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好朋友結婚,我上躥下跳的陪了這幾天,只有一個感覺,結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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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唐皇帝唐武擎,就是神孽!”
王策緩緩的說,從峽谷眺望,黃昏的風捲起飛沙,漫天都染成了暗黃『色』。
邪王笑不出來了,嘶啞的乾笑:“哈哈,哈哈。”卻說不出什麼來。
以王策的理解,神孽是一種返祖現象,不過是機率稍微大了一點。皇族當中,也有機率誕生神孽,但因各國皇族在後宮上的人選很細心,排除神孽入後宮的嫌疑。
是以,皇族的血脈比較乾淨,誕生神孽的機率非常低。但不等於沒有。
各國皇族爲何非要挑選成年人來登基?固然有其他很多緣故,其中之一,也是爲了避免神孽當了本國皇帝。
“唐帝是神孽,我偶爾猜想過。不過,我自個都不相信。”王策滿臉自嘲:“很湊巧,直到我發現,你們神恩會有了至少一種新的,不爲人知的手段,能夠掩蓋血脈。”
旁的不說,北唐凡是上了六品的官員,全部都要接受驗血,排除神孽的嫌疑。如果王策一直逗留在北唐,他十八歲的時候也一定會被驗血。
大律是神孽的死敵,更加嚴厲,凡是七品官員,全部要驗血。死鬼柳夜行作爲神孽,居然能登上指揮同知,這就說明了太多。
王策笑笑:“從柳夜行來看,你們神恩會有這種掩蓋血脈的手段,至少三五十年了。”一頓,他扭頭笑道:“有了這種手段,自然就用處多多。”
“譬如,設法送女子神孽入宮,污染皇族血脈。”
“皇族誕生神孽的機率非常低。可如果被某些人處心積慮的污染甚至蓄意設法制造神孽。那我相信,三五代以內皇族也沒準有機會誕生神孽。
邪王面『色』死灰,任何一個心底最大秘密被拆穿,都會是如此。
王策淡淡道:“從這一點來說神恩會擁有這種掩蓋血脈的手段,至少有一兩百年了,纔有充分的時間來污染東寧和北唐苒皇族血脈。”
如果每一代的皇后,都是神孽。那一代一代的傳下來,誕生神孽的機率會變得很大很大。
王策目光冷芒浮動:“北唐的太后和皇后都是神孽。”一頓,含笑:“其實,北唐兵變,有很多內情其中一個就是唐帝宣告和你們神恩會決裂。”
王策耐人尋味的摩挲鬍鬚:“唐帝雄才大略自然不想做神恩會的傀儡,決裂是遲早的事。”
邪王面無表情,嘔出鮮血:“既然決裂,那我神恩會爲何不拆穿他的身份。”
“簡單。”王策甩了一個漂亮的響指:“你們心懷僥倖,再說,不論如何決裂,他始終是神孽,身份是改變不了的。”
唐帝是神孽有了這一條線索,許多過去想不通的東西,就獲得了一塊最重要的拼圖。許多『迷』『惑』就此迎刃而解。
邪王冷冷,半天才道:“你爲何會這麼猜。”他還是不肯承認。
“猜想是早就有的,不過,是你給了最終的證實。”王策眉開眼笑:“你親口說,‘他要控制神恩會……。”能控制神恩會的,那就一定是神孽。
邪王氣急敗壞,噗嗤的一口鮮血噴出來:“你,你,你竟然一直在套我的話!”
王策嘖嘖做聲,端詳半天:“這麼想不開啊?”
“我和你只有仇恨,沒有交情。我要不是爲了套話,我陪你說這麼半天的話?你當我腦子進水了啊,你當我忘了北策軍的傷亡是怎麼來的了啊。”
邪王差一點被王策氣死,半天才回氣詛咒:“王策,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王策沒理會邪王,沉『吟』感慨:“你們神恩會果然有高人!”
天『色』漸黑,王策唏噓:“北唐和東寧,你們至少佈局一百年以上了。能早早發現北唐和東寧的潛力,這就是眼光啊。能早早佈局,更加是強大的戰略眼光。”
邪王冷笑,所謂吃一暫長一智,他絕對不會再被這個狡詐的黑心小子套話了。
王策不善於政治!也未必精於戰略。可多少還是能看出,一旦神恩會暗中拿下北唐和東寧,也就有很大機會,能鹹魚翻身,從見不得陽光的老鼠,從此光明正大的出現。
從北唐和東寧入手,乃是神孽洗底的一個絕佳戰略。
尤其,這一個戰略佈局,至少是五十年前,甚至百年以前就確定的。這更加顯得高明。
北唐,東寧,加神恩會的神化武力。短短三五年,吞併東洲北部,易如反掌。一旦取得東洲北部的龐大資源,南下吞併中部也不是問題。
東洲中部,只有一個半的強國。目前正在打得水深火熱,綜合國力大幅度下降,基本不會是東寧和北唐的對手。一旦吞下中部,再進而南下。一統東洲,也未必就有多難。
佈局是極爲出『色』的戰略佈局,奈何,計劃總會有不如意的地方。北唐皇帝不甘心做傀儡,與神恩會決裂,讓這個戰略基本落空。
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通,王策讚不絕口,納悶不已:“邪王,今次你們這個腦殘的計劃,到底是誰提出來的,爲何能說服你們神恩會執行?”
“挾持官員和軍隊爲人質?這不是幫你們,這是在害你們。”王策嗤之以鼻:“不管是誰提出來的,那一定是在挖坑埋你們。”
邪王沉默。王策也不理,自言自語:“有這麼厲害的高人,居然也能辦出這麼蠢的事?不可思議。”
“今日一戰,神恩會武帝武宗折損無數。憑你們這種腦殘之舉,能用在北策府,也就等於能用在各國。各國各大勢力,絕對不會再對神恩會手軟了。”
邪王流靂絕望神『色』。
除了大律等少數國家,各國對追殺神孽不太上心,也給了神恩會很多機會救走年輕神孽。可今日神恩會幹了一樁天怒人怨的事,各國一定不會坐視。
從今日起,必定金認真的勒殺年輕神孽,同時,搜索並追殺神恩會。一旦得不到年輕神孽的補充,神恩會是死一個少一個。
王策出售武神卷複製品,允許參悟正品。在未來三五年裡,武宗和武帝會出現一個爆炸『性』的增長,這會成爲壓倒神恩會的重量級稻草。
王策說的沒錯,今日之戰,就註定是神恩會從極盛轉爲衰敗的轉折。
邪王萎靡不振,王策同情的目光定格:“神恩會先天不足,從誕生那一天,就註定能成氣候,卻成不了大事。你們若然像過去一樣,慢慢的細心的『操』作,未必不能達到目的。”
“可惜,你們太急於求成。更加可惜的是,你們無端端的招惹上我了。”王策靂齒一笑:“我甚至不必親自出手,只要允許旁人蔘悟武神卷,就能借刀殺人,打垮神恩會。”
邪王怨毒的死死看着王策:“我們應該集中力量殺了你的!”他忽然一怔,又狂笑起來:“哈哈哈,大律完了,哈哈哈,流龍城以爲能一統天下,然而他錯了。所有人都錯了。”
“縱使流龍城成了人皇,他也未必是你的對手!”邪王像瘋了一樣狂笑,王策有很多王牌,他是第一個看見三合體這張重量級王牌的人。
戰靈軍,三合體,三個心相,乃至劍神三式,王策苒王牌層出不窮。究竟誰纔是變態?邪王已經糊塗了。
如果他邪王是尊號變態,王策又是什麼?
邪王的鮮血,把黃沙染紅尖片。
見他神『色』恍惚,陷入瘋狂的情緒當中。王策鎖眉,重新認真想了一想,似乎邪王暫時沒什麼價值了。
唐帝是神孽,這一條線索就足以揮散許多『迷』霧了。
站起來,用力的跺跺腳,看看天『色』。王策吐了一口氣,舒展筋骨,思緒萬千,忽然回頭:“如果**三冊武神卷,是否就有機會突破武神之境?”
邪王陷入癲狂,並沒有回答。
王策似乎不在意,繼續道:“三大武神的後裔,據說其中一支幾百年前就死絕了。其實,那一支還有人活着的,對不對。”
“那個人,大約就是戀鴉兒。”
王策眯眼,古怪的笑了:“或者,戀鴉兒和戀妙兒本來集是同一個人。”
等待一會,邪王鮮血快要流乾,傷勢太重,陷入恍惚中。王策一耳光把邪王給扇醒過來,淡淡道:“邪王,今次挾持人質的計劃,是哪一個腦殘提出來的?”
邪王氣息虛弱的用看白癡的眼神投向王策。
王策胸有成竹:“我用一個對你,對神恩會,都非常重大的秘密,來跟你交換。”一頓,淡然道:“放心,我不騙死人。”
邪王黯淡的目光死死看着他,半晌,徐徐開口:“你先說!”
王策眯眼,半晌,點頭:“好!對於北唐,關於當年的兵變,我有一個很有趣的設想,你一定會很想知道。”
蹲下來,湊在邪王的耳邊,充滿壞笑的低聲娓娓道來,輕聲的慢條斯理的說了某一些。
邪王的神『色』迅速就變了,從冷笑變成了震驚,從震驚變成了驚恐,漸漸凝結出驚駭萬分的『色』彩,竟然宛如被這一個秘密給打得徹底崩潰。
“不,不會,不會的。北唐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會發生那種事。”
邪王崩潰的呢喃,一種驚恐從心底迸發,然後摧毀所有的意志。
邪王從身體到精神,完全崩潰,兩眼神采迅速黯淡,瘋狂的嚎叫:“爲什麼會是這樣!爲什麼會發生那種事!”
噗嗤!心口鮮血,一口噴灑出來,邪王眼神死灰,絕望且瘋狂的倒下,隱約聽得他的呢喃:“難道,難道我們的所作所爲,都在爲人做嫁!”
氣息漸漸虛無,邪王迴光返照的狂吼一聲,轟然倒下。死死的看着王策,嘴巴囁嚅,用盡一身的氣力擠出最後兩個字:
“神將!”
邪王死不暝目。
王策摩挲下巴,目光森然:“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