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之妻,而且還剛誕下唯一的子嗣,驕傲一點也是可以想像的。
凌寒點頭,道:“那我們便不進去,遠遠地就讓他自己進屋好了。”小男孩雖然只有四五歲,可破虛境的修爲難道還怕跌倒受傷嗎?
再說了,這可是古院,哪怕星沙大聖一直在閉關,可兒子這麼寶貝,肯定有一縷神念守護,哪可能出事。
莫里一想也對,便爬了起來,以元力鎖住體內的骨頭,一步一咬牙,忍着痛回去。
他額頭直冒冷汗,卻沒有痛吟一聲,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體驗,讓他永遠記住這一天,不可忘當初走上武道的初心。
小男孩不過四五歲,就算被寵壞了也不可能惡到哪裡去,天鳳神女一逗,很快就讓小傢伙笑逐顏開,忘了騎馬的事情。
凌寒走了過去,道:“送這小傢伙回去吧。”
“嗯!”天鳳神女點點頭,然後看向凌寒,道,“我也想要一個!”
玉人明眸似水,更有絲絲媚惑,讓人心神皆醉。
凌寒不由心中一蕩:“那把這小屁孩丟這,我們生猴子去!”
天鳳神女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這話怎麼能當着小孩子的面說,雖然小傢伙不可能聽懂。
“我要騎猴子!”小男孩聽得懂猴子兩個字啊,立刻就興奮地叫。
凌寒隨手一招,從黑塔中丟出一頭妖獸來,形如猴子,卻是長着一對翅膀。
這是飛天猴。
妖獸兇戾,一出現就呲牙咧嘴,而且它可以辯別出三人的強弱,目標直指小男孩,凶神惡煞。
小男孩雖然修爲已經很高了,但畢竟幼小,見這猴子如雷公臉一般,頓時嚇得一激靈,哇哇大哭起來。
“叫你帶孩子,不是嚇唬孩子。”天鳳神女哭笑不得,暗暗想道以後和凌寒生了猴子之後,那是絕對不能交給他帶的,也太大大咧咧了。
好不容易纔將小男孩哄好,兩人便帶着他回去,畢竟小傢伙身份敏感,“失蹤”太久會引來麻煩的。
“我要騎馬!我要騎馬!”沒過一會,小傢伙舊話重提,氣勢洶洶。
他被寵慣了,想要的東西便一定要到手,不給,他就哭,一哭就肯定成,從來沒有失敗的經驗。
凌寒又將雷公猴丟了出來,道:“喏,騎吧!”
猴子呲牙咧嘴,兇相畢露。
小男孩不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這回愣是沒哭,而是嚇得臉都白了。
“你啊,這還是孩子,至於這麼嚇他嗎?”天鳳神女連忙將小傢伙抱了起來。
凌寒抓抓頭,他習慣於和成年人打交道,可以講道理,道理講不通,那就用拳頭講,可這麼一個小屁孩,道理和拳頭都講不通,他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別說話了!”天鳳神女對着他擺擺手,完全剝奪了這傢伙管孩子的權力。
凌寒不由嘆了口氣,他是武道天才、丹道帝王,在陣道上也有着出色的造詣,簡直就是全能奇才,可人無完人,他終是有不擅長的地方。
怪只怪與兒子相處的時間太少了,沒有經驗。
這個虎妞啊,就是醋勁大,不然他現在左邊是海妞,右邊是水雁玉,背上靠着一個天鳳女,懷裡再摟着女皇大人,這小日子多快活?
“只能加緊修煉,儘快進入仙域,不然媳婦兒子都要認不得了!”
小孩子指路肯定亂七八糟,因此,兩人花了很長的時間,走了許多歪路之後,終是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別院,這就是小男孩的家。
凌寒還沒有上去敲門,門卻是吱地一聲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叟,眉發皆白,但身材卻是沒有半點佝僂,一身青衣,好像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不過,天底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請得起這樣的管家。
這是一位恆河境的強者,修爲肯定比凌寒高,不過具體是中極位、大極位還是大圓滿,那凌寒就不知道了。
“雲少爺!”老叟笑容滿面,向着小男孩伸出了雙臂。
可小男孩卻很不給他面子,直接一個轉身,抱住了天鳳神女的脖子,根本不想被他抱。
“人送到了,咱們就告辭了。”凌寒向天鳳神女點點頭,讓她將小傢伙放下來。得莫里的提醒,他可不想撞見那位大聖之妻,一點好奇都沒有。
可天鳳神女蹲了下來,小男孩卻不肯鬆手,摟着她的脖子,大聲叫道:“不要走!不要走!我要你做我媳婦!”
凌寒不由嘴角一歪,小樣的,都敢和自己搶媳婦了?
天鳳神女則是笑道:“小云乖,鬆開手。”
“不要,我要你做我媳婦,晚上一起睡覺!”小傢伙撒嬌道。
凌寒的臉色不由更黑了。
天鳳神女噗哧笑了出來,道:“可是姐姐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
“不管,我就要你做我媳婦!”小男孩抱着天鳳神女的脖子,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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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則是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這位姑娘還請在府上住上一段時間,待雲少爺新鮮勁過了,你再離去。”
凌寒不滿了,小孩子胡鬧,他可以只當聽個笑話,所謂童言無忌。可你年紀一大把了,也不知道尊重人嗎?什麼叫新鮮勁過了你再離去,把人當人看了嗎?
“忙得緊,沒空帶孩子!”他淡淡道。
“年輕人,雲少爺可是大聖之子!”老叟也不生氣,同樣淡淡說道。
“我媳婦也是爹媽生的,怎麼,欠你們的?”凌寒的語氣冷了下來,很衝。
老叟嘿嘿一笑:“雲少爺就算要天上的太陽,老朽也會盡力摘下來,況且,這只是舉手之勞!”他伸出手向着天鳳神女抓去,擺明了要把人抓進院子裡去。
“哼!”凌寒也出手,一拳轟出,卻是劍氣如熾。
他出手晚,但雷霆劍法奇快無比,後發而先至,及時攔截,頓時與老叟對轟了一記。
嗡!
一道波動震盪,地面好像毛毯似的連連抖動起來,若非這裡有聖級陣法防禦,肯定一擊就把整個古院都摧毀了。
“咦!”老叟露出一抹吃驚之色,這小年輕居然擋下了自己的一擊。
雖然他只是隨手而爲,可他乃是大極位巔峰的存在,對上一個剛剛跨進恆河境的小輩不該是手到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