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神色肅然,一名天人境,而且還是高階天人境遠遠超過了他現在的戰力極限,他硬接的話,恐怕要被重創。
當然只是接上一招的話,他肯定死不掉的,畢竟他的體魄和恢復力都太強橫了。
“旋兒,過來!”凌寒說道,他自然不可能一個人躲進黑塔中。
還好,虎妞和兔子雖然跟了過來,但都是在遠處待着,並沒有湊過來,想來就是被魚家七祖看到了也會無視掉。
諸旋兒慢慢走過來,不敢行動過快,怕激起魚家七祖的反應。
魚家七祖卻又哪將凌寒或是諸旋兒放在心上,區區靈嬰生花境而已,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還是在尋找着那名神秘人的下落,道:“既然你不肯出來,那老夫便不客氣了!”
他高舉的右手頓時對着凌寒按了下去。
啪,一道人影飛起,重重地撞進山賊窩的建築中,嘭嘭嘭,直接撞斷了十幾幢屋子這才停了下來。
那是魚家七祖,他居然被人一巴掌拍飛了!
嘶,老頭掙扎着爬了起來,只覺全身的骨頭至少斷了十幾根,現在被他用元力強行復接起來,否則他現在連爬都爬不起來。
這是誰,也太強了吧,一巴掌就拍飛了自己,甚至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他凝目看去,只見一名蒙面人出現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不過即使臉上蒙着,也能從身材看出那是一個女子,修長而又婀娜,堪稱完美——若非****實在是平了些。
衆人則是又驚又喜,雖然還不知道這蒙面女的身份,可是與魚家七祖爲敵應該是件好事吧?
凌寒目光掃過蒙面女那扁平無比的胸口,脫口便道:“海妞!”
實力這麼強,而胸口還這麼平的女人真是不多。
“你再敢亂說,我就殺了你!”蒙面女冷冷說道。
凌寒呲了呲牙,道:“你恢復記憶了?”
要是海妞的話,那蠢萌蠢萌的,可要是赫連尋雪的話,那乃是一尊天人境的強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是後者了。
可對方爲什麼要出手相助呢?
難道是覺得親手將他殺了更加解氣?話說,他們也沒什麼仇是不是,只不過他曾經坑了她一回而已,都過去了辣麼久,何不一笑泯恩仇呢,畢竟大家可是共同生活了好久。
赫連尋雪不答,只是冷冷地看着魚家七祖,道:“剛纔讓你滾不滾,現在還想走?”
魚家七祖抱拳,道:“尊駕,此子殺我魚家之人,老夫找他尋仇也在情理之中。既然尊駕保他,那老夫就放下這段恩怨,如何?”
“哼!”赫連尋雪好像憋了一肚子氣,此刻終是找到了渲泄點,森然看着魚家七祖,殺氣流轉。
凌寒呲牙,他感覺這怒氣應該是對着自己來的,可不知道這海妞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放過了他這個正主,轉移到了魚家七祖身上。
祝你好運,他在心中說道。
魚家七祖也是憤然,大家同是高階天人境,他都把姿態擺得那麼低了,而且還被你拍了一巴掌,你還想咋地?他一拂袖,道:“尊駕,老夫也不是好惹的!”
他祭出了一塊青色石碑,上面有密織的脈紋,充滿了古老的氣息。
凌寒咦了一聲,知道這必然是一件古物。
鑄造靈器的技術早已經失傳了,現在的武者都是將兵器溫養,注入自身的武道意志和元力,久而久之自然成了一件靈器,與武者一脈相承,發揮出最強威能來。
但在古代,靈器都是由鑄器師打造成的,以雕刻的方式烙下了脈紋,這意味着,靈器在誰的手裡都能發揮出最強威力來,而且還可能超過武者的境界。
一位天人境強者不使用自己溫養的靈器,卻是祭出了一件古老的靈器,說明這件靈器的威能肯定在他自己的靈器之上。
不能小看。
凌寒難免有些手癢,想要以化天碗收了這塊石碑,想必石靈肯定會嘴饞的。
赫連尋雪卻是漫不在乎,將一隻手負到了身後,只是平伸右手,道:“對付你,一隻手就夠了!”
魚家七祖氣得七竅生煙,他成名已久,天人境也是世間頂兒尖兒的存在,誰見了他不得恭敬行禮?可現在居然被如此蔑視,讓他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他祭出石碑,嗡,這座石碑立刻飛了起來,在天空中大放豪光,也迅速放大,變成了一座小山峰似的,然後對着赫連尋雪砸了過去。
沒有什麼花招,就是一個字,砸!
赫連尋雪微微露出一絲訝然之色,她感應得到,這塊石碑現在份量奇重,估計比一座山峰都要可怕。古人的煉器技術真是神奇,估計這是將一座真正的山峰生生煉化縮小,要使用的時候則是直接砸人。
當重量達到一定程度後,那麼砸下來就是世間最強大的攻擊。
她哼了一聲,滋,身化雷霆,奇快無比地殺了出去。
好快!
凌寒都是隻覺眼前一花,根本無法捕捉到赫連尋雪的蹤影。要知道他修煉了雷動九天後速度就能與天人境勉強相比,那麼天人境的赫連尋雪練成了雷動九天,這速度又將何等恐怖?
哪怕破虛境高高在上,她的速度至少也能媲美了吧?
赫連尋雪瞬間殺到了魚家七祖的身前,纖嫩雪白的素手拍出,直按對方的額頭。
魚家七祖連忙起手招架,臉上有着駭然之色,赫連尋雪的速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這也太快了,快到讓他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是沒有。
嘭嘭嘭,兩大天人境激戰,可完全就是魚家七祖在捱打,根本無法還擊。
強,真得強!
凌寒在心中說道,赫連尋雪本就是海族的天才,不但元力邁進了天人境,在體術上也絲毫不遜,這樣的雙修強者自然碾壓同階的元力修者。
現在她又修出了一門神通,那更是如虎添翼。
同境界一戰便可以看出來了,神通的威能有多麼恐怖。
魚家七祖怒極,他居然連赫連尋雪的邊都摸不着,只有被狠揍的份。他怒極攻心,將那座石碑召喚了過來,對着自己砸了下來。
你躲不躲,不躲連你一起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