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老子還算什麼男人,單修長槍猛突,撩開於子啓,還沒有爬起身,便是朝餘人的下盤踢去。
哪成想,餘人似乎早已經察覺,雙腳一發力,便是原地騰空翻起,躲過一擊,手中彎刀再出,眼神中有着一絲憤怒,“不知死活的東西!”。
手中彎刀騰空倒砍,一刀便是砍在了單修的肩膀上,一聲慘叫,單修徹底倒地不起,絕望的眼神不停顫抖,心中自己的聲音一直在叫喚,起來!起來啊!你不是喜歡金大小姐嗎?現在怎麼了?你就準備一直躺着嗎?
可是不等單修起身,餘人便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看來,還真有不怕死的”。
單修原本就中了餘人三記飛箭,此時在被餘人踩在腳下,心中的憤怒與傷痛化爲一道涌上心頭的鮮血,噗!鮮血噴出,濺了餘人一臉。
於子啓再也看不下去,提起雙劍便是向餘人刺去,“去死!去死!放開教頭”。
關鍵時刻,原本喪失鬥志的於子啓再次爆發出了鬥志,他本劍修,實力自然不差,只是年紀尚小,遇事不懂得怎麼處理,到也在情理之中。
劍招出手極快,餘人想要閃躲,可肩膀還是被擦出一道劍痕,見餘人一時間沒有動作,於子啓連忙拉起單修,急忙道:“教頭,沒事吧,現在怎麼辦?”。
單修知道自己不是面前人的對手,此時再看金翎兒,心中卻是在滴着血。
餘人摸着一把肩膀上的傷口,眉頭緊皺,終於他失去了耐心,刀斬如風,狂如暴雨。
於子啓拖着單修,見餘人殺來,雙手劍再出,放下單修,腳步極快,閃躲那道道劈來的刀光。
雙手劍左右施展不同劍法,攻殺靈動,以劍相博,而與那彎刀碰撞在一起時,那於子啓又懂得以劍卸力,那餘人刀刀狠辣,卻也一時間不分上下了。
就以天資天賦來說,於子啓確實高於單修,更何況於子啓三歲識劍,五歲練劍,十歲便以感知劍之一道,可謂是少年天才絕非浪得虛名啊,與餘人交戰幾十個回合,仍然不分勝負,而此時天樞城已經是紅日東懸了。
城門口,一人拖着一人,城道口,無數城民,圍觀議論,“這是誰啊?好像是金家的少爺府主吧”。
更多的是平日裡被金聚寶欺壓的人,一聲一聲的唾罵,餘無魔氣未減,與金聚寶一戰雖然魔氣耗損嚴重,可是自己依舊活了下來,以生靈魔化戰天靈煉體強者,這一戰,我餘無必定會被後人所記。
更重要的是,大仇得報,接下來就是最後的節目了!說罷,餘無再次露出那詭異的邪笑。
百里之外的餘家莊園,血泊中站着一人,此人全身黑甲籠罩亦是看不清臉,有的只是一股死寂一般的殺氣,雙目血眼,殺盡仇人,餘家莊園裡,高匾上已經換成了金家礦場,此時幾個監工正苦苦哀求着面前的餘道。
“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是金府僱傭我們來監工的,主事的是招財管家,您老就繞我們一命吧!”。儘管面前幾個中年大漢苦苦哀求着,可餘道面具下沒有一絲情緒,彷彿就是一尊殺神。
手起刀落,餘道手刀一劃,一道血光一閃,那幾個監工便已經頭顱落地,唉~
他日可憐人,今日可恨人,一朝反身,羔羊變虎狼。
取了餘家莊園,餘道緩緩走出莊園而去,回頭看了看這個傷心地,拾起地上一根火柴,拋入莊園,那一場大火燒盡了餘家兄弟的所有一切,包括家族的榮耀,以及作爲人的感情與尊嚴。
回想起小時候,三兄弟圍繞在父母膝下,歡樂的一幕幕,餘道那早已經乾涸的眼眶再次流下一滴血淚。
“道兒,快點過來”遠處一個女人叫喚着自己,還有一個男人,圍在他們邊上的還有兩個比自己大的男孩,那是哥哥。
“不要理他,他就是個啞巴”一個扎着單辮子的男孩道。“他是我們的弟弟,不許你說他是啞巴”另一個比較大的男孩說道,他們正是餘無和餘人。
南聖紀黃道九年,天樞城外,離餘家莊園不遠的山路之上,一和尚駝步而來。
“莊主,有客來訪!”一家僕說道。
餘家主人餘翁欣喜若狂,得知大師來訪,一早便帶着三子和妻子早早準備好了齋飯與佈施的東西,門口一佛陀打扮的人緩緩而來,剛踏入餘府,便是連連感嘆道:“啊~好!好!好!”。
衆人不解,餘翁便問:“師傅爲何連連讚歎?”。
那佛陀手持一串黃蠟珠,雙眼如焯,面如粉,笑盈盈道:“施主與佛有緣,此生註定入我佛門”。
餘翁不解,“不知大師說的是誰啊?”那和尚手中蠟珠飛出,似金圈,佛光普照,盤旋在餘府,先是渡過了餘翁夫妻兩人,再者是一衆家僕,可是那串佛珠依舊沒有變化,直到渡過餘道頭頂,那佛珠之上金光流動,微微顫抖,那和尚立馬收了佛珠,哈哈笑道:“阿彌陀佛~”接待了這位雲遊大師,餘道似是開了靈識,日讀百卷,倒背如流,更善劍法,成天練武成癡,餘翁不得已,只得四處尋找書籍,終於有一天,他在暗坊收來一本道家名篇,餘道得此書,如獲至寶,短短几年,修爲大進,只是南國之人卻是看不出他的境界修爲。
天樞城金府頂,早已經立起三根十字木柱,於子啓和單修被捆綁在上面,此時天樞城內,彙集了所有的人,金府廢墟中,只剩下一座殘樓。
而餘人此時正蹲在第三根木柱哪裡,上面捆綁着的正是金翎兒。
被餘人玩弄鼓掌之間,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你是金家的小姐吧?”餘人問道。
金翎兒不敢多語,緊閉嘴脣,餘人玩味的看着金翎兒,突然站起身一把捻住金翎兒的臉,哈哈哈!“別以爲你不說話就沒事了!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嗎?”。
金翎兒左右搖動着頭,掙扎的想擺脫餘人的手,餘人瘋狂道:“你金家滅我滿門,屠我族人,今天我便要報了這仇!”。
說罷,一把便撕了金翎兒的衣服,白衣隨風亂擺,金翎兒眼淚淌出,只可惜她連自殺的手段都沒有,餘人笑道:“我會慢慢的把你扒光,讓這滿城人看看,金府小姐如何丟盡金家的臉,說着手指慢慢劃過金翎兒的臉,能感覺到面前的人渾身都在顫抖,餘人慾望得到滿足,依舊不肯罷休。
此時金聚寶被餘無拖到破爛的金府,一場屬於金府的噩夢就此開始。
城主府高閣觀望,卻也不敢出手,彌羅根本不屑這樣的場景,與法正不知去了哪裡。
城道口,妖顏和飛魚天池女戴着斗笠混在人羣之中,飛魚看着高樓頂那一幕,不免感嘆道:“真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啊”。
妖顏看着金翎兒,卻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着飛魚前輩道:“咱們能不能救救她”。
飛魚咦了一聲,“救她?怎麼救?”。
天池女也是義憤填膺道:“居然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一羣人渣!”。
此時人羣越來越多,其中看熱鬧的居多,還有人道:“早就聽說金府小姐乃是天樞城第一美人,還真想看看她那赤裸的樣子啊,哈哈哈!”。
天池女眼神一凝,便是抓住那人的脖子,冷冷道:“說什麼呢!想找死嗎!”。
那人被嚇一跳,連忙求饒“啊…對不起對不起!”。
飛魚也是一臉沉思,似是在想什麼辦法,直到金聚寶被餘無拖上高樓,妖顏連忙道:“前輩,是金聚寶!”。
此來只爲黑白道丹,飛魚一下子精神緊繃,千萬不能讓那兩個人發現黑白道丹,必須想個辦法。
餘無一把甩下金聚寶,問道:“三弟呢?”。
餘人玩的正興起,道:“應該馬上就到了!瞟了一眼金聚寶,“就是這死胖子嗎?”說罷便是一腳踢在金聚寶的臉上。
餘無道:“這胖子是煉體者,和我一戰的傷口已經復原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醒了”。
餘人眼睛一轉想到一個好主意,“煉體?呵呵呵,不如我來試一試,”。
說完便是拿出彎刀,對着金聚寶的頭就是一刀!“二弟你可別把他玩死了”。
餘人連連說道:“沒事”。待餘人把金聚寶砍下胳膊,玩了一會便是無趣的踢了一腳道“沒意思,這死胖子還是留給你們玩吧,轉身便又朝金翎兒的方向而去。
而就在此時餘人餘無身邊一道黑氣彙集,餘道終於來了。
餘無道:“三弟你來了”。
那就開始吧,餘無轉過身朝向天樞城所有人,“天樞城,金聚寶,殺我全家!今日我餘家三兄弟便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祭奠餘家五十口在天之靈!”。
說完,那巨臂便抓起金聚寶高舉半空,無數骨刺如同一座刀槍地獄,把金聚寶紮在其中。
城內子民全部汗然,這樣的殘忍手段前所未聞,餘無巨斧狂砍,金聚寶四肢被剃,只剩一頭一肚,不過多久,那被切掉的肉體又開始慢慢復原。
餘無大笑道:“正真是頑強啊!”
餘道不再沉默,黑光一閃便取了金聚寶的頭,再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一代豪雄,就此死去,“畜生!畜生!”背後是於子啓竊竊的罵聲,餘無耳力好的很,聽到身後罵聲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