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邁進了仙途,哪怕大皇子是先天神體也沒有這麼懾人的壓力。
大皇子哼了一聲:“凌寒,你還真是膽大包天,這麼多的皇子請你自辭,你還要頑抗?難道你不知道,這個皇位終有一天會落在我們這些皇子中某個人的頭上,你卻不聽號令,是爲臣之道嗎?”
凌寒呵呵一笑:“我奉陛下之命,掌管外務府,所有與宗門有關的事件都要經過我手,幾位皇子頻頻去那些宗門打秋風,敗壞帝國的名譽,我豈能視而不見?”
“那也不是你扣壓皇子的理由!”大皇子厲聲道。
凌寒微微一笑:“當然是,法不嚴何以治天下?再說了,現在還是陛下坐在皇位上,沒有傳到諸位殿下的手裡,所以要對我吆五喝六的話,你們還是再等幾年吧。”
靠,這個傢伙憑什麼這麼狂傲?
諸皇子都是氣炸了,你只是一個臣子啊,怎麼好像是太上皇一般?
某種意義上來說,凌寒還真是太上皇,畢竟比陳風炎還要高了一個輩份。
大皇子耐心全無:“凌寒,孤王本對你十分看好,可是你現在太讓孤王失望了!”他伸出手,向着凌寒抓去。
無論凌寒多麼妖孽,在仙途強者面前那就是渣渣。
嘭!
一道銀光閃過,有道人影奇快地飛躍過來,替凌寒擋下了這一擊。
“碧霄?”諸皇子都是驚呼,替凌寒擋下這一擊的赫然是碧霄公主,動人的嬌軀隱藏在銀光閃閃的戰甲之中,讓她平添了一股英武之氣。
饒是諸皇子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看到這嬌嬈麗人也是心臟怦怦怦地跳。
碧霄公主收回手,淡淡道:“各位殿下,你們公然打上外務府,這是要造陛下的反嗎?”
這……諸皇子都是無語,他們只是爲自己權益而來,怎麼就成造反了?
“這外務府可是陛下欽點成立的,各位打上門來,先是公然擄人,現在又想圍毆府主,碧霄只能認爲,諸位皇子是在故意對抗陛下了。”碧霄公主淡淡說道。
“碧霄,你是在庇護此人嗎?”七皇子說道,臉色陰沉。
別說他,諸皇子的表情都不好看。
碧霄公主可是妖族送來和親的,而對象則應該是他們這些皇子中的某一個,現在居然和一個逆臣曖昧不清,讓他們感覺頭上綠油油的。
這不能忍。
“碧霄,你定要一意孤行嗎?”大皇子沉聲道。
“不是碧霄一意孤行,而是諸位殿下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嗎?”碧霄公主反問。
大皇子收起最後一點憐香惜玉,美女固然好,但比起皇子這個羣體的特權來卻必須靠邊站,否則的話,他們與庶民何異?
“那就休怪孤王不客氣了!”他冷然說道,身後有一片青色的星輝浮現,璀璨無比。
他發動了神體之威,戰力會有巨大的提升。
“去!”大皇子對着碧霄公主一點,頓時,有一道青色的星光向着碧霄公主射了過去。
碧霄公主伸掌拍去,啪,這道星光便被湮滅,但可怕的勁浪衝擊之中,整個大廳卻是瞬間倒塌。
衆人連忙逃了出去,一片灰塵揚天而起,場面亂到了極致。
凌寒哼了一聲:“碧霄,你拿下這個大的,其他的交給我!”
他火了,還沒有去找這些皇子麻煩,他們倒先把他的外務府拆了,這不能忍。
“好!”碧霄公主說道,有戰甲在身,便是大皇子爲先天神體又如何,她夷然不懼。再說了,她也是以頂級神石築基的,論神通的威能,她應該比大皇子更強。
大皇子驚訝,他發動神體之威打出的攻擊居然被碧霄公主如此輕易地化解了?
先天神體啊,哪怕是九流級別,那也是神體,高高在上,出生時甚至引動過天地異像,哪有這麼好對付的?
碧霄公主卻是趁機反擊,戰甲提升了她整整十倍的力量,可與築天基的強者媲美,又豈是大皇子這剛入仙途的人可比?
但這也可以看出神體的恐怖,大皇子不斷地轟出星輝,居然在短時間內可以支撐得住。
若非如此,神體也太不值錢了!
邁進仙途之後,神體才真正綻放出了光彩,大皇子在尋秘境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強大。
然而,大皇子也只是暫時能夠支撐,神體之威不可能一直運轉,一旦他鬆了這口氣,他肯定抗不住戰甲之威。
咻,就在這時,光影閃動,出現了一個全是由光紋組成的人形。
陣靈。
“一邊是天子之臣,一邊是皇子,卻在帝都大打出手,你們不覺得羞恥嗎?”陣靈喝道。
碧霄公主和大皇子連忙住手,陣靈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陳風炎的化身。
“老大,連你也腦子糊塗了嗎,居然打上了外務府?”陣靈又向着大皇子喝問道。
“父皇,你聽我解釋!”大皇子連忙分辯,“凌寒私自扣下了七弟,羞辱太甚,我們也是氣憤不過,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哼,你們去各個歸降的宗門打秋風,外務府已經向朕稟告過了。朕早就說過,這些勢力由外務府來處理,你們亂伸手還理直氣壯了?”陣靈不悅地說道。
“從今日起,你們都給朕在帝都待着,閉門思過,三年之內不得踏出家門一步。”
“是!”所有皇子都是恭敬地道,這可是一國之君,更是化靈真君,出口即是聖諭。
陣靈目光掃過,但並沒有在凌寒的身上停留,而是直接滑過,停在了碧霄公主的身上:“既然你邁進了仙途,朕便封你爲碧霄郡主,以示獎勵。”
“謝陛下。”碧霄公主福了一福。
之前她雖然是公主,卻是妖族的公主,放在帝都的話,人家尊敬她纔會叫上一聲公主,不然的話,她與一介普通人並無區別。
但現在的話,她就是玄北國貨真價實的貴女了。
陣靈一揮手,猛地化爲了一團碎光,消失不見。
凌寒呲牙,陳風炎居然刻意將他給忽略了?
也是,論輩份他是陳風炎的小叔,哪怕陳風炎都說了各交各的,但總是有些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