜,乃是一個雨夜,大雨愈發的磅礙。北策軍在百里外被包圍,就是有辦法擊敗脫困,那也無力再回來平叛了。
這一條戰報就好像壓倒駱駝的稻草,把北策府的最後一點希望之火撲滅。
“北策府,完了。”無數暗中的人幾乎一想,就得出了一致的結論。
每一個人瑟瑟發抖,面色灰白不堪的等待來自大律的審判。唯一的希望,或許,就只有王策。
無數雙目光,宛如探照燈一樣,以絕對緊張的方式定在王策身上。王策神色中充滿驚怒交集的色彩,這沒來由的讓大律的人馬感到一陣夏天喝冰鎮楊梅湯的爽快和解氣。
王策會怎麼辦?王策要怎麼辦?
扈寶,莫倍鷹,乃至無數人均在明裡暗裡等待王策的應對辦法。
王策忽然神色冷峻,目光如鐵,眺望以莫倍鷹爲首的河東軍將士:“看來,大律是一心一意非要和我過不去了。”
王策沒有一絲一毫表示願意與大律和解的趨勢,旁人不知,他很明白,大律的目標大約是什麼,而他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看來,擺在我眼前的,似乎就只有兩條路了。”王策神色冷峻,話音低沉。
要麼,果斷率領衆人放棄罪州逃走。要麼,就只豐令一個辦法,關門放兔子,不,是放大規模殺傷武器。
罪城陷入沉寂王策的自言自語在穿透雨幕:“若然我師父在就好了。”
“扈寶你果然厲害……”,王策猛然擡首,灼灼的目光彷彿鋒芒畢靂的寶劍:“把我師父引開,以至於我無法可施。你們大律果然不是第一天想對付我了。”
王策忽然笑了,笑容中有淡淡的譏誚:“堂堂九洲第一強國,爲了一個小小的罪州,爲了一個小小的王策,大動干戈,簡直就是讓天下人看笑話。”
莫倍鷹等神情不變。
在衆目瞪暌下,王策撐住黑色的傘牽着小丫頭的手飄然躍平牆頭。一步一步的帶小丫頭走上臺階!
來到屋檐下王策給了流靂無比關切和緊張的小丫頭一個腦崩:“蘿莉妹子,別擔心,有些人自以爲做的隱秘,做的漂亮乾脆,然而,卻未必能瞞得過人。”
“什麼扈寶什麼流龍城什麼莫倍鷹把你阿策哥哥當成蠢笨的豬,卻不知,有時誰是人誰是豬,是表面分辨不出來的。”
王策的笑意飄忽,話語吏是讓不少人感到一種不安。小丫頭忐忑的每王策重重點頭。
王策笑對小丫頭:“這兒就暫且交給你來主持。”一頓,他給了一個並無自信的小丫頭一個鼓勵的微笑:“你纔是北策府大都督,記住。”
王策也不顧有多少人在看她,只是彎腰下來,細細的端詳小丫頭精緻美麗的面孔,忽然發現面前這少女長大了:“丫頭,你似乎十六歲了?”
“嗯。”小丫頭鄭重的點頭,此時的她,就像上一世的初中少女,充滿了亭亭玉立的青春氣息,就是那種看一眼都會讓你感到年輕十歲的年紀。
“你是大人了。”王策忽然大笑起來,笑聲震天,竟然充滿喜悅和別樣的韻味。
王策眼波一閃,韻味極深的光芒搖曳:“哥哥今次讓你看一看,九洲第一強國是多麼的不要臉皮,並且也會丟臉到何種地步!”
一個轉身,王策哈哈大笑,順手擰了一下她的臉蛋,轟隆一下一飛沖天沒入黑暗:“哈哈,你真的長大了。”
沒入黑夜的剎那,王策發出又急又快的傳音:“老冕,老冕,老冕!”
小丫頭又羞又甜蜜,紅着臉蛋半天。一時差點忘了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了。
“老冕,老冕,老兄”
王策的傳音落在帝冕的耳中,就好像催魂一樣讓他煩躁不喜。
帝冕放下釀酒的工具,流靂一絲不悅之色。和王策相熟,並接觸過的幾名武帝,紀千敗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宋斐然是潔壽心理導致的不喜歡。
帝冕要複雜一點,欣賞王策的武道未來,也欣賞他的眼光。唯一不喜的,就是王策的“不切實際和盲目空想……”,以及被挑事的時候那種動輒能把人氣炸的態度。
坦白的說,黃昏時的會談,王策那挑事的態度,落在帝冕眼裡絕對是充滿刺激性,饒是他修養不錯,也差點給氣出毛病來。
若不是紀千敗,帝冕相信當時他一定會幹掉王策。當然,若不是紀千敗,王策除非腦殘了。否則怎麼會用那神態度來對待他!冒險的事,王策不是不幹,不過,多數時候都是有把握才幹。
“混蛋小子。”帝冕不由的怒罵一聲,略微思量,還是無可奈何的去了。王策是他們這幫人的火種,他不在乎北策府,卻要在乎王策的小命。
悄然無息的晃身沒入黑暗,幾乎是一會的工夫,帝冕就來到天空,也不靂面,冷眼斜視。
王策足尖一點小山,騰空滑翔,泛住一點冷意:“老冕,我知道你來了。我有要事要辦,關係北策府的生死存亡,我很趕時間。莫要忘了你的承諾。”
這混蛋小子。帝冕氣得冷哼一聲,把武帝當成什麼了?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王策面前:“說!”
“帶我去罪城南邊!”王策沒有一絲的廢話,非常認真:“我知你不滿,不過,這時有什麼問題,統統都擺下。能否以最小的代價全殲二十萬敵軍,就在此一舉了。”
“我需要在最快的時間裡,來回奔波幾個地方。”
王策言筒意賅,帝冕心中一震,索性一把抓住他,無聲無息的極速飆飛,一邊趕路一邊忽然道:“雖是兩大武帝夾擊老紀,也未必是老紀的對手,你爲何不讓你師父回來?”
“只要老紀回來,北策府的麻煩就能減少許多。”王策這一夜乾的活實在大多數都沒頭沒腦,帝冕和所有人一樣都有相似的疑問。
王策眼中醞釀淡淡的殺意,笑笑:“大律顧慮我師父,所以派兩大武帝牽制他。”一頓,飽含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可是,大律大約想不到,我也在顧慮他們的武帝武宗。”
“我的目的,也是希望牽制住大律的武帝武宗。”
王策忽然咧嘴,快活大笑:“老冕,你大約不知,所有人都失約不知。今晚是一個大雨之夜,這會是一個相當要命的天氣。”
帝冕冷笑:“老夫只看到,下雨只對河東軍有好處,對大律有好處。你想逃,要麼就只能單槍匹馬的逃走,無法帶人逃走。”他冷道:“大律是要把你的人馬一網打盡!”
我懂。不然,方家何必匆匆忙忙的立刻叛亂。王策笑笑,扈寶選擇在這個雨夜發動,自然是有利大律,但沒人想到,這個雨夜會成爲有利王策的天氣。
河東軍和關章軍二十萬大軍放在今天這個龐雨大雨之夜,一旦潰敗,會如何呢?
王策吃吃壞笑,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帝冕帶王策兜半圈,來到罪城南邊。
“就是這兒。下去。”王策審視環境,撇了一眼遠處的三大武帝交戰光輝,泛出一個微笑。
罪州的地理環境有點特別,往南邊有一些戈壁沙漠地帶,往北邊有一些草原環境,往東邊也有一些山區。並非什麼肥沃之地,不然哪裡會成爲無主之地。
罪城是罪冉首府,地形環境比較好。南邊一點是一些丘陵,有不少的田地,再南邊一集就是不少蔥鬱數目。
“你本該去營救北笨軍,再設法率領北策軍回援,這纔是唯一解圍的辦法。”帝冕是武帝中少有的,對軍政大事認識很深的武帝。
“大律方面也是這麼想的。這本就是扈寶一心一意想要製造出來的局面。”王策笑笑。
從表面,從實際,要解罪城之危。只有帝冕說的這個辦法,真要那麼幹,無疑落入扈寶的陷阱了。
帝冕一怔,若有所思:“那你還有什麼辦法?還是逃走吧。”
王策並未回答,審視一會,綻放笑意,示意帝冕暫時不要跟過來,也不怕直言:“老冕,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轉開一會,來到一個較爲隱蔽的環境。王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並無其他雜念,果斷的把青銅壺調整一下,然後藏好了,率先放出徐晃!
把一批一批的戰靈以最快的速度放出來。不一會,密集的戰靈數量,甚至很快就把這一個小山谷給填滿了。
每一批的最大單位,能達到一千。王策感覺還是稍微有一點慢了,一個曹魏軍團滿員出動,收放次數高達幾百次。
戰靈精銳私軍每批最大收放單位,是一百。非一統的亂世軍團,最大單位是一千。大一統的朝代軍團,最大收放單位是一萬。
不管是亂世軍團,還是朝代軍團,都有精銳和非精銳之分。
虎豹騎就有精銳私軍的性質。但也一樣歸於曹魏軍團的統轄。就好像岳家軍,也有私軍性質,但也在宋朝軍團的百萬編制內。
看着漫山遍野的戰靈,王策滿意的笑了,放聲大喊:“帝冕大人,現在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