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寒走到自己戰鬥區域這麼點時間內,他至少看到了三個人被轟殺,一人被梟首,一人被劈成兩半,最後一人更慘,直接被砸得血肉模糊。
還真是血腥而殘酷。
他在自己的戰鬥區域站定,而他的對手也已經走了過來,身上穿着厚重的鎧甲,顯得十分得笨重。
“小子,你死定了!”這鎧甲男子說道,他身形高大,比之凌寒至少高出了一個頭。
真我境、第五形。
凌寒暗暗點頭,這說明對方有潛力衝擊教主級,當然了,有潛力是一回事,能不能成爲教主級則又是一回事。
“來吧。”他勾勾手指。
這個鎧甲大漢身上充滿了殺氣,絕非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殺戮,才自然而然形成了如此壓迫力。
都說死亡之城是個屠殺場,果然不錯,他纔剛剛進入,就已經真真切切地體驗到了。
“死!”鎧甲大漢一躍而起,掄動着手中厚重的盾牌,向着凌寒狠狠地砸了過去。
嘭!
他一擊落了個空,卻只是咧嘴一笑,又向着凌寒殺了過去,有若一頭暴熊。
這裡,大大限制了速度。
凌寒現在能夠發揮出來的速度不過平時的萬分之一,這也可以想像,因爲場地空間有限,要是任憑發揮的話,那一個跨步就出了這裡,還打個屁?
現在的話,大家的速度銳減,侷限於此。
他暫時沒有反擊,而是觀察着這個對手的實力。
與此同時,觀衆席的貴賓位上。
“耀少,你手下這名悍將已經九連勝了,再贏一場的話,便能豪取十連勝,得到不菲的獎勵。”一名年輕人說道,他說話的對象也是名年輕人,身着黃衣,滿臉的傲然。
黃衣年輕人露出得意的表情,卻又故意揮了揮手:“小賺一點而已,區區一塊丙級源道石,還沒有被本少放在眼裡。”
“也只有耀少才如此大氣了。”第一名年輕人讚歎道。
黃衣年輕人傲然,顯得心情很好。
可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因爲凌寒展開了反擊。
這個鎧甲大漢的戰力不俗,能夠邁進第五形,說明有成爲教主級強者的潛質,但原始力量不過二十五重天,而且僅僅只是運用很普通的仙術,加持了兩重天的戰力。 шшш⊙ tt kan⊙ c o
所以,區區二十七重天的戰力,又怎麼可能是凌寒的對手?
之所以遲遲沒有反擊,是因爲凌寒想要看看,第五形也算是打破了極限,會不會有什麼特異之處。
可讓他失望的是,對方來來去去就是那麼點花樣,遠不如沼澤地中的巨蠍、山林裡的怪鳥、妖樹來得強大。
凌寒失去了興趣,隨意一指彈出,嘭,鎧甲壯漢就被震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骨頭都在顫抖,一時之間根本爬不起來。
“認輸嗎?”凌寒淡淡道,與對方無怨無仇,他並沒有興趣取對方的性命。
看臺上,黃衣年輕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冷哼一聲,揚聲道:“殺了他,否則你死!”
鎧甲壯漢一聽,不由身體一哆嗦,也不知道打哪來的力量,突然拍地而起,掄着盾牌向着凌寒砸了過去。
凌寒眉頭一皺,一拳揮出。
嘭!
拳頭直接轟碎了盾牌,拳力激盪之下,噗,將鎧甲壯漢的腦袋都是轟得粉碎。
這下勝負終於分出。
凌寒擡頭看向觀衆席,盯上了那名黃衣年輕人。
黃衣年輕人與凌寒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冷笑,然後移開了目光。
wWW •ttκΛ n •¢o
他根本不將凌寒放在眼裡。
“耀少!”他邊上的年輕人有些尷尬,剛剛還在吹對方的打手多麼英勇神武,結果倒好,卻被人一拳直接爆頭轟殺。
這個年輕人叫劉耀,本身只是生丹境,但他的父親卻是一名化靈境高手,爲血鴉尊者座下七將之一元欣榮的手下,因此劉耀便也結交了一些二世祖,難免驕縱了起來。
劉耀的臉色有些難看,只要這個手下再贏一場,他就可以拿到十連勝的獎勵。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可一塊丙級源道石卻足夠讓他花銷上幾個月了。
現在,因爲凌寒的出現,他人財兩空。
“去打探一下,這小子是什麼來頭。”劉耀吩咐道。
“是。”另一個年輕人連忙躬身離去。
不一會,他就回來了。
“耀少,這是個新人,名叫凌寒。”
因爲是新人,所以資料當然也少得可憐。
劉耀冷冷一笑:“敢殺我的人,好,就讓他以身相代!”
另一名年輕人不由在心中吐槽,這還不是因爲你的命令嗎,不然的話,凌寒早就有了罷手之意,是你非要他們兩個拼個你死我活。
他當然不敢說出口,小聲翼翼地道:“不是猛龍不過江,從外面進來的歷練者,大多來頭很大。”
“怕什麼!”劉耀瞪了他一眼,“就算是帝族,來了這裡也要給我乖乖聽話!這可是暗雲地獄、死亡之城,在這裡,是五大尊者說了算,什麼帝族、什麼聖地,都得老老實實的。”
“是是是,耀少說得對。”那名年輕人連忙點頭不止。
“去,將他叫過來。”劉耀揮了揮手。
那名年輕人連忙點頭離去,他身份低微,只有聽話辦事的份。
凌寒贏了一場之後,就算是在黑暗沙場入駐成功了,以後只要有匹配的對手,就會通知他去參加,他沒有拒絕的權利,但可以在比賽的時候認輸。
他正要離開,卻見一名身着青年的年輕人迎了上來。
“可否借一步說話?”這年輕人說道。
凌寒淡淡一笑:“你家主子要見我?”他看得很清楚,這人之前就站在黃衣年輕人的邊上。
青衣年輕人微顯尷尬,但很快就到:“在下谷雪峰,見過凌兄。”
凌寒點點頭,對方顯然已經得到了自己的資料。
“好吧,那咱們就去見上一見。”
谷雪峰不由驚喜,沒想到凌寒這麼好說話。
他在前引路,走了幾步之後,他便回頭道:“不瞞凌兄,其實在下也是二十多年前才進入這裡的。”
“哦?”凌寒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因爲這人的武道天賦還真是不怎麼樣,進來歷練的意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