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凡全身心爲天青碧眼獅皇煉製丹藥之時,法天鏡外,無數弟子和長老,正目不移睛地看着葉凡的身影。
“混,混蛋,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這麼對待我們的席雪師姐!”
“不,不過這小子怎,怎麼這麼強?我們宗門的席雪師姐,可不僅是煉丹師這麼簡單,還是我們宗門的一等一強者呀,和太府宗門的公孫馳合力,竟然傷不了這小子分毫?”
“哼,他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速度快了一點,根本沒有真正交過手,就是一個玩弄心計的混蛋!”
……
太清宗門弟子此刻一個個都咬牙切齒,怨恨地說道,就好像葉凡跟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他們心目中的愛慕女神席雪,竟然在葉凡手中接連吃了大虧,並且如葉凡所料那般,被葉凡的一招逼出,讓太清宗門的弟子憤怒到了極點。
“混蛋,這個小癟三,動不動就搶人東西,太乙宗門就是這麼教導弟子的?”
“哼,仗着自己有幾分本事,就目中無人,這樣的傢伙,遲早會自己把自己玩死!”
“也不知道哪個旯旮出來的,如此沒見過世面的嗎?殺人不過頭點地,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別人,遲早會把自己玩死!”
……
太府宗門的弟子,在看見自家師兄被驅逐出丹域之後,也個個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炸裂開來。
和太清宗門一樣,在他們心目中,那個公孫馳,也是他們心目中敬慕的弟子,如今看見他被葉凡洗劫毆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個都爆發了!
“切,沒本事就瞎逼逼亂叫,我們葉凡師兄明明靠本事贏的,憑什麼被你們這麼侮辱?”
“二打一都打不過,怨誰?沒本事就要乖乖捱打!”
“媽的,叫個屁叫,你們之前算計我們葉凡師兄的時候,怎麼不說無恥?要點臉行嗎?”
……
太乙宗門的弟子此刻不再做壁上觀,而是一個個都強行出頭,爲葉凡抱不平。
葉凡,在兩大宗門的眼中,算無恥無賴,甚至是沒見過世面的旯旮小子,可是在太乙宗門弟子眼裡,卻是一個驕傲,名副其實地驕傲。
比起之前葉凡逼退的太俺宗門二女,更讓他們感到無比驕傲,畢竟那二女還沒有發揮多少實力,就被葉凡逼退了,認爲是他仗勢欺人,徒留一片罵名!
可是這次不一樣,無論是公孫馳還是席雪,都是一等一的強者,實力之強,哪怕是太乙榜上的強者,都未必有幾個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太乙宗門的弟子如何不興奮?如何不爲葉凡挽回聲譽?
是以,三方宗門的弟子都在一旁叫喊個不停,其他宗門的弟子則是默默地看着,偶爾吐出幾個字,助長威勢,就像網絡上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羣衆。
“這個葉凡,實力果真可怕!”
在三方弟子怒罵之時,凌戰則是凝視葉凡,這般感嘆道。
雖然無論是公孫馳,還是席雪,在凌戰眼裡,都不過是稍強的螻蟻,但他也要認真對待,並且也要使出一招,才能把他們都擊敗。
哪像葉凡,基本上沒有展露出多少高深戰力,甚至沒有認真對待過,就以極深的智謀,還有極快的速度,就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令凌戰不得不敬佩。
“這,這小子,竟然這麼恐怖?”
“該死,這傢伙完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們和他爲敵,不是死定了?”
在其身後,就傳來兩道惶恐的聲音,說話之人,赫然就是萬尚薛和韓良。
這二人原本和葉凡有舊怨,就是之前在葉凡手裡吃過一次虧,還慘遭洗劫,不過是知曉葉凡戰力在他們之上,所以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但他們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着葉凡。
可是現在,他們看見法天鏡內,處事不驚,不僅戰力強大,還精於算計的葉凡,都感覺肝膽欲裂。
他們本以爲葉凡就是一個熱血小鬼,卻沒曾想,這小子心機如此深邃,在面對席雪和公孫馳的計謀,一言擊中,有條不絮地推斷出他們的計劃。
若非韓良二人,將葉凡在法天鏡中的表現,注視得一清二楚,他們都懷疑葉凡是不是在法天鏡外,不然怎麼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勘破席雪二人的計謀?
韓良二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種種的跡象,都在表明,葉凡這小子絕對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行了,都是一個宗門的,你們二人到時候放下面子,隨我去跟葉凡師弟賠個不是就算了,何必在這裡自怨自艾,丟人現臉?”
在二人惶恐無神之際,凌戰的聲音淡淡地傳入他們耳中,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似是料到了這兩貨會有這一天。
“多謝會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跟葉凡師弟賠罪!”
韓良二人聞言大喜,凌戰這句話無疑是給他們餵了一枚定心丸,有凌戰作保,哪怕葉凡再強,再記仇,也應該會勉強放下身段,不再跟他們計較!
二人心中的大石同時落地,互視一眼,都是露出一絲心安的笑容。
但少頃後,一絲苦澀又涌上他們的心頭,去跟葉凡賠禮道歉,總得要帶些東西吧?
可是葉凡這種修爲,會看上什麼呢?而且他們之前還被葉凡洗劫了,也拿不出多少身家,但若是送得磕磣了,葉凡以爲他們是在羞辱他怎麼辦?可送得太好,他們又沒有太多身家,這怎麼辦呀?
二人拼命地思索着,都感覺到一絲爲難。
“哼,太乙宗門,你們可真是教出一個好弟子,果然聰慧,果然厲害!”
“出手如此狠辣無情,他日必成大患!”
在弟子說話之間,天空中凌空而站的長老,也在討論着,不過聲音十分陰冷。
說話的二人,赫然就是太清宗門和太府宗門的長老,二人面容宛如中年,身形都極爲偉岸,身上散發着鎮壓橫宇般可怕的氣場。
此時,那二人正和他們宗門的其他幾人,一臉恨意地盯着法天鏡中,正在忙活的葉凡。
被葉凡驅逐的兩名弟子,無疑是他們宗門一等一的好苗子,在他們宗門年輕一代中,也算得上丹武雙絕,宗門都對他們寄予了濃厚的希望,卻被葉凡狼狽逼出,事前還遭遇了洗劫,完全是恥辱!
“呵呵,他日必成大患?怎麼不說你們兩個弟子心思歹毒,厚顏無恥呢?小心他日他們自作聰明,給你們各自的宗門帶來滅頂之災!”
凌劍在一旁“呵呵”一笑,冷冷地開口道,周身上下也爆發出洶涌的氣場,與他們分庭抗禮。
作爲太乙宗門的長老,這時候自然要爲葉凡出頭,之前他任由太庵宗門的人折辱,完全是因爲那些女的都是女流之輩,吵起架來,必然會輸。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他們佔理,而且對面也不是女人居多,怎麼說都不會輸!
“嘖嘖,聽幾位道友的意思,似乎想插手弟子間的事情,真是打了小的來老的,真以爲我們太乙宗門沒人了是嗎?”
江劍之前跟太庵宗門的人吵架時,憋了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泄,見到有人要對太乙宗門不利,自然借勢發揮,恨不得事情鬧大。
在這裡的人,一個個修爲都不弱,有的甚至活了五六百歲,江劍和凌劍這等年紀,在他們眼裡都是小輩,不過真動起手來,江劍可不遜任何人。
“哼,二位道友什麼意思?什麼叫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難道真以爲我們太府宗門和太清宗門沒人了是嗎?”
太清宗門和太府宗門的人,見他們出頭,登時露出慍怒之色,一臉憤憤地質問道。
“嘖,什麼意思?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們纔對,你們什麼意思?弟子間的事,也瞎摻和,也不怕折壽,比不起別比呀,往屆我們太乙宗門在你們宗門領地,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這麼多廢話?”
“就是,我記得一百多年前,我們太乙宗門第三天,就連續折損了兩名弟子,東西也被搶了,都沒說什麼廢話,你們才折損一人,在這裡叫什麼?”
江劍和凌劍同時反脣相譏,桀驁無比,完全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雖然每屆丹道比試,都是在有千萬裡疆域的域地舉行,各自宗門的人被傳送各方,但偶然相遇,損兵折將是常有的事。
在江劍和凌劍的映象裡,百年多前,太乙宗門在丹道比試中,更是遭受了最大的損失,可是他們都沒話說,這些人叫囂個鬼?
果然,兩大宗門的人聲音登時小了,個別人卻憋紅了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有多可笑,有多可笑!
“哈哈哈,好了,江劍,凌劍,還有各位道友,都是小輩之間的事,我們何必摻和?繼續關注他們比賽就是!”
在兩方勢力臉色極爲難看時,太乙宗門一名老者登時出聲打了一個圓場,說話間,遞給了江劍二人一個眼色,似是在告訴他們,他們作爲東道主,切勿把事情做絕!
二人心領神會,不過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也懶得跟他人計較。
其他兩個宗門的長老,則是冷“哼”一聲,臉色各自有些難看,但也紛紛藉着這個階梯下來,也不想跟江劍二人多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