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回身一拳,嘭,打在了那頭黑色大蛇上,神光涌動中,這條大蛇頓時崩碎。
“你阻止不了我!”
凌寒繼續出手轟殺地龍宗的弟子,這是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可能因爲多了一個趙苦就放棄了。
“快逃啊!”
“運轉大陣,請出祖器!”
地龍宗的人都是大驚,沒想到凌寒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明明趙苦都已經插手了,他還敢肆無忌憚地出手,這是何等囂張?
好在無論是護山大陣還是祖器,早就蓄勢待發了,只是之前被凌寒殺了個促手不及,纔沒有來得及運轉。
嗡,整個沼澤地發光,大陣已經運轉,而祖器也被激活,一條巨大的地龍在天空中浮現,無眼無鼻無耳,看上去說不出的噁心。
凌寒無懼,嘭嘭嘭,他只是連揮三拳,大陣便被生生打爆,而那條地龍也被轟成了碎渣。
在他星辰境中極位後期的力量面前,有什麼日月境的存在可以阻擋?
他摧枯拉朽,一路橫掃,地龍宗頓時死傷慘重。
這一次,凌寒展現出了冷血殘酷的一面。
他已經給了地龍宗機會,但他們既然選擇了要對抗,那自然也要承受這樣的後果。
殺!
凌寒雙拳連揮,神光綻放,展現出同階無敵的戰力,區區地龍宗又如何抵擋,被他殺了個片甲不留。
“該死!該死!”趙苦一直在後面追着凌寒,但他的速度卻是跟不上凌寒,追來追去都只是徒勞。
他暴怒,感覺自己被凌寒狠狠地耍了。
從來沒有人敢耍自己!
他不斷地丟出各種神器,花式繁多,自然都是他老爹賜予他的,只是在他的手中,無論多強的神器都只能發揮出星辰境大極位初期的破壞力,這對於凌寒的體魄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頂多就是讓他受點小傷。
在不滅天經的掌握上,凌寒已經躍升到了新的高度,這種小傷當然是立刻就癒合了。而且,這還是黑塔第五層打開的時間還不長,等他領悟了不滅天經“防”的真義,那主動運轉一下,體魄的防禦效果還能提升一個檔次。
總之,趙苦雖然有一層龜殼保護,凌寒傷不了他。可反過來也一樣,趙苦空有全身的神器,卻也奈何不了凌寒,只能追在後面徒喚奈何。
凌寒每多殺一名地龍宗的人,他的臉色就會多難看一分,倒不是他心存仁厚,而是覺得丟臉。
對方這是羞辱他啊!
“你、死、定、了!”趙苦心中一狠,取出了一張法旨來。
這是他老父所制,以本身的武道意志融合精血所書,打開之後,將能發揮出恆河境的戰力,這足以將凌寒殺死一百次了!
但因爲製作這樣的法旨對於恆河境來說都是影響巨大,是以他身上也就這麼一張而已。
他現在只想凌寒死!
嗡!
法旨揭開,頓時光芒萬丈,恆河境的武道意志流轉,形成鎮壓諸天的可怕壓力。
“去!”凌寒一甩手,將無相聖人丟了出來。
“小子,本座正在參悟——”無相聖人正在輪迴樹下苦修,突然被丟出來自然大惱,但發現趙苦手持法旨逞兇時,不由笑了起來。
“死吧!”趙苦大喝一聲,法旨發光,從其中走出來一個人,如同真神一般,有一種諸天之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這是趙祖翼武道意志形成的法身,雖然戰力不能和真身相比,但萬分之一還是有的,依然還是恆河境的戰力,足以滅殺任何一個星辰境。
法身出手,向着凌寒和無相聖人拍去。
“哼!”無相聖人冷哼一聲,頓時,創世境的氣息流轉,瞬間便把趙祖翼法身的氣勢完全打壓了下去。
“小小恆河境,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無相聖人出手,只是一握,啪,趙祖翼的法身頓時湮滅,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
靠!
趙苦頓時瞪大了雙眼,臉上全是不信之色。
這張法旨纔是他最大的依仗,可鎮殺任何一個星辰境,理論上來說,大赤陽帝朝也就十幾個恆河境,也就是說,這十幾人之下,他就最牛逼了,看誰不順眼就能滅了誰。
可不過來一個小小的地龍宗走一趟,在他看來只是太過無聊玩玩而已,卻居然遇到一個這麼可怕的存在。
隨手一擊就將老父所制的法旨崩滅,這是何等實力?
趙苦腳抖了。
——誰讓他祭出的是法旨呢?無相聖人早就沒了創世境的力量,可掌握的規則卻沒有丟,偏偏法旨中又沒有力量,封印的只是武道意志,同樣是對於天地規則的掌握和運用。
你讓恆河境的武道意志去和聖人鬥,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如果趙苦現在衝上來對着三相聖人砸上一拳的話,這位聖人必然會原形畢露,可現在的趙苦腳都軟了,哪敢出手?
他是星辰境,自然能夠感應到無相聖人散發出來的無上氣息,遠遠要比他的父親磅礴、浩大、深遠。
絕世強者!
趙苦心知這回踢到了鐵板,這可是比父親還要牛逼的存在。
太他瑪德想不到了,能夠被地龍宗這個小勢力得罪的人,居然還有如此背景!
趙苦只覺這回被地龍宗坑苦了,自己的名字沒白起,苦逼了。
凌寒看在眼裡,眼珠一轉,道:“趙苦,我也不是嗜殺之人,這樣吧,你把這艘空艦、還有什麼戰車啊、神器啊都留下,我饒你一命。”
這叫空手套白狼。
趙苦大喜,這還能揀回條命?
“給你!全給你!”他連忙道,雖然這艘空艦是他父親的坐駕,當初建造的時候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而戰車也同樣價值不菲,可那又如何?
有他的性命重嗎?
不過,趙苦又向着無相聖人看去,這才真正的大人物,得這位主點頭了才真得算數。
無相聖人滿臉高深的模樣,淡淡道:“這種小事,還需要問本座?”
裝得還真像!
趙苦連忙將渾身的神器都是丟了出來,但身上那件銀龍戰甲卻是不肯脫下來,這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
凌寒想了想,決定不去過份逼迫趙苦,否則對方認爲必死,拼死反抗的話……無相聖人就是個擺看啊!
“你可以走了。”他撣了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