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孫雲龍說的話,王大夫知道,孫雲龍這是遇到了機緣。
褪去體內雜質污垢,這是極大的好事啊。
早上的時候,孫雲龍的父親帶着三斤大米,來到王大夫家。
“王強哥,孩子怎樣了呀!”
孩子父親說着走進屋子。
看着孩子父親,王大夫只收了一斤半,便讓父親去到一個偏屋坐了下來。
王大夫,安排孩子父親坐下後,也隨手坐在了旁邊,衝着孩子父親說道:
“娃兒身子恢復很好,這次你家兒子有很大的機緣,但是必須在成年前磨練。”
“他可以正常上學,下學就來我這裡,我教他一些招式防身,兵器使用。”
“你也知道我從來不教別人,只教過你,這件事除了你我兩家知道就好”
其實王大夫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他不止家裡祖傳醫術,並且還從祖上傳下了部分功夫秘籍。
有一些,必須從根骨從未長開的時候修習,而且王大夫,知道孫雲龍終將會走出村子,外出涉世,多一些防身本領終是好的。
王大夫的兒子,因小時候上山摔了下來,受到了傷害,沒法全力學習功法,導致只能練習其他功法。
但也會陪王大夫一起打理生意,讓王大夫特別的惋惜,但又沒有辦法。
後來他的孩子去到了縣城,回來的時候也不是很多了。
他看到孫雲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收他爲徒,助他一臂之力。
其實孫雲龍的父親頭去體校之前,一直偷偷的跟王大夫學習武術,纔在那個體校混的風生水起。
父親知道,王大夫並沒有全教給他,但是已經足夠他防身,對付三五個沒練過的人足夠了。
王大夫告知,切莫與任何人說他會武之事,如果說出去便不再教他了,父親也一直沒有說。
這個秘密就這樣,在這個渺小的村莊裡,保守了二十多年。
孫雲龍的父親聽完,也是十分高興,畢竟自己的孩子,不僅能學到醫術,還能學到一身防身的本領,在那個時候,這種東西是從來不外傳的。
就在那天,孫雲龍的父親,便和王大夫定下君子協議。
這件事情兩家不能說出去,直到成年以後,方可回來拜會,孫雲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師傅。
孫雲龍可不知道,這也是對他的一場造化。
當天,他的父親,就領着他對王大夫,行了拜師禮。
王大夫告訴他,成年以前不準告訴任何人自己會任何功夫,不能說自己是他師傅,也不准他嶄露頭角,露出功夫,否則就將他趕出師門再也不會教導於他。
從此以後,孫雲龍就這樣白天上學,只要放學和假期,就都來王大夫這裡修習,孫家對外就說孩子在跟着學醫。
孫雲龍,自從那晚褪塵去垢之後,不僅學習比較好,對修習特別有天賦,進步很快。
王大夫教他的招式,幾乎看幾遍就會了,早起在山上奔跑,然後去王大夫家練習拳腳兵器,結束之後再跑去學校,就這樣日復一日的度過。
幾年過去了,隨着孫雲龍越跑越快,打的拳也越來越快,練得招式也越來越熟練,兵器也更得心應手起來。
心中不禁暗暗竊喜,方圓十里還有人是我的對手嗎?!哈哈,真想找個人試試。
時間轉眼即過。
就在這個週末孫雲龍揹着竹簍幫王大夫上山採藥,採完藥下山準備回村子,
就在回村的途中,忽然從小路兩邊蹦出來三個人。
孫雲龍一眼就認出他們是誰,是西耀村的三個小惡霸,熊家的三胞胎,和他年紀也差不多,都是十六歲左右。
但是比大多數孩子長的魁梧一些,他們就借這個優勢來欺負其他村子的孩子。
孫雲龍看到並沒有搭理他們幾個,自己徑直向村子走去。
“喂!孫雲龍,跟你說話呢!就你這樣還學醫,你懂什麼藥治什麼病嗎?還學人上山採藥,趕緊把藥草給我,省的你挨這頓打”
其中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男孩說道,皮夾克還有幾個破洞,看着都像是磨的包漿了,其他兩個小子也跟着附和道。
孫雲龍還是沒有搭理他們幾個,徑直走去。
那幾個小子覺得這是煞了他們的面子啊,方圓幾裡得孩子,誰不知道他們熊家三兄弟啊,還敢有不聽他們得。
看着孫雲龍的這出行徑,他們就來氣,熊家老大憤怒的說道:
“走,哥幾個,給我把他竹簍搶過來,還反了天了,都不把咱們哥幾個放在眼裡了,揍他丫的!!”
說完就領着另外兩個兄弟衝向孫雲龍,就在他們的拳頭快到孫雲龍身後的時候,孫雲龍猛地一轉身,躲了過去。
隨後又兩個側身,躲過了另外兩個人的攻擊,眼中帶有幾絲怒氣,隨後壓下,伶俐的說道:
“我沒空陪你們玩,王大夫讓我採得藥我必須得帶回去,今天就當放我一馬吧!!”
嘴上孫雲龍這麼說,心裡恨不得三拳給他們放倒。
只因爲答應師傅不能動手,誰知道,孫雲龍說的話,卻將熊家三兄弟激怒了。
“小子,誰跟你玩呢,今天說啥都要揍你一頓了!!”
熊家老大說罷,便掄起拳頭,再次打了過來,不出意外,又被孫雲龍躲了過去。
他們三個很是得沒轍,這小子太靈活了,怎麼也打不到他。
於是熊家老三想出了辦法,就在另外兩個人和孫雲龍纏鬥得時候,飛身一踢,他一腳將裝藥得竹簍踢的側翻,藥材瞬時間灑落一地。
他將腳踩在藥材上,對孫雲龍輕蔑的說:
“這回看你還躲,我把你的藥材全部弄碎,你回家拿竹簍煮藥材吧!!!”
孫雲龍看着藥材掉在地上,被熊家三兄弟踩在腳下,心裡沒來由的一痛:這都是爲鄉親治病的藥材啊!!!
孫雲龍猛地擡頭,目光兇狠得盯着他們三人,眼神如同鷹視狼顧,這時,熊家三人被孫雲龍的目光,盯的心頭沒來由的一緊。
看着眼前幾人,孫雲龍開口說道:
“你們不就是爲了從我們手上搶走草藥去鎮上藥店換零花錢嗎,可我這是給鄉親看病的藥材,想掙錢不會自己採嗎?熊家有你們這三個廢物,真是給你們熊家丟臉!!!!”
隨後脫下竹簍,輕輕的放在三步開外得樹邊,轉身,對着熊家三兄弟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那麼喜歡欺負人,是不是因爲沒人欺負你們啊!!來吧,你們三個一起上,今天,我不打的你們哭爹喊娘,隨你姓!”
說罷,肘擡肩沉,孫雲龍擺出了戰鬥姿勢。
熊家三人,被這架勢看的一愣,然後掐着腰,忽然大笑起來,旁邊兩個兄弟也是笑得直不起腰來,像是孫雲龍說了什麼十分搞笑的笑話一樣。
熊家老大收起笑容,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搖頭晃腦,吊兒郎當的說道:
“真是,就你一個人,我們三個還打不過你了,呸!真是的。牛皮都不夠你吹的了吧,還打三個。”
“你以爲你是霍元甲啊,上!!讓你知道我們熊家三兄弟的厲害!!”
說完熊家三兄弟便快速衝向孫雲龍。
在這諾大的山上,三個飛快的身影迅速衝向同一個人。
只見那人沒有閃躲,正面迎擊,只聽見三聲響聲,砰!砰!啊!孫雲龍兩拳一腳,瞬間放倒三人,多一下都沒用。
直打的他們幾個眼冒金星,哭爹喊娘,抱着肚子直打滾。
“啊……啊……疼死我了,大哥啊,孫雲龍你咋這麼厲害,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得罪你了,這回錯了,饒了我們吧!!”
熊家老大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向着孫雲龍一陣求饒。
孫雲龍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兄弟,說道:
“就你們幾個還熊家三兄弟,趕明兒去叫狗熊三兄弟吧,以後不准你們再來這裡搶藥,要不然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要是以後聽說你們在去哪個村子搶藥草,我追你們家打你去,都別裝了,都是外傷,一會就好了。”
說完,走過去,把竹簍拿了起來,將那些藥材抖落乾淨,再次裝進竹簍,揹着向村子走去。
可誰知道這件事第二天就被王大夫知道了,孫雲龍也知道這次是不好過了,但還是硬着頭皮來到王大夫家裡。
剛進院子就見王大夫穿的一身十分正式的中山裝,裡面穿的白襯衫,外衣一排齊齊的衣釦,筆直的黑色褲子,竟然還有一雙地道老BJ布鞋,貌似千層底的那種,很正宗,簡直是要多神聖有多神聖。
孫雲龍心裡嘀咕:
“這回是完嘍,穿的這麼正式怕不是要把我打死吧!”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便聽見王大夫威嚴得聲音傳來:
“過來,跪下!”
孫雲龍聽話的走到王大夫面前,跪了下來,委屈的說道:
“師傅,不能怪我啊,他們蠻不講理,還搶藥材,那可是你讓我上山給鄉親們採得,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糟蹋草藥,還不讓我拿回來,我是實在忍不過去才動手的,徒弟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吧,別生氣了,師傅。”
說完,斜着小眼睛低頭看向王大夫。
可氣氛卻恰恰相反,聽完孫雲龍的話,王大夫緊繃的臉緩和下來,說道:
“我知道你早晚會出手,這次你做的對,師傅也不責怪你了,但是你要吸取教訓,不能輕易出手,凡是出手前都要考慮好後果,不是必然,儘量收起鋒芒,老要張狂,少要穩,低調做事才中肯。”
“你想想如果他們是惡霸,你沒有絕對實力的時候,他們打不過你,晚上偷摸毒打你得家人,你又能怎麼樣?不是讓你屈服,而是你做事要想到一個周全的方法。”
“這個世界少一個敵人總會對自己好一些,而且師傅教你的東西,有些儘量不到危機時刻不要外漏,那可能是要命的,不把師傅教你的全部學會了,切莫與人發生口角,可懂?!”
王大夫說完看向孫雲龍,孫雲龍擡頭對視,知道師傅說的都是好話,但是心中卻也有自己的主意,便擡頭回道:
“師傅你教給我得功夫,我幾乎都學會了啊,我甚至感覺比師傅都快的多了,不是徒兒自傲,還是就差這兩年麼,必須我成年之後纔不能受人欺負嗎?我聽從師傅教誨,儘量低調做人做事,可我還是不服!!”
王大夫聽完,不怒反笑,站了起來,看着小脖子一擡得孫雲龍,回道:
“就是隻學了點皮毛就如此自傲嗎?孩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有棱角鋒芒是年輕必須有的,也是在該用時用,今天師傅就教教你人外有人。”
說完,徑直進屋拿出了兩把兵器。
一劍一刀,劍是青紋遊身劍,刀是紅繩大砍刀,然後將那把劍扔給了孫雲龍。
見師傅將劍扔過來,便知道王大夫心中所想,只見孫雲龍雙膝用力起身,腳尖輕微點地,旋身而起,衣襬隨之搖動。
孫雲龍這時右手探出,迅速抓住劍柄,接住了那柄青紋遊身劍,隨後持劍一轉,穩穩落在地上。
劍柄入手,帶來絲絲涼意,讓人浮躁的心神都會靜下幾分。
只見劍身浮現絲絲龍紋,隱藏其中,在陽光的映照下,放出淡淡青光,隱隱的有一種盛氣凌人得氣勢,鋒芒畢露。
孫雲龍不禁目光滿是欣賞的看着,指尖輕撫劍身,只見撫過的劍身,龍紋若隱若現,如同活過來一般,讓孫雲龍瞧的出神,忍不住輕嘆:
“好劍!!”
想起王大夫擲劍所意,孫雲龍轉眼目光一凜,右手緊握劍柄,向地面用力一揮,帶着風聲呼嘯,猶如絲絲龍吟,地面被劍風所帶,竟然出現了細細裂痕。
王大夫看罷,欣慰一笑,左手環刀,右手輕擡一下衣衫,左手手腕一轉,刀背緊緊貼在自己的手臂上,右手從刀身輕撫到刀尖,隨後用手指輕輕一彈,刀身發出陣陣輕吟,猶如蜂鳴般,卻讓人有種絲絲入魂的感覺,擾人心神。
刀背淡淡的浮現出儈子手砍頭得刑場畫面,融於其中,寓意讓人想來,有些不寒而慄。
王大夫氣沉丹田,力灌全身,快步邁出,砍刀向上一提,用着燕子穿林的步法,雙眼瞬間怒目而視,氣勢陡然而生!
夾雜着幾分腕力,用力揮舞着大刀,在陽光的映射下化作一片刀影,如同銀色的閃電,帶着刀芒,飛快的向孫雲龍砍來!
孫雲龍見刀勢如此兇猛剛勁,便快速向後一撤,雙腿用力一蹬,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迎空打出劍影,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刀芒,轉瞬間,化解了王大夫猛衝而來的刀影。
孫雲龍不退反攻,而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彷彿要與天空連接到一起,帶起陣陣劍風,向王大夫刺來。
王大夫見劍勢伶俐,只得手腕一轉,將刀順勢化砍爲擋,擋住了孫雲龍的諸多劍勢,電光火石間,絲毫沒有慌亂,只見刀劍碰撞,星星火光四濺,帶起陣陣罡風。
王大夫後撤兩步,一個轉身環劈,揮刀向孫雲龍頭頂砍來,開山闢地般的氣勢,帶動層層身影,猶如楊戩劈山救母般場景,甚是巍然。
孫雲龍側身,橫舉劍身抵擋,卻被兇猛的刀力,向下壓下半身,右腿微微半蹲,不敢怠慢,腳底蹬地,以身化力,以力抵擋,帶動劍身,使出全身氣力用力一推,竟硬生生把王大夫擋了回去,如此悍力,將王大夫打的退後半步。
孫雲龍而後手腕用力一轉,向王大夫小腹,橫劍砍了過去,只見青紋在陽光映射下,絲絲刻畫得蛟龍栩栩如生,彷彿要衝出劍身,破劍而來。
這時劍尖像是吐出絲絲龍信,向王大夫衝來,就在劍尖馬上要砍到王大夫的時候,卻被他後跳躲過,怎料王大夫輕功了得,小腹後收,輕輕一躍,快速跳到窗臺上,然後穩穩落地,手上握緊刀柄,心念合一,由後向前發力。
就着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刀向孫雲龍的小腿,猛的刺去。
紅繩在迅猛的刀速下不停的搖擺,孫雲龍見勢急忙一個轉身,持劍由下往上猛的一挑,挑開王大夫的刀,刀劍碰撞,刀光劍影,卻發出的是嗡嗡的蜂鳴聲,帶起絲絲氣旋,震的周圍草木不住的搖晃。
這時王大夫的刀被挑到一旁,孫雲龍劍鋒忽地轉而向王大夫脖頸揮去,十分果決,劍出如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般的果斷利落,一劍橫空划來,劍風隨後而至。
王大夫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刀勢精準,架開孫雲龍又快又狠的劍,卻也心中暗暗欣賞自己這個徒弟的進步,並不斷向後邁步。
孫雲龍感覺王大夫內勁特別深厚,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麻,心中疑惑,自己一劍長虹的劍勢,卻每每在王大夫輕描淡寫中破解,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就佔了下風,旁人看了都會以爲是孫雲龍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隱隱讓他有些心急。
孫雲龍於是便再使出幾分氣力,帶動身法,此時只見劍花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猛,攻擊也越來越刁鑽。
就在刀光劍影之間,王大夫不知爲何,卻是故意讓孫雲龍的劍將他的刀挑開。
砍刀順勢飛了出去,徑直插入門口水缸旁的木板上,細細一看,卻也入木三分,只留三分之二刀身在外,可見其中氣力有多貫通,孫雲龍打的激進,渾然不覺,還以爲王大夫刀落,是因爲自己犀利的劍法。
孫雲龍見王大夫的刀被挑開了之後,心中一喜!借勢一劍劈向他的腦袋,想在劈下去得最後一瞬停住,來刺激刺激自己這個師傅。
孫雲龍手中灌力,瞬間雙手持劍,緊握劍柄,高舉青紋遊身劍,從上至下,猶如一縷青光,猛劈而來!竟然帶有一絲劍意,化作其中,恍惚間,有種人劍合一的感覺。
就在劍影劈下來的同時,王大夫屏氣凝神,氣運丹田,化氣爲力,瞬間將力量凝聚在手掌間,掌心帶着絲絲氣旋,電光火石間,身呈半蹲,竟然硬生生用雙掌,將孫雲龍的這一劍穩穩的接在了掌心,堅如磐石。
孫雲龍大驚,儘管自己怎麼用力,這把劍都紋絲未動,像是長在了王大夫手裡一般,這難道是傳說中得百分百空手接白刃嗎?
就在同時王大夫起身,穩紮馬步,由地化力,由力送腰,由腰轉胯,從胯發勁,硬生生的把劍從孫雲龍手中奪了過來。
雙手夾着劍身,轉身用力一甩,一劍刺在了地上。
“鏘~~”
劍身帶動着劍柄在地上不住的搖晃,絲絲龍紋漸漸隱入其中,幽幽青光也悄然褪去。
孫雲龍被王大夫強大的氣力一拉,被拽得趴在地上,滿臉是土。
孫雲龍擡頭,“呸”的一聲,吐出吃在嘴裡的土,臉上呈現出,說不出的疑惑和驚訝。
自己與王大夫對弈,竟然猶如蚍蜉撼大樹般,這麼渺小。
王大夫看出來他心中的疑惑,走過來,輕輕將他扶了起來,撣了撣他身上的灰塵,師徒倆就這樣踱步,然後坐在院子裡得石凳上。
王大夫說道:
“你是不是疑惑爲何師傅能打出這麼大的力道,而你卻不可以,明明比師傅更快,更有力量怎麼就是打不過師傅呢,是吧。”
“其實師傅用的是暗勁,寸勁,還有內力,這些統稱爲氣,功夫修習分爲兩種,一爲外功,就是你現在練得,所謂的就是外練筋骨皮,內練呢,就是一口氣,氣可不是說話的氣,乃是丹田之氣。”
孫雲龍聽出了興趣,趕忙追問道:
“那師傅,爲啥你沒讓我練丹田之氣啊,那我這樣不是白練了麼,碰到練過內力得人,我也打不過人家,師傅你不地道啊。”
“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您這是不想教我啊。”
孫雲龍面帶着沮喪說道,其實他心裡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他天天苦練筋骨,技巧日漸成熟,可總感覺跟師傅少一股氣勢。
王大夫看着他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
“這你可冤枉師傅咯,因爲師傅要傳你絕世武功,所以才讓你苦練六年筋骨,如今你得技巧也算青出於藍,爲師可以放心傳授於你了。”
王大夫說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裡,來到一個拐角處,一個箭步,右腳蹬牆,快速的爬上了屋子裡的房樑,在一個折角處拿出了一個古香古色得玉盒。
玉盒被紅色帆布蓋着,有鞋盒大小,漢白玉材質,盒身上浮雕着一位將軍騎馬射箭的英勇身姿。
王大夫掀開紅布,拿起玉盒,隨後輕盈落地,沒發出半點聲響。
走到門口,探出半個身子,衝着孫雲龍擺手示意他進屋。
孫雲龍也是十分興奮,一路小跑過去,這師徒倆人就跟做賊似的,看着自家的寶貝,進屋後,王大夫拿出玉盒,擺在了桌子上。
緩緩的打開蓋子,突然從盒子裡面乍射出萬道金光,轉瞬即逝,晃的兩人眼前一片金色,過了一會兒,纔看清玉盒裡的東西。
這是一本古老的武功秘籍,應該是用羊皮紙製作而成的,看上去十分的陳舊,封面寫着兩個大字。
“雲…訣”
不用多想絕對是個好東西,孫雲龍當即沒做多想,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擡起,拿住秘籍,說道:
“多謝師傅賞賜秘籍。”
說完拿到秘籍坐在凳子上翻看了起來。
此番行徑着實把王大夫弄的一蒙,這小子,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一點儀式感都沒有啊,給這跟我整快進呢,直接就收書了啊,過後一想,反正就是給他拿的,也沒把這當回事。
王大夫隨後一臉滿足得看着孫雲龍笑着說:
“這個就是上等內功世間罕見,我家祖傳功法,我也只是練會了一點點皮毛。”
“此書名爲雲訣,之前祖上爲防止他人偷竊,後又爲名雲決,分爲上下兩冊。”
“主要是越往後全是繁體字,我也看不懂啊,以後就交給你了,唉,沒文化真可怕,徒有功法拿不下啊。”
說完坐到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