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啓飛上了懸崖,站在懸崖邊,天啓有些疑惑,“這附近怎麼連一隻妖獸都沒有呢”,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突破的一段時間裡,這附近的所有妖獸都拼了命的逃走了,那恐怖的威壓嚇得它們肝都顫了。
“算了,儲物戒裡的還夠吃一段時間,就不殺着存了”天啓心想道,隨即不再糾結,踏着游龍步離開了。
一天後,天啓路過一個小鎮,只見城門上刻着黑水鎮三個大字,奇怪的是,城門口顯得特別安靜,連個人影都沒有,不過天啓從空氣中聞到了濃郁血腥味!
隨即循着血腥味向裡走去,一路上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半絲動靜。
很快天啓就雙目一凝,只見眼前的一片空地上,堆滿了一具具殘屍,有不足一尺的小孩,有老人,青年男女,可以看出大部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修士很少,而最完整的屍體也不過是屍首分離,場面異常殘忍。
“大道艱難,何故於此啊”看着眼前的場景,天啓嘆道,這座小鎮顯然是被人屠了。
“看着血跡,怕是剛走不到一個時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所爲”
天啓沒有着急去追,而是飛身而起,來到這座城池上方,拿出四枚陣符,分別釘於城池四角,接着對着城池的幾個方位一連打出幾道陣紋。
然後只見他一聲大喝“隱”
“轟隆隆”
…
“轟隆隆”
不到半柱香時間,聲音停止了,灰塵散盡,只見原來在這裡的城池好像憑空消失了,地上沒有絲毫痕跡留下,或許唯一有變化的是多了一片平坦的空地。
做完這一切,天啓便閃身離去。
循着那羣人留下的氣息,不到片刻天啓就追上了。看到前方一隻禿毛鷹正馱着六人飛行,此時他們正交談着。
“老四,剛纔就屬你最慢,是不是連老鼠洞都搜了一遍!”
“怎麼可能,三哥,我就是找了幾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老大,下次還有這種好事一定帶上我啊”
“你們放心,替鄭師兄辦事,他不會虧待我們的”
…………
隱匿在虛空中的天啓聽着這幫人坐在禿毛鷹背上七嘴八舌的議論,知道他們是聽從鄭師兄的吩咐借外出歷練爲由下山行屠城之事。
至於那所謂的鄭師兄是何人,又爲何要屠戮一座普通人生活的小鎮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裡天啓便不打算耗下去了,直接現身,瞬間一股威壓迸發而出,那禿毛鷹帶着衆人從幾千米高空生硬的摔到下方的空地上,修爲最低的一人一妖被當場摔死,其餘幾人也都受傷不輕,
“前輩饒命啊,前輩饒命啊”
“晚輩不知前輩在此修行,誤入此地,請前輩看在天劍宗的份上饒了曉得一命”只是不待天啓發問,衆人就紛紛跪地求饒道。
“哦?你們是天劍宗弟子?”天啓略微驚訝道。
“是的,是的,前輩您看,這是腰牌”他們怕天啓懷疑,便紛紛拿出腰牌,注入一絲靈氣,就有一行文字出現,顯示他們在天劍宗的身份。
“鄭師兄是誰?”天啓接着問道。
這時他們也知道天啓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談話,不過保命要緊,其它的管不了那麼多,於是想都不想紛紛七嘴八舌搶答道
“鄭師兄是宗門千年難遇的天才,不到一百歲就突破到化靈境五層”
“他還是天劍宗二長老的獨孫”
“父親執事殿管事,據說到了煉神境八層”
……
不待他們說完,天啓就擡手輕輕一揮,只見他們如粉塵一般消散在空中,彷彿不曾出現過。
得到自己想要的的信息,便不做停留,極速向天劍宗飛去,他到要看看這位鄭師兄到底是何方神聖。
時間一晃而過,二十幾天過去了,天啓來到了天劍宗山門腳下,身影一晃便直接穿過大陣,誰叫他是陣道大宗師呢,又無需破陣,只是簡單的通過而已,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陣道分爲九級,七級爲宗師,八級就是大宗師,九級則是虛陣師,能在虛空佈陣,恐怖異常,至於這片大陸上有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問道臺上,那些稚嫩的面孔,一個個在相互切磋劍術,樣子雖然很是狼狽,但是卻面容堅毅,縱然其中有些小傢伙雙腿在打着顫,也仍在咬牙堅持。
“不錯,那就在這裡給這些小傢伙上一課吧”天啓心想既然決定留在天劍宗,那就索性來個殺雞儆猴吧。
天啓的神念早已找到了那個鄭師兄,正好撞見他吸完三個爐鼎,皆是雙十年華的少女,一身修爲被吸乾就此隕落。
更是從他和心腹侍女的對話中,明白了屠城緣由。
原來一年前,這位鄭師兄,外出歷練,無意中在小鎮上發現了一個資質絕佳的小女孩,於是連哄帶騙的將小女孩從父母身邊帶走。
只是回去之後卻沒有告訴宗門,而是藏在自己的修煉之處,宗門或許知道,但恐怕只當是他撿回來的孤兒。
當然資質到底有多好,現在天啓已經知道了,因爲他神識已經在一座密室裡找到了那個小丫頭,那丫頭正在打着座睡着了,歪着的小腦袋嘴角竟然還流着口水,“竟然是三大聖體之一的天靈聖體”,天啓吃驚道。
“難怪,會被他發現,這種聖體吸收靈氣太過恐怖,只要修煉就會被發現,雖然他們不知道這種體質叫什麼,但肯定能看出其不凡” 天氣心中恍然。
只是這丫頭雖然體質已經覺醒,但是這種垃圾功法怎麼能打通聖元呢!所以到現在還是元力境,離到爐鼎的要求還太遠,當然,如果等她聖元打通,那些天才之流在她面前也得變成庸才了。
“唉,造孽啊”沒想到,屠戮一城是爲了刺激這小丫頭快速修煉,好早日做他的爐鼎。但是,那白癡怎麼會知道無論他怎麼做都是徒勞呢。
問道臺上的天啓心中早已升起了一團怒火,他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怒了“既然有怒火那就發泄吧,得讓道心通達啊!”。
想到就做,腳步騰空而起,瞬間站在數十丈高的問道塔上大喝道:“天劍宗宗主在哪?趕緊給我滾出來!”。
正在宗門大殿內議事的長老們和歐陽輕風皆是臉色一變,歐陽輕風和大長老雷淵皆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至於其他長老,都在想是誰敢在天劍宗這麼放肆,都迅速向着問道塔飛去。
“秦師兄,那是誰啊?你見過你嗎”
“不知道”
…
…
“柳師妹,你認識嗎?”
“沒見過”
…
…
此時天劍宗內的弟子都聽到了,都在議論是誰,到最後卻發現沒有一人知道。
話說,歐陽輕風領着衆位長老數息不到就來到了問道臺。只是還沒停下就有一位長老大聲喝道:“放肆,何人…”。
“閉嘴”
“閉嘴”
只是很可憐,還有半句沒有說出來,就被宗主和大長老罵了,可別提有多鬱悶了。不過當看到宗主和大長老接下來的動作時,心裡瞬間就感到慶幸不已。
“弟子天劍宗宗主歐陽輕風,拜見師叔”
“弟子天劍宗大長老雷淵,拜見師叔”
二人同時朝着塔尖的天啓躬身拜道。
接着歐陽輕風拿出一枚腰牌遞給天啓說道“師叔,這是師父交代我給您的”
天啓被這聲師叔給叫懵了,不過瞬間就反應過來“嗯!不過看來,老頭這個師父當的不行啊!歐陽輕風,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站在這裡嗎?”
不等他回答,天啓露出一副殘忍的表情說道:“不知道沒關係,一會你就知道了”
聽着天啓的話,歐陽輕風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從見過他渡劫的神威,心中對這位師叔敬畏到了極致。
“通知下去,所有在宗門內的執事,長老,核心弟子,真傳弟子半柱香之內到問道臺集合,違令者廢除修爲逐出宗門”。天啓對着雷淵說道。
“是,弟子這就去辦”雷淵應道,說着就飛向山頂的那口大鐘,這口大鐘名爲天鍾,只有宗門大事發生時纔會被敲響,如萬年慶典,外敵來犯。今天竟然因爲天啓的一句話就敲響天鍾,衆人皆看到了掌門和大長老對天啓的重視,心中越發好奇。
“咚”
“咚”
“咚”
連續三聲鐘響,預示有大事發生,需召集化靈境以上弟子議事,只要不是在閉死關,都須在半柱香內到問道臺集合,否則就會被逐出宗門。
果然,半柱香時間還沒到在宗門內的所有,執事,長老,核心弟子和真傳弟子皆已趕到。當然,還有許多沒有閉關的弟子也都來了。
“好了,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今天這裡所有人,眼睛都給我睜大了,誰要是敢眨一下,看我最後怎麼收拾你”天啓臉上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的道。
望着眼前的十幾位長老,竟然還有一個涅槃後期在裡面,比雷淵這個大長老還要高上一個小境界,不過此人境界不穩,顯然是最近幾天才突破的,而且身上竟然還有一枚鎮境珠,將境界隱藏在脫凡境大圓滿,若是沒有天魔眼,恐怕還真被他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