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了。
王策正在悠然潛入海中抓大魚的時候,蕭左雲和荊辣一道快速踏浪而來:“船隊來了。”
“人呢?”沒看見王策,荊辣錯愕。帝冕無奈的指指海中,荊棘好氣又好笑的彈動五指,嗤嗤的氣息洞穿,直入海中。
“我靠。是誰暗算我。”王策儼然海豚一樣,從海中一個躥出來,怒目而視。
“船隊來了。”蕭左雲哭笑不得。
“來了就來了。很了不起啊。”王策憤然,上輩子沒怎麼沾水,
這輩子難得在海中鬧騰成東海龍王的模樣了,居然這都被消遣。
帝冕等無不滿頭黑線:“我們來了這兒快半月了,究竟幾時動手?”
策嬉皮笑臉的給出一個讓人茫然,恨不得一頭撞死的〖答〗案。
“哼!”唐正耀冷冷的站在島嶼的小山包上,發出冷哼:“你要耽誤我們多少時間,再不動手,我們就自己動手!”
“請自便。”王策聳肩,一臉“你想送死我絕對不耽誤你”的表情:“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幹掉一名無上武帝!”
唐正耀這一批北唐高手的臉,頓時僵硬了,掩不住驚駭之色。一個無上武帝,滅掉這羣北唐高手絕對不在話下。
唐正耀沒給王策好臉色,王策自然不會甩他什麼好臉,嗤之以鼻的攤手向帝冕幾人說:“等,只有等。”他不會說他在等什麼。
這批北唐高手,除了唐正耀,也沒人敢甩王策臉色。不衝僧面衝佛面啊,幾大武帝好似幾尊大神,這惹不起呢。唐崢凝重,上前:“京城暫時沒有多少高手坐鎮,還要等多久?”
“怕什麼。北唐是上等之國了誰會吃撐了去找麻煩。”王萊撇嘴也給出了一個時間:“在抵岸之前,就動手!”
忽然一道氣息沖天分外的給人奇怪的感覺。
王策心中一動,晃身幾個騰挪趕來島嶼的另一邊,眼
o一動充滿歡喜的向後邊擺擺手,阻止其他人。喜氣洋洋的嘿然道:“女人,你突破了!”
諸海棠盤膝端坐在一塊向陽的大石塊上,氣息凜然搖曳,隱隱是突破的跡象。
其他人看了一眼倒是乏味的去了。就是北唐的唐崢等人滿是驚訝和喜悅,也被王策幾個怒目之下,自覺自動的滾蛋了。
好一會之後,諸海棠氣息膨脹無數,一躍而起,彷彿想要攀登天空極限一樣,飆飛半空數百米才喜悅的飄搖而下,〖興〗奮大喊:“阿策,我突破!”
“我也是五氣武尊了!、”海棠姑娘得意洋洋的對王策揮舞拳頭:“我們再打架,我就不怕你了我說過我一定會追上你!”
王策吞了吞口水:“切,男人和女人打架,受傷的永遠是男人。”
見大胸姑娘一臉純潔,他悻悻不已,說點葷話都沒人理解,這日子簡直惆悵。
“你是五氣境我也是,你會不漏之沙和彼岸之花,我也會。”
海棠姑娘好勝心發作:“只要你不用心相,我就不怕你。”
王策喃喃自語:“男人不能承認不行。”一頓咧嘴道:“女人,你遜掉了。我馬上就要突破了回去我就是歸元境了!”
“哈哈哈!”王策故意氣人似的叉腰冒充圓規,哈哈大笑!
海棠姑娘被當頭一棍,〖興〗奮情緒蕩然無存,氣急敗壞的上來就是一拳把王策給揍了!
王策假裝受傷的往姑娘身上倒過去:“你,你謀殺親夫!”
荊辣沒錯。
船隊來了,停靠幾百裡外的一個大島嶼港口,補充各種補給。
夜晚來臨,柳沁拎着犀利哥和斗笠男悄然無息的潛入船隊。
犀利哥不慌不忙的就地瞭解各種信息情報,忽然流露一個說不出味道的古怪笑容。
第二天,船隻重新起航。犀利哥才悄然無息的來到船頭,戀鴉兒淡淡的頭也不回:“你來了?有什麼看法?”“不安。”犀利哥言簡意垓:“很不安。
“是王策?”這似乎證實了戀鴉兒的某些預感,或者從某些線索裡發現的端倪。
“是神恩會。”犀利哥自信微笑,目光一閃,給出了一個誰都沒料到的〖答〗案。戀鴉兒神色疏淡的側臉,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澈。
“寂滅來了,在暗中。”犀利哥站在船頭,直視海平線:“上次我提議合作,今次還是一樣的意思。有興趣合作嗎,對我們都有好處。”
戀鴉兒神色疏淡,一言不發。
“我說過,我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犀利哥銳色一閃:“我們都需要在神恩會更進一步,需要更多的信任。”
“是王策?”戀鴉兒忽然重複了一遍,似乎不想和犀利哥就這個話題談下去。
“也許是。也許不是。”犀到哥嘴角微微一抽:“沒線索,沒情報,就一無所知。我只能說,王策去年來過海洲,一定是有目的的。
也許他知道廣源了,也許他不知道。”
“這幾個月來,除了南司,還另有人在暗中監視廣源。對方出入某一個商人家中,是高泰迪前年招募的護衛。”柳沁和幾名武帝走過來,緩緩凝重道:“沒能查出對方的身份和來歷。”
“大約一個月前,發現那二人去過北唐北衙在海洲的某個據點。”
不問可知,蕭左雲和樓仕玖暴露了,畢竟廣源有武帝。
一縷冷笑收斂,犀利哥微笑:“我需要知道更多。”
“冷曜是大宣人,謠傳此人拜了一名武帝爲師。我們的人問過他,冷曜承認了,但不肯說是誰。不過,有某些端倪,懷疑冷曜的師父是人王。”一名武帝冷冷道。
犀利哥眉心一動,漸漸凝成一條線:“如果冷曜的師父是人王。
那問題就大了。我只想再問一句,南司調查錢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誰的意思!”
柳沁凝聲:“大約一年前,冷曜就想查。不過,那時因其他事被大宣皇帝叱責,因某些事暫時終止,直到最近幾個月纔開始全力調查。
發起調查的,就是冷曜。”
犀利哥緘默半天,眼
o數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必說了。
八成就是王策。”
“是王策的作風。舉重若輕的借勢,從而達到目的,這種手法,
這麼老辣的手法,八成就是他。”犀利哥流露一絲讚賞:“用冷曜來推動南司,利用南司來打草驚蛇。”
“如累沒意外,王策一定知道東寧的事。”犀利哥也不管他說的秘密讓柳沁等色變,繼續道:“『亂』世來臨,大宣要參與爭霸,你們的錢放在大宣不安全。”
雖然線索不對,過程也猜錯了。但是,結果卻是殊途同歸。如果王策知道這些線索讓犀利哥誤打誤撞的猜到某些,多半隻想一頭撞死。
“他知道東寧,也知道東寧需要錢。一旦打草驚蛇,就一定會把廣源的錢財送到安全的地方。也許是送去東洲……”
犀利哥深邃的笑了:“我希望,你們不是打算把這些金銀送回大本營。因爲,這也許就是他最希望的。”
柳沁等人悉數色變,王策真是神恩會的苦主,一句談虎色變絕對不足以描述他們心裡對王策的深深忌憚。
犀利哥挑眉輕道:“如果我沒猜錯,王策已經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他不但來了,而且就在這個補給港口方圓五百里內的某個島嶼上!”
“不妨去探查一下,相信我,他暫時不會出手!”犀利哥微笑,自信道:“船靠岸的時候,纔是他出手的時候。”
船隊中,一名神孽武宗快速飛掠出來。
雖然有犀利哥背書,神孽武帝始終沒敢親自出馬。天妖之名,就好像烏雲蓋頂,壓得神孽武帝心裡發虛。
往後邊快速的御風而去,不一會兒,就來到補給港口數百里外的一個無人島嶼。
轟然落下來,四處觀察一會,這名神孽武宗神色微變,很快就發現了曾有人在這兒逗留的痕跡。
幾乎當場色變,迅速的飛快的往船隊追逐而去。
等這名神孽武宗走了,荊辣纔像鬼一樣從海底升起來,嘿然一笑:“王策這小子,真真是不得了,老紀這傢伙運氣太好了,居然收了一個這麼出色的徒弟!”
微微晃身,宛如鬼魅一樣重新沉入海中。從海中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數千裡外的一個小島上,才躍出來:“小子,你說的沒錯,真的有人來過。那個什麼犀利哥,就真有這麼厲害?”
果然!幸虧不是談季如。王策懶洋洋的躺在水面上,撇嘴道:“那傢伙就是一根唯恐天下不『亂』的,同時也無處不在的攪屎棍!”海棠姑娘暗中給他一拳,怪他說得噁心。
“怪了。他怎麼會知道我來了?”王策多少有點納悶,想不通,就不想了。
他在水面漂啊漂啊,忽然問道:“今次,諸位以爲,是殺神孽呢?
還是搶金子?”
率冕鎖眉:“不能一起?”
“本來可以。不過,犀利哥來了,那就只能二選一了。”王策無奈,他愈發的討厭那根攪屎棍了。
“要麼是人,要麼是錢。路在眼前,你們選,我就不拿主意了。”
幾乎就在同時,犀利哥似乎坦然的對柳沁等武帝攤牌,這是一個二選一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