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經?妖顏懷中拿本黃皮書冊,是他的嗎?“那本書對你很重要嗎?”飛魚沒有說話,那本書的價值不在於它的本身。
崑崙絕池殿,一男子伸手遞來一本書“小師弟,今後要好好修煉,光大我們崑崙絕池的威名”那童子打扮的男孩猛的點頭,“那是自然”。
妖顏看他神傷,拿出那本小風經,輕輕的放到了飛魚的面前,飛魚看了一眼,他眼睛睜的老大了,顫顫巍巍的拿起桌上的小風經“是小風經…是小風經怎麼只有一半!”飛魚悉悉索索的翻着小風經,下巴都快掉了下來,“該死的臭草,居然把小風經弄成這樣”。
妖顏看着他那快要哭一樣的表情,安慰着說道:“我看這書本材質不錯,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損壞,回去藥族我給你找找”聽到妖顏這話,那飛魚老祖才臉色微微好了許多“那就麻煩你了”。
小風經物歸原主,妖顏因爲此感悟微風道義,這一切似乎都是很出乎意料,魚舍外飛魚和妖顏兩人行走在池邊,“老祖你不打算出去看看嗎?”妖顏問道,飛魚微微笑着說道:“這外面世界爾虞我詐,人心叵測,以我現在地靈境界的修爲出去又能怎麼樣”。
“老祖當年是何修爲?”妖顏問道,對於修爲,飛魚老祖欣然得意,那頭也高昂了幾分,道:“老祖當年煉劫大圓滿,行走於十重天,十重天內第一強者”。
妖顏雖然還不是很懂,卻也露出了驚歎的樣子,讓飛魚又是得意了許多。
“那老祖你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正的問題到了,飛魚尷尬的一笑,“當年年少輕狂不知所謂,被人圍堵追殺,說來慚愧啊”。
“恐怕不止年少輕狂吧?”呵呵一笑,兩人都是沒有再談論飛魚當年那點破事了。
嗯?飛魚目光如炬一眼看見了妖顏腰間的那把玉劍,出手疾而快,妖顏都沒有反應過來,腰間的劍就已經被飛魚奪走。
拔劍而出,那把玉石靈鋒展露無遺,“好劍!”拿稚嫩的小手兩指輕輕順着劍身撫過,“寒冰古玉?難得難得”,妖顏知道他沒有敵意,只不過是對素心劍有了興趣,好奇的是,靈劍居然沒有劍氣激出。
飛魚輕輕揮動了幾下,又搖了搖頭,要是有一個厲害的煉器師來用此玉融入星辰成劍,一定會是一把無上靈兵。
把劍雙手遞給了妖顏,飛魚雙手負在身後,默默說道:“我一生孤獨,沒有收過一名弟子,當初說什麼發揚光大崑崙絕池,到我這裡差點斷了傳承,你天資不錯,是否願意入我門下?”。
妖顏呵呵傻笑,這就要收我當弟子了嗎?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呢,“老祖厚愛,小顏受寵若驚,只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去辦,恐怕有辜負您了”。
“你敢拒絕老祖!”飛魚一急便跳了起來,抓住了妖顏的衣襟“你…你…你!老子當年有多少人想當我弟子老祖我都不要,你居然敢拒絕我!”。
妖顏心中暗道“你也知道是當年啊,看你現在這娃娃樣,我都能當你爸爸了!這也不對,現在的自己很顯然不能當人家爸爸”。
“你這次也要去天樞城吧?碧波潭小仙府,受邀請的各方修士都會去,你難道不想去探探寶嗎?”似乎是看透了妖顏的心思,妖顏也沒有避諱,說道:“老祖果然厲害,沒錯,我正準備前往天樞城,不過去天樞城不光是去探仙府,還有找尋藥族的兩位當家”。
“找它們幹嘛?去天樞城最重要的是仙府,仙府,你明白嗎臭小子!想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你沒有實力,你覺得你能活多久?”妖顏不語,實力的提升,至今她仍然沒有一絲門路,而現在面前這個小飛魚老祖,就是一條門路,可是妖顏卻沒有答應他。
我還在尋找自己的一切,包括記憶,這麼多日以來,生活在地球時的記憶似乎已經隨着時間在慢慢消失,在不知不覺時,以前的記憶在慢慢被侵佔,我還是我嗎?難道我就這樣接受了這樣一個新的自己?
妖顏沉思之時,飛魚圍着妖顏,手中拿出了一塊木牌,“大魚飛牌,能夠打開小仙府內一處暗門,幫我拿到靈草黑白蓮,其餘的東西都是你的這場交易你不虧”飛魚說道,有些不捨的遞給了妖顏。
接過大魚飛牌,“很普通嘛,只是一塊木頭牌子”飛魚大聲說道:“你個土鱉懂什麼,這可是老祖我煉的一塊靈器,水火不侵之物”。
妖顏越來越對這個煉器感興趣了,這麼神奇,一塊木頭居然也這麼厲害,“煉器與煉丹不同,其中大部分東西以及煉製的方法完全不一樣,打個比方煉丹要的是丹爐,而煉器要的就是器鼎,丹爐有孔開在爐壁之上,那是因爲煉丹可是細活,火的把控直接關係到丹的成色,所以開孔的作用除了出丹,就是控火了”。
妖顏聽的入神,連忙點頭,對於白紙一張的妖顏,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無比,單聽飛魚解釋丹爐器鼎的區別,就已經讓他受益匪淺。
飛魚又道:“而器鼎就沒有丹爐那麼講究了,普通煉器的鼎爐高兩尺,大多以四面柱狀,有四隻鼎足,只開一孔”。
“一孔?”妖顏問道:“爲何只開一孔?”。飛魚笑道:“這一孔可不像丹爐開在四壁,煉器鼎的孔只有一個,是開在頂上”。
妖顏可以想象出那鼎的樣子了,是多麼奇怪,不就是一大鐵箱子嗎?
“煉器一途十分艱辛,你這細胳膊細腿就別想了吧”飛魚道,大煉器鼎的人,很多都是身體魁梧的人,而這些人又大多爲煉體的修煉者,雖然也有煉丹者丹爐煉器,不過相比專業的煉器者,當然會分三六九等。
妖顏茫然,飛魚老祖微微一笑,“別太沮喪,你這體格雖然煉器困難點,不過如果你肯放棄現在的修煉方法改爲煉體,煉器就可以了”。
妖顏深思一會道:“煉體可行嗎?老祖你可別騙我”。
飛魚一臉不樂意,“你爹會騙你,我老祖都不會騙你!”飛魚哪裡不是有點小心思,煉體沒有好功法,那還不如不練,沒有完整煉體功法的,煉到中途可能就會因爲沒有後續功法而停滯。
而煉體者最怕的也是停滯,就像一條大河,如果沒有完整的河道,不去疏通,而是堵住河水,最後只有崩潰決堤。
南燕晚霞,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藥族山谷間在夕陽的呼應下也是變的綠茵然然。
山谷的石碑前,一高一矮的兩人站在哪裡,妖顏微微一鞠躬,“前輩,我就不打擾了,此次離開,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天樞城,你拜託我的事你就放心吧”。
飛魚也不多言,只是揮了揮手以示告別,只是望着妖顏離開的背影,卻是多了一絲不捨,“這個傢伙我還真是有點喜歡,哎,要是能成爲老祖我的徒弟那該有多好”。
聲音稚嫩,但語氣中滿是老成,開!隨着飛魚老祖的一字出,山谷中的風瘴終於散去,“已經不需要了,顏小子,老夫等着你”。
藥族內藥農滿心惆悵,坐在房內,而小霜小寒兩個丫頭則是坐在外面的寨門口,天霜兒一隻手拖着下巴,嘴巴里嘟囔着“小顏哥哥都去山谷一天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看他肯定是在山谷裡被禁制困住了”寒氣兒道,天霜有些不服的說道:“我相信小顏哥哥,肯定能通過山谷”。
兩人說話間,山腳下一個青衣人兒出現在兩人面前,天霜兒一個機靈,臉上的喜色一下子展漏無疑,興奮的叫道:“顏哥哥!”看着朝自己跑來的天霜,妖顏笑着張開手,輕輕的抱起了面前這個丫頭。
而寒氣兒雙手叉在胸前,哼了一聲,便轉身回去了,妖顏天霜兩人看着寒氣兒,天霜呵呵笑道,附在妖顏的耳邊說道:“你別看她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她跟我一樣,在寨門口等了很久”。
妖顏心中嘀咕道:“看來這丫頭還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在不遠的天樞城中一座輝煌的城樓格外顯眼,那便是天樞城主府,門口守着六個甲衛,不光如此,就連牆外一排過去每隔兩米便站着一個,一眼望去好不氣派。可以看出這裡的防衛嚴密的程度可謂是密不透風。
大堂內擺設着一張圓桌,兩旁的堂柱雕龍畫鳳,一個頭帶黃金冠的肥胖男子正坐在一旁,這個人正是金聚寶,天樞城金家的當家。
坐在此桌的人共有五人,除了金家的金聚寶,還有掌管天樞城藥家的大當家譚奇,而坐在金聚寶對面的還有兩人,青山雙傑,青策,紅燭兩位天靈道人。
只見那城主雖然年紀不小,兩縷銀白拂於耳邊,眼神中卻透着一股逼人的氣息。
“哈哈哈哈,無慾城主,恭喜您突破天靈巔峰,如今有您鎮守咱們天樞城,真是天樞城百姓之福啊”譚奇說道。
那無慾城主也是個精明之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拿着手中的酒杯輕輕沾了一口。
青策冷道:“通天初期,在天樞城的確了得,不過放眼整個南聖國,不算什麼”。
“放肆!”啪的一掌拍在桌上,金聚寶有些怒道,青策道友此話難道是看不起無慾城主!
無慾沒有表情,只是擡手道:青策師弟,咱們這麼多年沒見,你這讓人討厭的臭毛病,還是沒有改,真搞不懂師妹爲什麼要跟着你”。
青策臉上怒意剛起,身邊的紅燭女子便急忙拉住了青策的手臂。
“哼!”青策壓住心中的不爽,坐了下來,譚奇一副打圓場的嘴臉便拿起杯子道:“城主,道長莫氣,我們此次還有大事需要合作,怎麼能傷了和氣呢”。
金聚寶冷哼道:“仙府之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此次城主大人散播出去的消息,南去已經傳到南聖國,北邊也已經散播出去很遠信息此次肯定會有不少人會來天樞城。
“哈哈哈哈,好!”無慾喜道:“來的越多越好!”說話中無疑有着什麼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