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波里斯有四個附庸國,分別是波康、波旁、南波烏圖和埃多楠,而其中波康是在戰爭中收穫最多的附庸國,但即便如此,波康也爲自己的勝利付出沉痛的代價。
戰前時波康只有1個行省,即下轄9個主城的波康衛所,波康過去曾經利用波里斯與波旁的戰爭,向南擴張到很南方的土地,但是卻在隨後與波里斯的戰爭中,將南方的土地丟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起家的波康衛所。
而在“波旁的海戰爭”中,波康衛所可以說是作爲交戰最激烈的主戰場之一,不管是人口、田地還是建築,都遭到了相當大並且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的破壞。
之所以會這樣,就要提到一個在這個世界上很早就出現的戰略理念:“禦敵於國門之外”,而波里斯的策劃者們則十分傾向這個戰略。體現到戰爭中,就是讓戰場發生在國門之外,所以波里斯在西線是渡海襲擊巴提斯,東線則是將主戰場放在波康。
是的,波康,雖然波康已經成爲波里斯的附庸國,但是附庸國這種東西,不就是養肥了用來宰的嗎?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當然,由於戰爭烈度、傾向(初期波利主要在西線與波里斯交鋒)與時間(指時間並不長)的原因,初期波康並沒有遭遇到重大破壞,真正要對波康破壞負責的,是蘇里維爾導致的餘庫叛亂之後。
餘庫叛亂之後,蘇里維爾引入波利軍隊,於是波里斯軍隊和波利軍隊在波康領土上反覆拉鋸,關是首都巴布提斯就來回易手過三四次,而波里斯更是在這裡有着兩次全軍覆沒的慘痛經歷,而不論勝負爲誰,都給波康衛所造成了嚴重的破壞。
因此在戰後,儘管波康領土收穫頗豐,然而他們卻只能用殘破的波康衛所去統治從波里斯和波旁那裡新徵服的3個行省,波里斯的芬緹娜航道、穆拉德航道,和波旁的老航道,這也給波康造成了統治危機。
波康對芬緹娜航道的統治可以追溯到六百多年前的“第一次波旁島戰爭”,波康因此在1576年控制了這裡。而波康對穆拉德航道的統治較爲短暫,只能追溯到四百多年前,在“維利斯戰爭”之後的1707年控制這裡。
然而在1871年結束的老航道戰爭中,波康失去了對這兩個行省的控制,穆拉德航道被割讓給波里斯,芬緹娜航道被割讓給波旁;而又在1926年結束的“第四次波旁島戰爭”中,波旁將芬緹娜航道割讓給波里斯,這也就是戰前的領土劃分。
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於芬緹娜航道來說,波康統治了兩百多年,又失去了三百多年;對於穆拉德航道來說,波康統治僅一百多年,同樣失去了三百多年,所以曾經這片領地有許多的波康人,但是在丟失三百多年以後,波康人註定是難尋蹤影的。
至於老航道那就更糟糕了,從波旁建國至今,老航道就一直是波旁的領土,或許有入侵者侵略過當地,但是還從未統治過這裡,波康是第一個征服並統治老航道的國家。
也因此,波康從一個戰前幾乎是波康人的國家,由於吞併了3個行省以後,戰後波康人在全國人口的比例下跌到29%,而波旁人是40%,古波旁人是39%。主體族羣人口如此之少,必然給波康的統治帶來深深的隱患。
這也是後期波康十分爽快的將修恩多航道提供給席玉友的原因,因爲波康知道自己不能再擴張領土了,否則憑藉在戰爭中被燒成幾乎是白地的波康衛所,是無法壓制住自己新徵服的領土。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拉齊奈王朝根據蘇里維爾五世去世前的遺囑,將首都從巴布提斯搬遷至芬緹娜,以更好的統治這些異國之地。
最後一說,依靠着在“第四次波旁島戰爭”中給波里斯帶路跪舔而被扶持上路的拉齊奈王朝,憑藉着“波旁的海戰爭”的輝煌勝利,終於在全體波康人的心目中,從帶路黨變成了祖國的英雄。
這是波康的情況,至於波旁呢?如果只看自稱爲波旁的國家的變動,可能會驚喜的看到,這個衰弱已久的古老國度居然又活了過來,再次充滿着活力,只是在誇耀之前應該摸着良心自問一句,這個波旁真的是過去那個波旁嗎?
過去的波旁,侷限於老航道,統治族羣是被蔑稱爲腐朽的古波旁人,統治波旁的那博巴王朝腐敗無能,只懂得對波里斯諂媚;如今的波旁,擁有修恩多航道和費爾馬航道這兩個行省,統治族羣是波旁人,由席玉友的查安理王朝進行統治。
從地域,到族羣,再到王朝,現在的波旁和過去的波旁幾乎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以至於從這個波旁建立之初,他的敵對者們就在不斷的嘲笑,這真的是波旁嗎?這不過是一個留皮換骨的怪胎國家。
但是不論批評者們怎麼嘲諷這個國家,既然他借用了波旁的國名簡稱,在神界中就認定他是波旁,所以波旁並沒有在2096年的災難中覆滅,而是再次新生了——儘管是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
席玉友在戰後重返費爾馬航道,接着就和修恩多航道的大執政官簽署了協定,同意修恩多航道擁有一定的自治權,這種自治權比不上波利的莫西征服衛所,但是比起正常直轄的行省還是要高得多的。
對於這種交換,席玉友儘管非常不舒服,但也是必然要做的事情,因爲這是他對波里斯發動叛亂進軍修恩多時,與修恩多航道達成的交易。
而在之後的合作中,雙方不是沒有想過火併了對方,可是席玉友能力太出色以至於修恩多航道沒法下手,而修恩多航道佔據本土優勢也讓席玉友投鼠忌器,最後這種如履薄冰的合作持續到席玉友進軍費爾馬航道時才終於結束,雙方都鬆了一口氣。
進軍費爾馬航道以後,席玉友放棄了火併修恩多航道的想法,而修恩多航道的大執政官認爲此時躲在波旁這個皮的羽翼下,是對修恩多航道最好的選擇,所以雙方在之後精誠合作,直到正式建國也沒有玷污了這種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席玉友建國時他的族弟塞納菲斯建議更改費爾馬航道的名稱,將費爾馬航道更改爲查安理航道或者席玉友航道,一是彰顯席玉友的偉大,二是要與墮落的費爾馬王朝劃清界限。
席玉友拒絕了塞納菲斯的要求,他引用昔日卡多許一世對那些建議自己摧毀哈迪斯廣場和那波利卡宮來與舊共和國決裂時的回答:“後輩有罪,先烈何辜?”於是就如同卡多許一世保留下哈迪斯廣場的名稱一樣,席玉友一世保留下了費爾馬航道的稱呼。
波里斯戰前最後兩個附庸國,同時位於下埃多楠半島的埃多楠與南波烏圖,可以說在這場戰爭中都是大輸家,輸多輸少程度不同罷了。南波烏圖輸得慘,丟掉了過往的所有土地,不得不去與埃多楠組建聯邦;埃多楠輸得更慘,直接亡國,結束了自己1526年的國運。
然而南波烏圖雖然輸得慘,但是你要是隻看領土來判斷的話,南波烏圖統治的領土反而還增大了。
戰前南波烏圖僅有費爾馬衛所一個行省,管轄7座主城;而埃多楠有卡多許衛所(無疑和南波烏圖的費爾馬衛所是一個套路,爲了取悅波里斯而將原名嶄新北衛所改動的)和嶄新南衛所兩個行省,共管轄14座主城。
然後在戰爭中,埃多楠對波里斯發動了叛亂,由於起初波里斯沒將埃多楠半島當做主戰場,再加上波利的支援,埃多楠的攻勢順風順水,戰爭第一階段快結束前更是製造了塔尼丁戰役,幾乎全殲了波里斯的遠征軍,把南波烏圖進攻的只剩下首都格拉文玖。
埃多楠的順風順水在戰爭的第二階段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特尼羅斯率領的遠征軍到達埃多楠半島,完全改變了戰局傾向,等波利遠征軍領袖拜拉多米投敵以後,埃多楠就更是兵敗如山倒了。
埃多楠倒黴了,而南波烏圖卻也沒逃得了厄運,因爲早在特尼羅斯的遠征軍到埃多楠半島沒多久,特尼羅斯就發動政變顛覆了南波烏圖的政權,將南波烏圖徹底作爲自己的傀儡,完全的橡皮圖章。
而到戰爭末期,特尼羅斯已經滿足於現有的土地(甚至有點管控不過來,因爲對於異國來客來說,特尼羅斯可信賴的力量太少了),於是這纔給南波烏圖鬆了綁,給南波烏圖的摩伊茹王朝提供支援,讓摩伊茹王朝去進攻埃多楠的邊界,荒涼的西北方。
摩伊茹王朝被鬆了綁,於是就有兩個選擇,一是在被欺騙背叛了這麼多年以後繼續聽從波里斯的話,當狗給波里斯爲王前驅,二是聯合埃多楠反他孃的,讓波里斯見識自己的匹夫之怒。
最後摩伊茹王朝選擇了第一個選項,去荒蠻之地和正在那裡苟延殘喘的埃多楠拼個你死我活,把自己最後的力量耗費在和埃多楠的戰鬥中。摩伊茹王朝做出這種選擇原因無他,埃多楠比波里斯要好對付,摩伊茹王朝欺軟怕硬。
結果摩伊茹王朝實在廢柴——當然這也和不佔地利有着部分關係,總之一直到戰爭結束時摩伊茹王朝都沒能完全征服埃多楠,埃多楠的殘餘勢力仍然在卡多許衛所的北方割據,那裡是遙遠的北方。
於是最後兩個勢力在波里斯的主持下妥協了,波里斯將卡多許衛所分割成南方的卡多許冕和北方的埃多楠冕,埃多楠需要承認自己的亡國和併入南波烏圖,作爲交換可以在北方保持着完全自治。
埃多楠同意了這個提議,於是南波烏圖象徵性的征服了卡多許衛所存在下去,並又擁有了2個行省。
然而,如今的南波烏圖從由南波烏圖人佔據絕對優勢的國家,變成南波烏圖人只佔據15%,埃多楠人佔據絕對優勢的國家。主體族羣人數如此之少,南波烏圖只能更加依賴自己的宗主國,而這也是波里斯的目的。