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瀑身體顫抖,他不太相信方東能夠解開他的魔名,可是卻又渴望證明自己的機會,渴望方東所說都是真的。
許久之後,飛流瀑擡起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名飛流瀑。”
方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把心中早已經想好的一首非常有名的詩句說了出來:“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飛天。”
雖然魔界並沒有廬山,也可能沒有香爐峰,但是解魔名需要的是意境,方東相信李白的這首《望廬山瀑布》最能詮釋飛流瀑三個字。
果然,飛流瀑額頭上的銀色魔名咒印浮現了出來,咒鏈一道道崩碎,最後咒印也碎裂成灰。
方東沒有心情去管飛流瀑如何激動,眼觀鼻,鼻觀心,內視十方古帝吸收了飛流瀑的銀色咒印,點點似星辰般的力量,化爲銀色瀑布一般的長髮,似星河般從十方古帝的背後傾泄而下,彷彿看不到那銀髮的盡頭。
“果然是時間的力量!”方東心中狂喜,從那星河瀑布般的銀髮之中,方東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時間的力量,雖然很微弱,可是確實有時間的力量在那銀髮之中流淌着。
“五品了。”方東心中興奮,這次終於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晉升了品階,而且也算是最輕鬆的一次晉升。
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飛流瀑激動的聲音:“魔師能否告訴我,我的本源力量到底是什麼?”
“去想盡一切辦法晉升魔將吧,成爲魔將之後,你將會令整個魔城都爲之震驚。”方東沒有直接回答飛流瀑。
其實方東對飛流瀑所說的這句話,也是對自己說的,他的十方古帝更加強大,可是在沒有煉氣化光之前,侷限性依然很大,飛流瀑發揮不出時間加速的能力,他也一樣發揮不出來。
“必須要儘快晉升真人階。”方東心中暗自盤算,接下來要怎麼去攻略剩下的那幾個魔人。
剩下的五個魔人都是魔將級,無論是誰都不會像飛流瀑這樣輕易的對他報上魔名。
“與黑修羅的一戰,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希望死式那小子不要搞砸了。”方東看了看天空,在護城魔陣之外,天空中的太陽已經漸漸由綠色向着青陽轉變。
如今的魔城之中,每天青陽之時,無論魔人還是亞人,神色都會變的相當古怪,無論他們身處於何處,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魔鬥臺,想起魔鬥臺上的那個人。
魔鬥場上早早就聚集了許多的魔人,方東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在太陽完全變化爲青色的時候來到了魔鬥場。
“有誰要與我一戰?”方東傲立於魔鬥臺之上,頗有幾分傲視羣雄無人能夠與其爭鋒的感覺。
魔鬥場上的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上臺與方東一戰,他們本來是寄望於黑修羅的身上,可是黑修羅並沒有出現。
黑修羅並不是沒有來,相反,黑修羅比任何人來的都要早,早早就和死式進了魔斗城用於觀戰的一座角樓之中,從角樓觀看着方東的一舉一動。
“這個距離,你的能力應該沒問題吧?”黑修羅看向一旁的死式,他大概知道死式的能力有一定的距離限制,但是具體是多少他也不是很清楚。
“沒問題。”死式點了點頭。
“很好。”黑修羅站在窗前,對着下面觀戰臺打了一個信號。
觀戰臺上一個早就關注着角樓的魔人,看到了黑修羅的信號之後,突然排衆而出,走上了魔鬥臺。
一衆魔人看清楚那魔人之後,都露出奇怪之色。
“靈狼那小子上去幹什麼?那麼多的九級魔兵都敗了,他一個八級魔兵上去搞笑嗎?”
“靈狼那小子一向膽小,怎麼今天突然這麼豪放了。”
魔人們正在奇怪之時,卻見靈狼伸手一招,臺下幾隻魔狼紛紛跳上了魔鬥臺,其中有兩兩隻九級的極目狼,三隻八級的黑水狼和六隻七級的鐵骨狼,一共十幾只魔狼張牙舞爪的對着方東。
“我靠,這樣也可以嗎?”
“靈狼這小子,心夠黑的,一下子弄了這麼多魔狼上臺。”
“真是服了他了,要靠魔物取勝,這不是給我們魔人抹黑嗎?”
“什麼抹黑不抹黑,魔物也就是我們魔人之物,和兵器鎧甲沒什麼區別,自然能夠使用。”
“……”
“魔鬥臺上可從來沒有說過不允許使用魔物,我靈狼擅長御狼,以魔物爲戰,應該沒什麼不妥吧?”靈狼笑眯眯的看着方東說道。
“我是無所謂,怎麼樣都可以,你高興就好。”方東笑道。
“好,閣下果然是個人物,那我就不客氣了。”靈狼說着,就欲驅使一衆魔狼撲向方東。
“等一等。”方東開口。
“怎麼?後悔了?”靈狼眯起眼睛盯着方東。
方東笑着搖搖頭:“我只是想要問清楚,你能夠使用魔物,那我應該也能夠使用聖獸吧?”
“當然,你請便。”靈狼卻是不怎麼擔心,他弄了這麼多的魔物過來,方東就算召喚出一兩隻聖獸,對局勢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方東也不客氣,直接把狼女召喚了出來,狼女未在聖界出過手,用面具遮去了面目和狼耳之後,旁人也難認出她來。
狼女眼前一亮,看到自己是在魔鬥臺上,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看清楚魔鬥臺上和臺下都只是一些魔兵之後,頓時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只有這一隻嗎?你可以多召幾隻出來。”靈狼故作大方的說道。
“一隻就夠了。”方東平靜地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靈狼一聲令下,一衆魔狼頓時向着方東和狼女撲了過去。
方東想要看看狼女在實戰中到底戰力如何,誰知狼女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只是把身上的氣息打開,那十幾凶神惡煞一般撲過來的魔狼,突然間像是見到了貓的老鼠似的,全部急剎車停住了身形,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別說是進攻了,連逃跑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