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龍出現後,安靜的夜晚徹底被打碎,無數的強者原本在尋找的隱匿之地休養生息,可是洞府竟然劇烈搖晃,讓他們不得不從棲身之地走出,一探究竟!
然而在他們探出頭去的那一刻,驚訝地發現,四周遍野竟然都是魔獸,無論是地上跑着的,還是天上飛着的,密密麻麻,如同末日降臨!
“這是獸潮?發生了什麼?”
“如此多的魔獸?是不是有什麼異寶出世?”
“魔獸橫行,這哪怕在往屆的大荒比試中都是聞所未聞!”
“聽說這屆大荒比試開啓了內部深處,深處裡有一件五百年來都沒人能得到的異寶,莫非跟那異寶有關?”
……
看見這一幕的人神色各異,一個個都露着異芒,有人隱隱察覺到危險,有人則覺得是一場大機緣,想什麼的都有。
而那些魔獸看見他們,一個個都像是餓狼看到美女一樣,或是飛撲而上,或是俯衝而下,亂成一團!
一時間,驚叫聲、吶喊聲,響徹不絕,拼了命地想要從魔獸手中逃脫,可是他們再強又如何能跟這麼多魔獸相比?能逃走的人少之又少!
葉荃躲在一處洞穴中,察覺到外面的異樣,小心地探出頭瞄了一眼,看見外邊如同末日般的情景,他心頭劇烈跳動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拿出幾張葉凡給的匿氣符,將之點燃,隱匿了身上的氣息。
“這裡竟然還有獸潮?完全沒有聽蕭師兄他們提起過,莫非是有什麼異寶出事?不過我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
葉荃心知外面一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不是有異寶出世,就是發生了什麼大災難,但他明智地選擇了保命!
雖然現在很強,也已經是先天境小極位,而且是按照葉凡要求,一直凝聚出肉身再也承受不了的靈氣結晶時,整整凝聚了一萬餘滴,才衝擊的先天境小極位,比起他之前的實力強了不止十倍!
可是他沒有什麼湊熱鬧的心思,雖然他有葉凡送給他的符籙,每一道都十分強大,可是他還想活着出去,還想找到自己的義父,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命冒險!
葉荃不知道,正是因爲他此刻謹慎的行爲,恰好保全了他的性命,而他的洞穴是他在半山腰開拓出來的,本就隱匿極致,加上他現在又用了匿氣符,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人,或者有什麼獸能找到他!
然而有些人,本想不湊熱鬧,可是熱鬧卻找上了他,比如蕭辰!
蕭辰花費了四天時間,好不容易纔恢復了部分傷勢,然後纔敢出去採摘靈藥,可不知是哪個天殺的畜生,竟然將外圍的靈藥採得乾乾淨淨。
他好不容易纔打聽到的生長百年靈藥沒有了,甚至想冒險去五階魔獸那裡來個虎口拔牙,把它們守護千年靈藥奪過來,結果也沒有了。
到頭來他只找到了幾株十餘年份的靈藥,還有斬殺的幾頭三階魔獸魔核,根本不能讓玄煌宗奪冠,甚至連名次都未必取得。
現在只好冒險前往中心區域,準備採些百年的靈藥,混個名次,運氣好的話抓幾個冤枉鬼,從他們身上搜出一些魔獸。
可是剛來這裡沒一天晚,正在一處洞穴休息時,竟然好巧不巧遇到了獸潮,他可沒有湊熱鬧的心思,卻在萬獸凌亂卻沉重的步伐下,他所在的洞穴直接崩塌,整個人直接暴露在魔獸面前。
登時間,現在五頭魔獸直接圍在洞穴裡,看着他齜牙咧嘴,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蕭辰臉色登時難看至極。
這五頭魔獸都是三階魔獸,每個身軀都有五六米,同它們相比,自己的體型就像一個嬰兒,而且在這裡,它們的實力比起先天境還要強。
並且除了這五頭魔獸之外,外圍的魔獸也發現了他,對着他虎視眈眈,看起來隨時都會出手。
蕭辰臉色一沉,罵了一聲,如果只有這五頭魔獸,他還能殺了,可是面對數百魔獸,即使是元丹境都會送命。
是以,他一咬牙拿出了僅有的一套五級陣法青火束縛,二話不說,立即催動了陣法,封印了方圓百米所有魔獸的動作,旋後施展身法,身化雷霆,當即消失在它們面前。
只見蕭辰左衝右閃,好不容易遠離了他所在魔獸的包圍圈,途中,他還遇到了幾個與他情形差不多的強者,他們一相遇,當即就拉開了一道距離,生怕對方會突然下殺手。
除了蕭辰外,玄煌宗裡最好過的莫過於武牛,因爲他在森林中生活許久,知道一些魔獸的習慣,知道哪裡是安全的,哪裡是危險的!
而魔獸的排泄之地,正是躲藏的好去處,俗稱燈下黑,不會有什麼人或者魔獸注意到這裡!
武牛一開始就被傳送到了中心區域,在採集到一些靈藥後,就躲藏到排泄之地。
此刻,他正在糞坑前觀望着外面魔獸的走向!
在他身後的坑壁處,則盤坐着一名桀驁不馴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此時血跡斑斑,左半邊手臂更是扭曲不似人行,他臉上流露着不甘之色,他不是其他人,正是葉凡新招攬的凌辰。
“凌師兄,那些魔獸沒有來我們這裡,你可以安心養傷了!”武牛在魔獸的排泄之地朝外觀望了一會兒,而後來到凌辰身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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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苦笑道:“養傷?我們的丹藥都吃得七七八八了,怎麼養?”
他看了一處傷勢,眼中現出不甘之色,“那些該死的畜生,單對單我誰都不怕,可是它們卻一擁而上,真是搞死我了!”
隨後,他看了武牛一眼,感激道:“武牛多謝了!”
他藝高人膽大,哪怕在夜晚,他都敢在外面採摘靈藥,卻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竟然遇到獸潮,數十頭魔獸包圍了他。
好在他本事高,一路殺了出來,可是那些魔獸卻窮追不捨,好在關鍵時候武牛前來去,把他帶到了這裡。
武牛對他道謝的話置若罔聞,而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株靈藥,遞給他道:“凌師兄,您把這兩株靈藥服下吧,對您有用處!”
凌辰看見這兩株靈藥,神色微微一變,這兩株靈藥都是百年靈藥,而且散發着蠻荒氣息,一看就是在蠻荒之地的靈藥。
蠻荒之地的靈藥可是關係着這次大荒比試考覈,而魔核和靈藥就是考覈的標準,其中以靈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凌辰看着武牛遞給他的靈藥,一時有些癡了,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在這裡的靈藥比在外面的靈藥好上不知多少,可是這卻關乎此次考覈,他來到這裡之後,才採集到十來株靈藥,年份最大的也不過五十年,根本不能跟百年靈藥相比。
可饒是如此,他還不捨得吃,因爲這決定此次考覈,可是武牛卻直接給了他兩株百年靈藥,難道他不怕自己卸磨殺驢?在大荒比試時,同族相殘的事比比皆是,更別提同門相殘。
他猶豫了一會兒,很快就將手中靈藥吞入腹中,運功煉化,雖然直接吞服靈藥有些暴殄天物,可這裡沒有煉丹師,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煉丹。
武牛見他開始煉化丹藥,便在一旁默默地爲他護法。
百米之外,魔獸奔騰,卻無人發現他們二人!
中心區域一處高山洞府之中,三人正在對峙,在他們中央是一株長得明豔鮮紅的靈草,紅色的靈氣縈繞在靈草四周,一看就不是俗物,至少是千年靈藥!
三人中,一人身着血紅色的衣裳,器宇軒昂,眉宇間流露着一股傲氣;一人身着似是映着羣星的銀袍,長髮披肩,星眉劍目;另一人身着黑色衣袍,五官嚴峻,宛如刀削石刻。
他們正是血雲門少門主,霓光谷煜祺,還有玄煌宗封辰!
封辰冰冷地看着他們道:“二位,現在魔獸橫行,必然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們若是交手,這小小的山洞恐怕承受不住我們的力量,你們還想出手嗎?”
血雲門少門主冷笑道:“你們若出手,我就出手,這株千年血火草對我至關重要!”
煜祺陰冷地看了他一眼:“血雲門少主過謙了,這裡的靈藥對誰不重要?不過現在性命更重要,我等何不等獸潮過了再動手?”
“我沒問題!”封辰冷冷地道。
話音剛落,整座洞穴忽然一陣顫抖,沙土四濺,令人大駭!
三人尚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洞口處忽然探來一道利爪,那利劍黝黑森寒,宛如五把銳利的長劍,將洞口堵得滿滿的,本就有崩塌之勢的洞口在利爪探來之際,更是直接崩塌!
在洞穴崩塌之時,利爪探來之際。
血雲門少主不甘望了地上那株血火草一眼,猶豫一番,而後取出一張卷軸,直接攤開,化作一道血光消失。
“傳送陣法?這個該死的混蛋!”煜祺罵了一聲,不過他的動作也不比人家慢,也是取出一套類似傳送地卷軸消失!
蕭辰見他們都走了,二話不說取出一張符籙,化作一道黑色的利劍,赫然衝向血火草,一把將之抓在手中,利爪罡風迎來,壓得他透不過氣來,身上衣裳皆被罡風摧毀,但就在落入利爪手中之際,他當即點燃了手中符籙,化作一道白光消散!
等蕭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在千里之外一處僻靜的洞穴,他右手半邊身體血跡斑斑,讓他疼痛難當,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後看了一眼手中的血火草,嗤笑道:“之前三個人還準備爲你打死打活的,沒想到只有我要你!”
隨後,他看了一眼右半邊身子上的傷勢,眉宇微微一沉,“好強大的一擊,單是那勁氣就破了我先天罡氣,想必實力跟七階魔獸沒什麼區別,好在我有家族給的傳送符,提前在這裡設下了烙印,不然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獸潮大亂,按照古籍記載,除了五百年前一物將此地變成一處蠻荒之地,還有什麼人可以號令羣獸?罷了,我先療傷吧,現在一時半會也做不了什麼,只希望其他人無事就好!”
他沉吟片刻,旋而嘆了一聲氣,取出所剩無幾的丹藥,盤坐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