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升源境就算有種種手段,可在仙王面前又能頂什麼用?
安騰仙王打出的大手無限放大,足有百萬丈長,巨掌按落之下,白蛇頓時被死死地鎮壓在山體上,完全動彈不得。
這力量對比也太懸珠了,在仙王面前,升源境不堪一擊。
只是一掌,強如白蛇便成了階下囚。
這就是仙王,高高在上,只能頂禮膜拜。
“殺啊,你殺我啊!”陸揚大聲叫道,剛纔差點被白蛇殺死,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怨氣,他恨恨地盯着白蛇,“看你人形時的模樣還長得不錯,本少不介意玩玩你。”
這話充滿了羞辱,不但白蛇怒不可遏,便是天寶湖中的其他妖獸也是嗷嗷叫。
寧海心更是充滿了自責,若非因爲要救她,諸妖怎麼可能落到這一步?
事實上,就算白蛇他們不替她出頭,安騰仙王也會將天寶湖的妖獸掃平,目的當然是爲了湖中生長的天材地寶。
否則的話,他幹嘛要跑上這一遭?
完全可以坐在陸家,反正還要擺一場宴席的。
“誰人不服?”安騰仙王問道,聲音很輕柔,卻是帶着無上威嚴,讓每個人都是心中如壓大石,難受無比。
天寶湖的諸妖本想說話,可在仙王的偉力之下,他們卻是口不能張,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小小妖獸,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安騰仙王淡淡道,一指點出,啪,頓時有一頭妖獸炸得粉碎。
“無知!”他再出一指,又一頭妖獸被炸成了血雨。
“愚蠢!”
他每說一句話,就點出一指,轟殺一頭妖獸,無論哪一頭妖獸都是一擊秒殺,脆弱無比。
衆妖終是可以發聲,卻只是無助的怒吼,根本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
“你們不服?”安騰仙王淡淡說道。
不等誰回答,他就繼續出指,轟殺諸妖。
“不服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們都只是渣渣罷了。”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有三十多頭妖獸死在他的手下。
“夠了!夠了!夠了!”寧海心叫道,“請放他們離去,我……嫁!”
安騰仙王只作未聞,他可是堂堂仙王,豈會跟一名小小的斬塵境交易?
在他面前,任何人都只有凜然聽命的份,哪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噗!
他彈出一指,又是一頭妖獸化成了血雨。
“誰來救救我!”寧海心在心中叫道,“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救到大家,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她茫然四顧,卻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那個被她從天寶湖中救起來的年輕男子,正坐在一邊廢墟之中喝酒。
這裡一切都成了廢墟,可偏偏他的面前居然還有一張桌子,屁股底下還有一張椅子,悠閒地小酌着,好像超然於世外。
如此詭異的一幕,應該讓人人都驚奇才是,可好像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似的,沒有任何人向着他多投注一眼。
她猛地想到了凌寒之前的話,不由地心中一動。
“你、能幫我嗎?”寧海心向着凌寒的方向說道,可嗓子卻已經叫啞了,發出的聲音十分低微,根本傳不過去。
“當然。”沒想到,那人卻好像聽到了,點了點頭,發出一個柔和的聲音。
凌寒站了起來,微微搖頭,他還是着相了,原本是不打算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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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步而行,向着寧海心走去,道:“你要我怎麼幫你?”
咦!
突然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向着寧海心說話,衆人都是大奇。
怎麼還有人不怕死地站了出來?
沒看到天寶湖的諸妖都是因爲寧海心的關係,現在一一慘遭屠戮?
你想死嗎?
別人都不認得凌寒,可天寶湖的妖獸看到凌寒現身,卻是一個個都是激動起來。
他們誰也沒有見識過凌寒的實力,但因爲凌寒而開啓了靈智,隱約也能感應到凌寒那浩蕩如海般的力量,在他們的心中,凌寒就是圖騰,就是神祗。
他們的神祗要來拯救他們了!
這讓他們個個都是激動無比,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你什麼東西,也敢多管閒事?”寧修偉跳了出來,他十分憤怒,這可是青天宗,怎麼一個個都拿這裡當菜市場嗎,想來就來的,想說話就說話?
凌寒看了他一眼,隨意點出一指,啪,寧修偉立刻身體爆碎,化成了血雨。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震驚。
靠,剛纔安騰仙王一指一個,殺人如麻,現在凌寒也是一指點殺了寧修偉,這是在向安騰仙王挑釁嗎?
安騰仙王也是眸子微微一張,向着凌寒看了過去。
“渾、渾蛋!”寧道蘭先是一愣,然後勃然大怒,他最着緊的就是兩個兒子,被他寄予了太多的希望,現在二子卻是慘死於凌寒的手下,讓他豈能不怒髮衝冠?
“還我二弟命來!”寧修宏大聲吼道,向着凌寒撲殺而去。
“修宏!”寧道蘭連忙也跟着出手,凌寒的實力深不可測,他當然不希望再死一子。
凌寒伸指一按,噗,寧修宏頓時化成了血雨,寧道蘭雖然出手了,可能夠擋得了一位天尊嗎?
“你、你、你!”寧道蘭一口血噴了出來,不是被凌寒所傷,而是給氣的。
兩個兒子,就這麼沒了?
他恨、大恨。
“孽女,你滿意了!”他向着寧海心看去,嘶聲大吼。
寧海心無語,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親手推自己入火坑,沒有一絲連憫,而兩個兄長被殺,卻是悲慟到了這樣的地步,對比之下,豈能不讓她更加傷心?
“道友,怎麼稱呼?”安騰仙王問道。
他沒有出手,因爲凌寒根本無視了寧道蘭的一擊。
雖然那只是升源境的攻擊,他同樣可以視若無睹,可能夠做到這點,就只有一個可能。
——對方是仙王。
要知道,他也只是一重天,那麼只要凌寒是仙王就能與他平起平坐,由不得他不慎重。
凌寒只若未見,又是一指對着寧道蘭按去,既然寧海心說不出怎麼個幫法,那就用他的辦法來實現。
“不——”寧道蘭只來得叫上一聲,啪,整個人已是化成了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