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爲什麼你要吸食人血!”顏樂生擺出官威,大聲喝道。
“一個小小的鑄鼎境也敢放肆,哼!”中年婦女冷冷說道。
顏樂生本就氣得半死,被她這麼一說,頓時臉都綠了。
他的權威何在?
先是凌寒這個築基敢頂撞於他,現在又是這個區區銘紋境,哪一個將他放眼裡了?
“給我打!”他揮了揮手。
中年婦人發出一聲怪嘯,她的雙眼突然放光,嗡,頓時,室中一個個人都是雙眼發紅,散發着瘋狂的氣息,理智被瞬間淹沒,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人。
只有兩個人不受影響,一個是凌寒,另一個是顏樂生,但他並非完全不受影響,眼睛也有些發紅,但相對於別人,他只是變得狂躁一些,並沒有失控到要殺人的地步。
凌寒心中一凜,這種蠱惑之術還真是強大,便是築基也無法倖免,而且,施展這種法術的,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銘紋境。
銘紋境可以強到這樣的份上?
絕不可能,真要有這樣的存在,那整個世界都要亂套了。
那……真正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嘭!嘭!嘭!
就在這時,衆人卻已經大打出手。
那些隊長皆是被控制了神識,向着顏樂生和凌寒發起了攻擊。
“哼!”顏樂生怒吼一聲,鑄鼎的戰力發動,只是一擡手而已,那些隊長、差兵便被他鎮趴下來。
“妖孽,你到底是什麼人!”他衝着中年婦女喝道。
顯然,他也不認爲一個小小的銘紋能夠擁有那麼巨大的能量,連築基都能蠱惑。
中年婦女哈哈大笑,癲狂之極,可笑着笑着,啪地一下,她的腦袋就炸開了。
跟上一個兇手一模一樣。
不過這次凌寒卻是張開了神識,細心捕捉着。
他敏銳地發現,有一絲靈魂波動飛射而去,但速度太快了,讓他根本追及不上。
果然如此。
凌寒暗暗點頭,爲什麼這中年女子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卻可以一眼將他認出,爲什麼明明只是銘紋境,卻可以蠱惑築基高手?
因爲她還有之前的吸血男子,都被一名強者以一縷神魂入主,完全不是自己了。
這強者的境界應該很高,否則的話,不可能一道神識便能影響築基。
還有,這中年女子和之前的吸血男子體內的鮮血都去了哪裡?
是不是都去送給那個強者了?
可對方既然那麼強大,爲什麼不自己出手呢?
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那人受了重創,不方便行動,只能以神識去影響他人,爲他帶來鮮血,用以療傷。另外,還有可能那人的身份太過敏感,不能冒着被人發現的危險,哪怕微乎其微。
凌寒想了想,排除了第二個可能。
因爲如果是身份敏感的話,那他怎麼從“血奴”那裡得到鮮血呢?
無論是血奴去他那,還是他來找血奴,又或是第三個地點,都有可能被人看到。
也許這也有可能,但凌寒更傾向於第一種可能。
某個強者受了重傷,他需要鮮血治療,但本身卻無法動彈,只能以神識去影響他人,爲自己帶來鮮血。
這樣的話……這城中又有多少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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