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城內,陰風陣陣,再看天空,已經開始慢慢暗淡,第二次的日落來臨了。
不等小九細細說完,傅靈風已經開始催促,“再不走,你們可都走不了了”。
而在傅靈風身邊那人,眼觀天空,掐指一算,“晚了,現在再不起陣封城,那人肯定會跑的,師弟!你帶着他們找個地方,我要起陣了!”。
傅靈風還不等小九等人反應,便是說道:跟着我,不然死了我可不管!”。
一時間小九警惕起來,“喂喂喂!你們在搞什麼?”。
看着小九跟在傅靈風身後,白白和堯炎也只能跟着他。
無城之外五里外,雷雲霆也帶着一衆家僕怒氣衝衝的趕來了,可是現在真不是時候。
無城周圍,五道靈氣沖天而起,只見那人懸浮空中,手中法決數道,五行降魔陣起動了。
無城內無數白氣緩緩騰起,從房屋,從閣樓,乃至城牆之上也有像人形一樣的東西開始飄蕩空中。
嗚~
那些漂浮而起的靈魂之氣滿是喪怨之氣,一聲一聲的鬼哭之聲無比悽慘。
小九等人被着一幕也是嚇得夠嗆,“這是鬼魂?”堯炎震驚,如此之多的鬼魂,難道難道都是這無城百姓?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透徹每個人的心裡,“現在你們都懂了吧?”傅靈風道。
“不瞞各位,這座城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這麼多的人,爲什麼會這樣?”小九不解。
“你馬上就知道了”。
等五行降魔陣佈置完成後,那人也極快的與傅靈風匯合了。
”師兄,已經好了嗎?”。
那人點了點頭,“就等他顯身了。
衆人行至一家客棧,傅靈風一腳踢開那木門,破爛的木門被踢開,衆人找了一處坐下。
“剛剛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師兄,林懷英,道號紫薇”。
小九等人微微點頭,“原來是紫薇仙人”。
那人拂手道:“仙人不敢當,你們就叫我紫薇道人吧”。
“敢問,這裡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這麼多百姓怎麼會全死了?”。
林懷英嘆息的一聲,“我們也是奉令而來,可是經過這麼多天的調查,依舊沒有什麼線索,直到前日日暮時分”。
那一日,無城來了數名修士,可第二天,他們都消失了。
“消失了?”堯炎道。
“沒錯,就是消失了”傅靈風接着說道:”就在昨天,也是日暮,城中傳來一個非常細微的聲音”。
啊…!啊…!啊~
“聲音非常微弱,可我們聽的清楚,爲了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我們找到了城邊一個墳墓。
那一夜…
“師兄你看!”傅靈風指着那一座冒着白煙的墳墓。
“你走開!”林懷英二話不說,一道五雷符直接炸開墳墓,轟!
墳墓被炸開,在那墳墓內,出現了整片青花石,透過那石頭的縫隙,聲音就是從下面傳出來的。
“你們是說,無城的人全部死亡的秘密就藏在無城底下?”小九道。
“沒錯,就在底下,我估摸着,有人在用邪門的修煉方法殘害百姓”。
小九倒吸一口涼氣,邪法修煉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可拿一城的人修煉,簡直慘無人道。
嗚嗚嗚嗚~那個聲音又從城中傳來。
無城之底,是一處寬闊的密室,說是密室,更像是一處祭壇,爲什麼這麼說,因爲此時那裡正在上演一場煉獄。
密室的廣場之中,是兩個巨大的四方形池子,而那池子裡滿是血紅的污水,在池中還有早已經腐爛的肢體。
“呵呵呵!我的藥材們,爲我血教獻出一切吧,浮羅血荼,賜我神力!”。
密室裡,捆綁着五個人,那些人衣不遮體,滿是污漬,其中有男有女,這些人就是當日進入無城的幾人。
此時那身穿赤紅甲冑的白鬚老者乾枯的臉上露出一絲沒有人性的兇殘的模樣,手持一根蟒鞭,一把抽在那第一個捆綁在木柱之上的男人身上,疼的他驚醒大叫:”啊!”。
這一身驚呼把其他幾人也驚醒了,“放了我們!前輩,我等與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
那老者冷笑道:”當然無冤無仇”。
那五人之中一人驚恐的看着那老者:“前輩,放了我們吧,只要你放了我們,當牛做馬我們也願意”。
“哈哈哈!不…不,我只要你們的命,其他的老夫沒有興趣”。
說着又是一鞭抽在那人臉上,啊!
“不要!”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老者緩緩轉過臉看向那女人,此時那女人狼狽不堪,血教老者看見剛纔那女子的言語,莫不是你們兩個有什麼……
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那女子,那老者哈哈一笑,“還是對小情侶”。
說着便走向那女子,說來這老者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人物,此人名屍腐,原是血教血靈堂衆多教徒之一,因爲手段殘忍無情,現在已經是血靈堂血使之一。
屍腐緩緩湊近那女子的臉龐,一手便拖起那女子臉頰,“哈哈哈!好玩!好玩!”。
“住手!”那男子怒斥道:“你要是敢動她,我要你命!”。
屍腐喪着臉搖了搖頭,“滋滋滋!你看,這小妞,真是…真是香啊~這就是南聖國的女人嗎?”。
“果然…和北疆那些蠻夷女人不同,真是讓我興奮啊!”
說着便是順着那女子的身體慢慢聞着,就像是聞着一個美味的食物一般。
如此欺凌,那女子近乎絕望,只得閉目任其羞辱。
“喲~你小子生氣了?怎麼?想殺了我嗎?”說完,屍腐便緩緩走向那男人。
仔細看了看那男人,此時那男人眼中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面前這老不死的千刀萬剮。
“表情不錯!很好!”說完,屍腐做出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他…他居然解開了綁着那男人的繩子。
“我殺了你!”剛解開繩子,那男人便一拳朝屍腐老者的臉上乎去!
這一拳紮紮實實的打在屍腐臉上,打的他飛出老遠。
“要不是你着廝設陷阱引我們入套,怎麼會被你抓,給我去死吧!”。
說罷,那男人巨力一沉,便朝已經倒地的屍腐而去。
其他四人見狀高興不已,“打死他!殺了他!”。
只見那男子騎在屍腐身上,重拳混雜着靈氣,連擊不斷打在屍腐臉上。
可屍腐只是不斷的輕聲道:“不錯~很有力!繼續…繼續……”。
這是被打之人說的話嗎?那男人懵了,“這人…這人怕不是個變態吧!”。
噁心,厭惡,憤怒,充斥着心裡,拳頭不斷的擊打着身下的老者,可拳頭卻越來越無力。
突然一道血光一閃,那男人瞳孔微微顫抖,“額~你…………”。
屍腐緩緩推開身上的男人,“這四刀不致命,可以讓你暫時消停一會”。
撲騰倒地,四刀?
那男人趴在地上,四肢的筋已經被挑斷,“呵呵呵,“真過癮啊!打的老夫全身燥熱”。
說着便又是走到那女子身前,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人都沒有想到。
“畜生!畜生!畜生!”。
“怎麼樣!老夫可還行,來吧!小妞!”。
這一幕持續了多久,在場的人已經不記得了,因爲接下來他們的命運更慘,那個女人或許是最好的解脫。
等那屍腐完事之後,再看那趴在地上的男人,早已經咬舌了。
只見屍腐連散落的褲甲也懶得穿上,走到那男人身前,一腳把他踢下了血池。
而那女子,也已經神智喪失,眼中已經一片白芒,只留下地上一片血污。
血教,一個令北疆也是膽寒的宗教。
而這一場悲劇的始作俑者居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血靈堂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