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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虎果然狡詐,情知不敵之下,竟在戰鬥中不住的悄然調整方位。
若不是王策及時堵上去路,只怕這一下就要被他逃走了。
“中!”
半劍無名,長空橫空,劍光沖霄。竟彷彿一劍將洞穴轟擊的扭曲變幻是,刷刷之聲不絕於耳。
如斯之一劍,當胸一擊,近在咫尺,便是沙虎縱爲步罡高手,身穿上等內甲,亦不由發出淒厲慘呼。
此幕猶如風中風沙,席捲洞穿一切。
沙虎一口鮮血噴灑,雙目怒視,目光黯淡下去,充滿不敢置信的色彩!這簡直就是最匪夷所思的恐怖半劍!
沙虎嘴皮蠕動,緩緩的,似乎想要說一些什麼。或許是想問這是什麼劍法!
但,就在這時,噗嗤一聲,沙虎的首級一飛沖天,頸項噴灑大量鮮血。赫然正是許徹含恨出手,一擊必殺,將其屍身毀去,分明憤恨萬分。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半劍,落非塵等仍然爲之炫目不已。
大敵已去,一衆狼狽的少年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許徹慘然嘔出大口鮮血,軟綿綿的半跪下來,憑半劍撐住身子,流露哀求之色,嘶啞道:“請大人履行先前的諾言!”
王策慢慢把玩蓮子,一邊耐人尋味的看着許徹:“許家主,諾言這種東西,想必你也素來不怎麼相信的。”
諸海棠頓時苦笑,眼前這位可是翻臉如翻書的主啊。
許徹面無血色,慘然:“難倒大人當真不肯給我許家一條生路!”
王策玩味一笑:“你若不死,總有人要死,不然,我很難向知州大人交代啊。只要知州和安撫使同知出手,那我就有他們的把柄了。”
“許家主,你不妨告訴我,你有什麼?”
皮小心等無不嗔目結舌,這也太無恥了。
許徹自然懂得言下之意,面上滿是血污,悽然拜倒,交出賣身契:“許徹願爲……南衙效力!”
王策嘆息,到底年輕了,修爲也不夠強。不然許徹這一句就不是暗指爲南衙效力,而不是他。
……
……
許徹賣身給南衙,幾乎是必然的結果,亦是唯一的出路。
九紫同心蓮的消息必須掩蓋,礦脈需要有人來開採,消息亦必須要控制住。那麼,不是和家,就只能是許家。
做錯事的許家,顯然更適合。
拿捏知州等官員不難,可南衙是特務集團,結交官員是絕對的忌諱,那註定只能是這一次。比起拉攏本地官員,反而不如許家的效忠有價值。
許徹土鱉,可畢竟不是低智商。要控制消息,要控制許家,他許徹除了死,就只有從家主位置上退下來,全心爲南衙效力。
實際上,如果不是王策太年輕,許徹更願意向王策效忠,而不是南衙。畢竟,現在掌握他許家滿門命運的,是王策。
從王策出現在這裡,許徹和許家的命運,就註定了。
王策心滿意足,這結果不錯。要知道,雖然爲朝廷效力的武者不少,可其實身是自由身的武者更加龐大。
兩衙看似高手不少,其實不少都是來自各大世家和宗派的人。那些人首先的效忠對象是家族和宗派,而不是朝廷。換一個朝廷,他們一樣過日子。
所以,不論何時何地,籠絡高手從來都是兩衙的重點任務。當然,成效肯定不大。
……
……
不必王策吩咐,少年們就自動收拾殘局,以及戰利品。
許徹一臉淒涼的看着蓮子,王策感覺到,忽然笑道:“若你往後表現出色,給你一枚蓮子又如何,我素來不是那等吝嗇之人。”
“當真?”許徹欣喜若狂。
王策沒回答,笑看衆少年:“這九枚九紫同心蓮,我取三枚,誰有意見?”
終於要講到分配了。少年們興奮的點頭,這是毫無異議的。首先王策是上官,階級決定資源分配。其次這次若無王策,他們根本就沒機會見到此寶。
王策滿意:“剩下六枚!”
許徹和關豆子,乃至諸海棠等全都屏住氣息,激動的期盼。
“剩下六枚,我決意取出五枚交給大家分配。煉製成丹藥後,取一半給大家分配。剩下的一半,我分毫不動。”王策笑眯眯挖坑:“作爲日後的獎勵,誰表現出色,就獎勵誰。”
少年們興奮高呼不已。落非塵和童木森先是喜悅,然後是苦澀。有原來的震懾和拉攏,加上這手,他們往後是斷然沒有機會了。
人人都樂意願意爲一位慷慨而有能耐的頭領效力。王策的表現,已經充分體現出這些特質。
可以說,從現在起,這些少年就是王策的最鐵桿最心腹人馬。
關豆子和許徹糾結啊,剩下一枚是如何處理?
王策慷慨道:“許徹,剩下一枚,我爲你備着。希望將來有一天,它會屬於你。”
這就是赤裸裸的拉攏誘惑啊!奈何,這偏偏是許徹抵擋不住的,頹然低頭:“大人,一定會有那一天。”
王策凝視半時,意氣風發大喊:“我們回城。”
這一次的收穫委實不小啊。
……
……
返城後,王策直接向王大年下令,令其以最快速度趕往西山南衙總領衙門,請求供奉和兵力援助。
並且,親自向知州等解釋,圍剿對象已經改成沙宗了。
劉知州等人並不在意是剿滅誰,王策也不在意。他們彼此都知道,重要的是,本地官員的話語權,能夠決定是許家有罪還是沙宗有罪。
王策當然亦可以,問題是,他既然要掩蓋種種消息。那麼,有罪的話,就只能從本地官員說出來。
劉知州等官員給出理由,南衙出手,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剿滅沙宗之事,王策並不打算參加,有西山總領出手,就綽綽有餘了。
陸續下達一些收尾的命令,王策很滿意今次的收穫和結果。他沒費什麼力,就擺平下來,甚至還爲南衙或自己招攬了高手。
摸摸還不存在的鬍子,王策得意的笑了:“好像這樣的日子,也很精彩啊。不過,要想把生命活出十倍的精彩,那還需要更多的經歷和闖蕩。”
忽然,擡首笑:“豆子兄,等你半天了。”
關豆子一躍而下,格嘣格嘣的嚼豆子,嘆道:“我忽然覺得,跟你混在一起,遲早會要了我的命。”
……
……
“這又從何說起。”王策開懷大笑。
關豆子撓頭,無奈:“你太聰明瞭,從礦脈消息一出,我就到處在查,才勉強靠線索推測出一點點真相。你來了一兩天,這就什麼都知道了。”
王策不以爲然:“再聰明,只要一刀,也得變成鬼啊。”
關豆子苦笑:“我想知道,你又是如何猜到九紫同心蓮的秘密,以及地點的。”
他可是從謠言一飛的時候,就感覺到問題,奔波半月之久,又仗着是本地人,人面熟,才連猜帶懵的查出部分真相。他實在很難相信,王策來了兩三天,居然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很難解釋啊。”王策撓頭不已:“礦脈消息滿天飛,那明顯有問題。”
以礦脈這樣珍貴的消息掩人耳目,並且吸引朝廷耳目,以此拖延時間,那隻說明是爲了掩蓋價值更高的秘密。
逮捕許家二少的時候,居然有沙宗弟子。而從捕快的口中獲知,這一家一派的關係以往很淺。這就足以說明,恐怕許家是跟沙宗共有那個礦脈和秘密。
許家沒武尊,沙宗有武尊。這決定兩家的利益分配絕對不平均,許家絕對心懷不滿。
如果不是出了一個意外,王策多半會選擇拉攏不滿原本利益分配方案的許家,省時省力。
關豆子嚼着豆子:“什麼意外?”
“你,關豆子。你就是那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