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位鬼神聯手一擊,其威力何止是山搖地動,瞬時間風雲激盪,虛空變色!
那巨大的彎月神光似切豆腐一樣,一連數十座山頭都給削平,毒龍教的殿宇廣廈也遭殃倒塌毀滅無數。
“呔!”
白真人添爲元神修士,毒龍教衆人第一,豈能眼睜睜看着來敵放棄,怒吼一聲,雙目含怒,身體內飛出一道與他別無一二的虛影,以飛仙之姿,單掌衝前而去。
轟!
兩股力量相撞,簡直是令人震耳欲聾,心神動盪。
硬接下衆神一招,白真人哇的一聲吐出好大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失去了神色,頭頂雲光暗淡,額上黑氣縈繞如死人。
“師兄!”
“掌教!”…
毒龍教的衆多長老無一不變色,這是道力全失,將死之兆啊!
“莫要管我,趕快催動大陣!”
白真人搖搖欲墜還是不忘喊道,此刻的他其實已經是元神崩潰,肉身內腐朽。
只是真人之境,如何能抵擋得了上百位鬼神合力一擊?且還有分心,論誰來都要死!
或許只有雷劫大真人方能不畏。
兩眼一黑,白真人覺得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之際,狠狠咬破舌尖,一抹金光迸出,瞬間流入他的四肢百骸,元神意志,令他垂死之身竟然在陡然間恢復的完好無損?
續命金蟬盅!
毒龍教數一數二的寶物,有生死人肉白骨,恢復元神之效,只要不是灰飛煙滅或者命歸黃泉,就算有一口氣也能救回來!
沒想到今日這盅竟然用到了!可恨!是老夫小瞧了這些邪物啊!
白真人萬分恨意地看了一眼那天上的衆神,連忙掐着印決主持陣法,只需在等片刻…
消失不見的劉越其實已經潛入了毒龍教的一些重地。
煉丹閣,藏經樓,靈藥園等地,他大袖一揮,把所有見得到的東西都連根拔走,刮地三尺都不足以來形容。
以劉越如今這等境界,什麼寶物能瞞得住他的眼睛,不管有用的沒用的統統收走,免得打起來把這些東西給毀了。
就在他搜刮完後,突然發現這地下還有一條靈脈!
“好東西!恐怕整個毒龍教的人這些年來就靠着這條靈脈來修行了,歸我了!”
五行搬運大神通!
天地五行,金木水火土,此神通煉成之後,無物不搬,皆能驅使!
靈脈藏於千丈地下,劉越直接遁入,把那無盡的靈機所凝結的礦石全部收入囊中。
“咦?竟然還有陣法刻畫?”
劉越發現這靈脈外還銘刻着一股股修士法力留下的烙印,不禁一愣,旋即觀察後明白過來。
“好厲害的陣法,瀟瀟殺肅,無物不斬,虛實相映,莫測無形!這是一門集殺陣和困陣於一體的陣勢,恐怕雷劫大真人陷入此陣當中都要脫不開身啊。”
劉越感嘆歸感嘆,手不停,直接把這套陣勢給拆了拿走。
“怎地?”
“怎麼回事?”
“爲何法力輸入一半,陣勢消失了?”
“不!爲何如此!”
…
毒龍教正在施法的長老道人們此刻個個瞪大雙眼驚駭欲絕,方纔還有感應的陣勢現在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還帶着他們大半的法力?
白真人臉色是無比的難看,他當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家陣法與自己的聯繫莫名又中斷了。
氣極,白真人不禁噴出一口鮮血:“怒道,難道是天意?緣何與我道脈過不去?”
“還沒結束嗎。”
像是探險得到了充足收穫的劉越心滿意足出現在衆神之前,看着那些悲憤的毒龍教高層,說了一句。
“神尊,那白鬍子妖人厲害,硬接我等聯手一擊竟然毫無大礙。”
神律司大判官適時說道。
“難道還要吾來出手不成?”
劉越臉色不變,只是目光一挑,掃到了諸鬼神的身上,讓他們紛紛不敢與之對視。
“神尊,且看我來取他性命,揚我鬥部威風!”
鬥部第一神將,當初最早跟隨劉越的陰靈,被賜號武德神君的神靈持一杆三尖刀,殺了出去。
武德神將一刀砍殺而去,神光綻放,刀芒如雪,其迅猛快若驚虹,竟一刀劈死一個毒龍教長老,令其陽神魂魄面露驚恐,下一刻震碎消亡。
白真人見整個毒龍教的弟子在和陰鬼的廝殺中不斷減少,又有長老死在自己面前,已經被怒焰衝昏了靈智,翻手扔出一隻寶瓶。
那瓶口朝着武德神君,頃刻噴吐出無數毒蟲,接着袖口抖出一柄漆黑長劍殺向武德神君。
劉越眸子一亮,還未等武德神君做出反應,他已然出手。
“收!”
一抹金芒消逝,寶瓶連帶寶劍都不見了蹤影。
“噗!”
與法寶的心血契連被強行抹去,白真人遭到反噬之下一口老血在噴出喉頭。
“你……”
白真人面色驚惶,不敢置信。
“哼,還不束手就擒,難道要本尊親自動手不成?”
劉越冷哼一聲,一身恢宏可怖的神力氣勢頓時間籠罩在整片天地,壓力施加。
那些毒龍教的長老高層們個個氣血翻涌,感覺自身背上有千斤重擔,泰山壓頂,有些差點連法力都快散了而跌落地面。
除此,地面上那些正在抵抗着陰兵圍剿的幾千號毒龍教門人修士,皆在這一震之下昏死,任由陰兵們魚肉。
“…怎可能?怎可能!”
白真人瞪大眼睛不相信,就連他都被這沉重的威勢壓的喘不過氣來,猶感覺是在面臨天上地下一尊無雙的帝者,面對的是那深不可測的天意波動!
“今日道脈大劫,諸位雖不同生,但求共死!我毒龍教不會亡!”
白真人運起全身法力,怒吼一聲,要做殊死一戰。
“和這些妖邪拼了!”
“爲道脈殉身,死而無怨!”
“大不了魂飛魄散,有何懼之!”
…一羣陽神長老們見道脈弟子全部斷絕,也個個悲憤,或是仰天怒吼,或是雙眼赤紅入魔,一個個同時出擊,殺向隱隱佔據四方,包圍這片蒼穹的鬼神。
“哼哼…”
現在劉越的實力,再對付一個元神境界的修士,已經不算什麼了,陽神級別的在他眼裡更是一羣螻蟻般的存在。
面對這些人的“慷慨赴義”,他感到十分有趣,你們自己在外州修士眼裡就屬於邪魔外道,竟還說吾等是妖邪?
本想着搜刮了他們這些好東西,給他們一個機會做鬼,看來是不珍惜。
“也罷。”
劉越長聲一嘆,一掃衣袖,一股沛然澎湃的神力驚濤滾去,那些個個抱着必死決心的陽神長老們連一點塵埃都沒有留下,通通在神力之下湮滅。
不過這其中,並沒有那白真人,他已經趁機遁走了。
看着白真人逃去的方向,劉越不禁搖頭冷笑,這要是能讓這廝逃了,豈不是有辱他的威名?
“爾等是死是活!”
武德神君把刀一橫,手指指着那羣已經被嚇傻,卻不敢逃跑的散修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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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願降,望尊下開恩!”
一位小道脈的掌教不由苦笑一聲,對着劉越恭敬作揖。
“對,我等投降!投降,絕不是不識趣之徒。”
“是是是,絕不敢亂來,請受降。”
…一干散修如夢初醒,連忙表示活着很美好。
“那爾等今後就是我神庭瘟疫部的部衆了!”
劉越一揮手,道道神靈符詔使他們無法抗拒之下沒入他們的眉心。
交州修界歷來被他州所鄙夷,或者說是敬而遠之。
因爲整個交州的修士基本都修煉毒道盅蟲,擅煉屍御鬼,邪門咒術這等與正統法門有區的旁門。
這幹人正是交州修士的最後的精華,以他們爲瘟部之神,正爲合適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