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除了雲炤公主和絕空,還有兩名修士便是青策和紅燭兩位,其餘的幾人皆是佛門修士。
彌羅看了看衆人,笑道:“大家不必拘束,隨意便好”。
這反客爲主的言語,讓其中修爲較高的幾位就有些不爽了,頭陀仍然充當出頭鳥“不知在下是何方尊者,有何高深佛法,今日有辛可否賜教”。
彌羅緩緩走進大殿,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攤手道:“我從天外而來,至於是何方尊者還恕本尊無可奉告”。
旁邊法正尊者已然不語只是口中不時念道:“南無彌陀”。
頭陀身旁一個身披珈裟的老僧微微眯着眼睛,長白鬍須落在胸前,出口之時,居然隱有一絲金光煥出。
“老僧普空,感悟佛法妙音兩百載,專修大明王經,不知能否與尊下,論法”。
那普空自信了得,出口便是想要以論法來壓壓來者的氣焰,但是他那裡知道,彌羅根本沒有理會於他。
“找我師兄論法?你何德何能?”法正雖然一副木然的臉,但是說話一點沒有給對方面子。
“何德何能?閣下未免太囂張了吧!”普空心中有火,俗話說的好,佛也有火,你這麼不給我面子下臺,我便給你點顏色看看。
說話間,普空的身體被金光籠罩,無數梵文出現在身邊。“不過是天靈境界,也敢與吾抗爭,不自量力”法正微微眯眼,手指做出禪印,一聲爆吼,佛門的獅吼,帶出毀滅威能,震的普空佛光退散,那法正頭頂一頭黑色的獅頭凝聚邪目,第二聲即將來臨。
“小正正,你嗓門太大,把我耳朵都吼的耳鳴了”彌羅說道,法正緩緩看了彌羅一眼,才發現彌羅的臉色有些憤怒,顯然他爲自己剛纔出手而感到憤怒。
普空一口鮮血吐出,衆人不正所謂,“出家人,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看來你這兩百年的大明王經都悟出心魔了”彌羅轉怒爲笑,佛象盡收在場所有人的眼裡。
“阿彌陀佛~是老僧失禮了”普空自知實力不如,甚至就連他引以爲傲的佛家修爲,也不如他們,不禁感嘆。
紫色光芒在大殿內以彌羅爲中心散開,清晰的佛家梵文出現在大殿內,紫光籠罩,衆人先是一驚,隨後便又放心下來了,因爲這種佛光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舒服的感覺,讓人沉浸其中,靈力棉柔,普空大驚“剛纔的傷居然好了!”。
當他看向彌羅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大明王經的最高境界,年紀輕輕居然已經是這等修爲,還有這等慈悲心懷,阿彌陀佛”。
金家府內妖顏脫了衣裝,換了青衣,趁金聚寶沒有回府,趁早離開,只是沒有見到藥農兒的兩位兄長有些遺憾,不過他應該也已經猜到,那金聚寶並沒有把藥刻兩人安置在金府,倒是有一個地方他沒有去過,就是金家的虎營。
此時天樞城上空千米之處,一把玉劍懸浮空中,到達金府上空時居然停了下來,一道白光直射金府,妖顏沒有注意到,當那劍破了瓦房,直插她面前的時候,她先是一驚,隨後欣喜萬分,是素心劍。
看着素心劍泛着粼粼劍氣,妖顏不禁感嘆,要不是素心劍救她一命,如今的她早已經躺在那雲海平原之上,早已涼涼了。
“好劍兒,陪我走着仙府一遭吧”拿起地上的寶劍,她一步並作兩步走,離開了金府,在那伙房裡,東方行依靠在門邊,看着離去的妖顏,抽了一口老煙。
“該走的都已經走了”嘆了一口氣,返回了伙房,黃昏時候,金翎兒來到伙房,卻不見妖顏。
“東方大叔,妖顏在嗎?”金翎兒儀姿安然,氣質若泰,卻唯獨對妖顏卻是有些羈絆之情。
看着大小姐來到,東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告訴金翎兒,她已經走了,金府始終留不住她。
金翎兒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道:“他的身體好了,也該走了”。
虎營道口,一身穿金服的胖子雙手放於身後,望着遠處,目光如炬。
“城主囑咐我,仙府之行必須奪得珍寶”金聚寶道。
只見他身邊還站着一個人,正是招財管家,“府主得珍寶,何須他來囑咐”。
金聚寶邪笑道:“沒錯,要是真有什麼寶貝,他無慾休想從我這拿走一件”。
表面上的合作,讓別人以爲我金聚寶乃是城主府的一條走狗,但是誰是主人誰是狗,我倒想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雲海平原上,一個青衣少年打扮的女子,鬼鬼祟祟的朝原來逃離的地方走去,微風吹拂盪起層層草浪。
在那裡,公孫旋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些血跡,和早已死去的趙惡。
土洞裡,雲馬似乎感應到了有人,昂起頭來卻看見妖顏。
那飛快跑來的雲馬,差點撞到妖顏,“好馬兒,你可願意隨我走着仙府一趟。
次日早晨,萬修齊聚,天樞城內有騎坐騎的,有駕馭飛劍法寶的,三五成羣,又或者有一些特殊一點的,就比如站在一家客棧前的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戴着斗笠,圍着白色面紗,就連嘴巴也被白紗遮上,一身白衣,卻也是仙氣渺渺,仔細看去,她的衣服着裝並不是單一的白色,她的衣服上用銀線繡着朵朵銀蓮,腰間的玉字腰牌,表明了她是有門派的,玉神峰弟子。
南聖國四大宗門之一的玉神峰,居然會來這邊城來與凡修爭奪小仙府之寶,奇怪,以往這些大宗門哪裡看得上這些破爛。
衆人奇怪質疑,難不成這小仙府中有什麼連玉神峰也渴望得到的奇寶!
城門打開的一時間,無數修煉者便朝着仙府之地平沙山前進了,妖顏站在城門的大道前,牽着雲馬,望向遠處“小仙府,我來了!”。
跨身上馬,這雲馬不愧爲凡獸,步行速度比一般的馬快了不止十倍,奔跑之時,腳上的白色毛就如同雲霧一般,帥氣!
不過幾個時辰後,妖顏變成了最後一個,因爲在她的後面已經看不見還有人了。
“白白莫急,我們去的慢不要緊,要是他們先進去,說不定還能扛一波仙府的機關陣法,我們當魚翁便好”。妖顏卻也不急,緩緩行走在大道之上。
突然背後吹來一陣煞風,不等妖顏回頭,卻見大道高空之上,一頂金頂紅輦從天而過。
待妖顏看清楚時,那一隊人已經遠去,“是他們”。妖顏不禁感嘆,不愧是仙家啊。
金輦之上坐着一女子,正是雲炤公主,而在前面拉車的居然是兩頭龍獸,輦的後面跟着一身黑鎧的絕空。
“喂,有那麼好看嗎?”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好耳熟,妖顏驚喜萬分,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鳥臉。
“老祖,是你?”妖顏驚訝的看着這隻比雲馬還高的大鳥問道。
看着鳥背上躺着一個孩童,一個斗笠蓋住了他的臉,沒有說話。
妖顏又道:“老祖你這鳥好牛逼啊!”。
這會飛魚終於說話了,聲音中還帶着一絲不爽道:“你個土鱉,這叫鶴,還有,在外面不許叫我老祖”。
“是!老祖!”妖顏嘻嘻一笑道。
“飛…飛魚前輩,鶴不是可以飛的嗎?你的鶴怎麼在地上走啊?”。
飛魚懶洋洋伸了個懶腰,拿開斗笠戴在了頭上,俯視妖顏說道:“它叫嘟嘟,變異血統,老爸是仙鶴,老孃是妖鶴”。
“嘟…嘟…噗!”妖顏捂着嘴巴,強忍不笑,飛魚滿腦子黑線,這傢伙,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白癡啊,難道變性了?
嘟嘟嘎嘎直叫,扇動翅膀來表達對妖顏的不滿,這樣的行爲讓妖顏又是忍不住噗噗噗的笑了起來。
“對了,你不是說不會來的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妖顏問道。
“黑白蓮關係重大,我思前想後,把這麼重的任務託付給你,還有不妥,所以我冒着危險,決定和你一起進仙府,畢竟我是前仙府主人,裡面我熟一點”。
“切!”妖顏白了他一眼,不過自己實力的確不足的有飛魚在側,此去必定穩妥百倍。
天沙山,漫山黃沙,說來奇怪,這天沙山雖然此時黃沙漫天,待天氣回春,卻又是不一樣的景象,在這裡不像地球,有四季變化,不分春夏秋冬,就連日月也是不同於地球。
天沙山範圍內,大多是一望無際的黃沙,沙漠中不時看見幾棵黑色的樹叉,不知是死樹還是活木。
“飛魚你看!”進入天沙山不到一會,便看見遠處倒着幾個人,莫非有什麼危險,大風帶沙,一陣而過,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人消失不見了。
妖顏驚訝的望着前方“怎麼回事?”。
飛魚眨巴着眼睛道:“別大驚小怪了,估計是被風沙埋了”。
好無情的沙漠,死在這裡還真是痛苦,死後水分被沙子抽乾,估計會變成乾屍吧。
沙漠中行走,妖顏和飛魚裹起風衣,只是這行駛的速度卻慢了許多。
而就在此時天沙山內,不知何處,卻發出巨響!“不好!有情況”飛魚猛然看向遠處,一道青光沖天而起,在那蒼空之上凝起一道漩渦。
有人發現仙府之地了?這是飛魚想到的唯一可能,必須搶先進入,不然我的黑白道蓮可就有危險了。
嘟嘟似乎明白了主人急切的心情,拍着翅膀嘟嘟嘟嘟的叫喚着,爪腳發力,在沙軟的地上飛快奔跑起來,速度之快,如離弦之箭。
“等等我!”聲音漸漸的消失在風沙之中,雲馬行沙,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