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居然說要宰了胡英木?
這……開玩笑的吧。
誠然,凌寒是很強大,甚至達到了逆天的程度,生受了一位聖人兩次攻擊,可就算如此,也沒有一個人相信凌寒真有對抗聖人的資格。
根本不現實。
否則,你來星沙武院幹嘛,誰教得了你?
當初凌寒進八院的時候,若非任非雲出手相助,恐怕已經被迫鑽狗洞了,哪可能真有匹敵聖人的實力。
衆人連連搖頭,認爲凌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凌師兄,算了,既然這喪家之犬已經認輸了,我們就大方一點,放他一條生路吧。”
“對,凌師兄,沒必要跟他一般計較。”
“反正他說得話跟放屁似的。”
衆學生都是勸道,故意貶低胡英木來讓凌寒消氣。
胡英木卻是氣炸了,真是虎落平陽,連這些小小的臭蟲也敢嘲諷自己了?這些愚蠢的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發出了消息,不用幾天家族老祖便會趕到,到時候什麼大聖不是被隻手鎮壓的份嗎?
他森然轉身:“小子,你真要與本座一戰?”
他倒是不介意先把凌寒拿下,這樣一來,仙王秘法便將爲他一人所得——他堅信凌寒一定修煉了仙王法,不然不可能擁有這麼恐怖的防禦力。
如此秘法,便是同族之人又如何?便是他日後有了後代,那也不是說傳就能傳的。
太珍貴了!
“老東西,你太不要臉啊!”
“就是,堂堂聖人居然向恆河境邀戰,你怎麼不去死呢?”
衆人紛紛嘲笑,絕不想凌寒去應戰。
“凌寒,夠了。”星沙大聖也說道,他現在起了強烈的惜才之意,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凌寒保下,只要此子成聖,當擁有橫推天下的實力。
凌寒沒有說話,而是運轉起了那滴聖王精血。
——胡木英居然打女皇的主意,他不能忍!要是星沙大聖將胡木英鎮殺,那麼他自然不會強出頭,可顯然,星沙大聖有顧忌。
那就自己來!
轟,凌寒的體內瀰漫起了聖威,一滴聖王精血啊,天河王特意留下的,穿越千古而不壞,可以讓凌寒爆發一次,便是大聖都能匹敵。
殺一個小聖,足夠了。
“什麼!”衆人都是震驚,這是聖威啊,再明顯不過了。
凌寒的身體上有金光纏繞,化成一個又一個大道符印,神聖、至高,如同天道親臨。
這是聖王威在顯化。
啪啪啪啪,凡夫俗子盡皆跪下,便是像天下第二、紫晨風等三階王者都是不能例外,沒辦法,這可是聖王威,凌駕於一切之上。
可以站着的,只有諸位聖人,另外還有女皇、天鳳神女……大黑狗!
“你得到了聖王精血,而且還是完整的!”胡木英大驚失色,這次他真是動容了,頭一次感覺對方的威脅變得實實在在。
凌寒目光森然,沒有說話,一個將死之人而已。
“想要殺我,做夢!”胡木英只好自說自答了,“我八石禁地最擅推衍,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這就是變相地認慫了,你可千萬別想殺我,否則你也跑不了,就是這個意思。
凌寒心中一動,當初胡燦等人居然這麼巧找了過來,那也是得到了族中老祖的指點,推衍所得,只是這樣的推衍能力顯然有很大的不足之處,否則的話,胡燦等人也不會掛了。
這樣的能力不容小覷,但也絕非萬能的。
“凌寒,三思而後行之。”星沙大沙沒有再勸,只是提醒了一句。現在的凌寒太強了,都能與他平起平坐。
凌寒點頭,道:“我想清楚了,這隻臭蟲必須踩死!”
靠!
胡英木在心中罵了一句,卻是屁也沒放一個,轉身就跑。
人家可是運轉了一滴聖王精血,現在的實力足以比肩大聖,打個毛啊!他身上的寶衣就只能承受百來次攻擊,達到這個上限就要瓦解。
“想走?”凌寒冷笑,既然連聖王精血都是用了出來,這還能放你走?
他出手,隻手遮天,向着胡英木抓了過去。
在這一刻,凌寒就是大聖!
大聖出手,就好像剛纔凌寒不可能躲過胡英木的攻擊,小聖也同樣不可能躲避,只有硬接的份。
嗡,寶衣生光,神紋璀璨,這爆發了大威能,將凌寒這一擊生生擋了下來。
凌寒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雖然聖王精血也有時限,但絕對可以讓他打出不止百下攻擊。
換言之,胡英木死定了。
敢出手搶自己的媳婦,他不死誰死?
轟!轟!轟!
凌寒狂虐胡英木,讓對方只有捱打的份。
衆人都是瞠目結舌,更是想到了一個忽略掉的事情。
其實,凌寒根本不用與對方打什麼一招之賭,完全可以直接出手廢了對方。可爲什麼凌寒要繞個圈子?
那是凌寒要讓胡英木先低頭道歉!
否則,像胡英木這樣傲氣的人,哪怕被凌寒鎮殺,又豈會開口認錯?
太解氣了!
先讓你賠禮道歉,再宰了你。
“凌師兄威武!”
“凌師兄霸氣!”
“凌師兄,我要和你生猴子!”
衆人叫成了一團,許多女弟子更是不矜持了,連龍香月都是很想扯上一嗓子。
凌寒不斷地出手,在聖王精血的支持下,他的力量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掌握的法並沒有提升,但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那自然就形成了碾壓,況且,聖王精血也有聖王級別的規則,只是凌寒無法理解、自由操控,只能一擊一擊地轟出來。
這不能用來領悟,但卻可以用來戰鬥。
胡英木的情況開始變遭了,身上的寶衣在不斷地轟擊下消耗嚴重,一枚枚符文黯淡了下去,開始出現了龜裂。
他咬着牙,對方既然連聖王精血都是用了出來,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幹掉他了,便是開口求饒也沒用。而他也不可能向區區螻蟻求饒,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他不甘心,堂堂聖人,而且還是從禁地走出來的,居然要被一名恆河境小輩轟殺,這死了也要被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他拼命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