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驚咦之聲。
誰能想到,一名侍女會突然出手,而且還擋下了張百川的拳頭?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自然有人認得張百川,知道他是二脈的修爲,而就算不認得,只要看到他出手,自然也能大致判斷出修爲來。
就算什麼也看不出來,可只要知道張百川是宗門弟子,就代表着他開闢了經脈,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
他的攻擊,豈是一名侍女能夠擋得下來的?
難道,這名侍女也是武者?
看她身材這麼纖弱,絕非那種蠻力驚人的類型,只能說,她修出了“秘力”,可以與張百川對抗。
難怪凌寒的姿態這麼高,根本不屑與張百川決鬥,你看看,連人家的侍女都搞不定哩。
再回頭想想,這侍女乃是名武者,身份自然比什麼“小美”要高出一大截,豈是張百川和小美能夠羞辱的?
武者超越普通人,自然不能輕慢。
喚雪現在的心臟正在突突突地激跳,她剛纔也沒有想什麼,只是看到張百川“偷襲”凌寒,她怕凌寒受傷,情不自禁就跳了出來。
直到這一拳轟過,她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情,緊張、興奮的情緒充滿了她的心中,讓她激動得有些顫抖。
但只是一瞬間,她就緊定了信念。
這種垃圾根本不用凌寒出手,會髒了少爺的手,她來解決就行了。
張百川也是瞪大了嘴,完全得不敢相信。
這個女人是個武者?
這個侍女?
靠!
這樣好玩嗎,故意扮成侍女糊弄人。
否則的話,若是他知道喚雪是一名武者,又怎麼可能開口嘲諷呢?
他絲毫沒有反省,覺得全是凌寒和喚雪的錯,扮豬吃虎,故意耍人。
“喝!”他大吼一聲,向前突擊。
喚雪也嬌叱一聲,無懼迎上。
嘭嘭嘭,兩人對轟,沒幾招,喚雪就變得無比被動。
沒辦法,她纔剛剛修煉,哪有什麼實戰經驗,一戰起來就把招式什麼的都忘了,只知道揮動着拳頭亂打一氣。
這自然是破綻百出,而且特別消耗體力。
凌寒開口,道:“就當是平時練拳,這種渣渣有什麼好在意的。”
喚雪一聽,頓時心中大定,完全得冷靜下來,在她的心中,凌寒就是神祗。
既然她的神說面前這個只是渣渣,那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她的出拳頓時中規中矩,再沒有明顯的破綻了。
張百川氣得半死,居然被凌寒罵作是渣渣,他很想三下五除二,將喚雪立刻解決,但他發現,這只是一個美好的想法。
喚雪一旦冷靜下來,攻擊力居然相當地可怕。
別看她是個女人,可意志力卻是無比得堅韌,完全不懼與張百川對轟,哪怕手指都是斷折了,她卻只當這根手指不是她的。
張百川卻對自己沒有這麼狠,隨着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他終是扛不住了,連忙跳出戰鬥範圍,想要罷戰。
可喚雪卻不答應了,你敢偷襲我家少爺,哪有這麼容易就脫身的?
她疾追,拳頭揮出不停。
張百川只能跑,不敢硬接。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感慨不已。
“那人是凌寒吧?”有人認出了凌寒,畢竟當初凌寒“出世”,有許多人曾經去看過他,這可是從神石裡跳出來的,誰能不好奇?
“嗯,就是他。”
“這才一個多月而已,他好像就很牛逼了。”
“沒辦法,你不知道宗主大人賜了他一枚引脈果嗎?”
“是兩枚好不好?”
“呸,是三枚。”
“難怪他可以力敵張百川,原來是邁進了二脈。”
“嗯,只要可以感應到經脈,邁進二步的話,一個月的時間足矣。”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我四五年才能得到一枚引脈果。”
“而且,宗主大人居然還派出一名二脈的弟子去當凌寒的侍女?”
“真是偏愛啊!”
衆人都是感慨,他們當然不相信喚雪是個侍女,而是哪個宗門師妹,被派去保護凌寒的。
“喚雪,回來吧。”凌寒說道,像張百川這種小人物真是沒必要去浪費時間。
喚雪立刻收手,退到了凌寒身邊。
“伸手。”凌寒說道。
喚雪伸出了手,十指有三根被打得脫臼了。
凌寒將一根根手指按了回去,卡卡卡地作響。
喚雪咬着牙,一聲不吭,只是痛得冒出了冷汗來。
好在只是脫臼,接上便沒事了。
“走吧。”凌寒大步往前,喚雪連忙跟上。
看着這二人消失在拐角處,衆人面面相覷,都是有種被震撼到的悸動。
“不過,凌寒修煉的時間太短,最多隻是三脈,在宗門完全不夠看。”
“這次聽說有幾位老牌的師兄師姐要整他,今天必然要吃足了苦頭。”
“嘿嘿,等着看好戲吧。”
衆人都是跟着進去,至於張百川和小美?
沒有人在意。
這個世界從來不同情失敗者,勝利者會奪走所有的關注,失敗者只能自舔傷口。
凌寒進入大廳,只見這真是富麗堂皇。
從外面看,這是一個仿古建築,但內部的裝修卻是無比得現代化,是百多年前異變還沒有發生時的風格,大理石的地磚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沒有一丁點聲音的。
牆壁四周到處掛着油畫,估計都是假貨,因爲真品應該大部份都毀了在之前的大蕩亂之中。
不倫不類的是,牆壁的中間掛着一幅巨大的照片,是一個少女,長相相當不錯,透着無比得傲慢。
這就是今天的主角,賀妙音。
看來,這個少女相當地自戀。
大廳中,盡皆是年輕人,手裡拿着高腳的酒杯,在來回走動着,也有侍從在人羣中穿梭着,手裡端着盤子,上面放着裝滿酒的酒杯,走過便能取走一杯。
有音樂聲響作,但看不到樂師,那是一種叫做音樂播放器的東西,可以將聲音儲存下來,隨時播放,當然是有前提的,電。
“凌師弟!”李長丹出現,他身高腿長,而且氣質過人,好像頭上戴着光環似的,無論站在哪裡都是無比得璀璨奪目,吸引了無數人圍繞。
他倒是眼尖,很快僦發現了凌寒,並大步走了過來。
如同羣星拱月,李長丹被衆人擁簇着,在場面上完全壓住了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