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媛開心極了,不管不顧秦豫的表情,就認定他一定會帶自己去,所以開心的蹦跳着,向着皇宮走去。
夙緣和秦豫相互看了看,然後無奈的笑了笑,接着也向皇宮走去。
夜沉如水,濃墨的讓好多人都不適應,寧願守在這一方明亮的房間裡,偷偷地看着那黑夜中的世界,覺得一陣風來,都陰嗖嗖的。
昏黃的房間裡,秦豫拖着下巴,看着黑色的天空中並不明亮的月亮,沉思着,兩眼呆滯,無色無神,好像一潭風吹不動的死水。
金佛,會是傳說中的地藏王嗎?夙緣會在千年之後,走上曾經的路嗎?
秦豫在害怕!他總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場未知的陰謀。有人在曾經就設計好了個人的未來,慕容傑的沉睡與甦醒,夙緣的莫名重生,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那個人的手心中。
天亮了。濛濛的東方泛出魚肚一般的皙白,天下變得灰濛濛的。
六月的晨風,還帶着一點冷颼颼,撕破窗戶的縫隙,鑽入房間內。秦豫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蠶絲被。
這個夏天很是詭異,讓人難以接受。
“啪啪……”
兩聲急促的敲門聲,刺破清晨的寧靜,顯得突兀而且驚詐。鳥兒拍着翅膀,叫喚着,飛向了遠方。
“誰啊?”秦豫不耐煩地說道,“真是缺德。擾人清夢。”
一夜的沉思,當睡意在燭光中萌發的時候,已經月移西樓了。此刻,濃濃的睡意讓秦豫眼皮如生鐵般僵硬,已經許久沒有這般舒適的睡過了,雖說睡覺對於修煉者來說可以忽略,但偶爾的嘗試,覺得神清氣爽。
“異人,異人,起牀啦!太陽都要出來了。真是懶。”彩媛在門外,焦急的說着,咋呼的像只喜鵲。
秦豫不想理她,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地蓋起來,試圖阻擋這急劇穿透力的聲音。而衰尾道長則沒那麼好運,神經有點衰弱的他,在那兩聲急促的敲門聲中就已經醒來了。
“誰啊?這麼早就喳喳呼呼的,和喜鵲一樣,讓不讓人休息了啊?”衰尾道長拉開門,無頭無尾地發起了牢騷。
當惺忪的雙眼清晰地看到彩媛的時候,彩媛真神色異常地看着衰尾道長。那種無比尷尬地局面,剎那間,讓衰尾道長的臉通紅一片,就像掀起了一團紅暈。
“昨天晚上是不是姿勢很多?做的太累了?你看看你,一個修行之人無精打采的。”彩媛挑着眉毛,說道。
這不提還好,提了,衰尾道長覺得無地自容!自己已經嚐到了美味,總是控制不住地去懷念那美好的瞬間,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產生原始的衝動,最後便走到了鳳仙樓。
“這個,您繼續!我覺得我來錯了地方。你繼續,繼續啊!啊,天已經大亮了,該起牀了。”衰尾道長答非所問地說道,然後點點頭,又走進了房間內。
“色道士。”彩媛鄙視地說道,“異人,異人,你要是再不起牀,我可就要進去幫你穿衣服了啊。”
本以爲秦豫會因爲這句話而起牀,可沒有想到的是等了好久,沒有聽見裡面傳來什麼動靜。彩媛實在等待的難受,就推門而入,看到從頭到腳,都蓋着被的秦豫就一肚子火。
“這懶蟲還懶到一塊兒去了。跟你們相比,我都成爲勤快人了。”彩媛怒氣衝衝的說道。
秦豫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繼續睡着了!彩媛挑起袖子,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牀前,猛力地把秦豫身上的被都掀了,一點沒有女孩子所特有的羞澀。
一身白色睡衣的秦豫,模糊地睜開眼睛,無力地看着彩媛,然後慢吞吞地說道:“再等等,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我突然感覺好睏。”
許久的感覺,讓秦豫迷戀上了睡覺的滋味。他捨不得離開現在的狀態,無憂無慮的,好似腦子都停止了思考,一切的問題都消失了。自己就自己,世界的唯一。
“不行!你現在就給我起來。”彩媛大聲吼道,對秦豫口中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又怎能讓秦豫這般折磨呢?
秦豫沒有理她,自顧自地用右手,像盲人一般,摸着似乎消失的被。當摸到之後,便使勁地往自己身上扯,只是因爲彩媛的組織,所以看起來很是費力。到最後,秦豫也不拉了,乾脆就這樣睡覺。
“懶異人,跟豬一樣!”彩媛惡狠狠地詛咒道,然後試圖用自己微弱的力道去拉起秦豫,只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秦豫就像在牀上長出了根,一動不動。
“別鬧了!再睡一會兒。”秦豫懶散地用手一揮,讓失去支持力的彩媛,重重地跌在地上了。咬牙切齒的,但卻沒有生氣。
“你給我起來。”彩媛依舊拉着秦豫的手,齜牙咧嘴地拉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把秦豫拉住了起來,而彩媛也氣喘吁吁地靠着秦豫休息着。
“沒想到你真的很重!比我哥還重,簡直一死豬似的。”彩媛靠着秦豫,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
秦豫依舊閉着眼睛,身子向風中的小樹,搖擺不定,不多時,又到了下去。而彩媛失去了支撐點,也跟着到了下去,雖然身子沒有躺在秦豫的身上,可手卻傳來了怪異的感覺。
軟軟的,時不時又傳來硬硬的感覺,彩媛不知道人體的哪處會有這般奇妙的感覺,可總覺得心跳莫名的加速,臉頰兩側也紅了起來。低頭相看的時候,不自主地捏了捏。
“啊……”
秦豫立刻坐了起來,看到彩媛的手居然放在自己最原始的地方,而彩媛也意識到了,臉頰變得像紅蘋果一般,紅遍了天。受到異樣的感覺,秦豫的那裡傳來了電流般的刺激,也發生了質的變化。
“啊……對不起。對不起。”彩媛捂着臉,一臉羞澀地衝了出去,而秦豫則用被緊緊地裹着身子,臉頰通紅,心跳也加速。
“該死。”秦豫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可那衝動地感覺,久久都爲消去。
日上三竿,秦豫帶着三人向着小鬼王坡走去,一路上,彩媛都變成了乖乖女,一句話也沒說,連視線都不敢和秦豫相遇,默默無聞。
“哥,今天誰在房間裡大叫啊?”夙緣拉了拉秦豫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沒人,沒人,你肯定出現幻聽了。”彩媛突然之間,快速地說道,神色特別緊張。
可當自己說過之後,才知道自己錯了!於是,臉再度紅了起來,面紅耳赤,悄悄地退到了後面。低着頭,根本不敢看其他三人的眼睛,就像一位做錯事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的?不是說沒人的嗎?難道是你在?”夙緣一個勁兒的逼問,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去讓彩媛羞愧的恨不得鑽進洞裡,同樣,秦豫的臉也泛起了微微紅暈。
“是公主!她去喊我來小鬼王坡的,結果進入房間時,摸到了一隻大老鼠。嚇到了。”秦豫羞澀地解釋道。
“對對對,還軟軟的,硬……”聽到秦豫的解釋,彩媛再度感覺符合着,可是當話說出口時,才意識到,又說錯了。
提到那些感覺,彩媛就覺得心跳加速,手心傳來一種奇妙的刺激,想得多了,渾身都覺得燥熱,很不舒服,但卻詭異的是,自己卻喜歡那種心跳的感覺,喜歡那種燥熱的心跳。
“你們兩個今天好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啊?”衰尾道長在秦豫和彩媛的身上來回地指着,一臉奸笑。
“死色道士,你去找你的珍霞好了!別在這裡亂猜,我們兩個是清白的,什麼事也沒有。”彩媛急切地解釋道,不管別人說的什麼話,她都怕他們知道今早的事兒。
“我又沒說你們不清白,你激動什麼啊。”衰尾道長委屈得說道,眼神中還是偷着一股奸笑,讓彩媛很不舒服,心跳也還在加速。
“好了!我們到了。”秦豫趕緊插上一句,他可不想讓彩媛在不知不覺間把今早的事公諸於衆,那樣會讓自己顏面掃地的。以後,找老婆都成問題。
一塊灰褐色的石碑,上面赫然寫着:五里坡時間在石碑上刻下了久久不會消失的印跡!青苔把這裡當成了樂土,肆無忌憚地瘋狂爆長着,把整塊石碑都籠罩下去了。只是那三個字依舊如鮮血一般,通紅刺目。
“這不是小鬼王坡,是五里坡啊!我們來錯了?”衰尾道長指着石碑,疑惑地說道。
“五里坡的前身就是小鬼王坡,在這裡,我們就可以找到小藏王廟。”夙緣爲衰尾道長解釋道。
四人踏上了小鬼王坡。
這是一個平緩的好似平地的坡道,秦豫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裡會叫坡?乾燥的大地,透着病態的灰褐色,就像石碑的顏色,兩邊先是鬱鬱蔥蔥的樹,可不多時,一個接着一個的墳墓便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啊?你帶我來墓地啊?!你欺負我。”彩媛驚叫着,然後緊緊地躲在秦豫的身後,偷偷地看着外面。
再度肌膚的相碰,雖然隔着衣服,卻讓兩人的心再度狂跳。彩媛稍稍緩和的臉色,再度成爲了牡丹紅,而秦豫的臉頰像喝醉了酒,泛起紅暈。
彩媛和秦豫閃電般的分開,然後各自走各自的,假裝着漠不關心。
“我們是來找廟的,又不是到墳墓那裡去,你害怕什麼。”秦豫強作平靜地說道。
一陣詭異的陰風,緩緩地吹過,吹得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