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那小子着實無禮,連太乙宗門的榮譽都不放在眼裡,爲什麼你一定要找他?”
“就是,就算楊焱師兄不能去,可是丹塔還有這麼多的煉丹師,會長您出面,他們肯定會樂意,就算我們拿不了第一,拿個二三名還是綽綽有餘的!”
到了玄煌堂外面,先前在裡面,只能看着葉凡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二人,徹底爆發了,他們紛紛不解地看着他們的會長。
在他們來的時候,他們曾在腦海中想過,凌戰帶他們來這裡的原因,那必然是爲他們二人出一口惡氣。
雖然在他們被毆打前,凌戰並沒有動用青龍會的力量,給他們報仇,但那是他們的會長恩怨分明,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屑跟一個新成立的堂口計較,只會找罪魁禍首!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他們的會長,竟然真的只是跟葉凡做生意?而且在聽到葉凡還要索取酬勞後,還能心平氣和地告訴他厲害關係,不跟他計較,這都快把他們急死了!
要知道,這雖是青龍會的差事,可是這差事,丹塔不知道多少煉丹師打破頭顱想做,他們來找他,不知道是給了他多大的面子,結果他卻瞪着鼻子上臉?
而且作爲太乙宗門的弟子,爲太乙宗門辦事,他並不是在第一時間答應,而是詢問酬勞,如果不是有凌戰在,他們早就翻臉了!
“你們兩個蠢貨,都給我閉嘴!”
凌戰聽着他們喋喋不休,忽地朝他們喝了一聲,一改之前在葉凡面前的隨和,臉上浮現了道道凌厲的殺意,殺意則衍生出實質般的殺氣!
隨着他的厲喝,那宛如實質般的殺氣,登時降臨到韓良二人身上。
韓良二人臉色驟然一白,不約而同地退了一步,既恐懼又困惑地看着他,喃喃道:“會,會長,我,我們……”
“若讓我聽到你們有半句對葉凡的聒噪,你們就給我滾出青龍會,聽到了沒有,兩個蠢貨!”
凌戰寒着臉,如同蓋世殺神,好似隨時隨刻都會出手,將他們殺死。
那二人在葉凡面前有勇氣叫囂,卻不敢在他身前大喘一下,連忙點了點頭,如同落敗地兩條土狗,狼狽地離去。
凌戰見他們離開,冷“哼”一聲,而後朝一處前行,登時來到了百里外,一座的山峰上。
山峰之上,正坐着兩個年輕人,一青一黑,正悠閒地品茶下棋!
“戰兒,你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身穿青裳的凌劍,感覺到凌戰的到來,將原本正在下的棋放下,笑吟吟地看着從遠處趕來的凌戰。
凌戰恭敬地回道:“回爺爺,孫兒不負爺爺囑託,已經按爺爺的要求,讓葉凡接了那個任務!”
“恩,辦得好,對了,你和那個葉凡交過手了嗎?他的實力如何?”
凌劍滿意地笑道,而後打量着他,問道。
“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手,他一眼就看出了孫兒的深淺,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孫兒遠不是他的對手!”
凌戰提起葉凡,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卻沒有任何藏私,而是將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凌劍點了點頭,甚是滿意:“不錯,你能看清這一步,說明你已經成熟了不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相信你也一定有所收穫,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悟道吧,我過幾日再去看你!”
“是,爺爺!”
凌戰施了一禮,旋後恭敬地離去。
“你這個孫兒,真是不錯,比起我那幾個好多了,我看見他們,恨不得親手打死他們,一個個都不成器!”
在凌戰走後,江劍眼羨地看着凌劍說道。
像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孩兒不知有多少,可是有能耐的,卻只有幾個,他江劍的孩兒,也有些能耐,可是跟這個從小就一起長大攀比的族兄弟比,還是差了不少!
哪怕自己的武道,已經走在了他的前頭,江劍還是感到忿忿不悅,自己強有毛用,人家後代比自己後代還要強!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開一點就好!”
凌劍說是這麼說,卻得意地笑着,“我這個孫兒,別的本事沒有,可是這資質和腦子,卻隨我,這有什麼辦法呢?”
“說起來,我也羨慕你,一個人娶了一百多個媳婦,生了三百多個孩子,我才十來個,子嗣不過三十來個,好在我後代子孫爭氣,不然我也要活活被氣死了,畢竟,我總不能樣樣被你壓着吧?”
江劍聽完凌劍的話後,臉色瞬間一黑,怒道:“行了,都是成年舊事了,說那麼多幹嘛?我們的道侶,早就變成一抔黃土,我們也做了不知道多少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已經沒有意義了!”
說着,他頓了頓,轉移話題道:“你讓凌戰那小鬼去找葉凡,也是宗主吩咐的?”
凌劍臉上笑容也是一收,頷首道:“不錯,這件事,就是宗主親自下達的命令!”
“說起來也怪,宗主如果真的想要葉凡去,他親自下達一道聖令,或者我們親自去傳達即可,可是他卻讓我孫兒去,着實想不通,他老人家想做什麼?”
江劍則苦笑道:“得了吧,你別想了,我們什麼境界,宗主什麼境界?我們連他老人家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這等大人物想什麼,又豈是我們能料到的?”
“我堂堂的執法長老,都被派來監視了,他老人家讓你孫兒去邀葉凡,又有什麼稀奇的?”
凌劍聽完,直接瞪了他一眼,怒罵道:“媽的,敢情不是你的孫兒,你不痛惜是嗎?那個葉凡什麼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言不合就打傷打死,如果不是我孫兒去見他,我會守在這裡陪你下棋?”
“哼,那你以爲我想陪你下棋是嗎?你哪點如我?要不是本座閒着慌,打死我也懶得跟你下!”
江劍聞言,順勢揮袖,將身前棋盤毀得一團糟,黑白棋子四散。
“江劍,你這個混蛋,你敢陰我!”
凌劍見狀,怒火更甚,因爲這局棋他快要贏了,他好不容易纔可以贏這混蛋一盤,沒想到這混蛋竟然將棋都毀了!
“哼,陰你?你從小到大,有哪點比得上我?而且如果不是我,早年你早死千次了!”
江劍得意地背過身去,冷聲笑道。
“哼,好,江劍,這筆賬,我記下了,你給我等着!”
凌劍撂下一句狠話,就滿臉陰沉地離去。
沒辦法,雖然他心有不服,可是江劍沒有說錯,他的武道,比起江劍確實差了一籌,他花了百餘年,才勉強和他拉近了距離。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江劍卻在這段時間,修爲突飛猛進,以前凌劍至少可以和他鬥個千來回才落敗,但現在在他手裡,不過百來回就敗在他手。
“江劍,你厲害有毛用?我是比不過你,不過我一個孫兒,就壓你所有子嗣,你在我面前逞什麼威風?”
凌劍離去之前,轉頭望了一眼江劍的背影,攥緊了拳頭,在心中恨恨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