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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氣象,從年初二,到年初六,京城一帶只有兩次不大的風雪來光臨過。
冰雪覆蓋,枝條有晶瑩剔透的美。
然,八部龍等人根本無心留戀這份美好,小武帝站在樹枝上,一跌一宕的起伏,時而負手,時而握拳。傲嬌的小武帝永遠不會知道,這些小動作,已經透露了他心裡的焦急。
槍王在數裡外,很認真的,有板有眼的練習槍法。他是一個做什麼事都很認真的人。
多情餘恨站在一個不遠的山巔,神色怔怔的看天。她大多數時候,只是一個可憐的傷情女子,她一生的際遇轉折,統統都濃縮在“自古多情空餘恨”這句話當中了。
八部龍耐心的盤膝坐在凍結的水潭邊,看着水潭邊上茁壯倔強的冬季小花,眼神溫柔,也許在想着某一個他所鍾情的女子。
半帝王魂在一個滿是積雪的窪地,反覆的枯燥乏味的修煉基礎劍法。
末了,小武帝是第一個耐不下的人,他飄然過來:“五天了,要等到什麼時候。”
“皇帝是他父親。他又不想做皇帝,擔心什麼,害怕什麼。我不相信,顧博會害他唯一的兒子。”
半帝王魂劍勢一頓,淡淡道:“等!”
“放心,他處事有法度,不會盲目,也不會輕易陷入絕地。我知你擔心他,不過,我們等待就是了。”
小武帝用力握拳,怒視半帝王魂,似乎衡量他如果打得過,會揍對方一頓:“我擔心他!我會擔心他?”傲嬌一般和死鴨子嘴硬是有一些關聯的,當然,小武帝肯定不會承認。
“好。你不擔心。”半帝王魂沉默寡言,總是那麼酷,偶爾一針見血,也很酷。小武帝頓時無言。
“我們在這裡,是爲了提防他和顧博反目。”
“我們……等!等就是了。”
與此同時,費飲血等人也某處在等,沒錯,等。
等待是很枯燥,很乏味的。費飲血等人,卻比小武帝要沉得住氣,沒準是因爲隱匿太多年了,有豐富的經驗。
“顧鋒,你入宮,去問老汪……算了。”
費飲血搖頭,算了,老汪也不肯說主上的下落。問了,不如不問。
“我比較好奇,主上他爲何讓我們等待,並戒備王策的人。”白衣顧隱忽然玩味道,費飲血等人顏色微變:“主上在擔心什麼,忌憚什麼?”
“和他在一起的,是王策,是他兒子。”白衣顧隱淡淡道:“我見過王策。”
呂植和顧鋒不動聲色,費飲血低聲叱責:“顧隱,你是主上的義兄,莫要瞎琢磨。”
顧隱浮現一縷冷笑:“真的是瞎琢磨?”
“我是義父收的義子,衝着義父的情誼,我甘願爲顧氏效忠。記住,是顧氏,顧博是顧氏其中之一,王策也是。”
白衣顧隱冷峻的目光,徐徐掃過衆人,重複:“我效忠的,是顧氏。只要顧氏能重新崛起,我不在乎帶領我們的人,是顧博,還是王策。”
黑衣顧鋒,呂植,費飲血悉數沉默下來。半晌,呂植不動聲色,緩緩道:“老費,你和主上最親近,你說你有什麼發現。”
費飲血搖頭:“沒發現,沒證據,只有……”他慢慢伸直指頭在太陽穴上點了點,只有感覺。
“不會有發現,不會有證據。”黑衣顧鋒忽然道:“我等行的是機密事,主上處事謹慎,從來不會暴露全部,也不會讓我們知道全部。”
所以,不會有發現,不會有證據。這是他沒說完的話。
接觸少,知道的少,不全面。但不表示,他們真的一無所知,至少一些拿不出手,也當不了證據的感覺,是一定有的。
費飲血沉默半晌,低沉道:“老汪前日私下說,年夜那一晚,少主說過一句話。”
“少主說……如果他和主上反目,我們會幫誰?”
……
……
“今年冬天好冷。”
“是去年。”
熊式武糾正皮小心,皮小心鄙視大熊:“有什麼分別。新年過了,冬天還沒過。”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熊式武再一次糾正。
“大熊,我看你是皮癢癢了。”皮小心咆哮,熊式武哈哈大笑一聲,策馬狂奔,皮小心惱羞成怒狂追上去。
一路追,一路打。跟在後邊的隨從親衛,無可奈何的看着這兩個少年得志的上司。三十歲的副都督和統領,絕對少見,要不是王策幾次調動提拔,加上南北之戰的輝煌,也不好這麼通過升遷。
熊式武和皮小心等人,之前在南方戰區值守年節。這次是被軍機院召回述職,順便輪假。和二人一道北上的,還有柳晚秋和莫筱旒等人。
這對戀人是一道出自王策門下嫡系,紛紛登上了總鎮和副總鎮的位置,正是功成名就的榮耀時刻,打算趁着今次放假成親。
皮小心一行人歸心似箭,沿途趕路飛快。在北上的道路上,竟然很快追上了裴語琳另一撥人。
裴語琳的家不在京城,抵達北唐境內,很快就和皮小心他們分道揚鑣。然後,皮小心一行人加快速度,很快又在前邊追上陣容浩大的席撼之一撥人。
“席都督,原來之前你還被孟副都督超過了,原來孟副都督也被調回京城述職啊。”一番交流,熊式武等人的臉色漸漸變了。
席撼之,裴語琳,皮小心,熊式武,乃至這個孟副都督,這批被調回京城的,竟然清一色都算是出自王策門下。席撼之,也明確表示支持王策成爲皇儲。
席撼之暫時被召回京城,這個他們知道。但是,裴語琳和孟副都督也被召回京城,這就根本不知道。
“就不曉得……其他人。管縉雲,燕自愁等人,有沒有被召回京城。”
熊式武是一個外表粗獷,內心細膩的人,他率先察覺不對勁。管縉雲和燕自愁被王策帶去東北戰區了,如果也被召回,那問題就大了。
那就說明,軍機院以述職,以放假等各種理由召回的,幾乎大多數都是王策的嫡系,乃至算得上出自王策門下的高級將領。
當熊式武和皮小心歸心似箭的趕回京城,稍微找到魯克一問,就知道了一個讓人天旋地轉的答案。
管縉雲和燕自愁,昨天將將抵達京城。
年關剛過,春假過去,官員很快就會重新上朝。而這時,關於皇儲的風潮,更加猛烈的涌動起來。
糟了。我們捲入皇儲之爭了。
熊式武和皮小心乃至魯克等,無不嚇出一身冷汗。軍機院召回的大批高級將領,竟然幾乎一色都是出自王策門下,要麼是支持王策爲皇儲的。
皇帝,針對的是王策。
“席撼之,燕自愁,鍾雲寂,管縉雲,裴語琳,熊式武,皮小心……王大年,魯克……”
諸海棠臉色蒼白,俏麗的容顏上,掛滿了汗珠。
諸相如冷酷的指着卷宗:“南方軍,東北軍,每一個被召回的,都在這裡邊。”
“北衙有線索,指明大內營年後這幾天,越來越活躍。大內營,跟我們北衙借調了一批精幹得力人手。爲什麼是北衙,而不是南衙?”
海棠妹子大汗淋漓,半是哀求道:“爹,我跟阿策說,不要做皇儲,不要做皇帝,好不好。”
諸相如冷酷的搖頭:“女兒,和皇儲之位無關。不是爭不爭,是所有人一廂情願希望他成爲皇儲。”
“海棠,你至今還不明白嗎?這是兩碼事。我們已經卷入了。”
諸相如顏色冷酷,決絕:“我們……身不由己。”
……
……
武神之境,是最美,最神秘,最嚮往的畫卷。
此時,最神秘的境界,向王策和顧博絕無保留的徹底敞開了。
古武神的畢生修煉心得,長生境,意志境,無上境,乃至武神之境。他是如何突破的,是感悟了什麼,所以突破,一覽無遺。
一名武神在武道之路上一路走過來的所有烙印,所有心得,被王策和唐帝洞悉,並參悟。
王策沉醉其中,放懷的參悟這些最美好最神秘的境界。
氣息澎湃,一霎,王策和唐帝氣息搖曳變化,幾乎不分先後的再一次突破。
武帝突破之時,往往會有驚天動地的反應。有紀千敗和劍聖爲證,不過,如果真有經驗,那其實不會造成紀千敗突破時摧毀一切的恐怖大場面。
劍聖有紀千敗突破的經驗,後來突破時,就沒那麼震撼的場面了。
王策突破爲意志境。
唐帝突破爲無上境。
二人的突破,按道理來說,絕對該是場面浩大。好在,二人是坐在天涯之崖上邊,所有突破早就的氣息宏大和真元泄露,統統都灌注天涯之崖中了。
這一來,反而沒太大的動靜,外人根本沒能察覺。
一旦突破沒一會,古武神臨死前,畢生真元幾乎是傾瀉而來。
一眨眼的工夫,王策就達到再一次瀕臨突破的邊緣了。如果古武神的境界,能徹底敞開讓他再感悟一炷香,他有自信能立刻突破進入無上境。
可惜,古武神一旦死去,所有的精神意志就統統散去了。
真元消散。
唐帝臉色灰白,嘔出一口鮮血,精光搖曳,充滿惋惜:“可惜了,浪費了。”
話音未落,驟然狂風撲面,唐帝猛然色變,伸出手!
王策一剎那偷襲,和唐帝轟然對了一掌,悶哼一聲被逼退數步。氣流激烈的在地下洞穴沸騰起來。
王策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帝,一樣充滿惋惜:
“可惜了,浪費了!”
言辭諷刺。唐帝怒意澎湃,咳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