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再次放出消息,他會參加武鬥,並會在武鬥上將凌寒打敗、轟殺。
這場武鬥的參加條件已經決定了,最終肯定是凌寒與封炎之間的強強對話,但封炎如此肆無忌憚地說要將凌寒幹掉,還是把他一慣的囂張表現得淋漓盡致。
凌寒卻有些被動。
因爲雨皇只讓他打敗封炎,而沒說可以殺死。
——雨皇強勢歸強勢,可他同樣也是一國之主,需要從大局出發,那自然是萬萬不能和冬月宗結下死仇的。如果凌寒真把封炎給殺了,那雨皇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把他綁了送去冬月宗。
不用懷疑,只有這個結果。
凌寒若是孤家寡人一個,那沒什麼,殺了人直接躲進黑塔去,躲上個一段時間自然可以安全離去,難道雨皇會整天守在黑塔的邊上?
況且他根本不知道凌寒是用何種手段消失的!
問題是,凌寒也有家人,他跑得了,凌東行他們怎麼跑?
凌寒不禁犯難,他該怎樣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把封炎宰了呢?
想來想去,這都是不可能的。
因爲雨皇不會允許的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一定會坐鎮於場中,隨時便能出手化解危機——不管是凌寒的,還是封炎。他們一個是靈嬰境強者的弟子,一個則是準地級丹師,無論哪一個掛了,雨皇都不好交待。
現在的雨皇藉助國勢,幾乎便是生花境了,能力遠非凡人所能想像,想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面殺人?根本不可能,仇苦便是前車之鑑。
既然如此,凌寒便把他成爲玄級上品丹師的消息放了出去,讓封炎也鬱悶一下。再說了,在與封炎的對抗中他根本沒有吃過虧,反倒是封炎死了一個親弟,一個堂弟,肯定是封炎更加不爽。
這個消息一出,封炎的陰影面積有多大不知道,可整個皇都卻因此沸騰了。
相比於封炎被靈嬰境強者收爲弟子,那隻會讓人羨慕嫉妒恨,說封炎是走了什麼****運,但凌寒就不同了,玄級上品丹師那隻能靠本身的實力去獲取,絕對是真材實料。
況且,天藥閣、靈寶閣也紛紛證明,那九顆築基丹便是凌寒煉製的!
準地級丹藥,而且品質還達到了驚人的十三星,這是什麼概念?
凌寒必成地級丹師!
雨國可從來沒有走出過一位地級丹師,但這一歷史即將被改變,因爲只要凌寒不殞落,那麼他成爲地級丹師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小半天的功夫,凌寒的院子就變得熱鬧無比。
之前大家還在觀望,畢竟凌寒將與封炎決一死戰,大部份人其實更加看好封炎,畢竟人家可是靈嬰境強者的弟子,甚至隨手還能拿出一道法旨來,誰知道還有多少寶物?
但現在嘛,嘿嘿,便是靈嬰境強者親至,也得考慮一下是不是能夠下手,畢竟準地級丹師的身份太敏感了,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是惹出丹師協會這個龐然大物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如此一想,自然人人都想拍拍凌寒的馬屁,與他交好。而且,凌寒爲了劉雨桐大鬧婚禮的事情也早就宣傳得沸沸洋洋,更是讓許多人跑過來提親,想把自己的閨女嫁給凌寒。
這少年不但前途無量,而且還重情重義,絕對是好女婿。
凌寒開始還應付了一下,後來就不耐煩了,將院門一關,誰敢闖進來?玄級上品丹師呀,在雨國可是丹道巨頭了,之前就只有兩尊而已,而且這兩尊巨頭現在還以凌寒爲首。
不過,這些人好打發,戚永夜等人來了,凌寒便只好接待一下。
畢竟他們成不了凌寒的知交,可好歹也是從大元城一起走出來的,當初更是爲了營救凌東行而奔波,這份人情凌寒還是記在心裡的。
他在院子裡辦了兩桌,以慶祝他成爲玄級上品丹師——這於他而言當然是個笑話,堂堂丹道帝王,需要因此慶祝?可架不住衆人的熱情,只好勉爲其難了。
他取出黑塔中的食材,又臨時從酒樓僱了個廚師過來掌勺,很快就燒出一道道美味佳餚。
這是真正的人間美味,食材本身就鮮美無比,衆人只是嚐了一口就直接搶了起來,那叫一個狼狽,看得那廚師滿臉不解,要知道他的廚藝雖然不錯,可因此吃得打起來……這是頭一遭!
難道他最近廚藝大進,他自己都不知道?
做出下一道菜後,他自己也嚐了一口,頓時舌頭都差點化了。
美味,絕對的美味,無法言喻、無法想像的美味!
嚐了一口,又嚐了一口,不知不覺間,他居然有種半飽的感覺,才猛然意識到,他居然把這道菜給吃掉了一半!
被人發現後,他自然被一陣暴打,只好鼻青臉腫地繼續做起了菜來。
“完了,完了,這味道太鮮美了,一吃就忘不了,吃了還想吃,以後怎麼辦呀!”有人慘叫道。
“是啊,這可不是廚師的功力,而是食材本身太鮮美了,凌寒你是在哪買的,快點告訴我,不然以後我沒有辦法活了!”
“快說!”
衆人都忘了是來就慶祝凌寒成爲玄級上品丹師的,現在眼裡就只有那些人間美味。
凌寒只是微笑,他當然不會說這些菜都是黑塔裡種出來的,而雞啊豬啊之類的,因爲養的時間還短便沒有宰殺,不然還會有更多美味的食材。
吃到一半時,劉雨桐翩翩而至。
“謝謝你。”她含情脈脈地看着凌寒,一個男人願意爲了自己闖劉家、鬧婚禮,這是何等的勇氣?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下。
“你是我的小侍女,我怎麼能夠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凌寒淡淡說道,對於劉雨桐、李思蟬他都有好感,但與男女之情卻是有些遠。
畢竟兩世爲人,前世的他可是兩百歲的“高齡”,雖然大部份時間都花在丹道上,可心房豈是容易被人攻破的?而且這一世他的眼中只有武道,想要撥動他的情感之弦,難。
劉雨桐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眼神中的火熱立刻就淡了下去,但她很快就重燃鬥志,既然凌寒爲了她可以不惜生命鬧婚禮,她又怎麼能夠退縮,大不了與凌寒打持久戰嘛。
只要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還怕有朝一日不能攻克他的心關?
“喂,小侍女,你在想什麼美事,居然口水都流了出來。”她想得正美,卻聽凌寒的調侃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