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二離去。
凌寒並沒有阻止,對方的體魄可比十階珍金,他就是用惜生劍斬也需要老長時間才能斬開,可對方又不是死人,會任他斬嗎?
他升起了緊迫感,本以爲有紫月皇朝的衝擊,五大宗門、千屍宗都會被牽制在中州,不會在意東南西北四域這種“小地方”,沒想到千屍宗卻是率先殺了過來。
還好,他們出動的只是一尊天人境。
統一的步伐必須邁得更快,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麼他在哪裡都是主場戰鬥,可以得到國勢的加成,而且領土越大、國民越多,他得到的運勢加成就越強。
另外,還有冰龍轟地陣也得趕緊掌握了,這可是十階殺陣,正是他眼下最迫切需要的戰力。
跑了一趟血炎谷,殺了幾個不聽勸說的頑固,在開天的大前提之下,凌寒也變得心狠起來,絕對不會在意少數人的不滿意。
天下蒼生重,還是滿足幾個人的權力慾重?
隨着冬月宗等大宗門的一一投降,北域的統一也變得順得成章,大軍過處,一片舉白旗的。
天級丹師、天人境級戰力,兩者加到一起就是攻無不克的王牌!
凌寒走上了返程,稍做休整之後,他要揮師西進,先打西域,再克南域,最後打下東域,完成外圍的統一。而中州的戰鬥就要看紫月皇朝、看馬多寶了。
八王很強,但這一代的五大宗門也很強,八王不一定可以競功。而太陰王說過,八王加起來也不夠馬多寶一個人打的,真不知道這個死胖子強到了何等地步。
赫連尋雪把都城搬到了北域的寒風城,選擇這裡,一來是由地理位置決定的,剛好處在北域的中部,方便調度,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寒風城帶個寒字嘛。
凌寒現在就是在向寒風城走,七天後,一行人回到了皇都。
赫連尋雪在治國上確實有一套,這纔過去多久,皇都就已經具備了大氣象,有了王者之威。更關鍵的是,民心所向,到處都有人在議論着大凌朝的新政,個個都是讚不絕口。
切實爲國民所想,國民自然也會報之於真誠。
老百姓很樸實,你讓我過上好日子,我就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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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作爲一名君主,而不是天級丹師、高階武者,終是在普通人的心中刻下了烙印。
他欣然地看着這樣的變化,特意放慢了步伐,一路慢慢走。
“瑪德,敢和本少搶女人,你知道本少是誰?”他們經過一處地方時,卻是突然聽到一個充滿傲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咦,怎麼有點耳熟?”凌寒不由地腳步一頓。
這聲音、這語氣,一聽就知道是紈絝之輩,可爲什麼他會覺得耳熟呢?難道他會認識這種貨色?
諸旋兒卻是俏臉一紅,道:“這是我弟弟!”
哦,對了,諸隆星!
凌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道:“那進去看看。”怎麼也是諸旋兒的親人,既然遇到了,那就看看吧。他擡頭看了下,搖了搖頭。
春滿樓——這是讓男人銷魂的地方。
“幾位爺——”一名龜公迎了上來,剛想表達一下熱烈的歡迎,可看到凌寒這一行他瑪德也太不正常,就一個大男人,然後是一個美得冒泡的天仙、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還有一隻兔子。
這是什麼組合?
尋金鼠竄了過去,對着那龜公的臉就是一陣撓,叫你無視了寶寶,叫你無視了寶寶!
凌寒將尋金鼠抓了回來,丟過一錠金子,指着二樓道:“那邊是怎麼回事?”
龜公驚惶未定,那什麼大老鼠啊,雖然肉嘟嘟地讓人立刻聯想到了火鍋,可爪子也太狠了點,讓他都破了皮!可得到凌寒的打賞,他頓時轉怒爲喜,道:“回爺,那是兩名客人在爭風吃醋哩。”
很簡單,兩名公子爺都是看上了一個清倌人,點名要人家的第一次。
這就難辦了,第一次是唯一的嘛。
因此,兩名公子爺就鬥上了,先是比誰錢多,現在已經上升到拼家世了。
典型的紈絝子弟作風。
“看你長得倒是挺標誌的,難道是個兔兒爺?”另一名紈絝子弟笑道。
“小爺乃是諸隆星!你知道這三個代表着什麼嗎?”諸隆星叫囂道,“我姐姐乃是北域第一天才、天下第一美人諸旋兒,我姐夫那可是更加不得了,大凌國皇帝、天級丹師凌寒!”
“哈哈哈哈,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我就是凌寒呢,兔兒爺,乖,叫聲姐夫來聽聽!”另一名紈絝子弟說道。
諸旋兒不由露出了惱色,這把髒水潑到了她的身上,讓她生氣了。
虎妞卻是拍手,道:“好啊好啊,咱們就把大妖精送給他吧。”
嘭!嘭!嘭!
樓上居然開打了起來,只聽諸隆星叫道:“可惡的傢伙,你也配當小爺的姐夫,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本少不打得你滿臉血花。”
“怕你不成!”
兩人從樓上打了下來,頓時讓樓中一片雞飛狗跳,可偏偏兩人還都是大有身份,別人都不敢上前勸阻,只能紛紛跑了出去。
只見諸隆星和另一名青年已經一路打到了大街上,你一拳我一腳,他們都不是高手,打起來跟地痞無賴似的,臉上身上全是青青腫腫的傷口。
在大街上這麼一鬧,護衛隊自然很快就過來了,將兩人都是拿了下來。
“大膽,竟敢拿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另一個紈絝子弟也是一樣的囂張,被拿下後不但沒有半點惶恐,反而無比得傲慢。
“我可是錢峰,我族兄乃是錢無用!錢無用,你們知不知道?那可是陛下的好兄弟,左臂右膀!”那年輕人叫道。
錢家的族人?
凌寒眉頭一皺,虎陽學院的那些老友現在都是進了軍隊,擔任了不低的職務。雖然他們的境界不高,卻是得到了凌寒的信任,畢竟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培養骨幹。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這些問題了。
大家族出身的人,自然高高在上,很難丟掉長久以來保持的習慣。相反,從北荒出來,這些大家族的人反倒膨脹了,越發地沒有敬畏。
該好好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